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浪迹的时光,浪漫的时光,也是女人用力经营的时光。
无论是清纯少女般欲拒还迎,还是高雅贵妇般雍容高冷,再是淫荡妓女般卑贱放荡,应有尽有。她,受过严格的训练,在那完全人偶般任人摆布的日子里,女人不止一次发誓,永不用这些恶心的技能。可现在,她却在享受技能带来的安全感——她需要男人需要她!
只要牢牢握住对方的需要,辅以适当的幻想与满足,那就是牵引他人的无形丝线,也是操控活人的人偶术。是的,都是女人的必修课。一度厌学的女人,终于知道,原来她一直是个好学生!
女人知道,如同男人被牵引一样,她自己何尝不是被牵引着?她用技能牵引男人,而自己却疯狂地被求生欲所牵引,诱导男人走进爱情囚笼的同时,她自己何尝不是扎进求生的囚笼!毕竟,禁术是需要代价的。
纠结,痛苦,挣扎又如何!一遍遍问:
爱他吗?一点不爱吗?
利用吗?该这样吗?
是对,还是错?
随着身体每况愈下,对于生的渴求,战胜了一切。无视诸多追问,女人只想活下去。
终于,那个日子还是到了。病床前,医生摇摇头离去了。
……
夜,星与云藏了起来,唯有月瞪着圆圆的眼!
在女人时断时续的指示声中,男人用鲜血画出了由古怪符文构建的咒语。
男人看着臂膀上的鲜血,顺着手指大滴大滴地落下,心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阴霾,冥冥中,他感觉出那是禁忌,一种需要代价的交换,可怕的同时又似曾相识。
见男人犹豫,女人哀求:
“只有你能帮我,别丢下我,我想永远陪着你!”
男人咬了咬牙,继续注入鲜血。
一扇无形的大门,显在男人眼前,正不断关闭,门内有个被铁链禁锢全身发霉的灵魂,正是女人;男人身子进不去,只能伸着手尽力去够,但仍差些距离;但那手臂上的血液,仿佛有种魔力,缓缓触上锁链,竟将其融化掉。女人费力地向外爬着,终于,男人拉住了女人。
门开始加速关闭,仿佛不愿女人出去,而女人的身子沉得像块巨石;不得已,男人一手努力挣着门,一手努力拽着女人。
就在勉强拖出女人时,门内陡然传来一阵强大的吸力,就要将男人拽进去。好在男人奋力挣扎,门,终于关了,但那带血的手臂却永远留在了门内,活生生断臂的疼痛,让男人一声惨叫,差点昏厥。
于朦胧中,男人见病床上的女人断了气,又见床头那个女人爱不释手的人偶,动了起来。无数记忆片段冲击着男人的大脑,于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一切事情下的牵引。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