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笑在与星若隐前去文津楼的路上,始终眉头紧皱,道:“刚才有人。”
星若隐思考片刻,道:“我猜,是那个小太监!?”
南君笑不置可否,问:“你就这么相信希仁公主吗?”
星若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相信,公主的母妃潼德娘娘虽然在后宫是与世无争的存在。但是娘娘可是兵部尚书齐侍郎的掌上千金,兵部尚书与我父素来交好,在朝堂能让爹爹走的近的官员不多,我相信她们的为人。”
——“原来如此,只怕,公主身边的人…”
——“好啦,我刚刚也没说什么嘛,放心吧冰云。”
两人不久来到文津楼,自从上次王老被刺伤后,楼的内外便增加了不少侍卫。这不,她们刚想踏进去,一名侍卫就拦住她们,这名侍卫曾是南君笑的手下,看到她便略微有点惊讶。轻声问:“见过南统领、灵台君,请问所为何事来此?”
星若隐皱起眉头:“现在管的这么严了吗?还怕我们会刺杀行凶不成!”
“灵台君息怒,我们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这时,一个粗矿的声音从文津楼里传出:“谁啊在大声嚷嚷,成何体统!”南君笑眼皮都不用抬起,都知道此人是谁,除了他还能有谁。彭大力走出来后,见是她们俩,连忙拱手道:“哎哟,原来是南统领和灵台君,我就说还有哪户人家的姑娘敢这样大声嚷嚷。”
星若隐向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对他视而不见,直接大声喊:“王老,您在里面吗?我们找您有事。” 彭大力脸上的神情僵住了,脸上的横肉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少顷,一位年轻的书童从二楼探窗而出,见是她们,又缩回去,只听见里面传出他的声音:“王老,灵台姐姐和统领姐姐来了。”
——“小兔崽子,我来了,不见你喊得这么响!”彭大力朝着二楼怒骂。
星若隐回想这位新来不到三月的书童,眉眼竟和彭大力有几分相似,随即了然,便道:“原来这位是彭统领家的公子,怎么跟你一点都不像。”彭大力瞪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侍卫见状便放她们过去,两人走上二楼,却见到王之岸灰头土脸地站在一堆书后。南君笑疑惑:“王老,你这是何故?”
王上吩咐我们将林枭刚入宫的个人文牒取出,他要过目。星若隐问:“看这样子,找不到吗?”
王之岸点头道:“有可能,是上次那个刺客,一起偷走了。”
南君笑问:“还有谁的不见了?”
——“只林枭一人。”
南君笑与星若隐相视一眼,星若隐开口道:“王老,借一步说话。”
三人走进二楼的里间,二层专门劈出一个隔间,专门存放记录文津楼的经籍数量的册子,一个月前有谁借走经籍,都可以在这里查阅。三人坐下,星若隐看了看南君笑,又将目光移至王老身上,斟酌了几下:“王老,我们是外人吗?”
——“嗯?”王老疑惑地看了看星若隐:“你想说?”
南君笑接过话:“王老,我们觉得您有事情没有说出来。”
王之岸一愣:“为何这么说?”
星若隐就更直接了:“您为何要偏袒那位刺客呢?您认识她对不对?”
——“你们什么时候怀疑上老夫?”王之岸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直接否认。
星若隐眼底失落,此刻王老仍然没有坦白:“王宫守卫森严,没有王老的配合,刺客怎么会这么容易逃出去,而且我问过给您看病的大夫,那伤看着可怕,其实只是皮肉伤。”
见王老仍然在沉默,南君笑接着追问:“难道是林枭?”
王老摇了摇头:“这件事不该你们管,就别问了。”
星若隐急了:“王老,我们想要找到林枭。”
——“孩子,我只能告诉你,不是他,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星若隐愕然,看了一眼南君笑,同样从她的眼底里看出惊讶的神色。难道,她们都猜错了?!
星若隐站起来,向王老鞠了一躬:“王老,不管怎样,您要保重。”
从文津楼里出来,两人一路沉默,走到宫门口。南君笑见她仍眉头紧皱,便宽慰道:“没事的。”
——“林枭出宫许久未归,而且王上目前好像丝毫不急。虽说我当初亲耳听过他说不是它纵火,但还是不相信,如今。。。”
——“这…”
——“阿姊!阿姊!”
南君笑听到南墨礼的声音,疑惑地转过头,他一向不来宫中。南墨礼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阿姊,父亲被抓进了大理寺!!”
——“什么?!”两人俱是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们进宫不久,大理寺卿就拿了王上的手喻,说父亲勾结外敌。”
南君笑转身就走:“我要面圣!”星若隐拉住她,道:“冷静,你现在去了也没用,只会撞在刀口上!”
——“那我应该怎么办?”
——“去大理寺,见南将军。”
三人快马加鞭地来到大理寺,一路上心事重重,星若隐心里叹道:“就不应该交出兵权,如今的将军府果真是任人宰割。”转念一想,星若隐忽然计上心头,连忙摇了摇南君笑:“派人去告诉右相,他不会见死不救。”
南君笑眼睛一亮,到了大理寺后,便派车夫去往右相府。三人刚想进去,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下:“灵台君,南统领,大理寺卿交代过,你们来了就带你们去见他。”
星若隐一挑眉,略感意外:“正好,我们也要找他算账!”
南君笑沉声道:“带路。”
大理寺的路七拐八转,一步一景,不像申冤破案之地,倒像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院,只是这美好的景色却仍是带了死一般的沉寂。带路的侍卫终于停下,不用侍卫报,就见大理寺卿高高地坐在大堂之上,偌大的地方仅有大理寺卿一人坐着,显得十分空寂。
——“退下吧。”
侍卫走后,南君笑便开口道:“王上为何跳过刑部的审理,让你直接抓拿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