听着张三丰闲言长语状腔调的推论,蒲志安缓缓点头,球球心里更是佩服,吃的咸盐多果然厉害,分析事情的角度与深度就是不一样。
[哇,神仙土人说的话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看董事长土人状态就知道。]
“不过有一点,老朽可以作保。”
泥人张说到这里停顿,显然,他想让听众重视他下面要说的话。
蒲老与任逍遥正身聆听。
“物灵被强夺,灾变属必然,但应对此事,你们无需过急或过甚,灾变绝不是短期内的天地倾覆,这个过程必是缓慢的,可能持续百年或几百年,甚至千年。”
[切,还以为神仙土人有什么好办法呢,这不和没说一样,千年后蛮荒土球还不是要完蛋,故弄玄虚,装大蒜嘻嘻……]
[就是就是,呱呱!]
小苍小野的看法没有影响到它们老大,听过张三丰的推论球球内心稍安,只要能给留出大几十年时间就成,其他的小爷管你们死不死。
蒲老面色也有缓和。
“老朽为何如此断定?自有所依,凭老朽悟道几百载之见识,灵之一物不比其他,它乃核之精,物之华,但不是物之根本,失掉它物会颠覆,但不会消亡,”
“老朽曾在一灵源修练,是处小山方土,它百载变化只是干涸开裂,而后老朽离开,二百载后老朽因寻不到可修之物便返回,发现那方小土又见润泽但失了灵性,加之石壁所言足可证明,衰变之期会漫长。”
[废话可真多,没一句有用的。]
[是呗!]
“但衰变终将所致,三百年前灵源还偶尔寻得,现如今基本不存,石壁所言月之阵法也绝非虚言,多年前老朽曾在海边有感,随海浪翻涌灵气冲天而去,当时老朽就很奇怪,如今看来,此间世界必如壁中文所述一般,我等皆是牢笼中人。”
[噢,对对,我也觉的有时灵气往天上跑。]
[该死的臭月亮!]
说到这里泥人张闭上了嘴,蒲老与任逍遥依旧望着他。
“还望着我作甚?你等官家之事老朽不掺和,去忙你的吧。”
声音像是从泥人张胸腔发出的。
张三丰趣味逐客,老菩萨略显尴尬。
“是,晚辈这就前去支应一二。”
“慢!”
“前辈还有何交代?”
“灵石与功法之事不可露。”
蒲老垂目思虑片刻点头称是,拾起三张纸便起了身,对着泥人张又施礼后急步行出。
球球对着老菩萨背影喊一嗓子:“那我呢?”
[你需要马上出发去西北方向,还用问什么?]
[嘻嘻……]
蒲老步伐未缓,答话没回身:“听前辈示下。”
球球又望泥人张。
[小野,我俩开始捣乱,]
[好的!]
[说话不算数的臭家伙儿!你现在要听本生物示下!]
[你也要听本生物示下!啊下啊下……嘻嘻……]
小苍、小野开大了音量,自补回响效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腔调。
球球没去理会噪音,直直望着泥人张。
张通笑笑道:“孩子啊,勿要怪老朽多嘴,其一,这乃是你墨家机缘,其二,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怪你,臭不要脸滴神仙土人…]
[啊对,什么破机缘,都是臭土人……]
噪音随意更换攻击目标,球球做了点头动作。
“你家矩子看似在野实则在朝,官家之事牵绊甚多他也是没法子,要照顾一大家子人,你家矩子若想有所为,就必然要借助朝中力量,如料不错,在不透露老朽得存前提下,他如去通传如此匪夷,必不受重视。”
[就会吹牛,我可不信,臭神仙土人。]
[臭球球快去西北方向……]
球球再次做点头动作。
“也罢,我俩勿要管那许多,可还记得文中‘结丹’二字?”
[不记得,不记得,不记得不记得……]
[啊对,不记得不记……啊!呃小苍?]
[啊?]
[休息一下好不好?最近我俩太努力啦都没休息过呢。]
[嗯…好,我也有点累啦,先放它一马,我俩休息一下下。]
[嘻嘻。]
球球深深叹口气,心说这俩货可算消停了,连忙回话说记得,那三页纸自己不知看了多少遍,现在都能背下来。
“孩子,你可理解其二字含义?”
球球摇头表示不知。
“那日你问我瓶颈可还记得?”
“记得,老神仙您当时还打趣来着。”
“是啊,老朽惭愧,实属不知,不过现在老朽据壁中文给你答案。”
“结丹是个瓶颈?”
泥人张缓慢点头。
“是啊,这么看来,老朽修道至今已过三个瓶颈,每过一个自身都有神奇变化。”
球球露出渴望表情。
“一次时周身溢出腌臜,二次时汲取的灵气在脉中液化,第三次在丹田处结出金丹。”
“啊?”
球球惊呼出声,是被肚子里长个金球吓得。
[臭家伙儿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哏!我俩都不喊啦,你反倒喊上了,可恶!]
张三丰给出肯定解释:“不错,正是壁文所述之结丹。”
球球惊得嘴还没闭上。
“结丹后修为几无增长,老朽以为到了尽头,今日才知实乃井底之蛙。”
“老神仙结丹结的是金丹?金色的吗?多大?长在肚子里?哦,您的意思是?”
“金丹之貌我俩改日参详,孩子莫急躁,刚才你家矩子在,老朽自持身份有些话不好详讲。”
[这有什么啊,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好啦。]
[对呗,蛮荒土球人就是啰嗦。]
排除干扰,球球把身子正了正做出认真听讲姿态。
张三丰见后慈和点头,缓缓道:“文中几次三番提到灵石,不言而喻,它对于修练而言不可或缺,但它数量稀少,文中所提那长生诀,必然是好功法,加之这密室里的灵石,就可使人长生。”
“老神仙您之前不是说,别人都不能修炼吗?”
“是啊,但老朽错了,文中既有凡俗洲,就一定有神仙洲,或叫其他名字,文中说我们都是流放之人后代,又得知流放之人多是受迫害的曾带修为之人,那其后代怎能全然不能修练?”
任逍遥豁然开朗,心道,定是老神仙传授时用错了方法。
“你想的不错,老朽修至结丹全然独自摸索,实乃巧合下所得,还自以为高明。”张三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