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蛛一号行动四组
马钟华抱有同感:
“这个可能不能排除!
在目前的情况看,这个偏着狂非常有可能先将一个副驾驶杀死在驾驶舱内并实施其反常行为,实现其不可告人的企图和目的。”
军参谋长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见这个人已丧心病狂失去人性。”
马钟华冷静地:
“嗯,可是,会不会有其他目的呢?比方劫机,欲实施某种恐怖行为?”
副主任接话道:
“是,这个可能也同样存在。”
这时一个身着军装的军人走过来向马钟华报告:
“报告主任,您的微秘。”
马钟华扭过身子接过微秘,里面传来东B一体化戍防区司令员的声音:
“报告主任,刚才我们的4架战机对该目标又实施了二次迫降,只可惜还是没有成功。
该机忽上忽下,机控极不稳定,险些与我一架战机相触。
机翼上下相错距离最近不足十几公分,就像子弹擦着肚皮过去一样。
这架客机不但不减速,还加速。
不但不思降,还迎着我们的战机飞,有明显的挑衅意味。
看起来对其迫降是行不通。”
马钟华听后断然命令:
“嗯,知道了,放弃迫降,继续监视,等待指示,随时做好将其击落的准备!”
东B戍防区司令员应道:
“是,主任。”
作战总参谋长无奈地说:
”看起来,不把他打下来是不行了。”
马钟华平声静气地回答,口气很坚决:
“从目前这架飞机的飞行速度和方向上观测,对我们正在进行的‘御蛛一号行动’计划工程非常不利,再飞下去,威胁会越来越大,我们不得不考虑将其打下来。”
在中国北原省东北部云天外
那架失去方向和目标的民航客机就象一头发飙的野牛一样在大中国的天空中肆无忌惮地猛蹿。
一会儿仰头怒吼着抖动着沉重的身躯憋足气吃力地爬升,一会又低下头卯足了劲向下一路狂飚。
机身边的白云在嗖嗖地向后飞速飘闪。
庞大客机的“脑细胞”处在极度的兴奋中。
他,斯科克.布什,酣意正浓,方兴未艾。
他随心所欲地操控着客机,惬意地尽情享受着只有在梦中才能实现的真正飚机体验.
这种实实际际的真实体验,是他从登上飞机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滋生的梦寐以求的愿望。
今天他终于在地球将要毁灭之前鼓足了勇气来实现自己的平生夙愿。
因为如果再不尽情地飞上一把,恐怕今生的夙愿就要交给下一辈了。
天空真的很辽阔,任这只大鸟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加足了油门肆意飞翔。
下面的河山在不停地变换着各式各样缤纷多彩的景色图案。
碧波荡漾的海洋、悠长弯曲的江河、起伏凸谷的大山、绿油油的平原、路带环绕的城市、飘零稀落的乡村……
所有的一切此时此刻都被这个偏执狂遥遥踩在脚下都变得那样渺小。
他仿佛正驾着仙鹤将要闯入玉宇天宫,也许他正是要离开凡尘飞向奈何路,即将走进世外天堂!
他瞪着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神,嘴角挂着肆意的笑,兴奋的脑激素使他坐不下来难以平静。
他的身躯随着机体的侧转俯仰而变形而不断地扭曲着。
光秃秃的脑壳渗透着潮滋滋的汗气。
一双干篦篦的手不停地游弋在飞机工作台的按钮上。
看上去不只是娴熟,而且是难得的潇洒。
此时此刻的他已全然不念身后的机舱内一百二十条活生生的生命,全然不知自己正在做着怎样一件丧心病狂万劫不复的事!
在他的脚下,副驾驶李仁玉依然瘫卧在那里。
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这个灭绝人性的家伙究竟在自己的咖啡里掺入了什么东西。
只见他无力地眨了一下眼,抽动了一下嘴唇,努力勾了下指头。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哪怕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在他痛苦的努力下这些都终将变成了他生前的奢望。
他的无力的身躯与机体贴得异常紧,就像一颗螺丝钉被吸附到一块硕大的吸铁上一样,身不由己动弹不得。
他没能够动弹得了。
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就象被抽了筋一样。
他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他更不晓得飞机飞向何方,飞到了哪里。
他的意识就如云外的天一样清亮,又如云里的飞机一样弥蒙。
然后又无力而无奈地收回了如痴如醉散乱的目光。
飞机经过一段抬高飞行后就像一个恣意嬉戏的蜻蜓一头向下猛扎下来。
飞机银灰色的翅膀被瞬间转向的压力和风力扯紧,并发出抖动的颤音……
机舱内的人惊呼着,拼命挣扎着,抓着脸前的抓手。
身上系着的保险带吃力地勒扯着这些恐慌而无助的乘客。
所有的行李和物品在机舱内到处散落、滚动、飘飞、撞击。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早已失去了知觉,昏厥过去。
小孩子在父母怀里被紧紧地抱着喘不过气。
哭声、叫声、骂娘声混成一片。
整个机舱嘈杂混乱,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幸好刚才在机组人员的指示下所有人除了几个孩子外都系上了安全带。
否则恐怕现在已滚碰相撞得面目全非不成样子了。
“乘务员,事已至此,请你们把真相告诉我们,飞机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一个四十多岁带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用手紧紧地捏着他搁在高鼻梁上的眼镜,瞪着眼镜后面一双蓝色的眼镜,操着一口纯正的英语,向一直坐在前面安抚他们的艾玛小姐和那个年龄稍大的乘务小姐惊慌地问。
两个乘务小姐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将实情告诉这些无辜的人们。
正在她们犹豫之时,莱克摇摇晃晃地托着机壁从乘务区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带着抹不掉的忧郁:
“由我来说吧。”
他的身后紧跟着出来的是莉娜和紧紧扶握着莉娜上臂的斯姆。
所有人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情绪低沉的莱克脸上。
特别是机组人员更是惊讶而莫可名状地看着他。
他是机组副组长,是大家唯一的心里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