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直接上来就干,我喜欢。”刀疤看到夜镝突进的样子,身子吓得一个机灵,瞬间将大刀架于自己的身前,虽然动作是这么摆了,但是口气依然是猖狂。
夜镝脚步并没有停止,反而是越来越快,在刀疤做好防御动作的一刹那,夜镝手上的剑已举于头顶。
第一次攻击,夜镝还是先要试探一下敌人的力量如何,敏捷如何,这样以后才能做出相应的对策。
“铛”的一声脆响,从刀和剑的触碰处发出,阵阵嗡鸣声经过空气传到身边每一个人的耳朵。
夜镝倒是还好说,当反弹力经过自己的剑身是已经被削弱了很多,当传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力气已经减少了不少。
但是刀疤就不一样了,当触碰过后,刀身在不断的颤抖着,弄的刀疤虎口剧痛,甚至因为力量过大而虎口有些发麻。
握住剑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而剑差一点就从自己的手上脱离而去,幸好另一只手又同时握住了剑柄,才免于了尴尬情况的发生。
在劈砍过后,夜镝并没有乘胜追击,毕竟第一次的主动攻击只是试探对方的实力。
从这一次的攻击来看,对方力量不足,因为一次不大不小的震动就让虎口出现了不适,说明平时抗击能力不足,威胁并不是特别的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可能是因为剑术基本功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的一次重劈用过了力倒是下盘不稳,如果继续攻击的话,很有可能就让不稳定性越来越大。
为了及时的调整,夜镝赶忙又退了几步,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防止对方的迅速反扑。
刀疤因为虎口的丝丝阵痛,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此时的脸色着实难看,自己的轻敌一上来就让这个小屁孩给了自己的下马威。
刀疤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但是这狰狞中倒是多了一分清醒,但是轻浮急躁的情绪还是消不掉。
“小子,有劲啊!”
刀疤甩了甩虎口阵痛的那只手,随后再次握紧了剑柄,目光紧紧锁定着夜镝,内心一种紧张油然而生。
夜镝这一次只是原地不动,将重剑剑尖指向斜下方,平静的望着面色不善的刀疤。
“打个架还臭美,老子不砍死你,我就不姓刀”刀疤心一横,向着叶底冲了过去。
而这一次,却并不是直来直去的挥刀,而是直接刀尖冲着夜镝,想要用刀捅,而非砍。
这个动作如果把他手里的刀换成匕首的话会比较好,而并非刀,因为很少有人,会习惯用这种攻击方式的,既不准,力量也不足。
当然,这只是不变招的情况下才会有这种结论,但是如果在冲锋的过程中攻击方向改变的话,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夜镝眉头一皱,这种刺刀的方式自己何尝不了解,自己心里产生了一丝的困惑。
从他第一眼看到刀疤的时候,就感觉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第一次拿刀,按理说他应该知道,挥砍才是用刀效率最高的方式,而不是傻傻的用刀来刺。
二者间隔距离很短,眼下这情况,夜镝在第一之间也是无法判断出在中途会有什么变数,因此在瞬间思考过后,便是右手将剑一转,剑身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做出了一个防守姿态。
果然不对!
夜镝在紧盯敌人的时候,无意中发觉刀疤微微上扬的嘴角。
这是自信的冷笑。
夜镝将剑微微向前推进,让剑距离自身再远一些,多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是好的。
此时的他两耳早已自动封闭身旁的嘈杂声,全身关注着刀疤的动作。
突然,那把在不断推进的刀早即将就要触碰到剑身的瞬间,整个刀便是向下一沉,几乎是贴着夜镝的木剑,刀身十分诡异的来到了木剑剑刃之下,从上往下看,刀与剑恰恰组成了以一个标准的十字形。
夜镝瞬间便是反应过来,重瞳狠狠地一缩,那本来时处在防守位置的木剑也随着刀身的下沉同时下移,减小了大刀推进的速度。
“知道我会变招?”刀疤轻轻自语道。
半越过木剑,此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攻击的时机,再怎么强迫自己对夜镝本身有损伤,一旦再次被格挡也只是会让自己的招式用老。
不得不说,夜镝反应的确是很快,不过毕竟人家占先手,所以对方的一套刀术在用完只见,以自己的实力还很难在中途打断。
果不其然,刀与剑在下沉的一刻,刀疤另一只闲着的手与另一只手同时握住刀身,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此时刀疤正在为下一个动作蓄力。
而现在的夜镝,正处于旧力已散新力未生的时刻,当下想要再硬碰硬,已经无法做到了。
无法做到,不代表无法想到,夜镝这时候也是学着刚刚刀疤的样子,嘴角也是微微翘起
这个,叫做自信的微笑。
因为自己几乎就已经明白刀疤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给我起!”刀疤一声怒喝,青筋暴起的双手一发力,整个身子后仰,就这样用自己的力气,通过刀把正在不断压制的木剑向上挑起。
从脚,到腿,到腰,到手臂,再到手,刀疤将整个身上的力气,全部都用在上挑的动作。
巨大的力气,对于处在格挡状态的木剑是无法完全传递掉的,夜镝即便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因为挫力,手上的剑被瞬间挑飞。
剑并没有脱手,但是夜镝却是门户大开,胸部直接就暴露在了刀疤的眼前。
刀疤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挑起动作居然会这么成功,当下心里一阵冷笑。
门户大开,这可是冷热兵器对战中的大忌呀。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刀疤狂妄的话语再一次从他的口中喷出,眼睛中仿佛能够喷出火焰。
这时候,旁边的大汉表情出现了一丝焦急,他担心的并不是夜镝的安危,夜镝死了,死一千次,都跟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担心的,是夜镝的背后是否有后台,毕竟一眼不和就开打,连对方的背景都没有怎么了解到,要是不明不白的杀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岂不是自己帮派有了更大的麻烦。
不远处的慕容雪担心更甚,本来是紧紧抿着的嘴唇已经变成了咬嘴唇,一道深深的血印在朱唇上留下,看上去尤其不和谐。
那美丽的大眼睛也因为神经的高度紧张,出现了好几道不应该出现的血丝,同样降低颜值。
慕容雪现在也在后悔,对,可能接下来的一击以她对夜镝的了解可能性命还是能保得住,但一定会受到比上次一更重的伤。
上一次是玻璃,自己已经担心过了,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金属呀,以她的性格,保不准会为夜镝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她多希望,自己刚刚能从自己别的什么力量带着夜镝和倚在自己腿上小男孩逃走,而不是看夜镝的实力到底是如何。
对于自己,这是考验,是试探,而对于夜镝,这是为了自己的朋友给予保护呀。
慕容雪眼中在这一刻多出了亮闪闪的东西,手紧紧地握成拳。
刀疤的刀在夜镝的重瞳中越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