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思想着当时的六个数字,慢慢的说道,142857?巴山点头认同。果真如此,我们自外太空返回地球后,曾看到这几位孩童的游戏,巴楞士还沉思。我惊喜的想,从卡呃城认识巴楞士,至今才六百余年,如此说来可不是健在呢。这太好了。我倍感欣慰。黄冈古宋亮几人当然不知我们在谈些什么,只是认真的听,无插话的机会。后卿丘晨弱弱的说了一句,村子有些落寞与荒凉,可风格独特,没想过开发旅游么?那样会人气兴旺,也不必去往译当打工了。巴山说,各位有所不知,这里在地球上不会显现,我们平日在此的劳做,也仅是为居住的人们准备自然的食物;当然,去往译当工作也是兴趣使然,并非谋生的手段,更不是聚财的理由,财富闲置也是种浪费;还有,这里从不会有外人进入,更不会涉及旅游了,所以安全,放心即可。宋光笑着慎重的说,可、我们、就是外人呢?对于我们,你们好象了如指掌?小黄也说,对啊,三位如何清楚我们的到来,还准备了住处?巴山说,既然能够来到,自然不是外人,否则不会到达,这说法有些绕嘴,却是实事;因为老师是同族的其中之一,你们自然也不是外人了;还有啊,或许是同族的原因,我似乎能感觉到老师的某些意识,虽然是后知后觉,却非常准确,这也说明了,在同族之间,是存在着某些相通相融的思维与感知呢;就如现在一般,我仍感觉到各位的紧张与恐慌,在这里放心即可;据我们的分析判定,别说在耕秋镇,放眼这个星球上,目前还没有可以与老师相较的力量,我们只是不知原委而已,有这样一位保护神在旁边,各位再若紧张便是不对了。我若有所思的点头,却计谋着对付巴山的策略;我感觉灭他也很轻松;他如果于我开战,我只要伸手遮挡某些光线,便能置他于死亡之地呢。这种想法出自何处?仍是未知。巴山的话让小卿与小信几人都瞪大双眼看看我,又看看巴山,仿佛在听天书。而黄冈古则异常的平静。
巴山说,我知道各位有许多的困惑,进村时的悬空飞翔,两位司机的去向等;那,几位贵客请上楼,稍微休息,我一一给大家说明。然后,便笑嘻嘻的引导我们走到楼梯口。楼梯是纯木制作,古铜色,踩上去还“吱吱”作响。转过梯口上了二楼,就看到墙面上,约间隔二米就挂有一副空白的镜框,共三副;金色的框架,镶嵌着一张白纸,应该说是三幅镶嵌着白纸的金色镜框。很是显眼。此地还有这等风俗,用白纸镜框来装饰墙壁?我走向里面,选择靠窗的桌子坐定,放下背包,并从窗口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方圆数里只是一片灰色的平地,荒漠戈壁,卵石遍布,在目光所及的旷野中,只有远处矗立的几座灰色的山峰,忍受着时光的风化。并未看到有任何的房舍。对啊,刚才走过的街道呢?我确定方位,感到无误,整齐化一的家院呢?回头寻找巴山,他并未上来。我又望向窗口。外面突然显现出一片宽阔的湖泊,蓝天碧水风光旖旎,微风吹拂波光粼粼,清透的湖水在岸边荡漾,淼淼的碧波映射着阳光,有数只白鸟轻点湖面,涟漪一环环的逶迤而去,背景仍是矗立的灰色山峰。满目全是诗情与惬意,毫无戈壁砂滩的荒凉。突然,碧绿的湖面缓缓的轻柔的倒退,一条条街道及房屋显现出来;是的,是一条、一条的街道与屋舍缓缓的轻柔的出现了,似幻影的画面,真得是慢慢的显现,仿佛有意的排放,又似有一双巨大的手轻盈的拉离了一大片湖泊的布景,包括仍在轻浅点水的白色鸟儿,也定格在布景之上一同拉开;于是湖面消失,整个村子又出现了,就是我们曾经走过的街道与房屋。仍就空无一人。从这里也只是看到每排房屋的屋顶,一样的灰土色,一样的平顶构造,一样的飘浮在尘雾之中,整整齐齐、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排列着,静谧肃然又冰冷萧条,倒有种精妙绝伦之感,说全村就是一排房舍的重叠摆放也毫不为过,我还心有余悸的担心,房舍不会也似布景一样的慢慢被拉离吧?这让我忐忑不安。
这时,他们几人看过镜框之后,才相继跟随过来。小黄、小卿及小宋,均神态异样的看着我,眼睛瞪着,面部僵硬,没有说话,仍处在紧张之中,是处在高度的紧张之中。郜浩然望着窗外说,老师,你看,这村子在高处看可不就是迷阵么?是有些诡异。我点头说是。我想着,刚才原野的幻化,湖水的退离,他们并没有看到,为何也是这样的惊恐?巴山的一句放心,并未让大家放下心来,我感到他们仍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恐慌之中。特别是卿丘晨,眼睛呆滞的看着我,怯生生的不肯放下背包。我活跃着气氛,很自然的说,坐下吧,来,坐吧,把背包放在后面的椅子上就行,就算丢失,也得有人来才行啊?小卿仍看看我,轻指墙上的白纸镜框,与黄冈古窃窃私语神经兮兮的站着没动,并未把包放下。警惕的观看着周围,大家一时都在楞神。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砰”;似枪响,又似爆炸,我们都大吃一惊。我立即站起。信德才把刚放下的背包又快速背起准备逃离;郜浩然大有自窗口跳离的姿势。这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小镇甚是刺耳,给我们本就紧张的神经又一猛烈的冲击,刺激着大家更是惊慌起来。我们都征征的看向楼梯口,没发现异常现象,待平静下来,他们才怯弱的看着我慢慢坐下。卿丘晨坐定后,仍悄悄指向楼梯部的位置,给我使着眼色。我忙回过身看墙壁上的镜框,镜框内不就是装饰着照片么?我不以为然的笑,口气相当轻松的说,三副照片而已,有异常?黄冈古却说,是不同寻常的照片,需要确定是谁?我一惊又说,照片?什么照片?不是镶嵌的空白纸片么?风俗习惯而已。黄冈古仍弱弱的说,你还是、亲自去看吧。宋光也神径兮兮的点头,示意我去仔细观看。
我又转头看过,还真是照片呢,便不好意的微笑。我故作淡定的说,正常啊,框架内是照片。还远远的飘过一眼,是二个人的合影照,都是这村落的青年小伙。我在深思,不对啊,照片之上的人物似乎面熟呢?黄冈古又问我说,是你?还是他人?需要确定。我慌忙起身一探究竟。一看吓我一跳,照片上的二人,竟然是我与巴楞士,是我们俩人的合影。第一张在卡呃城大厅内的墙壁边站立,周围是虚幻的自然风光;第二张在陆路地面,我们站在一飞碟前挥手致意,飞碟上写有B136607,还能清楚的看到我们左手腕上的黑色熵环;第三张是返回地球后的陆路,我们在散步,背景是飞碟与一个写着“达力亚布依”的石牌;我们仍戴着黑色熵环。这让我极为惊愕。怎么可能?荒野偏僻的小镇,如何会有六百多年前我的照片?他们几人在桌旁站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重新拿起了背包,大有一声令下立即撤离之意。小黄跟过来,低声问,是你、还是?我肯定的说,是我。他又仔细的看着我们手腕上的熵环,问道,“暗示”中曾幻化的,摘掉黑环,变成外星人的场景中、是你了?我又点头承认。他说,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为什么之前是黑色,现在是浅红色?我说,兴许与阳光有关,他们生存在深水之下,我们生活在陆路表面,只能这样解释。他点着头放心的转过身,轻松的与他人大声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坐下吧,都坐下,你看个个似惊弓之鸟一般,让人笑话咱们胆小如鼠呢。然后,他又认真的看着飞船,上面闪现白色的字符:B136607。他说,对,光影里显示过这艘飞船。这时,他们几人也过来观看,对此情况大惑不解,仍惊恐的看着我,处在高度的紧张与恐惧之中。只有黄冈古说,我见过这艘飞船,不用担心了。
我们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立即警觉的同时望去。是巴氏三兄弟的一人上来,端着茶壶与茶杯。看到几人楞在楼梯口,先是莫名的一楞,后认真的看着照片,吃惊的说,噢?终于显影了,上午的早些时间还只是浅淡的线条呢,后来线条也没了。他也与我们一样,伸着头一张一张的细致观看,看第一张时说,这是祖先曾经居住过的水下城市,我见过相同的画面。看第二张时说,这艘飞船在高庄星球起飞降落性能良好,目前仍不时的有图片信息传回地球,还能看清楚B136607呢;噢,巴祖先是在1366年7月飞往的外太空。看第三张时说,达力亚布依,在山东,泰山以北泉城以南的山区,我们多数人都去验证过怪坡,这种高科技原来是巴祖先的杰作;是让对手在视角上发生错觉,导致飞船撞向山坡坠毁,这还是坡度小的。然后,他边向里走边说,真没想到,这照片还与哥哥你有关呢,我曾猜测与巴山的夜雨有关,或者是:秋池涨雨之时,西窗明烛之下,共赏巴山夜雨呢。他走到桌前,把茶具一一放好,又熟练的倒上少半杯水,一样笑意融融的说,请坐,大家先用些茶水,休息一下,奔波一天都累了吧,巴雨准备饭菜呢。我们几人客气的回答,还好,不累;谢谢,谢谢。才笑着坐下,以缓解尴尬的气氛。小伙擦试着手上的水说,不好意思,我是巴夜;那个,终是见到了你们,我们不用干等三个月了,很快要与家人团聚;刚才,巴雨一时兴奋,不小心把凳子撞倒,才发出大的声响,让大家受惊了。我们笑说,没事,没事的。巴夜看我们面面相觑,又说,那个,毕竟不用再等这么长时间了,甚是高兴,对吧?又微笑着说,虽说是远道而来,总算是来了,终归了却祖先的一桩心事,巴雨说这可是了却了六百余年来最大的心事呢,一时得意忘形兴奋跳跃,疏忽大意撞倒了凳子;还有,巴山在调取相关的资料,稍后所有的疑惑由他一一解答;那么,关于照片上的情况,相比这位哥哥已经清楚了事件的过程。我点头回答,是的。巴夜又微微一笑,各位,请用茶,一会儿见。退后几步下楼去了。我们也是忙不迭的说,好的,谢谢,谢谢。之后才缓解了紧张的情绪与不安的状况。
终归超出了思维的范畴,诸多的疑惑还是让我们忐忑不安,彼此间互相看着,静静的座着不敢轻举妄动,倒也小心的喝了些茶水。信德才细心的品味一下,说,与我家乡的大红袍口感一样呢。郜浩然说,你以为怎样?茶水里还想品出酒的味道?信德才说,看茶水的汤色上成,我还以为千里之外了,茶也该有异域风情之味呢,要与我们的口感不同才对;嗯,说不定就是购得我们家乡的茶。宋光笑说,好的东西,正宗的物品,品相不会相差太大,交通发达物流迅速,风月同天么,也说不定就真是你家乡的那片茶园产的,对吧?大家喝茶闲聊,正说着呢,又听到楼梯处有人上来,均放下茶杯聚精会神的去看。巴山上来。我能分辨出来。他上楼后也是一一仔细的看着墙上的照片。疑惑的说,噢,果真是这样啊?还是我的感觉准确,与等待的人有关,巴雨还以为是飞往高庄星球的图片呢。又对我们说,两兄弟在楼下准备菜饭,各位先喝茶休息一会儿,我来给大家细说详情,一一解惑,包括这三幅照片。巴山自嘲的说,哪,我可不是解答疑难困惑啊,只是讲述事件发生的经过而已。我们几人均微微起身说,谢谢,谢谢。巴山说,那,几位这边请。他引导着我们走进旁边的一间屋子。刚才只顾着紧张了,真没注意北边还有间屋子。宋光顺手拿起背包。巴山说,放这即可,很安全的。宋光不好意思的放下,尴尬的笑着说,习惯性动作,我们那地界人多手杂,时常拿错物品;对啊,这里可是没有人呢。巴山说,这是好的习惯,只是在耕秋镇放心即可,我们在译当工作的弟兄们,开始常常丢失物品;两种世界两种思维,只有在各自的世界里遵循着各自的规律才属安全。我认可的点头。巴山的这话彼有哲理。
我们推门进去。屋子很大,但是空的,仅在东侧墙边有几个方凳,我一数正好六个。巴山让我们一一座定。他用手轻轻一划西侧的墙壁,立即亮起一块方型的白色面板。面板内有一个闪亮的红色按钮,是那种耀眼的闪亮,发出“啼、啼”怒响的声音,力道很足,响亮的程度仿佛要冲破而出;还有一张波形趋势图。巴山站在面板前,微笑着说,我直奔主题了;先介绍一下我们,俗语说,山川异域日月同天,对,我们与你们同是生存在这片蓝天下的西曲耐人,已自湖底迁徙到陆路,因科技的高度发达,完全实现了隐蔽或伪装的功能,外界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也包括老师;我们都是同天之下的生灵。然后,他指着红色的按钮说,老师,对于你的行踪与概况我们了如指掌,这个趋势图与红色亮键,就是记录你所有踪迹的标志,以接受到的波能显现不同的亮度,现在峰值最高、灯光最亮、声音最响,因为你就座在旁边;另外,面板的接收与发射功能也已打开,此时这间屋子内的一切信息,行动、音响、外貌及神态,包括发生的音频、图像、情绪与喜乐等一切信息,正向着外太空的高庄星球传递,大约三个月之后,巴祖先就会接到你们已经到达的消息,预示着我们的任务也已完成;所有信息用光波发射;由于光年的距离,彼此收到的也是断续的信息;这个白色的面板是发射器,也是接受器,可以显示并记忆所有的一切,也可以记载所有西曲耐人的脑电波,所以又叫“意识显示仪”。大家瞪大眼睛听着,彼感意外,我也倍感诧异。巴山说,老师不用惊讶,关于你的一切信息,在卡呃城给你用光能洗涤时,我们就已全面收集、归类并记录在册;你的声波、光波、能量、基因裂变、骨骼生长、皮肤退化、血液流失、心脏脉波、思维起伏、意识波动等等等等,我们一清二楚;巴楞士祖先曾说,收集你的信息,并非有意窥视或跟踪,而是想知道你是西曲耐人的那个分支?又是如何延续了亿年之久,并进化出在水下呼吸的功能;当时就把你的信息纳入西曲耐人的种族库内,待科学发达后再研究分析;我这样说,不知老师可否回忆起什么?我点头表示懂得。
我这才放下心来,并不是宿敌读懂了我们的思维,而是西曲耐人已经到达陆路生活,难怪似曾相识,只因自然的风吹日晒他们的皮肤老化了许多,却也真实了许多,我才没往这方面想。总之我很高兴,可以说是相当的欣慰。我说,不知你们、在此适应的如何?巴山说,我们的一切很好;现在大范围的祖人,已乘飞船去往高庄星球生存,因为不久之后地球会有大的灾难;从传回的消息表明,飞船航行良好;只因要经过光年之遥,音频图像还无法满足彼此的互视功能,所以目前只能靠音讯互通信息,我想,待技术发达到由光子量携带的能、足以补充光波之能在遥远星际间消失的量时,便可实现彼此的互视通讯。巴山说光年之遥时,小黄看我一眼。我懂他的意思,他曾不止一次的这样说过。巴山微笑着说,老师,查出你属于哪个分支,是祖先巴楞士离开卡呃城时留下的愿望之一,可那时条件有限、空间也有限,陆路又频繁战事,我们本不想介入争战,便停止了对你的跟踪,所以未能让祖先早日了却心愿;不过,他老人家的另一个心愿,就是离开湖底到达陆路生存;巴祖先曾说,抛却自然的灾害与追杀之外,陆路人若对地球进行无休止的掠夺,仅造成湖水的质量骤降,就会制约着我们在卡呃城的生态环境;为此,他老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在陆路现身、查寻、居住,最终找到了一片适应我们生存的地方,就是这里,我们定名叫耕秋镇。只见巴山对着方型的白色面板又轻轻一滑,波形图与按钮不见了,随即出现了一组影像,就是在空中拍摄的昆仑山一带的地理面貌:荒凉的戈壁砂滩,一望无际的灰色基调,山高峰立波澜起伏,沟壑谷地交错绵延,还偶尔闪过几棵孤独的胡杨树;然后,镜头一转慢慢划向了群山峻岭之间,最后定格在一片平坦的盆地区域。接着是数艘飞船骤然降落在此,立即呈现出人们在“打印”安装房屋、布置调整街道的场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住房组成了一条条街道,一条条街道组成了一个灰色的村落。我明白这就是耕秋镇了。但没有一丝湖泊与白色飞鸟的影子,也没有看到那棵巨大的“如意”树呢。
我刚想发问,是否是巴楞士记录的影像。巴山微笑着说,下面由我一一叙述,待我说完之后,若有不明之处,各位再次提问,我逐一解释。我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巴山说,我们现在居住的这个地方,在昆仑山腑地之中,是祖先巴楞士发现的,影像也是巴祖先寻查时摄制;昆仑山是大华的第一神山,又称昆仑虚、万祖山、昆仑丘或玉山;是地球之大山系,也是大华西部的主干山系;西起帕米尔高原,横贯新疆、西藏,延向青海,山脉西高东低,依地势分西、中、东三段,全长约2500公里,宽130-200公里,共 50多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6000余米;5800米以上的山峰终年积雪;百里无鸟迹,千里无人烟,人员罕至,甚是荒凉,是个神秘的地方;但在群峰峻岭之中段的这片浅灰色区域,地势平坦,面积不大,方圆五平方公里,海拔位置4200米;北侧全是高山,长年积雪,没有道路;东侧出哑口后的百里处是译当县,人员比较密集;南侧是高寒的安得安地山脉,距离最近的第一座高峰是玛山,据说玛山是第四代玛雅人类到达地球落脚的地方,其超大规模的波能、频率与超强劲的冲击波,至今仍向外太空传递着地球可以生存的信息;经分析,此冲击波呈“人体8字”外形的结构,间断式传播,与地球的波浪形态及连续性传播截然不同;波能只是逐年减弱而已;并未查到任何的回声;陆路人还未发现此类的特征,若经过时自会昏厥不醒;但是,往西约百里的地带,有片十平方公里的区域,甚是特异,不允许地球上的任何生命出现,偶然闯入的物种则在三五分种内自然死亡,包括不合时适生长的植物;对,就是昆仑山的死亡地带子刚石裂;原因未明,仅发觉有一种超强密集的波,呈现黑色波频的特征,就是这种强超与密集的能量,才阻止了所有物种的生存,即阻止了物种感知这个世界的一切信息,包括脑电波、声波及思维波等;此地已限制地球生命的自由出入;所以,有了昆仑山的地理保护,我们的祖先就决定选在这里生存了。
巴山说,由于陆路处处存有陷阱,最初有诸多祖先并不同意大举迁徙,但祖人巴楞士说,在湖底生活,总有种逃避现实的意味;这与宇宙诞生人类的初衷不符;陆路是苍宇“生”人的地方,也定是苍宇“育”人的地方;如果西曲耐人要永远的延续下去,以宇宙诞生人类的角度来讲,必须到陆路上生存、生息、繁殖才属正常。此时,墙壁方型的白色面板上呈现的影像是:一片碧绿似镜的宽广湖水;镜头慢慢靠近,并深入湖水之中,漫漫的透过荡漾的水波;镜头变灰、变黑到深黑,后又变黑、变灰且明亮;荡漾的水波中显现出一派光明的地带,镜头再次靠近却看到一座城市的俯视图;城市内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光芒之中有川流不息的空中飞船,有宽广踏实的花街道路,有随际轻摇的棕榈大树,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有山川崖壁与碧绿湖泊,也有广阔的平原与沟壑,还有一望无际的麦田稻浪;画面渐渐推进;在城市与田野的地底深处,还有倒挂的锥型建筑,彼似一个个悬吊的“钟乳石”,层层分明、环环照亮或明或暗,还有路灯与行人,这便是居民住所了;场景一拉,还能看到“钟乳石”之下的最深处,闪烁着灿烂的星光;这是有意点缀而成的万里星空,彼有深邃、空远之意境。我知道这是卡呃城的显影。他们几人聚精会神的看着,悄悄指点,窃窃私语,猜测似是水下的巨大城市,而城市的深处竟然还有璀璨的星空?那便不是深水之城了。一切甚是玄幻。我知道,这又一次超出了三维的思维。果真如此,宋光小声的说,水中有座试验室还勉强理解,毕竟面积有限,而城市?还有天空?却是倒置的宇宙?这是穿越到了地球的另一侧?还是平行的宇宙?太不可思议了。巴山指着画面说,这是我们的祖先生活了六千五百万年的水下城市卡呃城,天空仅是一种场景而已;为很好的记录我们的历史,卡呃城之境已全方位的印记在西曲耐人的信息库里。
巴山接着说,其实,迁徙陆路的步伐并不顺利;在寻得了大家认可的适合地域之后,祖先们还是分为两派,反对者占主导地位,认为水下生存已近亿年,还会有何种危险出现?所以,多数人仍坚持居住在卡呃城;时间到了1908年7月,地球上发生了不知何种能量的大爆炸,巨大的声波、光波及震憾,严重的影响到我们的生存质量,湖水压力加强,水质密度与硬度增大,提取的“氘”量已不能满足存在的需要,能源出现了短期的紧张,一度供不应求;更有甚者,总体空间在一年之内竟缩小了近百分之一,且有越来越小的趋势;但祖先仍就以为陆路人太过野蛮凶猛,而内心惶恐不想迁出;想去往高庄星球,可技术还不成熟,无法完成大范围的迁徙;事情就此作罢;谁知二年后,1910年8月此地又发生了一次大爆炸,虽然震慑力量有所减少,但水温骤然降低,且呈现出继续下降的趋势,这让祖先们担忧,思考到若一直降低下去,卡呃城不久就会灭亡;于是,倡导外迁的祖先,借机动员大家立即迁到陆路生活;理由是,即使不再发生爆炸,当极度贪心的陆路人对水源无休止的攫取时,我们也一样遭遇灭顶之绝;到那时迁徙,恐怕为时已晚;这说法与巴先人离开地球时的说法一致;巴先人曾说,如果不及时撤离卡呃城,当水资源受到大范围的污染时,就是西曲耐人的灭亡之际了;所以,在1910年10月,第一批人便来到了陆路,后就陆续的全部迁徙到耕秋镇,并采用先进的方法把这里隐蔽起来;迁徙之后因担心莫名的杀戮,前辈们从未与陆路人类有过联系;又因文明与智能的水平相差甚远,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但飞碟仍存在湖水之下,待使用时才飞至陆路。这时,白色面板上显示了水下人们迁徙到陆路的场景,一艘艘飞船自水下缓缓升起,慢慢降落到盆地之中。巴山说,目前我们仍在不定期的测定卡呃城的变化情况,谁知仅仅过了百年,水的质量与空间大小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已不再适应人们居住了,巴祖先一语成谶。
巴山说,祖先到达陆路之后,采用先进的粒子技术,用5D仪器打印了房屋与院落,修缮了街道与门楼;由于程序一样,所以整个村庄排列组合如出一辙,有种迷宫的困惑;5D是一种全新的技术,在物质内融入了生命体的脑电波,即在房屋成型时,模仿大脑的布局制造了特殊结构的物质体,并添加居住者的意识信息,使房门与人们的智能相连,思维便可控制着室内的温度、湿度与亮度,操控着各类仪器的开启功能,到家便能享用可口的饮食与舒适的温度;房主也根本不需要门牌或路标便可寻得路径;波能自动索引、然后融合,方可打开自家的门院。巴山说,居住的问题得到了解决,食物也得满足要求才行;早在第五代人类诞生之前,我们的祖先便发明了生物树,即用动物与植物的细胞杂交培植出一颗白果树,起名“如何”。巴山轻轻操作,白色的面板上出现了一颗高大宽阔的树,目测叶子约有一丈长,二尺宽;树冠笼罩着整个山谷,显得山峰甚是渺小;开红色的花,结黄色的果。巴山说,这是通过光的合成与细胞重组培植的植物,是西曲耐祖先的生命能源;果实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糖类、脂肪及无机盐,形状似枣,有坚固的核,每个长约五尺,用金刀切割呈酸性,铁刀分离则甘甜,芦刀剖之则辛辣,以适应不同人的口感或喜好;因为不畏水与火,也称之为仙果;唯一的不足是,因用了“氘”能量及光波组合,当外界的波能达到一定的密度时,此树易于显现,才被大华的人们发现并记录下来;这也是天地初开,祖先摄取能量的唯一方法;并为卡呃城的初期保证食物的供给;只是多年之后城市生存趋于稳定,此树又太过巨大,才停止种植;但培值的技能却保存下来;到了近代,又被第一批到达陆路的人们重新培养,成为大肆迁徙之初的食品来源;如今我们也适宜了生存,衣食住行完全达到了自给自足,所以此树便不再种植,其显现的机会也就少了;如今改良后树小果大,以枝叶控制口味,只在飞船中培植,已成为太空旅行的蛋白质来源,有效维持了人类原本的形体。我与黄冈古同时点了点头。
巴山又说,我们用了整整二年的时间,人们才全部迁徙到陆路,初期就食用“如何”的果实;那时,人们躲藏在室内,来慢慢的适应环境,即顺应太阳的暴晒与气候的变化,活动范围就在山谷之内,不敢跨越雷池半步;我们到达陆路之后,依然延续着春耕播种、秋季收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安然的受用苍穹赋予生命的美好,感知这才是人类最佳的生存方式;那些自饱自足的温室日子,假装不失记忆的田间劳作,哪有真实的生活来得舒适自在;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站在高处向外观看;生活许久并未有危险降临,活动的范围就大了,行走的疆域也宽了,心境才快慰舒畅起来;所以啊,人类就应该生活在陆路之上;享受自然的阳光明媚、随季的风和日丽与安然的田园风光,真实又详合,比之卡呃城强过许多倍;此时,人们才体会到巴祖先的意图,念起巴祖先的好;但是,为确保种族生命的延续,防止地球出现异常之时造成我们的灭亡,祖先还加紧了探索的进程,利用“氘”能,在陆路制造了空中城市,即“明日之城”,以实现大范围的迁徙,便是我们曾看到的那座悬浮的球型建筑体了;其实,早在陆路人有记载的公元前475年左右,祖先参照月球可以在空中旋转且悬浮的原理,就在昆仑虚一带着手修建了可飘浮的“明日之城”,因当时遮蔽的智能落后,并未达到完全隐形的效果,才被西汉皇族淮南王刘安及其门客偶然发现,记录在《淮南子·隧形训》中:“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神,能使风雨;或上倍之,乃维上天,登之乃神,是谓太帝之居。”便是对“明日之城”的最早记录,当时陆路的人们不知道这仅是能量的一种呈现,便以神灵命名,把平常功能称为天赋异禀,更是不知此为穿越时空所用的工具呢。
巴山说,现在“如何”也仅是为着太空之旅提供食品,以防止人体的外形变异;只是高度变矮,果实增多,口感分枝分段控制,也缩短了成熟的时间;关于供给,止今我们仍选有两种能量的补充方式,饮用食物与吸收波能;后者已变成附助,要进行光年之遥的行程,必须吸吮波能方可到达目的之地,也必须保证人体所需蛋白质的量。我看到在听到光年之遥时,小黄又皱了一下眉头。巴山说,否则肌肉萎缩,四肢细瘦且仅有骨骼的支架;五官之距拉长,鼻梁消失,眼睛圆大,如同人们幻想中的外星人了;在接收到的信息中,已有许多祖先的外形变成了此类形体,所以为防止大范围迁徙后的形体变异,所有飞行器内均培植有“如何”树。这时,白色面板上显示着可大可小、可高可矮的“如何”树。巴山说,之前,人们百岁之际,是去往太空寻找适应生存的地方,现在呢,则是去往高庄星球了。又看着我说,我们来到陆路生活呢,也是借鉴了老师的意见,只是环境优美、人员繁杂或权势了得的地方,迟早会被发现,所以巴祖先才选择在渺无人烟的深山;自此之后,地球上这方圆五平方公里的地方,便是我们重新开辟的属于西曲耐人的天地了,并隐蔽着不许外人踏入半步,也不会暴露在他生命的视野之中;我们杜绝贪婪,不盲目扩张,包括数量的增加,也从未在耕秋镇之外修建西曲耐人居住的其他小镇;我们仍然遵循着祖先的古训,只强大自己,强大到他人或他物无法损毁的程度,强大到他生命根本不知你存在的程度,强大到除了地球还可以到达外星生存的程度;这就是,地球上根本不知道还有个耕秋镇,更不知还有个超前智能“明日之城”的原因;我们才得以平安的生活了一百余年;任凭陆路目前的智能如何高端,也是查寻不到我们丝毫的踪迹;这才是强大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