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娘大喊,远处军卒还有太子以及没有醉酒大臣先后赶到。
看见弄乱的大帐和桌椅,看见酒醉不醒的周舸,看见带伤的皇后还有太子妃全惊骇悍非常。
有谁想到,竟有刺客敢闯进太子的猎场午宴。
群臣议论纷纷,太子紧忙询:“什么样的刺客。”
孙秀宁和水澄清异口同声没看清楚,人进来的太突然,还好沈桓挡了几剑,不然凶多吉少。说到这,孙秀宁还哭了一鼻子。
当下命令栾丙洪全力搜捕,叫来御医治疗外伤。
不一会沈桓归来,身上也带几处伤。
询问情况,沈桓谎称来了个高手,交了二十几回合被其击败。说完走到周舸身边,狠狠给了几巴掌:“我叫你贪杯!”
巴掌打的震天响,责备声中群臣退散,太子更是带出鄙夷的眼神。
李妍芳心里恨,恨来晚一步,错过好戏。同时也很肯定,哪有什么刺客,分明掩人耳目。
猎场遇袭,谁还关心宴会?聂麟也是如此,即刻下令打道回府。
群臣没醉酒纷纷退散,醉酒的太子派专人送回府邸。
栾丙洪恨得慌。进入刺客,他有失职之罪,何况受伤的还是皇后和太子妃。他带人搜查每个角落,岂知根本搜查不到。
事后左国师温良若有所思地回了广贤庄;孙秀宁回了皇宫,太子亲自护送水澄清回了蓝水别院。
炎月圣女叶琪心带陈冉和军卒回了炎月城,留金光剑仙翟光相机行事。
翟光没和周舸等人接触过多,说了几句道别的话离开了。
即彦师根本不信刺客之说,忙问真相。周舸就把所遭所遇和沈桓的做法说了一遍。
他听的头晕脑胀。
“周兄,来人冲你呀。如果沈兄发现迟了,一个没拦,或者被别人发现端倪,聂承业准下旨杀你。你要老实被杀,一了百了,你要不就范,就成绍闻公敌!界时不止你要死,师姐和灵姵夫人都要死!此计毒哇,太毒了!”
周舸也知其中厉害。
“香是李妍芳给的,人是李妍芳派的,下手的准是她。翟剑主说过,国师府的西明,东光极有可能是水煞阁的余孽。”
“果要动手?”
“不动手等着他们剐吗?”
“你想怎么干?”
“回去调派人手。”
“且慢,我有一计,刚想出来的,兴许能帮周兄确认敌人。”
“什么计策?”
“还是沈兄提醒的。刺客不是袭击了皇后的太子妃吗?多袭击一个侧妃不算什么,就算给她宰了也合情合理。等从口中问出实情,周兄动手不迟。”
“行,我再忍段时间。”
“周兄稍候,咱们白棠城见。”说完回了右国师府。
猎场留下他们二人,沈桓考虑一下,眼下最该干的事是去天顺请罪。
周舸认为在理,于是当天回了过郡。
没敢耽搁,连夜去皇宫请罪。
此时聂承业暴跳如雷,竟有人乱太子请宴,还伤了皇后和太子妃,多大胆子?
周舸就在身边竟然喝的烂醉如泥,没有沈桓,焉有二人命在?今晚主动送上门,不打一顿难解心头之气。
本想重打一百大板,娴宁皇后求情:“谁能料到有人敢来太子宴闹事?相信有过此事,周舸会更加小心,更加尽力。”
“此事”二字加重语气,周舸怎会不解?
一百大板免了一半,重重打了五十。
离开皇宫,去了太子府,得知聂麟留宿蓝水别院。又赶至蓝水别院请罪。
得知父皇罚了,本不该再罚。可一想到周舸身为父皇钦封的白棠城主和太子妃的义兄遇事浑浑噩噩就恨得慌。
责令打了五十,许他探望太子妃。
老实说,周舸真不想见水澄清,最好往后都不见,可过场还得走。
二人再度相见,姚玉娘领宫娥退出房间,水澄清一下扎到他的怀里。
周舸推了几推,问道:“太子妃伤势如何?”
“轻伤,不碍事的。”
“如此臣就放心了,臣告退。”说着要走
水澄清把人抱住,娇声道:“别走,再留一会……”
“一错,不可再错。放手!”
“澄清早有此心,义兄何曾有错?”
周舸扬手把人推到一边。
“请太子妃自重。”
水澄清舒缓一阵心情说道:“是我鲁莽了,往后……”
“往后没有必要不用见面,臣告退。”
“周舸!如果我怀上你的孩子呢?”她质问道。
周舸停了下脚步,默叹一声,毅然离去。
出了太子府,同沈桓连夜回了白棠城周府。
此时屋里还亮着等,何暮弦正说给两个孩子请先生的事。周舸离开,自己就得主东城大事小情。家里剩下万姵一人,怕她管不过来。
谈论之时,最先察觉周舸回来。
两人先后出门迎接,发现沈桓也在,并且同时看出夫君面色不正,气色不佳,似有大事发生。
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四人一同进入待客厅。
沈桓本想替说,周舸认为还是自己说的好,于是就把去天顺的经过还有被陷害的前后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聂承业和聂麟对封龙岛和流音殿态度使人大跌眼镜,尤其何暮弦,万没想到天顺如此纵容,这般引狼入室定生大祸。
还没从第一个炸雷没缓过劲,又听说夫君和太子妃的事,更难接受。白棠城主染指太子妃,什么罪名?
就像当年的露歌和白谅,三天两天不至于有事,十年八年呢?换做以前,自己的心坎就过不去。
自从自己家人和夫家家人被害,变得极其重家,其他没那么重要,这会听了就是别扭点,没有半点责怪。
说道此处,沈桓借口周家谈论家事不便参与,回了自己的地方。
周舸满脸惭愧。
“二位夫人,我……”
何暮弦言道:“冤有头债有主,咱们等等即彦师的消息。至于你们俩,别一错再错就好。”说完回了自己的何府。
剩下两人回了房间,万姵冒出一句:“周舸,你真没长进。”
周舸疑惑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不就沾个女人吗?看把你羞愧的。”
“夫人,这可是害我的毒计。”
“事有两头,真是严家人害你,给他平了就是,以你现在的术法还怕水煞阁余孽吗?”
“我在明,敌人在暗。不可小视。”
“你有打算就好。至于流音殿,皇帝都不管,你操什么心?首要任务,把陷害你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