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冈古眼前一亮,高声喊到,哎呀,去我家啊,我家安全。我们相视一笑。我点头说,可以,连经理都不能靠近,黑衣人更是没有办法了。黄冈古说小朴,你一会儿收拾停当,待天黑些我们一同回家;但这段时间,你不能外出,只在家照顾我妈就行,是、照顾咱妈,明白么?此时,朴尘实才停止了悲伤,他微微诺诺的说,是这样啊,如果这样,一个电话我去就行,还劳驾你们来这里?这么远的路。黄冈古怼道,还打你电话?谁让你关机的?以后再关机试试?说罢又抬脚去踢。朴尘实微笑的闪身。当然并未真踢。黄冈古认真的说,辞退你也是临时之策,你一人在这,容易出现危险,这是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还有啊,以后不许再哭了,弄得我们心情都郁闷起来,要不然咱妈看到心情也会不好;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不许再有下次。朴尘实情绪仍然低落,苦笑着说,嘿嘿,行,那个,前天晚上,我真梦到你们俩人都死了,我很伤心,哭醒了,现在想想还很痛心呢。他眼神里仍流露出悲伤。黄冈古说,这不没事了,放心吧;还有啊,以后也不许再说什么最后一眼、最后一面之类的话,听着别扭。小朴憨厚的点头微笑。小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梦境怎能当真?可我没有梦境也是如些伤心呢?我趁机活跃氛围,说,你这么能耐,可以把“哭”开除,也可以把“伤心”开除,更可以把“梦境”开除啊,对吧?他们俩人才又笑了起来,一个是欣然宽慰的笑,一个是难掩悲情的笑。我对小朴说,我若说因为想你,来这里看看你总可以吧,不是有个词叫睹物思人么?这小子明显受宠若惊的样子,脸都红了,低沉着声音说,一听就是假的,这会儿你们都不知道我在哪呢?我就是怕有异常才躲在这里的,怕老板在公司看到我再生气;其实啊,我也挺想你们的,所以才没走。
黄冈古说,我们就是想念你,才来训练厂的,要不来这里干么?又不训练,你小子不识好人心,还骂我是骗子,让我伤心。这时,朴尘实才用手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真诚的说,对不起老板,能让你们惦念,可是我的荣幸。黄冈古说,去收拾东西吧,天黑后离开。这时,张叔也过来活跃气氛,问我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们也是打着哈哈一笑而过。到了此时,小朴的情绪才有所缓和,低声说,这里就一个背包,是字画,也没有什么东西,其他的都在公司宿舍。小黄说,不能再回公司拿了,外面全是黑衣人;那好吧,到家后先用着我的。小朴说,对了,要走了,我帮着张叔清理下卫生去。他与张叔一同离开。我郑重的对小黄说,梦境怎能当真?我们俩人同时死去?不会吧?我怎会死呢?小黄也在深思此事。我说,所以,必须想到万全之策,包括我们俩人同时死去,否则功亏一篑。小黄点点头,然后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明白?耕秋镇,经理看不到么?我说,海市蜃楼我一样看不到原本的境况,隐蔽只是视角问题,况且这视角只是三维的普通现象,我也看不到。他说,真没想过,我们身边还有这么智能的三维文明存在,并能瞒过高维度的视角;多亏智者用心是善良的,否则,陆路人绝对不是对手。我点点头说,陆路人不是对手,但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我是来保护陆路人类的。小黄欣慰的说,这是否也遵循了“未来影响现在”的规律?我仍摇头表示不知。等到天黑后,我们才与张叔告别离开。小朴想开车来。小黄说,这次我开,你情绪波动过大,免得再生意外。我与小朴坐在后座。我们决定沿着珍珠山后的小路往家里走。在车上,小朴忍不住的对我说,老师,字画全在背包里;我怕字画也不安全,想着放在训练厂好些,就带着呢,还有“九米”,我就没打算离开。我点点头。他又神秘的小声说,字画在太阳下,能闪现出特别明亮的光,比太阳光还明亮,很神奇,你不告知我翻动我都没有想到。我说,字画还有其他,你先带着,事后听从你老板的安排,会有大用途的。
小朴说,好的老师;那个,我还以为因三天前的事,老板才开除我的。又试探性的说,你知道么?三天前,我正在晾晒字画;突然就看到你自远方飞来,你还带着我与车,自元阳山下飞到珍珠山顶,过一会儿又从山顶飘然飞下,我在车内看着你飞离的,你说神奇不?我微笑不语。小朴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事情,又对我说,噢,我明白了,难怪老师摔下山崖时,老板问过你是否有特异功能呢,原来真的有,会飞翔?黄冈古知道我去帮小朴,却点点表示认同。他说小朴,就怕此事你说了出去,招来杀身之祸,才想着让你回老家避避风头,人怎能在空中飞呢,对吧?这事、还有字画,绝对不许对外人讲,你明白?朴尘实谨慎的问道,明白,那个,咱妈、也不行么?小黄坚定的说,咱妈也不行,这是原则,不可违背。小朴郑重的点点头,好吧,我不说。仍心有不甘的问我,老师,你托着车与我飞到珍珠山顶,我只是一个恍惚,感觉有风在耳边“嗖”的一响就到了;还有啊,我接到回家的消息后,把车开到公司,想着回家了得见你们一面告别啊,才又打车来训练厂,可出租司机说,这会儿在元阳山一带,有许多的黑衣人,拿着一张照片在找人呢;可我开车去公司时,街上并没有黑衣人;傍晚我就接到了保安哥们的电话,说在元阳山与珍珠山一带许多黑衣人拿着我的照片在找我,我立即明白了原委,吓得就关机了;定是追查我们在空中飞翔之事,车与人在天空飞,肯定有人看见了;也多亏昨天没去元阳山与珍珠山一带呢。小黄说,是在查你晾晒字画的事情,我们又回不来,担心你遇到麻烦,就再也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小朴趁机说,哎,这次最后一面可是你的啊。又说,噢,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合同的事呢,那十年的期限还算数么?小黄说,当然算数。小朴宽慰的笑了。车子已开到市区,我们沿小路躲避着行走,根本没有看到黑衣人。
进入当年度的12月份之后,末日来临的信息铺天盖地遮天蔽日,大家都被传言弄得不知所措。各大媒体与电视台也是大力批驳着关于末日的传言,并说因为书写编年史的玛雅人只写到此处,所以才被大家误认为是末日时刻,实事并非如此。还解释说,任何编年史都会有结尾的日期,总不能所有的结尾日都是末日吧;还列举了史上多次关于末日的传言,都是无稽之谈;并义正言辞的说明,第四代人类文明如何也不会预言到第五代人类的末日时刻;待21日过后人们仍然活在阳光里,沐浴春风中,望大家不必恐慌。而这段时间,整个居川市的上空经常是阴云密布、黑雾压顶,偶尔有过阳光的日子,太阳也隐藏在乌云背后,小露丝丝的光线;还有几次突发的地滚云现象,即天空中出现了整齐有序且滚动的圆桶状云层,似有天兵天将踏云攻击之势,所以预言与气候的双重应验与佐证,更让人们相信了末日来临的真实,并加重了内心的恐惧。许多人在大街上发放末日的宣传画册;许多人开始拾收包裹匆匆走入深山高处;也有许多人贪婪的囤积大量食物运往自己家里;更有一众大妈级别的人物,组成队伍前呼后拥敲锣打鼓,在大街小巷内大呼小叫,哀求上苍有好生之德,祈求苍天要庇佑百姓,要惩就惩无良之人,要罚就罚贪官污吏,就让芸芸众生安然度过平淡的一生、看到末日之后的太阳吧。此呼天抢地的声音,把个众生的惶惶之状态推向顶峰。一时间大街上人声鼎沸、凌乱无章、杯盘狼藉、罗生万象。当然也有许多活得通透的人平静的说,如此悲泣哀鸣,也是挡不住末日的来临,倒不如趁着还有的日子,好好活过美好的光阴;生命总有一死,时光总会暗淡,与其悲观不如欢颜。我却想到,也只有在这一时刻,所有的功名利禄与万贯家财,所有的高官显赫与不可一世,都抵不过功德无量与心安理得,抵不过相亲相爱与情真意切,还有自然的心态与平和的心理来得慰藉与圆满了。
之后时间,我们就在公司工作。闲暇片刻,我与黄冈古常常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世态万象,为人们悲观失望忧心忡忡的神情而焦虑。他悄悄的问,难到真的没有办法制止这种现象?我叹口气说,也许真的没有,当生命遭遇死亡之时,即意识延续的波被迫中断或自愿切断之后,人类许多潜在的本性才会显示出来;终因平日所为,亏欠了人性的道德或日月的光辉太多,或因善良本分的波能被吸吮减小,原始贪婪的品性才暴露无遗;这一点,如同地震前家禽成群结队的惊叫,鱼儿惊恐的跳出水面,蛇鼠大举迁移的逃离一样,只有在生命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时,一切的惊骇之状才会显现出来,此为自然之态真没有办法可以缓解。黄冈古无奈的笑道,如果一个预言就能使人性原形毕露,这类物种也甚是低级了;不过,经我观察,此情此景针对越发低级的生命而言,如二维的蚂蚁,三维的鼠类及禽类,均没有异常的特征,没有任何显示灾难的迹象;这些能感知局部塌陷或地震的生灵,还能感知不到整个地球的终极毁灭?而唯有地球上自视为超智慧与超智能的人类才有感知?才为着明天担忧?这不是很可笑么?我点点头说,还是老板聪明,我都没发现这一点。黄冈古道,所以说么,所谓的超智慧与超智能也只是人类的自封而已,若纳入整个的生命体系之中,第五代人类啊,却是极度无能又极端无知,胆小、愚笨、自私,还非常脆弱,才在莫须有的预言面前,显得无能为力又面色苍白,只会不遗余力的悲观失望、竭尽全力的唉声叹气;好在我们的重体悬浮试验已经成功,到是可以拯救许多的善良之人,让他们安心的度过末日时刻呢。我笑笑说,想法很好,数量有限,杯水车薪,还是考虑个周全的计谋作战吧,这才是拯救芸芸众生的良策。黄冈古说,仅是说说而已,此事万不可泄露,宋光小卿小信小郜的气膜,均已成环由自己保存着,放心吧。
我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街上的杂乱之状,我说,表现越是异常的人,对能量攫取的欲望越是高涨、越是毫无节制,那些从不贪恋享受之人,却平淡的看待面前的一切,心境才平和,呼吸才均衡,自然不会担心末日了。黄冈古沾沾自喜的说,那,我就是很淡然的看待末日来临呢,我就没有贪恋享受之心,或者我的欲望是有止境的。又说,生死本属常态,此为自然规律,若在惊恐中死去,终是一种遗憾;可叹的是,我对死亡似乎没有紧张恐慌,还想着为了大义死而无憾呢。我问道,此话怎讲?他坚定的说,兴许平日里对死亡已有太多的考虑,现在却不再有死亡之忧虑了;人终有一死,若为苍生一搏,为众生而死,才死得其所、死得伟大、死得光荣呢,也许这是从“意识场”中获得的想法。我心中一痛。他仿佛说出了我的认知。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么,如果我死了,你会想念我么?小黄一楞,认真的看着我说,别这么煽情好吧,说得我心里不舒服;你怎么会死?再说了,小朴的梦境是咱俩一同死去,那咱们就永远在一起了;所以啊,无所谓想与不想了。没有听到他说有想念之意,我还有些失落。他当然不知,末日之后我自会离开三维,虽与生死无关,却也不能相陪相伴了。这般一想情绪不免底落。我淡淡的说,死不是目的,努力的活着,为善良的人士护航才是目的;死很简单,活却艰难;所以,一定要用尽心计努力的活下去。他重重的点头说,我明白。稍后问道,那么,人终究一死,可活的意义又是什么?这短暂的百年,争来争去,拼死拼活,到头来连个争与拼的目的都是不懂,这样的人生不免太过悲哀么?若此类消极的思维进入“意识场”,岂不是物种的灾难?是不是另一种的末日来临?我说,只有促使人类朝向更高文明进化的思维方可进入“意识场”,其他的想也别想;这是宇宙的演化规则与存在法则。我问,何故思考起这类问题?他说,之前就曾想过,活得好累,不如一死了之,后来感觉不去拼搏就失望而死,确实不值,枉来世间一趟,所以就想过,若消极的思维进入“意识场”,岂不就影响到一大批人类,或者这也是一种末日的来临呢;原来只有为着正义而拼搏及为着大义而进化的思维,才能成为“意识场”的补充呢。说过便是羞涩的笑。其实,这问题我真没有想过,因为我从不会死去,也无补充“意识场”的直观印象,只是这般的说明而已;兴许这就是,我们对于死亡的理解根本不同的原因吧。
我们再也没有接到去往低维量子试验室的通知,只是在陆路分析些外太空的图像与光波。虽没有异常的情况发生,但我始终处在一级的备战状态。卿丘晨终日忙碌着,彼此难得有见面的机会,不知她的课题有无进展,也不知她破译的三维立体阅读法近况如何,她好象还真询问过《玉叶书场》之后有无新奇的传说。时间飞快,转眼到了12月21日。清晨,黄冈古打来电话,说经理通知我们集合。我神经高度紧张,忙问,有何异常?答,一如平常。又问,专家何时返回?答,没有征兆,仍在试验。我潜意识里有种恐惧,战争即将打响。我、黄冈古、宋光、信德才及郜浩然一同赶往大厦。清晨的朝霞,天空蔚蓝明媚,大地一片灿烂,人间仍然兴盛繁茂。车辆行驶在街道的路上,而旁边站满了惊慌失措的人们,或神情恍惚或焦躁不安或仰天长叹;有人行色匆匆大包小背的不知去往哪里?有人拖儿带女掩面而泣似乎过了今日便没了明天;行人很多,声音嘈杂,凌乱无章,一派乌烟瘴气。车子慢慢前行。也有许多车辆匆匆忙忙,急不可待,一闪而过,也不知前后左右的驶向哪里方可心安。还有司机不耐烦的拚命叫嚷,闪开,闪开,一群笨猪,都给我闪开;仿佛赶往他处就能避过了末日来临。还有许多心智模式已损毁的人,似行尸走肉,目光呆滞极度沮丧无所是从。也有部分人,仍趾高气昂,在大街上怒吼他人挡住了自己的道路,卑鄙的嘴脸以显示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与众不同,是多么的高不可攀。街上的电视内,仍有衣冠楚楚之人,端座在主讲台上,高谈阔论大谈信仰之意义,陈词激昂高喊守规之道德,唾沫横飞大讲奉献之精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还说聪明者绝不可轻信谣言,只有浅薄之徒才惶惶不可终日。此时,即使你讲的全是真理,也无人再听这苍白的说道了。各街各道均凌乱不堪杯盘狼藉,声嘶力竭亢奋躁动,整座城市一片混乱。这种场景已持续了一段时间,今天到达极限。因为今天是世界末日,是世界的最后一天了。
我望着窗外的杂乱景象,想着三维最后留给我的竟是这般印象,不知让我应该留恋,还是期盼尽快离开。是啊,预言的时刻马上到来,世人惶恐已达顶点,但我不会让末日得以实现。我一定要为着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众生们,争取自然生活的好机会。我也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呢,这让我感到欣慰与满足。车子在冈安根山盘旋而上,算是有了片刻的宁静时间。我说明了下一步的计划,黄冈古先到湖下,通知专家20:30回到陆路,若出现在门框处要有人接迎,其他地方可自行回家。宋光说,我负责在山顶迎接,引导专家上车,但车辆必须停放在冈安根山的隐蔽处,然后径直开往黄总家。黄冈古说,我已与父母说好,20点后不再离开住房;专家到达后须在第二天早上离开,父母已同意;我以卿丘晨生病为由,让她在公司待命,不论发生何事或忙于其他,九点整大家一律飞往战场。信德才、郜浩然点头说,只待时间一到,我们同时行动,所有的事项已经清楚。宋光说,只待仪器全部关停,断其后路,方可大张旗鼓的与之对抗;大家同心协力,就算牺牲性命,也得为了人类的延续奋力一拚。黄冈古说,若没有异常变故,21点准时开战。我欣慰的点头,21点整我准时现身,在空中周旋牵制。黄冈古说,21点整我与强教授一同切断所有仪器的能源,然后返回。我看到黄冈古眼中充满信心,劲头时足。他认真的看着我说,如果情况有变,我们就调换角色,你去水中关停,我在空中做短暂牵引,等待你的出现,其他人员不变;这是第二套方案。我一样重重的点点头,一言为定。这时,黄冈古接到黄总的电话,问,何时到达?经理有些着急了。黄冈古说,已经上山,稍后就到。大约十点我们到达了子吾寺山顶。大厦内人来人往,按部就班探测天象,显然没有受到末日谣言的影响。我与黄冈古到达顶楼,其他几人分别去了各自的试验室。
我俩走入经理办公室,听从最新的安排。浅绿色的桌面与悬空的水球,显示着一切正常。而润生头顶之上的那股微弱风柱,在快速流动明显的传递着“人性”的能量。我们在旁边站立。而经理却是双眼红肿,不停的甩动着头颅,仿佛能量充溢着他不由自主的梗动,嘴巴里喷溅着黑气,并带有水泡状的物质溅出。他的眼睛更加圆鼓,猪嘴越发凸突,耳朵也仿佛胀大了许多。我感到恶心,但没有表现出来。我大胆的问,经理,你两眼轻微红肿,身体不舒适么?可否去医院检查?他心浮气躁怒火中烧,恶狠狠的说,病?我会病?笑话,过不了多久,我会让地球上所有的人都生病,让他们满脸都喷溅着黑气且面目狰狞的死去,当然也包括你了,你还会恶心么?哈哈哈,哈哈哈。我感到不安。他又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你与他们不一样,不一样呢。他把脸突然的抵到我的面前,若有所思的说,你、到底是谁?我可从来没有与人类生育过后代?我的那帮小猪仔子也全死光了,我怎会有你这般的后代?他焦虑急躁的转着圈,那么?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我故作镇定、微笑着说,这个问题,经理你已经询问过多次,今天我就换个说法问答,我是你亲自选定、进入太体量的职工,你还让我负责同频波的性能分辨呢。他把头一昂,似猪一般又左右的甩动着脑袋,一股股黑烟随之又喷又溅。他突然清醒似的说,对,我怎会忘记这些呢?那么,你的同频波分辨的如何?今天可是最佳的分离期呢,只要把仪器的功率调到最大,一切便迎刃而解;但是,如若今天没有结果,你以后也就没有用途了。
我心里一惊,担心的问,经理的意思是、明天就不再分析了?是、开除我了?他洋洋得意的自答自话,今天晚些时间会有一道黑色的闪光,在不知不觉中光临这里;到时我自会得知同频波之间的差异;你知道什么是黑色的闪光么?我摇摇头,淡定自若的着看他。他面孔狰狞、凶狠的说道,告诉你也是无防,一个三维的生灵,知道了又如何?那就是千年一遇的黑洞热能波;通过黑洞热能波的过滤,我就可分辨出同频波所包含的不同热能,因为同频波的热能唯有穿越黑洞的热能辐射,才显示差异之处;所以,我就可以分辨得出,你为什么是我?我又为什么是你?你摔伤我也晕眩的原因了。我故意吃惊的说,啊,还有这事?那么,我们还去试验室分析么?他高声喊道,去,为什么不呢?你们现在就去,让你的俩个助手也一同去,这时间怎会少了你们呢?待超强双波段光谱仪的能量发挥到最大值时,说不定你就可以得知结论了?我虔诚的说,可以;那么,经理若没有其它的安排,我们就准备去试验室了。之后,我微笑着对小黄说,走吧,稍事安排,然后去往试验室。我示意他先走,我断后。其实我已启动了静听次声波的功能,以防备恶魔突然袭击时,我们好有逃脱的机会。丧尽天良的脏润生什么事情也能做得出来,再说了,他本就没有所谓的天良之意识,也无所谓丧尽之说词了。我俩一前一后的匆忙往外走。我还没有听到异常的声音,眼前黑光一闪,我前面的黄冈古一晃,就被润鬼一把抓了回去。我吃惊的转身看发生的事情。润鬼带着黄冈古飘然落到窗口,凶狠的对我说,他留下,你、去试验室,把仪器开到最大功率;你们这帮狡猾的人类。然后,又仰望远处的天空,嘴巴里仍发出“哼哧、哼哧”似猪的喘息声。看到了小黄绝望的眼神,我心中一阵疼痛。然后,他微笑着与我摆摆手,半伸着二个手指示意我出去。我知道这是在暗示我采用第二套方案,也知道战争的帷幕已拉开、烽火已燃起。
我在痛苦迷惑中走到楼下。我在想润猪留下黄冈古的原因?果真是他的帮凶?那么,绝望的眼神又代表了什么?是感觉亏欠了我的信任?还是恶魔已知道我们的行迹?或者因不得要领拿黄冈古来要挟?也或追查到了黄冈古在芦笋山的全部行踪?这些都不可能成立,否则我们活不到今天。最终,我想是帮凶的可能性最大,那么所谓的第二套方案会不会有诈?然后又想,恶魔所说你们这帮狡猾的人类?是指试验室的专家?专家们要返回地面呢?这个“你们”之中,一定包括黄冈古了?而卿丘晨呢,润猪并未询问她。近期我也未曾见过她,包不包括她?那么,还会有谁?这头狂疯的猪在说谁们呢?我知道今天是低维量子试验室存在的最后日子,黄冈古与卿丘晨不去正好,免得让我牵挂。我们早已策划好两全齐美的第二套方案;我一人进入试验室,先确定专家的人数。要保证所有的专家都得以脱身,还不能太早离开。我大约20点悄悄告之专家们,黄总21点准时在家召开精妙绝伦的外太空展示会,属于家庭性质的集会,要求大家务必参加。我假装是经理的通知,要求大家须在20:30全部撤出试验室,也不易太早,防止恶魔觉察后的追杀。到达地面不论得到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能再次返回。我这样说的目的,是防止有人惦念着试验的事项再回去。到了第二天清晨,等大家得知了真相也就回不去了。21点我准时关闭仪器。此时,我已让黄冈古与卿丘晨及其它同学,打开“暗示”,让“玉色菱角”的海市蜃楼景观呈现在天空。他(她)们随机调整着画面的方位,让润猪认为我左右翻飞的在天空与他上下争战。夜晚已没有了太阳的光芒,“宋朝阳光”将无能为力,方案实施有些困难了。如果没有黄冈古的参与,根本无法实现。此时,不管第二套方案是否有诈,我都得快速关停仪器,早些时间出离水面,然后与他们一同阻止恶魔的进一步行动呢。
所以,我要在21点之后的三分钟,或更短的时间内,把所有的光谱仪关闭,要逐台关闭且确认无误。待一切完好我自会返回地面,当然是返回到太体量之后的门框处,后直奔大厦的第30层,催毁恶魔老巢,切断他吸吮人性波能的后路,让黑鬼无能量补充。我还想过,水球不会是恶魔的护身符吧,类似我灭杀黄冈古时形成的菱形光环,若有层水球光环也一样是我无法克服的障碍;于是我又忐忑不安起来。然后,我再与黄冈古等相聚,共同利用“暗示”闪动的光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与恶魔决一死战。所有的计划均考虑周详,并反复琢磨仔细推敲,做到万无一失。我已告之参与昆仑山考察的几位同学,在这段时间内定要感知着异常的现象,尽可能的隐藏在暗处,防止突然的杀戮。至于黄总的家院,进入12月之后,我也叮咛黄冈古让黄总对房屋的外表又辐射了一层“氘”气寒波。这种波是润猪的天敌。只有这样,危难之际才可抵挡一阵,以保证专家及相关人员的安全。黄总已悄然完成。而黄冈古的车内毕竟空间窄小,抵抗力也弱,不堪一击。如此做的目的,是防止垂死挣扎的润生对所有的专家痛下毒手。所以,我得保证在21点3分时,自试验室内升到上空,摧毁恶巢后迅速加入战场,并引起黑鬼的特别注意,他定会放弃波能的联接与我激战。这才是两波未知的生命,在黑暗的长空里自相残杀,我要如在通古斯一样拼死一搏,利用所有的寒能光箭把魔鬼穿插包裹在冰能之中,让他飘落在人迹罕至的荒凉地带,防止再有探索的行为将其解求出来,从而让魔鬼永远的在三维消灭,让五维霸占苍宇的诡计彻底粉碎。我只有一遍遍的想着第二套方案,才能暂时忘记黄冈古被抓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