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北监犯区警戒区
鲁明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借口实在是太勉强,太可笑,太幽默,太小儿科了。
但是还能说什么呢?
好在他们还不能抓到自己实质性的东西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索性一屁股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哎吆,疼死我了——”
二班长是又想笑又生气:
“呵呵,演戏吧?果真疼吗?你也太能了吧!
你以为这样装死,我们就能放过你吗?”
“哎吆,你这个二班长,每天在一块怎么能这样子说话呢?平时我可对你不薄呀?”
鲁明可不是吃素的。
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应付过的人多了去了,应付的事也多了,要不然怎么会和鲁班同称,还受之“能人”大号呢?
可狐狸再狡猾也跳不出猎人布下的陷阱。
有些事情,他毕竟预见得还是有限。
二班长向前走了两步站到鲁明刚才停留并回头的地方抬起头来向门上一看。
这一看心理着实一惊,非同小可!
这不正是304号牢房的窗口吗?
他将这个牢房的犯人按区长的指示刚刚提走。
这么巧合?
没过了半个小时就有人投到这里?
他来这里干什么?
要放人?
可门锁是必须使用特制感应钥匙加输入双密码才可打开的呀。
他怎么能够打开呢?
果如站岗战士所说是来送吃的东西?
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起来弄不清真相是很难让这个“能人”心悦诚服。
二班长想到这里单刀直入:
“老鲁,你刚才通过岗哨的时候不是说有个犯人生了病要送吃的东西吗?送到了没有?”
鲁明似笑非笑地干哈哈了两声:
“呵呵,没有,我就是撒了个谎。
大半夜的哪来的好吃的?呵呵。”
他瞟起眼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与二班长威严的目光相遇在一起。
他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尴尬地低下了头。
二班长何尝看不出他心虚的样子,就故意拖着声调:
“撒了个谎?
大半夜的,你捂着肚子溜达到禁区来就为了来向巡岗的战士撒一个谎?
我的鲁班能人,你也太别出心裁了吧!
事到如今你还想蒙混下去吗?
我劝你还是早一点说出来吧。
也许因为点小事我还能放你回去,要不然——”
鲁明不愧是“能人”,见硬抗不是办法就立马来了软的:
“别,别,别,二班长。
看在咱弟兄多年的份上,你就放我这一回,行吗?
我的好兄弟。
日后用得着老哥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二班长软硬兼施地:
“老鲁,是去是留就要看你的了,你把实情讲出来,没有什么大事情的话就让你回去,还不是咱一句话吗?
何况你现在还疾病在身。
就凭老哥你对兄弟们不薄,我们也是应该的,你说呢?”
老鲁一下站起来抓住二班长的手声情并茂地:
“兄弟,既然有你这句话,你哥我也就不隐瞒了,我说,我都告给你。”
在监犯区大门外不远处
一辆灭灯熄火地停在那里的黑色小轿车上,蛙仔轻轻地把驾驶室的玻璃摁下一条4、5厘米的缝。
看着弓着腰站在外面的奎仔:
“怎么搞的,这都快两点了,里面的人怎还没有消息?”
“大哥,不应该呀,按说早该办妥了,就是微频微信也该发过来一个呀。”
“你再看看你那熊微频,到底有没有返回来消息。”
“大哥,我都看了无数遍了——没信号。”
奎仔说着低头又点开微频看了看接着说。
“再等最后十分钟,如果还收不到消息,就用最后一套方案。”
“大哥,这样做风险太大了,光说这里有一个加强排的警卫不说,近处的公安分局到这里也不过个把时辰,会把我们包了饺子的。”
“哼哼,他们一时半会来不了啦。
我们的几部大车现在已经把通往这里的交通全部堵死了。
路上的车堵了有几里地长,一时半会疏导不开。
你们放心地干。”
蛙仔从车窗的缝隙里吐出一个悠悠升腾的烟圈:
“别怕,我们外面的弟兄们会接应你们的,回去论功行赏。”
“是,知道了大哥。”
奎仔说完急匆匆向人群走去。
在监犯区重刑区
二班长盯着鲁明压低声音:
“快说!”
“我这肚子经常疼的厉害,忽然想起这个牢房的飞蜻以前是贩毒的。
我想找他拉个关系帮我在外面弄点毒品。
要不这肚子一到变天就疼,叫人受不了。
没有想到这一不留意就犯了错误,还让兄弟你给逮了个正着。
就是这么回事了,是长是短就由兄弟你裁决好了,我是认了。
不过兄弟你可不要告给我家里说,要让我老婆知道了就没法过了。
她爸就是个大烟鬼,她从小就憎恨毒品。”
鲁班假惺惺地抹了抹两只眼睛。
“你说的可是真的?”
“骗你不得好死。”
“这次不是撒谎?”
“千真万确兄弟,你就是再给我个胆也不敢在你面前说假。”
“要说谎话,老哥,兄弟可就没有面子给你了。”
“兄弟,要有半句谎话你就立马把我枪毙,我不怨兄弟你。”
“你刚才见到飞蜻了吗?”
二班长故意问。
鲁明故意显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摊了摊手:
“呵呵,不瞒兄弟你,没有见着。”
“没有见着?为什么?都到这里来了,怎么没有见着就回去?”
是他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人不在,还是另有隐情?
二班长猜度着问。
鲁明一时说不出来:
“是——是——”
另外那个战士也耐不住问:
“是什么?”
“是——后来一想,半夜三更的再吵嚷人家打扰人家也不太合适,这毕竟是来求人办事嘛,你们说呢?”
“别,这点事还算打扰?
您既然来了,不如你兄弟我今天帮您把这件事办妥,你说如何。”
“别,别,不用了,不用了,改天还是我直接找他吧。”
说到这里他好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不,不,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可不能和这伙人搅在一起,怎说咱也是一名警察不是?
兄弟,哥哥的错误思想还请你们多多包涵,千万别张扬出去。
否则的话老哥我可是要背处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