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罗裙女子听这雄壮的大户震声一喝,小脸一抖,眉头一锁,似乎不明所以。
大户先是盯着女子看,十分玩趣的欣赏着女子的窘态,哈哈一笑:“常言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女子听闻,玉手拍了下大户的胸口,随后嗓有微微颤音,面带些许娇斥:“大爷,您可真把我吓到了。小女子就是卖艺唱曲的,全靠这张嘴吃饭,怎么会欺骗您呢?”
大户醉呼呼的摇晃脑袋,右手食指刮了下女子的鼻尖,道:“呦,小宝贝,小嘴就是甜,谅你也不敢欺骗我蒋某人。”
女子闻着大户满身的酒气,心有不适,侧身一退,道:“我扶您休息去吧。”
“好!贴心!赏!”大户豪爽的从紫纹黑袍的袖口里掏出一叠银票,在女子的眼前晃了晃:“今晚你就是我的人,把我伺候好了,这些不够,那就从大厅里的玉珠珍皮,挑走!”
女子看着这一叠俱是一百两的银票,起码有二十余张,眼里放出灿烂的精光,扭着腰一步上前,已不再嫌弃大户满身的酒气,接过银票,揣进怀里,乐呵呵道:“大爷,您想让我怎么陪你呀?”
“哎,别叫我大爷。”大户摆了摆手,身形晃了一下,道:“叫我蒋大户。”
“好勒,蒋爷。”
“对嘛,这多听话。”蒋大户一步两步踉跄着,手开始不老实的搂着女子的腰,猥亵的压低声道:“你说怎么陪我哦?”
女子眼看蒋大户就要摔倒,连忙扶着,岔开话题:“蒋爷,当心呐。”
蒋大户道:“我没事。”
女子用手臂搂着蒋大户的粗腰,忍着蒋大户的乱摸,一步步走向兽皮卧榻上。
此刻,灯火辉煌,百味馐香。
她见他此刻已是浓醉,无力僵硬的身子,并不像是装醉。
他见她此时笑脸春风,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觉得,现在可以动手了,取走他的命十拿九稳。
他觉得,已经给钱了,现在扑倒这个女人,百分百必睡。
她动手了,脸色一沉,粉色罗袖闪出一把短刃,直插他的后背空洞。
他也动手了,色欲上头,一个转身,猛力一使,直接撕开她的遮体衣裳。
一个身形的错开。
短刃刺空与衣裳“嘶啦”一声,同时发生。
女人有惊有羞,捂着胸口。
即便她身穿白牡丹肚兜,但肚兜也被这男人一同用力的扯拉掉,露出了丰腴玉胸。
男人又蒙又醒,一个卖艺的皮肉女子,不仅羞于露胸,居然还手持着短刀。
蒋大户不解的呵斥:“你这卖艺的女子,怎么拿着刀?”
女子不语,快速翻滚在地,将兽皮穿身,遮挡弹性十足的丰隆双峰。
这一切,皆被藏在屋梁黑暗处的丁云阳看在眼里。
丁云阳专修的《十二重楼大至势》的心决,运转周身,在施展太卜连影迷踪步时,会将疾行的速度提升。
加之丁云阳此番前来主要是护着豆三娘,只需要找到蒋保育,离他不远即可。
找到蒋保育并不难。
但要接近蒋保育,找到杀死他的机会,肯定是有难度的。
豆三娘与白岩浪虽然比丁云阳早到了一天,但合计之下,只能混入凤引楼的艺伎之中。
丁云阳知道蒋保育是在装醉,只有这样,才能请君入瓮,才能给杀他的人制造机会。
喝醉酒的蒋大户,便是蒋保育。
粉色罗裙的女人,便是豆三娘。
豆三娘楚楚可怜道:“小女子在外常被人欺负,这刀是用来防身的。”
“防身?”
蒋保育酒醒了,冷笑的看着豆三娘,道:“就你如此美色,怎么会平白无故落栖于此,似你这样的人,就是赶来送命的!”
豆三娘想要继续蒙混过关,尴尬一笑:“蒋爷,您在说什么?”
蒋保育已无醉酒之态,脚步向前一跨,道:“郑叶红,八年前豫锋镖局的血案,家破人亡,你可没忘记吧!”
豆三娘已经明白了,今晚已是中计了,此刻又经这蒋保育这么一点,嘴唇气的发抖,直接将淬了毒的短刃飞射蒋保育。
蒋保育侧身一闪,短刃直钉木柱之上。
蒋保育本该因为醉酒僵硬的四肢,此刻行动之灵便,迅快,却是骇人的很。
豆三娘双目有泪打转,怒气冲冲:“你这恶贼,豫锋镖局的基业,毁于你们的手上!”
蒋保育也不含糊:“确实如此,怪就怪韩开冰不识抬举。”
豆三娘道:“无论如何,我的父亲,我的丈夫,我的儿子,是你们杀得。”
蒋保育也不否认道:“江湖武莽,命如草芥,我杀了人,你有杀我的本事,就可血债血偿。”
豆三娘道:“我一定会杀了你,不共戴天!”
蒋保育侧躺卧榻,压根没把豆三娘放在眼里,品了一口美酒,道:“郑叶红,我就在这,你有本事就拿走我的命。没那个实力,今晚我就替林俊浩享用你的身子!”
“你!”
豆三娘想不到这恶贼死到临头,还口出诳语,侮辱自己,再也无法保持理智,将挽发的玉簪摘下。
只见玉簪随着机关的伸缩,慢慢伸长,成为一根细细的玉刺棒。
蒋保育见状,甚觉有趣,也不畏惧:“看来你想杀我,是做足了准备!”
豆三娘道:“倘若石三块不死,他会一起与你分享我给你们准备的惊喜!”
蒋保育声带警告之意:“虽然我很期待,但是郑叶红,我劝你不要胡来,你只要把那东西交出来,今晚我就放你走。”
“我既被你这恶贼看破来意,跪地求饶绝不可能。”豆三娘举起细玉刺棒,起手攻去。
“好吧。那我就领教一下,你这八年勤学苦练的功夫。”蒋保育起身,迎向豆三娘。
丁云阳见状,暗道:“姐姐应该藏了一身,趁他不备就可以出手了。”
丁云阳一念尚未转完,豆三娘掌中的细玉刺棒直刺蒋保育。
棒尖头处青光飞弹,瞬间闪动,刹那间便已刺出十一招之多。
豆三娘身子远离蒋保育丈余开外,丈三细玉刺棒,使的全是“刺”字诀,有如白蛇吐信,灵活无比。
无论蒋保育如何闪避,豆三娘的细玉刺棒便已先封住了蒋保育去路,教蒋保育永远攻不到她面前,自然无法向她出手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