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忽然想到,刚才众女告诉他要想伺候纪晓拂,得先过了阮臾那一关,要让阮臾满意了才可以去伺候纪晓拂。
既然纪晓拂对他父亲送去的女人如此,难道会对自己送去的女人例外吗?
可是,阮臾已经被染上了“花柳病”,要是让“红红”姑娘去“伺候”他,那不是危险吗?
难怪红红要求救。
李经想到这里,心急如焚,这可怎么行?
这纪晓拂也真是太“缺德”了,明知道自己的兄弟有病还要这样,李经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他。
他想立刻就去纪晓拂那里,解救红红姑娘,她可是要做给自己做妾的,绝不能被阮臾给“祸害”了。
可是,转念一想,怎么说呢?
现在自己还惹不起纪晓拂啊,也不能得罪他。
李经想了想,左右为难。
“李经啊李经,绝不可以走李昭的老路,不可以因小失大,又因为女人得罪了他。”李经再次提醒自己。
可是,提醒归提醒,他还是忍不住想起了红红那双期盼的目光。
她那么可怜楚楚地看着她,双目含情,泪光闪闪,他怎么能做到见死不救呢?
李经非常纠结。
李经像个无头的苍蝇,在屋中到处乱窜。
思来想去,李经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找纪晓拂一趟,至少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可是,若是过去,纪晓拂肯定会询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所以,应该先去见自己的父王。
想到这里,李经骑上快马,飞快地来到李正己身边。
“经儿,你来找父王,是有什么事吗?”李正己问道。
“父王,重大发现。孩儿得到密报,阮臾患上了花柳病。”李经回答道。
“什么?”李正己吃了一惊。
此事,不只是李经觉得奇怪,李正己也同样觉得奇怪。
“到底怎么回事,经儿,你给父王细细说来。”李正己问道。
“好的,父王。”李经回答道,然后缓了一口气,接着补充道:“父王,昨日你安排孩儿去调查此事后,孩子便全力以赴。孩儿回去后,立刻叫来了之前伺候过纪晓拂的那群女子,找到了答案。”
“什么答案?”李正己继续追问。
“父王,纪晓拂根本不信任咱们,咱们派去的人,他从来都不会亲近。他装出荒淫好色的模样,只是想迷惑我们。”李经说道。
“昂,还有呢?”李正己问道。
这些,不用李经说,李正己早就料到了,所以他根本不关心。
“咱们派去的女人,纪晓拂都会让阮臾先试用,自己才会亲近。”李经回答道。
“你是说上次和她亲近的人,是阮臾?”李正己脸色一变。
说到这里,李正己算是明白了。
“没错,就是这样。纪晓拂为了迷惑咱们,和阮臾换了床,所以和她亲近的人是阮臾。”李经回答道。
听到这里,李正己开始慌乱了,刚才李经说阮臾患了花柳病,难道是被她传染的?
这么说来,之前那女人患上了“杨梅疮”也是真的了?
“是的,父王,此事千真万确。”李经锤了捶胸脯,保证道。
此时,李正己再也脸色惨白。
想到自己之前和那女子干的荒唐事,不由得双腿发颤。
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恢复了镇定。
“可是,既然如此,纪晓拂为何要隐瞒此事呢?”
“他不是一直想找茬吗,为何不利用此事,借题发挥?”李正己反问。
李经想了想,答道:“父王,孩儿觉得,纪晓拂应该是和咱们一条船上的人。”
“此话怎讲?”李正己不解。
“父王,您想想,他若不是和咱们一条船上的人,又怎肯轻易放过咱们?他没把此事宣扬出去,一是为了顾及阮臾的颜面,二是为了帮咱们。”
“上次那女子的事,他不也是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吗?现在,军中都还没有将士怀疑过她得了‘杨梅疮’呢!”李经说道。
李正己一听,李经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若是纪晓拂抓住那事不放,李正己还真不好下台。
纪晓拂的建议,合情合理,不悄悄赶走那女人,不管是杀了她,还是请郎中来给她看病,都会谣言满天飞,会引起将士们的恐慌,甚是不好。
现在,将士们还以为那女子是因为伺候不好纪晓拂,得罪了他才被赶走的,毕竟她走后纪晓拂天天吆喝着要找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终于选得个“花魁”才满意。
“难道,纪晓拂真的是自己人?”李正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扳指,你带来了吗?”李正己低沉着声音问道。
“没有。”李经摇了摇头。
然后,立即解释道:“父王,纪晓拂说此物关系重大,不可随便示人,他会亲自来拜会您,亲手交给您看。”
李正己一听,无话可说,纪晓拂要是这么轻易就交给李经,那才是怪事。
纪晓拂有严安宁的信物,又知道此物的用途,应该是严氏一党的人。
不过,现在连严安宁也不值得信任,纪晓拂又怎么可靠?
纪晓拂说要来拜会自己,李正己在暗暗沉思,该怎么应对?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纪晓拂来拜会他,可不仅仅是送扳指这么简单吧?
“经儿,今天纪晓拂去找你是不是还说了什么?”李正己忽然问道。
李经一听,暗自佩服,他的心事逃不出父亲的眼睛。
纪晓拂来找自己,确实有事。
不过,很快,李经就高兴不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自己的父亲盯着呢,他身边有父亲的“眼线。”
既然如此,那么他和母亲做的事情,父亲会察觉吗?
李经心里惴惴不安。
“经儿,在想什么呢?”李正己继续发问。
他面色沉重,严肃地看着李经。
此时,李经忽然忆起,父亲的话,他还没回答呢!
“父王,今天纪晓拂来找孩儿,询问您何时有空,陪他去慰问军中将士。孩儿刚才是在想,咱们该如何应对。”李经回答道。
“原来如此。”李正己说着,稍微松了一口气。
“父王,您是什么意思?”李经问道。
“经儿,纪晓拂是在逼本王出面呢,你真的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来给本王送扳指?”李正己冷冷一笑。
“哦,原来是这样。”李经叹道。
李经感到,在这场对弈中,不管是纪晓拂、还是自己的父亲,自己都玩不过。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在他们中间传话。
那么,纪晓拂和自己的合约,还作数吗?
他不会是在坑骗自己吧,李经暗暗心想。
他开始对纪晓拂起了疑心。
“父王,那咱们该怎么办?”李经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