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女人能来,一定会来,无关天气,也无关时间。
自此,男人背包里也多了个折叠小凳。
于是,那个永远坐第一排的女人,似乎也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女人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说不出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想,想任性的感觉。
即便,在剧情高潮时,女人认为有必要,她会突然扮演一只人偶,加入新的剧情,并打乱原有的设定和走向。起初男人惊愕,但感受到女人的沉浸与坚持,男人也便乐于与女人共同构建一幕幕未经彩排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有着青梅竹马的纯情,有着一见倾心的钟情,有着相濡以沫的温情,有着至死不渝的贞情,似乎人偶的表演已不是表演,而是有无尽意义的真实人生。
明明,男人从未触上女人的指尖,却像,吻遍了她的心。
明明,女人从未挨近男人的一丢,却像,拥进了他的怀。
渐渐地,女人由背对观众的第一人,变成了面对观众的第二人。
但,树大招风,人秀招妒,迫害处处都有。
……
夜,告别的夜,男人不得不远行。
夜,孤独的夜,女人笑,女人哭。
她笑,有了美好的“人生”体验;她哭,终无法逃离的命运与时间。
陡然的,她想活,她想活下去,若是那个男人的话,也许真的可以使用禁术,让她活下去。
她吻了他!
这不顾一切的求生欲,让她觉得自己好恶心,和那些曾在她身体上蠕动的男人一样恶心。
她不断追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终究只是为了利用男人活下去吗?若剥去活下去这个理由,她会不会去吻那男人?
答案是,不会!但,若问,吻了这男人,她恶不恶心?答案是,一点也不!
清晨,她看着明媚的阳光,第一次向主忏悔,默默祷告:“主啊,帮帮我吧!”
……
阳光下,女人提着小包,追上了男人的背影,迎着惊讶的目光,她笑。
“带上我吧,我想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