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时,叶东楼终于回来了,他推回来一辆木板车,上面堆满了各种生活用品。
常在、金瓶和唐冰将物品放好后,四人围坐在饭厅中的八仙桌前,吃着叶东楼买回来的点心,当作晚饭。
常在一边吃着,一边望着叶东楼:“叶大哥,我们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万大哥他们能找到我们吗?”
唐冰一听这话,立刻瞪大眼睛望向叶东楼。
叶东楼笑了笑,说道:“我在城中各处留了记号,万迁和晓生很快会找来的。”
常在开心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叶东楼笑道:“那就多吃点。免得万迁来了,你没力气和他吵架。”
常在笑着抿了抿嘴:“是他找我吵,我才回嘴的!”
“吃东西不等我!还诬赖我找你吵架!这是背着我说了我多少坏话?”
万迁的声音响了起来,常在忙回头,就见到万迁和庄晓生带着篷驾走进了饭厅。
“你们找来的可真快呀!”常在开心地说道。
“要不是城上的守卫换班时间太晚,我们还能再早点。”万迁一边说着,一边坐在金瓶身边的长凳长,抓了块点心吃起来。
常在皱了皱眉:“原来你们是趁城上守卫换班时,从城墙上溜进城来的啊!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一起了!不用在城门口搞那么一场混乱。”
万迁挑了挑眉:“一起?一起的话,我们现在住哪?你们先进来,买了房子,我们进来就有地方睡。这样难道不是最好?”
常在一怔,万迁说得好像确实有些道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几人分配房屋,依然是庄晓生和战魂一间,万迁和叶东楼一间,金瓶和常在一间,唐冰自己一间。
在临回房睡觉之前,万迁想了又想,略作犹豫,终于还是叫住唐冰,没好气地说道:“喂!警告你哦!不要偷偷溜出去!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唐冰笑吟吟地望着万迁:“万大哥,你发现没有?你真是越来越关心我了!”
万迁眼睛一瞪:“嘁!我是怕麻烦好吗?赶紧回房睡觉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唐冰开心地晃了晃头,迈着轻快的步子,朝自己房间走去。
常在顿时心情十分不爽,紧紧地抿着嘴角,默默地跟着金瓶回了自己房间。
金瓶想和常在说些什么,安慰安慰她。可是还没开口,常在便说道:“金瓶,我知道了。不用说了,睡了吧。”
金瓶默默地点点头。吹熄了油灯。
第二天一早,金瓶早早起床为大家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后,庄晓生看了叶东楼一眼,操控着篷驾回自己房间了。
常在已经忘了昨夜的不愉快,望着庄晓生的背影喃喃道:“庄大哥的身体还是不怎么好的样子哦,他一定又是回房间运功调息去了!”
叶东楼笑了笑,没有接常在的话茬,转头问金瓶道:“金瓶,让常在陪你去药材铺吧?”
金瓶还没张口说话,常在便说道:“叶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去打探消息!”
金瓶于是笑了笑,说道:“要买的药并不多,我一个人去药材铺就可以了。”
叶东楼点点头:“一个人多留心些。”
万迁拿出一支小竹管递给金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一个人啊,那就带着这个,遇到了危险,就把红色那头在地面上啊、墙面上啊,一擦,然后把这个扔上天空就行了。我们看见就会来救你了!”
金瓶笑着伸手接了过来,柔声说道:“谢谢万大哥。希望我用不上。”
常在好奇地看着那支竹管:“万大哥,你好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哦!”
万迁得意地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常在见万迁没有说话,没好意思跟万迁也要一支小竹管,只是嘟了嘟嘴巴,没有再说话了。
万迁抬头看了看唐冰,问道:“你今天准备去哪?可别出去闯祸哦!”
唐冰转了转眼珠,笑眯眯地对万迁说道:“万大哥,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啊!我以为,依我们两人之间的默契,这种话我就不用再说了呢。你怎么还问?”
万迁白了唐冰一眼:“谁知道你整天想些什么?万一你突然不想跟我们出去,自己一个人出去闯了什么祸,我还得去救你!所以,我就先问问,至少,我有个心理准备!”
唐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万大哥,那我以后就紧紧地跟着你,免得我一个人出去闯祸。”
万迁一脸不耐烦地斥道:“少啰嗦!赶紧出门吧!一会儿中午了!”
唐冰晃了晃头,耳边的两根小辫子也随之荡了荡,荡得常在心浮气躁,嘟着嘴巴跟在叶东楼身后气鼓鼓地出了大门。
街上的人并不多,四人走着走着迎面遇到了一支送亲的队伍,于是便站在路边,给送亲的队伍让路。
当那大红花轿与四人擦身而过之时,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轿帘,端坐轿内的新娘子忙伸手去抓住被风掀起一角的红盖头。
常在见到新娘子的脸,不由惊叹道:“好漂亮的新娘子啊!”
万迁勾起一侧嘴角,坏笑着斜了常在一眼:“着急做新娘子了?那在忘忧谷怎么不直接嫁了?”
常在蹙了蹙眉,白了万迁一眼:“万大哥,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万迁挑眉笑道:“我是吐不出象牙,你能?”
常在气鼓鼓地对着万迁皱了皱鼻子:“能也不吐给你看!”
万迁“啧啧”地撇嘴。
常在扬起下巴,扭头便走。
“哎唔……”常在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这一转身竟然撞入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由于常在丝毫没有防备,鼻子狠狠地撞在了那人硬邦邦的胸膛之上。常在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还没等常在的身体反应过来,那男人已经一把将常在从自己怀里拉开,好像常在是瘟疫一般。
常在站定身子,揉了揉鼻子,看向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