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只有最后一张了，怎么办？
绑住看门的小丑，
我们一起闯进去抢回糖豆！
不要认错了目标，
狐狸只是他们的傀儡，
一张嘴能把毒汁变成牛奶，
把他也绑住，堵上他的嘴！
主谋实在太多了，怎么办？
有没有看见那个密封罐？
把主谋——昆虫全部倒进去密封，
让它们吐出糖豆！
“我只有彩虹，”昆虫说，
“不信你来舔一口！”
我不仅不信，我还要砸烂灯，
将玻璃全倒到罐里，
“那些滚烫又华丽的灯不是你们的杰作？”
“为什么要尖叫着求饶？”
“早点陪灯睡去吧，今天的夜晚也是那么晴朗。”
昆虫在罐里面挣扎，加上灯佐料，
也没有产出一丝彩虹。
没有什么值得欢庆的，
我们不慎失去的，
我们又流血夺回来了。
呵，那来之不易的彩虹。
多美丽，记忆还是要掠夺它的意义。
请客，一饮即醉。
其间那么多人来了又走，
只剩下了你们。
你们只用深沉的凝视，
默许残酷的昨天换来美好的糖豆，
它蘸一滴泪，就可以重新变回甜味。
吃吧，我的来宾们。
我生长在一段静静的暗河，
暗河妈妈在我哭泣时就这样
讲着童话安慰我。
“孩子你要学会和敌人战斗的技巧，
心和头脑都要和伙伴一起，
千万不要在我的祈祷下殒了命。”
水下的沙被一遍一遍地洗过，
那是暗河妈妈的祈祷，曾经
有多少孩子被沙划开，留下血珠，
血珠被暗河妈妈吻成祈祷，抚育新的孩子，
柔声细语把往事当童话讲起。
暗河妈妈，你给了我安静也给了我孤寂，
给了我伤痕也给了我祝愿，
世界仁慈，敌人活着我也可以活着，
等我死去，我的血珠也要散到你最深的怀抱，
然后我也要当童话里的人物，
和你一起安抚那些孩子们的不安，
让他们迈出颤颤巍巍的一步。
你说好吗？
（2020.8.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