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还是那群观众,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完全没了起初的座次和排序,因为场地变了,演出也变了;屋的门口,站着男人和粉裙女子,只不过二人之间多了两个警察。这未经彩排的一幕,似乎更合观众们的猎奇胃口。
男人愣愣地站着,像失了灵魂的人偶般无视警察的盘问和观众的热情,唯有见了低头躲闪的粉裙女子,眼里才多了一丝生机。他依然想要得到她的理解,尽管是她带来了警察也带来了谋杀的指控。
两个警察在摆弄了那完全呆滞的人偶无果后,还是道:
“现在有人举报,你与前女朋友的死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没有杀过人,更没有杀过我的女朋友!”男人盯着那张仍不肯对视的脸,回复着警察的话。
“废话少说,有没有杀人,回警察局了才能知道。”
一个警察推了推牛仔帽,指了指胸前的警徽,“现在是传唤你,如果抗拒,我们会强制传唤,既然有女人指控你,于情于理,我们必须带你走,去调查!”
男人无视警察的话语,轻声唤了一声粉裙女子的小名,但对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依然低头闪躲他的眼神。
“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伤害女朋友的事,也永远不会做!”
男人于言行间完全没有顾及身边警察的存在,这使得对方多少有些不愉快。
“你被捕了,人偶师先生!”
他们便直接动手将手铐带上,将其挟上了警马。
男人全程没有一丝反抗和怒意,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情绪,那便是心死般的哀,哀到波澜不惊。他知道,已经不用解释了,他的爱情结束了,他的世界又将是没有温暖的寒冬,一切都结束了。
……
一个月后,监狱大门口。
一个警察将一个大背包往地上一丢,说:
“走吧,你自由了。已经查清楚了,你女朋友是死于绝症,与你无关。喽,你的家伙事,继续重操旧业吧,人偶师先生。”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但足以让一个对未来失去希望、无心吃喝的男人,暴瘦了好几圈,本就消瘦的身形,此刻更加弱不禁风。不知是身体的无力,还是精神的无力,他无视那个装着人偶道具的大背包,径直向着荒芜的地界走去。
斜阳拉长了纤瘦的身影,孤寞尤甚!
“喂,把你这包垃圾玩意带走,连同你一起去西部碰运气吧!”
男人只得回头去拿沉重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