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男人，跟女人有啥关系？”雄隆明一脸的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没经历过女人的男人，不叫男人？”陈指导员说完，一脸坏笑的走了，留下一脸懵懂无知的雄隆明。
此刻看到双手提着两个不小包裹的毕晓娟，陈指导员朝她微微一笑，毕晓娟白嫩的小脸上顿生红霞，煞是娇羞可爱。
陈指导员朝雄隆明使了个眼色：“二愣子，还不赶紧去！”说完，就背着手，一个人悠悠散步去了。
看到毕晓娟，雄隆明也有些紧张，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下来，急忙过去，接过毕晓娟手中的包裹。一袋子不下十斤重的红苹果，还有一包干海鲜，另一个袋子里是两瓶包装精美的琅琊酒，一看就是好货，肯定不便宜。
雄隆明再不开窍，也知道毕晓娟的意思。想来毕晓娟定是知道了他要回家探亲，才特意送来这些东西，说不喜欢、不感动那是假的，他的语气不由得也温柔了几分：“我们走走？”
“嗯。”毕晓娟乖巧地点点头，跟上了雄隆明的步伐。
二人尽量避开人群，去往离第二招待所不远处的那片梧桐树林公园。
中午的时候，那里人比较少，二人找了个略微偏僻的有座位的地方坐下，身后的梧桐树似一把撑开的巨伞，遮住了明亮而温暖的阳光。梧桐叶的影子投映在地面上，有风吹过，晃动不休，似无数只在翩跹起舞的手。
石椅足够坐下三人，雄隆明随手将东西放在石椅一端，然后坐在东西旁边，毕晓娟则坐在他的身边，二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鼻端隐约传来一阵阵淡淡的清香，不知是雪花膏的香味，还是毕晓娟的体香味。
平时没事的时候，玩得好的几个人也会凑在一起，免不了要谈谈那些女兵。军队里女兵本就不多，长得好看、漂亮的自然就更稀罕了，比稀有物种还稀罕。
十几二十岁的年纪，女性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有了足够而神秘的吸引力和诱惑力了。谈到女兵，有时候就会谈到她们身上的味道。七十年代初，可没有现在这样那样的化妆品护肤品，甭管是条件好还是条件差的女孩子，都喜欢用雪花膏。
雄隆明细细嗅闻，他觉得很好闻。
他耸动鼻子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像是闻到了骨头香的小狗，本来就有些紧张的毕晓娟，这会儿就更加紧张和羞怯了，白嫩的小脸羞红一片，说不出的娇艳动人。
雄隆明突然觉她很好看也很好玩，因为父亲得病而不好的心情也突然间好了很多，乌云虽未散尽，却有光明投下，带来丝丝的暖意。
他那张俊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真香！”
毕晓娟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本就娇艳的小脸看上去已然红透，似一颗挂在枝头上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开，很想伸手去采摘下来狠咬一口。当然了，这种想法可以有，但决不能说出来、也绝不能做出来。
毕晓娟感觉羞燥得慌，低着头，轻声怒骂道：“流氓！”
她嘴里虽然骂着流氓，但看她那娇羞的模样，却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分明是一副言不由衷、欢喜非常的光景。
“什么？”雄隆明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笨蛋。”毕晓娟声细如蚊，深呼吸，暗暗平复了下慌乱的心绪，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雄隆明，柔声问道：“叔叔还好吗？”
说到父亲，雄隆明便有些黯然神伤：“回去之后才会知道。”
“我相信叔叔会没事的。”毕晓娟一脸的认真和诚挚。
“谢谢！”雄隆明展颜一笑，忧愁如风，似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最喜欢你笑的模样，如阳光般温暖和灿烂，给人一种向上和力量的感觉。”这一句话，毕晓娟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是那样的认真和坚定，就好像在做着这世间最神圣的事情。
当然了，爱情，恒古自今，对于大多数女子来说，都是神圣不可亵渎的事情。
看着她的神情，雄隆明突然很感动。
气氛有些深沉，有些温暖，也有些暧昧。
对于未经世事、懵懂无知的年轻人来说，此时此刻，如果没有听从心意的去享受，那么便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雄隆明急忙找了个话题：“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
毕晓娟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尴尬和羞涩，也有些不悦，但更多的还是欢喜。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雄隆明给她的感觉与之前有些不一样，那就是二人的距离仿佛拉近了许多。
转念至此，她便甜甜地笑了：“我从家里拿的。我爸爸喜欢喝酒，我想叔叔也喜欢喝酒，但我不懂，不过我看这酒包装最漂亮，想来最好，就拿了两瓶。”
雄隆明浓眉微蹙：“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毕晓娟噘起嘴，娇俏而可爱：“家里有很多，都是别人送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谢谢你！”雄隆明一脸的认真和诚恳。
“哦，还有这个，你拿着。”毕晓娟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卷东西，直接塞给雄隆明。
雄隆明一看是钱，而且还不少，便没接，一脸认真而严肃的拒绝道：“无功不受禄，我已经要了你的礼物，钱，我不能再要。”
“你放心，这钱是我自己攒的。”
“不管是不是你自己攒的，这钱我都不能要。”雄隆明一脸的认真和坚定，看起来有些古板和不近人情。
“为什么不要，又不偷不抢？”毕晓娟不肯放弃。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
“那我们是朋友吗？”毕晓娟有些伤心的看着雄隆明：“我们不但是朋友，还是战友，而且我……总之，我们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如果你非要坚持，那么这些礼物我也一并不要了。”雄隆明说完，站起身来，一脸的认真和固执的看着毕晓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