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听,双眼也是微眯,瞥向了这个不认识的灰衣男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对方根本不看他,似乎在故意逃避他的双眼。
楚环环也是十分的震惊,对方居然会这么想,真是来者不善,小手不禁捏成了拳,蹙眉了起来。
“那按你的意思,是王唯为了护妻,失手杀人了?”柴权问。
灰衣男子立刻拱手一礼道:“我只是个人猜测,并非真凭实据。这事可关系到我们新国会的安危,我觉得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如果因为我的胡乱猜想,影响到了唯师兄,我可以向他道歉。”说完,他就向王唯表示一礼。
“可是,王唯来找我时,双手即无杀人凶器,也没有戾气散发,我也没有在他身上发现血渍。”陈九发道。
“呵呵,这一切证据对于修行者,要掩盖并不难。你们继续说,我觉得还有很多。”丁金银道。
“没错,剑可以藏起来,血只要杀人时不粘染也不会有,戾气,心静如水也不会有。唯兄弟,修为虽只有大周丹,收敛气息很简单。对了,柴权,对于脚印有没有查到什么?”李姜宁说道。
“回都统大人,现场脚印所留不多,最多的是楚环环的脚印,蔡冲的脚印也只有几个,无法从脚印判断出什么。凶手有心,是不会下脚太重,留下脚印的。”柴权道。
灰衣男子这时又说:“那……会不会真如他们所猜,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间细,整个事件只有三人,蔡冲,王唯……楚环环?因为,你想一想,所到之处不留痕,还要逃过几位管事,总事和都统大人的双眼,几乎不可能,除非他的修为超过了成婴境。要真这样,我们早就被他杀光了。”
“说的有道理。我试过慧眼术,都没有发现第四人的脚印,哪怕是气息。”陈九发皱眉道。
这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王唯身上,开始怀疑起了他。
“这也不一定,只要精通秘法,是可以做到行不留痕的。而且,我看王唯是用刀的,而杀死蔡冲的那两剑,明显是一种较小的兵器。蔡冲的为人,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柴权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蔡冲怎么想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能使用迷魂香,就可想此人已准备多日了。蔡冲预行不轨,唯师兄救妻杀人,无可厚非。就算人真是唯师兄所杀,也算是为我新国会除一败类,无伤大雅,还有功。只不过……”灰衣男子欲言又止看向了王唯。
王唯也看向他,面无表情,说:“只不过什么?”
灰衣男子一脸的羞愧,立刻看向柴权,拱手道:“只不过,他也犯不着撒谎啊!在现在的新国会,发生这等事,蔡冲也是罪有应得,我相信总事大人了解实情,不仅会网开一面,还会嘉赏唯师兄,真的没必要撒谎,使得整个新国会人心慌慌,人心晃散,不利我新国会啊。”
“陆程风,你也只是猜想,并无真凭实据,不可冤枉好人,让真的敌人逃脱了。”柴权道。
灰衣男子连忙道:“是。我不是说了,这都是我的猜想吗,柴管事不必认真,我也只是发表一下看法,希望可以帮到新国会而已。”
王唯轻笑道:“陆师兄所言的确我反而可疑,不过,你们可以从我离开文件房到找到总事大人,所用时间来判断我有没有这个时间杀人,藏剑,消灭证据?还有,你们可以查查蔡师兄生前的行踪,看他有机会得到迷魂香吗?你们又从他身上和房间中发现了任何证据吗?我不信,他真想侵犯我娘子,会只准备一根含有迷魂香的蜡烛。你们检查过蔡师兄的房间了吗?”
柴权一听,说道:“嘶——!还真没有。”
“柴权,你怎么会遗漏蔡冲的房间,可是重大失职!”丁金银不满道。
“长事大人,我这就安排人员去蔡冲的房间。”柴权抱拳道。
“不要以为他是死者,就主观的认为他只是受害者。查案,可不能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死者也不行。这是我多年的经验 !”丁金银说道。
“多谢长事大人教诲!”柴权抱拳一礼后,高声道:“来人!”
“吱——!”
房门再次打开,迅速进来了两个黑衣男子。
柴权道:“你们立刻将与蔡冲有关的东西全部搜集保管起来,更重要的是现在马上带人去蔡冲的房间,检查一番,看有没有什么新证据,现在就去!”
“是。”二人拱手一礼,马上离开了。
楚环环死死盯着陆程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话题都转移到子王唯身上,说他是凶手,总觉得此人有问题。
陆程风感受到了楚环环不善的目光,也不为意,又说:“蔡冲也算是我新国会未来的可造之才,潜力很大,就这样白白的死了,也不知是巧遇间细犯法被杀,还是被女色冲昏了头脑预图不轨,正好被唯师兄撞见……给杀了。实在令人扼腕,现在又是新国会正值用人之际,唉!”
李姜宁道:“陆程风,你有话就直说完吧,我看你似乎是有什么话憋着不吐不快。明里暗里的都指向唯兄弟,反正这里只有我们这些人,大家借此都说说心里话吧。互相猜忌,事亦难成。”
“那我就直说了吧。”陆程风拱手又道:“此事,无关我个人私怨,而是为了大局着想。自从王唯和楚环环来到了我新国会,我新国会就没有一天安宁,本来认真工作,为了理想和魏国抛头颅的兄弟,一个个不思进取,男的都想接近楚环环,哪怕是说一句话也可以高兴三天。女的,也是一个个沉迷在王唯的巧言令色中,没有了当初的理想,只想如何在王唯面前花枝招展。我觉得他俩就像一对恶魔,是来腐化我新国会的卧底。没错,他俩平时看上去也是认真工作,说的条条是理,有礼有距,可这才加入多久,就在府中,新国会的总部,宁有才间细,楚环环发现。蔡冲死于他俩门外,除了他俩就再没有第三者为证。这两个案件也就相差几天,好像,好像我们新国会人人都成了间细一般,谁也不能相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