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红毛鬼卒的这番虚张声势,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让我们自己出去跟他打?你当我傻啊!
要是有种的话,你倒是自己过来啊?
七八个手下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恐怕这鬼玩意也害怕了吧!
但是,虽然如此,这也是一个很操蛋的情况!
我转过头看了看陈图图,想看看他的意思。
只见陈图图皱了皱眉,然后脸色一沉,从脖子上摸了一个降魔杵下来。
是那个我还给他的那个一尺多长的降魔杵,看来这个尺寸他用的挺顺手。
他一摸降魔杵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拼了!
于是,我也从兜里把墨意拿了出来,随手一挥,一柄通体乌黑的宝剑就弹了出来。
墨意一出,我就感觉它这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它似乎感觉到了外面包围着的恶鬼一样,显得十分的兴奋,本来就难以掩盖的锋芒现在几乎要将这个阵法给刺个窟窿。
我一抖手,心中对它说道:“哎,老实点啊,你主人我现在藏着呢!你要把这阵法捅个窟窿,我要是在这挂了你还得回那个箱子里接着吃灰。”
墨意一听,立马就蔫了,原本的光芒立马就收了回去。
我想想也是,自打墨意跟了我以后,好像也没打过一个像样的仗。
哪次一让它出厂场它都兴奋的和个什么似的,最后也都是草草收场。
我用手指敲了敲剑墩,心里说道:“墨意,这次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砍够了。看到外面那些小杂鱼没?一会都是你的菜!”
墨意一听“嗡”的一声,看来它对于我画的饼还是挺开心的。
陈图图的意思很明确,就在这等着,也不出声。
就等他们按捺不住性子过来,然后进来一个就弄死一个。
再不调转方向往回跑,如果硬杀出去也不是没有跑出去的可能,反正出口就在我们身后。
问题是,现在情况还没到那个地步,如果看到这鬼卒数量这么多就不战而逃,我估计我俩死了都没脸去地府。
总归要玩一次命的,不是吗?
正当我们做好这个打算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在地球仪里面的阿震慢吞吞的开了口:“小红毛,你震哥我一来你就给我摆出了这么个阵势,杀你两个小喽啰,有什么问题吗?”
阿震一开口,我和陈图图都有些惊讶的看着阿震。
阿震用眼神示意我们不要声张,并将他放出来,陈图图依言照做。
阿震现在这么做,我不由得将手里的墨意握紧,将剑尖悄悄地对准了他。
如果他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举动,虽然我不愿意,但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我也是暗暗后悔自己大意,青姐那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让我们谁也不能相信,我怎么这么快的就相信阿震一定是个好人呢?
万一……他也背叛了地府……那我和陈图图现在不是很被动?
那不就是我害的?
我愧疚的瞥了陈图图一眼。
阿震一出“地球仪”,我就看他的肩膀就是一沉。
很显然,陈图图的阵法里对鬼魂是有一定的压制的。
阿震的一出声让外面的鬼卒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们从刚开始的愤怒然后到惊慌,又从惊慌到了镇定,从镇定又到了疑惑。
最后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不过为啥说红毛就是老大呢?他的情绪只有瞬间的惊慌,然后立刻被他压制住了。
整只鬼不过刹那间便恢复了从容不迫的样子,笑了一声后,人模狗样的说道:“哦……原来是震哥到了,兄弟不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但是不知震哥为何来了却不现身,还无缘无故的杀死了我手底下的弟兄,兄弟愚钝,还望震兄不吝赐教。”
说完还把一落,就像江湖侠客似的抱了抱拳。
就凭这鬼玩意这幅尊容,来这一出,我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于是,我一翻白眼,嘴一撇:“操!”
那边都表完态了,我回头看看阿震的反应,谁知道阿震正忙着在手机上打字。
他听完对面的话,突然他笑了一声,再抬起头来,眼里脸上都是十分典型的轻蔑。
随后,他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陈图图,轻声说道:“麻烦小哥帮我保管。”
我一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只见阿震浑身一抖,一股冲天的煞气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我的视线看来,和我俩身边站着一个烧煤的大烟筒似的,呼呼往外冒黑烟。
我去!这货要开大!
果然,冒完了黑烟之后,只见旁边这位仁兄已经远远不是刚才那个样子了。
此时的他,身高足足有两米开外,身穿玄黑色的飞鱼服,头戴结巾,原本十分潮流的板寸发型也变成了扎起来的长发,乍一看和《三侠五义》里面的展昭似的。
再看他的脸上,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此时变得分外的醒目。
一双长眉直飞入鬓,一对原本有些小的眼睛此时也像好不容易睁开了,变成了一对虎眼。
这对虎眼瞪得溜圆,里面的威严和煞气让他不怒自威。
一张原本略小的元宝嘴此时变成了一张大嘴,嘴角微微的向下撇着,弄成了一副“老子最牛逼”的表情。
我就发现下边这些当官的嘴就没有一个小的,都得是咧着个大嘴对着谁都怒目而视,让人看着他们的这幅尊容,不管做没做亏心事腿肚子都发软。
当然,这哥们也一样。
我看着阿震这幅样子不由得啧啧称赞,这也太特么帅了,特别是这身飞鱼服,做工考究,流光闪闪。
一条镶着金边的玄色腰带杀进他的腰去,更衬得他肩宽体阔,气势不凡。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也整一套飞鱼服来穿穿。
不得不说,老祖宗的审美,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