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志行也真不容易,一边是三位娇滴滴的新娘等着他去洞房,一边是一帮好兄弟等着他去喝酒。
志行只好先调息神功,带了严重和桂萌生两位兄弟,以及阿穆尔这位好兄弟兼酒场猛将,共赴战斗,这是一场恶仗!
乔修远他没有带,因为乔必须陪着杨宇霆,慎防这个“东北小诸葛”再耍花招!
敬酒过程自不必说,总要人山人海地往过闯!大家好不容易能跟李志行喝上一次酒,谁肯放过他?
最后只喝得志行神功九转,化酒为尿,不住地上厕所。不过就因为这事,李志行又着了杨宇霆的道!
话说李志行趁阿穆尔小王爷正在跟客人豪言壮语,急步就往外走。他又要去上厕所。
不料,杨宇霆却突然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正之别走,有礼物给你!”
李志行一愣,顺口说“啥?不是送过了么?”
杨宇霆一笑,说“那是给别人看的,这才是张大帅真正想送你的礼物!”,说完递过一张纸。
只见上面写到:炮艇两艘,军火若干。里面竟然还有重机枪和迫击炮!
不等李志行说话,杨宇霆又说“炮艇这两天就会到潼关,交于你手下的航运公司,军火就在上面。正之,大帅对你可是欣赏地紧呐!”
李志行这厮喜欢军火,初一看军火单,脸上自然地露出了惊喜,但很快意识到不妥,不过此时杨宇霆已经拍了他肩膀,笑着走了。
杨宇霆刚才忽然离席,乔修远也追了过来,此时看了李志行手中的单子,一愣之后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他提示李志行赶快将礼单收起来,以防被人看见!
两人一愣神,杨宇霆已经坐到了另外一桌酒席上,与直系大将王承斌的代表彭振方谈起来。彭是东北人,等乔修远赶快赶过去时,杨宇霆已经和彭振方东北话飙得满天飞,乔修远根本不好打断。
唉,说实话,两位大少比起杨宇霆这种老牌谋士,还差得远!
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张其锽尽收眼底。
这种事情,唉……
我们继续说酒宴。
等给李彦青敬酒时,李彦青神秘地将李志行拉到一旁,李志行急忙将耳朵贴上去,李彦青郑重地说“老帅特别交代:三个老婆可以平等,但必须有一个领头!否则,你以后啥正经事也干不了!切记!切记!”
李志行听完愕然,傻傻地点点头,说“嗯,记住了!”
及至敬完酒,李志行都一直在琢磨曹锟的这句话,越琢磨觉得似乎越有道理。
这一场酒,一直敬到午夜,其间有几个好朋友都劝李志行赶快去洞房,李志行却装大尾巴狼,大手一挥说“兄弟才最重要!”
等最后一身酒气回到后宅,志行已是有点微醉,被早等在那里的老魏训了一句“你怎么喝到这么晚?成什么样子!”
志行“嘿嘿”一笑,让老魏不必担心,赶快去休息!然后脚步不自主的,直往顾菲儿房中走去。
春桃早等在屋外,李志行接过春桃递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径直走进屋去。
顾菲儿此时正顶着盖头坐在床边,李志行先将房门关好,然后上去一把将盖头掀开,见顾菲儿满脸绯红,一下就将顾菲儿搂住,叫到“菲儿,我来了!”
顾菲儿埋怨道“喝了不少酒吧?”
李志行却嬉笑着说“菲儿,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酒不算什么!”,说罢就吻了上去。
顾菲儿却急忙脸红着挣开,李志行道是顾菲儿生了气,就说“菲儿,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多喝了!”
顾菲儿却说“志行哥,你要招待朋友,我怎会生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李志行抬头问到。
“我只是……”,顾菲儿咬了一下嘴唇,“我只是想让你先到绣娘那里去。”
李志行一听,愣在那里,望着顾菲儿不说话。
此时顾菲儿抬起头,望着李志行的眼睛,说道“哥,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知道你在心底里稀罕我,但刘绣娘一个姑娘,跟着你出生入死,毫无怨言,又照顾你的生活,她一个姑娘,痴痴地等了你这么多年,什么要求也不提。你若今晚在我这里,绣娘姑娘怎么办?志行哥!我觉得今晚你应该先去她那里!”
顾菲儿一说这话,李志行也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志行说“菲儿,可……”
顾菲儿看着志行说“哥,去吧!毕竟你这个坏人在回来的路上已经骗过我了!而绣娘姑娘孤零零的等了你这么多年,还什么也没得到!我不吃醋!我说的是真心话。”说完,菲儿又娇羞地瞪了李志行一眼。
话说到这份上,李志行看了看顾菲儿,只好叹了一口气,抱起顾菲儿在脸颊上亲了一口,低声说“菲儿,委屈你了……”
“哥,快去吧……”顾菲儿低声说。
李志行只好收拾衣着,去绣娘姑娘那里,临走恋恋不舍看了顾菲儿一眼。顾菲儿笑着脸让他快走。
等李志行走后,顾菲儿眼里才显露出噙着的泪花。
听着李志行接近的脚步声,刘绣娘的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及至李志行进门,又开始插门闩,这个可怜的姑娘的心就蹦蹦直跳;等李志行一手揭开盖头,刘绣娘早已面若桃花,低着头娇羞得不行!
李志行一只手托起姑娘的脸庞,温柔地叫了一声“绣娘!”
刘绣娘身体又颤了一下,低声叫到“少爷!”
李志行坐在床边,轻轻搂着刘绣娘,柔声说“不要叫什么少爷,以后叫志行,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你的男人!”
无比的幸福涌上刘绣娘的心头,这姑娘将头轻轻地靠在李志行的胸脯上,细细地感受这种温暖,她一丝也舍不得动,仿佛一动就会失去。她幸福地说“少爷,我喜欢叫你少爷!你是绣娘一辈子的少爷!”
听到这话,李志行心中不禁有些酸楚:这个可怜的姑娘,她吃的苦太多了!以至于当巨大的幸福降临的时候,她本能地觉得不真实,只敢尝试一点点,又怕失去。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地呵护她!他静静任刘绣娘靠着。
过了一会,李志行并未有一丝移动,只是伸出臂膀,将刘绣娘又抱紧了些。
可刘绣娘似乎又从幸福中挣扎了出来,她轻轻地挣开来,笑着走到桌前,揭开一个盒子,里面有一碗粥,还冒着热气。
刘绣娘拉着李志行坐在椅子上,轻轻地说“少爷,喝点八宝粥,我亲自吩咐熬的,里面特意加了枸杞,红枣,还有人参,补身体的。”
李志行轻轻点点头,就要喝粥,却被刘绣娘拦住。刘绣娘伸出纤纤素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她要亲自喂少爷喝!
“绣娘……”,李志行低声叫到。
“不,少爷,我要亲自喂你!以前好多次,我都想亲自喂你,但我不敢。今天,我要亲自喂你。”,刘绣娘望着志行的脸,眼中洋溢着幸福和期盼。
“好吧……”
于是,刘绣娘一口一口地喂,李志行一口一口地吃,屋内静静的,只有烛光映着两人幸福的脸。
等吃完粥,刘绣娘还要收拾碗筷,李志行却上前抱住她,说“绣娘,明天让丫鬟去收拾……”
刘绣娘却转过头说“不,少爷,你该走了。”
李志行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刘绣娘说“少爷,你当初落难到三原,菲儿姐救过你的命,你们又一起生活,一起吃苦,菲儿姐喜欢你,这我知道,她后来不得已嫁了人,然后又死了丈夫,可她内心深处一直只有你。她的苦,你应该体谅!”
“还有,乌兰格格虽然是个外族人,但那件事后,她一点都没有怨恨你,反而深深的喜欢上了你!你不理她、冷落她、想赶走她,她却没有任何怨言,设法天天留在你身边。她不怕父母伤心,她不怕族人耻笑,但她最怕你不喜欢她!
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乌兰格格其实只是个柔弱的姑娘而已,只是个一心爱你的可怜女子而已。她这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也只会爱你一个人!这话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今天是新婚之夜,乌兰格格离开自己的家,远远来到这个没有亲人,没有族人的地方,你如果不善待她,一定会伤透了她的心!
所以,少爷,你今晚不应在我这里!我觉得你应该去乌兰格格那里,或者去菲儿姐那里。”
以前在李志行面前,刘绣娘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但今天,她全静静地说了出来,然后望着李志行,面带微笑说“少爷,今天,绣娘能静静地靠在你怀里,能亲手喂你喝一碗粥,就心满意足了。少爷还是听我的话,不要耽搁,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李志行简直想落泪,自己何德何能?竟能遇见这么好的姑娘!他忽然一把静静地抱住刘绣娘,一口吻在脸上。刘绣娘全身剧烈颤抖,附和着,很快两人就狂吻起来,眼里都含着泪水。
突然,刘绣娘将李志行一把推开,哭着说“少爷,去吧!听绣娘的话,去吧!绣娘已经很满足了!”
李志行被刘绣娘一把推出了门,怅然若失,愣了半晌,只好擦干眼泪,再上征程。
乌兰格格的房前,站了两个蒙古侍女,见李志行前来,立刻低声叫到“大人!”,然后恭敬地行过礼,将李志行请进屋内,并将洗脸水等弄好,然后低着头倒退了出去。
乌兰格格一见李志行进来,也急忙给他行礼,然后低着头帮李志行拿毛巾,李志行沉默着擦了脸,回头看向乌兰其木格。
乌兰格格仍低头躬身站着,眼中似乎含着泪。
李志行心中叹息一声,一言不发坐到床上。乌兰格格跟随着走到床边,仍默默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志行叹息了一声,开口说“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了。”
乌兰格格的泪珠“扑嗖扑嗖”直落下来,她低声说“我不该利用父汗和王公们逼迫您!可……,可我爱您!我真的爱您!自从那一晚之后,我就觉得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您!我要嫁给您!哪怕……哪怕做您最卑微的奴隶!”说完,乌兰其木格忍不住大哭起来。
李志行听了这话,先是脸红,然后是心中叹息。
他不说话,静静盯着乌兰其木格看了很长一会。忽然,一把抱住乌兰其木格,放倒在床上,大喊着“我也想得到你!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得到你!”然后就开始扒乌兰其木格的衣服。
乌兰其木格听着李志行的叫喊,感受着李志行有力的撕扯,双脸红得发烫,呼吸慌乱得都能够听见。
但乌兰其木格忽然挣扎着将李志行推开,然后大声说“不!大人!我不应该在今天拥有您!您本有自己心中的姑娘,是我利用手段得到了您!我了解您和她们的故事,你们都是真心相爱的人!我如果在今天夺去了您对她们的爱抚,一定会一辈子受到长生天的责罚的!不!大人,您今天不应该和乌兰其木格在一起!您应该和您心中的姑娘在一起!”
说完,就哭着将李志行推出了房外。
这次,李志行比上次更狼狈些,因为这次他还衣冠不整。
两名蒙古侍女见李志行被推出门外,都低着头害怕得发抖,也不敢上前帮他整理衣服。
李志行灰头土脸地整了整衣衫,故作自信的昂头走了出去。
他回到院子里,低头彷徨了一阵,然后又去了顾菲儿那里。
结果,又遭到了拒绝。然后又去了刘绣娘那里,同样遭到了拒绝,最后又回到乌兰格格这里,结果,仍被推了出来。
李志行愤怒了!这是一个娶了三个老婆的人应该受到的待遇吗?!他真想大声咆哮!
但他不能,因为太丢人!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到院子里,大声吩咐丫鬟给他泡一壶茶来!然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
没有一个人敢走进院子,只有他自己在一杯一杯地喝茶,鼻子和口里都冒着白气。
一会,院门口一个小脑袋忽然探了一下,然后燕子背着手,施施然走了进来。
“志行,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在喝茶!”
“喝茶做什么?”
“醒酒!”
“噢,那给我也倒一杯。”燕子径自坐在了李志行对面。
李志行看着燕子,顺手给她也倒了一杯。
“啊……”,燕子喝了一口热茶,然后将茶杯放下。
“你说明天会不会下雪?”燕子问。
“唔,可能吧……”
“你为什么不去新房,外面很冷!”燕子说。
“我在醒酒。”
“志行,你是被她们赶出来了吧?”燕子忽然瞪着大眼睛盯着李志行问道。
“这……,不是!是她们互相谦让!”李志行脸一红说道。
燕子忽然笑道“志行,你真是个傻瓜!”
“什么?”
“娶都娶进门了!还管什么谦让?”,燕子随口说道。
“去!你懂什么?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懂这些?快回去睡觉!”李志行恼怒地训斥道。
“哈哈!”燕子这孩子一吐舌头,缩着脖子笑着走了。
等燕子走后,李志行忽然站起来,背着手哈哈大笑,这孩子说得对!我管你什么谦让不谦让?
然后,李志行昂首阔步进了顾菲儿的房内。
顾菲儿一看李志行又来了,就娇嗔道“志行哥,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
不过顾菲儿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志行一把抱到床上,只听得李志行大喊“什么这个那个?我告诉你!一个个来,今晚谁都跑不了!……”
随后……,随后李志行在顾菲儿房内大战了两个钟头。当李志行意气风发的走出门时,顾菲儿软得连床也下不了。
随后是乌兰格格。也是两个钟头,乌兰格格的叫声几乎传了半个院子,以至于家人和佣人们悄悄转移到了前院,并吩咐谁也不许到后院去。
最后是刘绣娘。对于刘绣娘,李志行则是万般温柔,生怕伤害到她一点点,但最后仍是传出了激烈的声音。
后来,李志行睡在了刘绣娘屋内。
直到第二天晌午,李志行才精神抖擞地带了三位新娘出来,她们都红着脸,眼里满是幸福和满足。
好在这三位上面没有公婆,不需要早起问安,也不需要早点起来做饭,这就是嫁给李志行的好处。
老魏满脸核桃纹地招呼大家吃饭。
很快,桂萌生和燕子也从前院进来。萌生满眼笑意,燕子则大眼睛咕噜咕噜盯着三位新娘直转。
志行在饭桌上谈笑风生。三位新娘开始还有点放不开,一会,在顾菲儿的带动下,也开始谈笑。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饭,一顿饭一直吃到傍晚,李志行又带着三位新娘到后院去了……。
第三天,李志行起得很早,背着手在家里转悠,先是给花花草草浇了点水,然后又背着手踱步到前厅,去看吴大帅送给他的那副对联,看得不住点头。
一会,他忽然觉得不对!接着又多看了两遍。最后,他大声喊人赶快将这幅对联摘下来,挂到后院去!
为啥?
因为他忽然发现吴佩孚似乎在故意跟他玩笑!什么“漠北一柱”?分明是在玩笑他一下娶了三个老婆,能力超强,擎天一柱!这分明是“柱子哥”么!
这个老吴!你这么大的人物!取笑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