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青云山下,某一竹林小涧,有一女子,着一身白衣,约莫二十年华。白衣女子言语之间透露着些许分傲慢的说道:“小公主,一别经年,今又相逢,真是令我情绪万千啊。”
另一个女子戴一斗笠,着一身淡黄色衣物,正是十八之年。女子回道:“邀月,旧情已逝,随你杀我阿娘之时就已逝。今日,我便取你性命,祭我阿娘天之灵。”女子话音一落,当即拨剑杀去。
这女子名叫怜星,乃是普王李俨的长女,封号唐兴公主,因普王事件后只得跟随母亲的昆仑风俗改名怜星,以隐藏世间,逃避朝廷的追杀。只是母女二人躲过了朝廷的追杀,却没能躲过昆仑的追杀。
数日前,昆仑派人前来,言母亲是师门的叛徒,不仅仅私自逃离昆仑,还盗走了昆仑的神器染净,于是昆仑将其斩杀,而凶手正是眼前的邀月,怜星昔日的闺中蜜友。
邀月见状,出剑放了两道剑气,怜星施了一步法,邀月未曾经想到,被怜星绕到背后。怜星抓住机会,持剑恶狠狠的刺向邀月心脏,誓要将邀月击杀在此。
邀月见状,收了傲慢之心,连忙闪开数步之外道:“小公主,多日不见,果真长了些本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邀月,你真是傲慢惯了。今日,你便要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怜星言罢,轻风之间,数道剑气袭来。邀月持剑回击,二人斗了三十几个回合,怜星渐渐落了下风。
远处,金角银角兄弟二人现了身影。银角道:“哥哥,这怜星也太弱了,别一会儿看戏的人还没来多少,演戏的先死了。”金角道:“兄弟你这话说得,这怜星身负杀母之仇,多少有些刺激,不至于几下就死的。倒是兄弟你消息散布的任何?”银角拍拍胸脯道:“哥哥放心,一切皆按计划,天下凡是有些本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染净的秘密,手底下不知道多少探子正跟着我和哥哥呢。”言罢银角指向远处的小柔道:“哥哥且看,那不是有不少寿王的探子吗。”
金角看了看远处的小柔道:“很好,好戏开始了。”
远处的大理寺众人向小柔道:“殿下,妖王妃的余孽就在眼前,要不要将其一网打尽。”小柔道看了看大理寺众人道:“一网打尽?眼前四周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他们有多少人,本事如何,你们知道?”众人听此纷纷谢罪道:“臣等考虑不周,还望殿下恕罪。”
小柔道:“既然有人让我们看戏,那我们好好看就是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不做得到先不说,别害了兄弟们枉死。”大理寺众人纷纷道:“一切皆依殿下号令。”
而这邀月怜星二人,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来个回合。
怜星渐觉乏力,心中急了,露了一个破绽。邀月见了一剑挥向怜星脖子。怜星躲闪不及,只得回剑挡下。邀月持剑压去,喝道:“小公主,你这样可报不了仇。”
怜星听了怒气中来,于是右脚一蹬,左脚一滑,脱出了邀月的剑锋之下,同时紧紧攥着自身剑柄,随后使了一招回首望月!
再看邀月,他翻身站起后,没有丝毫犹豫便横架长剑于身前,遂即挡住了怜星的剑招,邀月挡住怜星的剑招后,顺势向上反撩....
一道人影掠过怜星身边,随之,一大蓬金铁相交进出的火花爆开在场地中间。
“锵!”的一声,只见怜星斜跪在地,双手持剑挡于身前。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而邀月手中长剑,正立于怜星剑上。
邀月冷笑道:“真是没用啊,和你的阿娘一样,都是没用的废物。亏你阿娘临死前还苦苦的哀求我,求我放你一条生路。”言罢,邀月加了力度将怜星剑刃压下。怜星剑刃划过自己身体,鲜血遂即流了出来。
生死之间,金角给银角使了个眼色,银角看了遂即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幌金绳,束。”言罢,只见幌金绳猛的飞出冲向邀月。一瞬间将其捆住。银角缓缓走上前来言道:“邀月,这女子你可动不得。”
邀月不慌不忙,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神域的丧家之犬。怎么样,流离失所的感觉不好受吧?”银角听此怒气起了几分,遂即呵道:“少废话,染净在哪里?”邀月道:“兔崽子,你还没资格这么和我说话。”说罢,邀月身上白衣由胸间向四周渐渐血红,瞬间挣开幌金绳,讥讽道:“你们太弱了,能活到现在 ,真是个奇迹。”
话音一落,邀月便持剑向银角杀去。银角见状遂即施法相迎。一旁怜星见二人杀作一处,便趁机离了这是非之地。
银角挥起芭蕉扇,顿时风火相交,向邀月袭去。 邀月不慌不忙,一计移山倒海瞬间化去银角攻势,银角惊了,言道:“妖孽,果真是你。”言罢,银角唤了玉净瓶出来。邀月见状,不敢放肆,遂即剑气留形离了此处。
长安城内,白玉阶上,一宫人行色匆匆,急入宫殿道:“启禀陛下 ,寿王求见。”僖宗皇帝听此甚是惊讶,心中暗道:“洁儿此时求见是为何事?”僖宗皇帝道:“宣。”宫人得令出殿高声道:“宣,寿王觐见。”寿王退了左右,解了战甲,交出仪刀,方才面圣而去。
李杰礼罢,僖宗皇帝道:“杰儿进宫所为何事?”李杰得:“回啊耶,杰儿进宫只为三事。其一:近日以来,民间圣传‘。’无论真假,杰儿愿领兵破真解,若真,染净回我大唐,阿耶执剑再造大唐盛世;若假,流言蜚语,扰乱天下是非者,当移其族。其二:此前太子妖妃余孽现已找到下落,为护我大唐声誉,也当斩草除根。其三,圣祖大道玄元皇帝仙座下金银童子二仙已来人间,我李唐乃是圣祖大道玄元皇帝之后,故杰儿欲寻金银童子二仙鼎力相助,平定天下。”僖宗皇帝笑道:“杰儿有此孝心,朕万分欣慰,一切皆依杰儿。”李杰听此连帮领喻谢恩。
李杰走后,僖宗皇帝现了真情,心中暗道:“杰儿消息真是灵通啊。”僖宗皇帝又问向宫人道:“国师可有消息传回?”宫人道:“回陛下,未有。”僖宗皇帝听此深吸一起,挥手退了宫人。
眼宫中只剩自己一人,僖宗皇帝叹道:“满朝文武,朕看之不透;这一帮儿女,朕也......罢了,罢了,不去想了!”过了良久,僖宗皇帝又道:“朕倒要看看,杰儿到底会给朕怎样一个答案。”
而李杰出宫后面,遂即下令小柔全力斩杀怜星。
飞鸽传至小柔处,大理寺众人向小柔道:“请殿下下令。”小柔道:“如此,寺丞留下,其余人等,随我诛杀妖妃余孽。”这般,小柔即领大理寺众人追杀怜星而去。
怜星以是离了是非之地,便至溪边,取了纱巾,开始清洗剑伤。一巾落下,溪水冰寒,怜星不觉回想起阿娘那日惨相。一切宛如昨日,怜星涕道:“终是孩儿无能,以至于阿娘大仇难报仇。”
就在此时,一计长木袭来飞向怜星,怜星挥剑,剑气杀出,将那长木劈为两半。遂即,又见一阵羽箭如雨点般射向怜星,怜星见状知是躲闪不及,于是御气格档。
箭失似被无形的气墙挡下一般,无法靠近怜星分毫,只得打落在地上。怜星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但见林中走出一名女子,她身穿淡绿罗衣,头戴青纱高冠,手中提着一柄三尺长剑,腰挂短刃。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柔。小柔右手执剑,剑尖指着怜星,厉声呵道:“东宫余孽,这么多年,你可使大理寺上下好找!如今你已经身大理寺包围,还不速速就擒,免受皮肉之苦。”怜星听此,也不多言,立即持剑杀去,小柔见状,一声令下,大理寺众人结阵杀去。
怜星本就有伤,加之大理寺人多势众,一时三刻,怜星便招架不住。怜星又走了三四招,终为大理所擒。小柔挥刀欲斩,怜星也是绝望之极,闭眼,阿娘音容却又浮现脑海,心中万般不甘心。
生死之交,千万剑气袭来,大理寺众人非死即伤,小柔也是被这剑气打得节节败退。
怜星听见大理寺众人叫声,睁眼一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大理寺众人死伤惨重,怜星见状,也不多看,连忙趁势而逃。
怜星行了片刻,便见金角手持拂尘立于怜星前路,只怜星不认金角,以为是三清殿派来追杀自己的,于是道:“你是三清殿的人?”金角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任何?”怜星听此,忘了伤势,持剑全然杀向金角。
怜星虽是招招必杀,只在金角根前确实柔弱,轻而易举便为金角化解。此时,缓过神来的小柔也是带领大理寺众人追了前来。
百步之外,大理寺众人喊声一片。怜星听了,望了望自己身上的伤口,仍在滴血,心中感叹万千。金角见状,施一斗转星移,二人遂即消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