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放下双手,说:“此事,我们可以各抒己见,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修行者会做不到?波州就没有相信我们的人?新国会在波州也做了不少事,我想,一定有人愿意帮助我们,但绝不能用暴力和各种阴谋轨迹强迫别人。推人易,收心难。修行者,和普通人相比,不仅是在肉体上更强,能用灵气施展法术,更重要的是仁心的强大。”
“那意思是说,你没有想到办法喽?”白依宁嘴角一扬,看向陈九发道:“既然举手表决,三十七比三十六反对,此议就此否定。不知总事大人,是否还有其他建议和想法?”
陈九发看向所有人,问道:“你们还有没有新的意见啊,不管是好是坏,大胆的说出来,说不定就能解决了我们现在的危机。”
话语落下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站出来提出意见。
李姜宁说道:“此事暂时不急,缓几天也没事。今夜的目的,主要就是告诉大家我们的处境。突然询问大家意见,事出突然,想不到好主意也是理所当然。下去后,大家可以好好想想,接下来我们新国会如何走,怎么解决眼前的难事,想到了什么,都可以向我和总事大人汇报。我们也会开会讨论,只要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就可以实施。”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陈九发抱拳道:“总事大人,天色已晚,还是让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陈九发点了下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晚的会就先结束,大家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好,接下来,我们会随时开会。大家也都做好,随时离开波州的准备,散会。”
随着陈九发的话音结束,所有人立刻四散而去。
在人群中,有些人朝王唯投来了不爽的目光,还有些人则投来了敬佩之情,总之各种目光都有。
王唯无视这些是敌是友的眼神,走向曾一修,抱拳道:“多谢曾师兄了。”
曾一修笑道:“你说的没有错,我们不能辜负了逝去的那些兄弟。只是,在这新国会,浮躁之人日渐增多。加上之前细作之事,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身边人了。他们都被各种情绪蒙蔽了双眼,今夜唯兄仗义执言,点醒了我们,差一点就行差踏错。将你带入新国会,我从来没有后悔,不管他们怎么说你。”
王唯说:“坐的端,行的正,何惧闲言碎语。”
“你可别忘了三人成虎的意思。”曾一修说。
“谢曾兄相告。”王唯拱手一礼。
曾一修回礼,随着人流离开了大堂。
王唯目送他离开后,才带着楚环环走在人流最后。
陈九发几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王唯和楚环环背影消失在眼前,他说道:“对于这件事,你们怎么想?”
李姜宁说:“他说的有道理,若反驳,岂不是做了恶人?”
“自缚手脚,后面有的是苦要吃。断了和新京的联系,我们在波州也待不了多久了,迟则生变,还望陈总事多多考虑。”丁金银说道。
“我看这小子,是明知故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仅凭只言片语,站在那里就看出来了我们的安排,是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人。曾一修带回来了一对不凡之人,就怕他们有二心。我已经耳闻了他在下面和其他人的分歧,最好还是看紧他俩,小心驶得万年船。”左风克双手插袖闭目道。
“此事,我已知道了。我相信,他不敢在新京还这么大胆随意议论国体,僭越王权。魏王需要大量人才,这个王唯算一个,还有那个楚环环,看似无害,长得一副仙颜,实则祸福难料。说不定会是以后新京最大的爆雷。从古至今红颜祸水,还少吗?……我怎么隐约感觉,这二人一个是人才,一个是美色,都会是我魏国的大患呢?”陈九发皱眉道。
“那可说不一定咯。特别是那个楚环环,她已经搞得楚家家破人亡,生母胞妹溺亡,这个王家也只剩王唯,真是应验了有绝世美女的地方就不会太平,接近她,你以为是福,实则是害。说她是个害人精也不为过,我就怕新国会也会被她影响,多少兄弟付出代价。咳咳……”丁金银背着双手,一边说一边走向了大门,到最后还咳嗽了起来。
李姜宁瞥向大门道:“丁长事老了,此生已无机会参破大道,能到合神境已是极限。嫉妒别人有美人妻,就诬陷别人妻是洪水猛兽。新国会,妒贤嫉能的风气连他都被影响了。”
陈九发说道:“不能这么说,丁长事可是忠心魏王几十载,虽然修为不算高,在新京还是认识很多人的。新国会能坚持到现在,也有他的功劳,只是年事已高,看事情越来越看不透了。别看他这样,实际上他比魏王还年长十岁以上,年轻时也算是英俊不凡,就是不知为什么几十年来,他的修为停止不前的原因。”
“总事大人,若无事,在下就先行告退。”左风克忽然抱拳道。
“有劳风克兄了,明日我们再议。”陈九发抱拳一礼。
之后几日,府中连开了几次会议,依然未能决用什么方法筹集资金和接下来怎么走的问题。不过最后在丁金银的建议下,大家分散行动,按照自已的想法去解决新国会资金和路线问题,要是发现谁的方法最好,大家再集合一同行动,也就是分散去实验的意思。
这天夜里,王唯因为要处理府中文件的事,便和其他几人一同留在了文件房整理和销毁重要物件。他们已经决定在不久离开波州去新京,所以在临走前必须毁掉和带走一些东西。
楚环环蹲在一旁说道:“看来今晚又要做到很晚了,要不我去给你们拿些糕点,是我最近自已做的。”
几人一听,立刻笑着齐声道:“好呀,好呀……”
王唯错愕道:“你什么时候做了糕点,我怎么不知道?”
楚环环说:“你当然不知道,在屋里不是睡觉就是坐那儿修行,我就趁你熟睡的时候去做了一些玫瑰糕,不过我都一年没做过了,不知道怎么样。本来是想找个好日子,打发时间吃的。我看大家这几天都这么忙,还要熬夜做事,所以干脆就拿出来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再配一壶清茶,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