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清的眼睛忍不住还是迸发出一道亮彩,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垂了头道:“这就是我一直渴望见到的那张脸,的确是美得让人一见难忘。可是为什么见到你的这张脸,我的心却跳得这么痛呢?我好恨!好恨!”
京云不理赵子清的表演,将面纱重新戴好,上了车,吩咐一声。“走!”
一身飘逸消失在赵子清面前。
“卟!”一口鲜血喷出,赵子清仰面倒地,昏迷不醒。
赵府立即又陷入一片纷乱之中。
一路上,京俊一直默不作声。
赵心露一直在哭,哭得眼睛肿地桃子一般。
京云看着这一对,也是只有无奈叹气的份儿了。
远远的,京府门口处,只见京修安倒背着双手,阴沉着脸色等在那里。
见他们一行三人回来,只吩咐一句:“俊儿,云儿,你们两个随我到书房来。”
两兄妹相互看了一眼,父亲的话不敢忤逆,只得乖乖地随在他的身后。
一进书房门,京修安就是狠狠一句,似掷在了地上一般地发狠。“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都给我跪下。”
“父亲!”京云刚要说什么,却被京修安犀利的一个眼神打得浑身一个哆嗦,不敢再出声。
无奈,只得扶了哥哥双双跪在地上。
京云不服气,嘴巴习惯性地嘟得高。
京俊的胸口痛得厉害,满头的冷汗直冒。
“俊儿,你这是怎么了?”京修安见状忙将他扶起来。
京云趁机扶着哥哥也站起身来。
京修安却恶狠狠地又是朝她吼一声。“你给我好好跪着。”
京云吸口冷气,只好又乖乖跪回去,小嘴巴噘着高,都能栓头驴了。
“俊儿,怎么这一身的伤。”京修安看着儿子如此模样,眼睛便湿了。
“父亲,儿没事,只是皮肉伤。”京俊应声,可呼吸间胸口都会疼得他直冒冷汗。
“俊儿,爹先扶你去休息。”京修志扶了京俊出门。
回头又对京云再吼一声:“你敢动一下试试看!”
见着爹扶了哥哥出门,京云又是念:“莫名其妙啊!我为什么又要受罚啊!”
眼睛往上翻了再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跪好。”京修安去而复返,见京云坐在地上,怒从胆边生,又是霹雳一声。
京云吓了一个哆嗦,见爹迈步进门,忙爬起来跪好,嘴巴嘟了再嘟,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京修安见她跪好,又怒喝一声。“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受罚?”
“请父亲明示!”京云嘟着嘴巴念。
“云儿啊!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以为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却不知错。”
京云听着老大的不服气,可看爹那个气鼓鼓模样,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顶撞他的好。跪在那里不出声,只是暗自生闷气。
“若没有你多年前的争强好胜,就不会有赵钱的负气而亡,就没有赵家的恨,就没有你哥哥的这场劫。”
京修安直点主题,京云却依旧不予认同,嘴上虽未有顶撞,可心里却依旧是大大的不服气。
又听京修安继续数落。“可谁知你旧仇未消,又添新恨,你要将两家的仇恨延续到什么时候?”
京云再也忍不下去,瞪着眼睛与京修安辩论。“父亲,您怎么可以将这些过错都强加到女儿头上呢!”
“是强加吗?”京修安见她依旧不认错,火气更是提升了一档,怒声反问。
京云也是个倔强脾气,依旧不肯收敛地与爹呛声。“是!是强加!这些事情皆是事出有因,爹不说当年是二娘的错,却祸水东引指到女儿头上。当年我强出头是我的错,我错就错在不能见别人寻上府来,打伤了父亲,却不能依旧坐视不理。”
“你!你!”被女儿一再的抢白反驳,京修安简直气得浑身哆嗦。
可见京云却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知道她依旧不知错,只好又道:“我知道你不服气,好!那些过往且不论。我再来问你,镇上百姓这次无故生病是怎么回事?”
京云眨眨眼睛,没有立即回答。
“这几日镇上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仙女下凡,普渡众生,引得众人大礼去参拜,你也敢受。”
京修安点着京云再问:“你倒说说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巧的就能为百姓们解危扶困?你装神弄鬼引万人朝拜,你说说你受得起吗?我们京家受得起吗?”
说到怒处,“啪”一个大耳光狠狠的甩在京云的脸上。
打得京云眼前金星直闪,坐倒在地上。脸上一阵又痛又热,眼泪瞬间就涌上来。
“说!那毒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害人性命?”
京修安恶狠狠压低声音,咬牙道:“你先别哭,说!给我说明白了。”
京云却只顾双手捂着脸哭,什么也说不上来。
“你!你简直是讨打。”京修安又举起手来。
“住手!住手!”
门外急急一声喊,京老太太又来拦。
急忙忙上前去,将京云从地上扶起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一迭声地问:“云儿,怎么了?让奶奶看看,这脸是怎么了?这么红,是你爹打的吗?”
见了奶奶,京云更是又羞又恨地捂着脸大哭,满心地委屈。
“哭!你还有脸哭!你是闯祸不嫌祸大。”京修安依旧怒不可遏,这次老太太也拦不住。
“有话好好说,你吼什么吼啊!”京老太太将京云往自己身后一藏,又怒冲冲地向着儿子喊。
“母亲啊!您知道她在外面都闯了什么祸吗?您问问她啊!她都用毒害人了,还害了全镇的人啊!若让人知道了,我们京府也要被人给拆了。”京修安虽一再的压低声音说话,手却气地拍得桌子“当当”响。
“什么,什么这次的怪病,是云儿你?”京老太太对这几日镇上的事也有所耳闻。
见京云不反驳,无奈深叹了口气道:“云儿啊!这次也难怪你爹发这么大的脾气,你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可是,奶奶,我是为了救哥哥。”京云流泪应。“再说,那病其实也不是什么病,只是类似吃了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