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阁......
虽并未亲眼见证,但对于这方势力却有所听闻。
天缘之界唯一不参与纷争的势力,皆受正邪两道排挤的势力。
听闻天圆阁阁主性格残忍,甚至师傅曾多番警告不能在其势力范围内见血。
不,现在那个混蛋早已不能让我称之为师傅!
知道这事后更是驱使着女子逃跑的意志,原本不安的心境终于找到一丝希望。
然而正当怀着希望之际的瞬间似乎有着一丝松懈从而导致这希望就此落空。
视线中漆黑一片,因为这样让她的脚似乎被什么所绊倒在地,整个身躯向前扑地。
是阶梯?
扑倒在地的女子能够感觉到这不平却显得规律的地面,显然是阶梯。
“怎么办,这里是天渊阁的山门,师傅知道我们路经天渊阁所以特别叮嘱我们别惹上这里的阁主。”
“怕什么,说到底天渊阁的阁主也不受人待见,我们这些大势力出手谅他也不敢吱一声。
而且我们可是天云峰的弟子,更何况这里就只有你我两人,我不说你不说又有何人能知道!”
“确、确实......”
在失去视力的那一刻起女子能感受到自己的耳朵变得比以往更为灵敏。
可以听得出男子的语气,似乎已经被说服但是依稀能感觉得出些许不安。
难道我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如此想法不由得在女子的脑海中浮现,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更是渗入掌心流淌着一丝冰冷的血液。
生死掌握在他人的一念之间,此时的她感觉到自己到底是何等的无力。
父亲、母亲......孩儿无法替你们报仇实在是对不起,只希望在黄泉之下团聚的时候你们莫要怪孩儿......
想着的同时女子的眼眶滑落着一丝液体,这显然并非是眼泪,而是冰冷的血液。
“尽快动手,避免被人察觉!”
说完剑刃出鞘的声音在女子耳中响起,这一刻她已然失去生的希望不再反抗。
“你们的话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知你们是何方势力竟然斗胆在天渊阁山门前见血。”
然而就在此时陌生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随之是‘踏踏踏’的脚步声,显然是从阶梯之上缓慢走下。
看着阶梯之上走下的女子,修长到腰的白发,婀娜多姿的娇躯,行走的步履更是散发着一阵神秘。
虽说神秘但美丽的脸颊微微一笑不由得引起两位男子的芳心,脸蛋更是因此而显得些许通红。
“在、在下为天云峰弟子,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渊阁阁主吧。”
见到牧芙的瞬间两位男子纷纷抱拳相见,无论语气还是动作上都显得一丝慌乱,显然是被牧芙的美貌所吸引。
他们从未听闻天渊阁阁主竟是如此美人。
更是未曾见闻世间竟有着这般妩媚一举一动都能如此诱惑人心的美人。
“天云峰吗......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何会拔出剑鞘,是想要对付那位倒下的女子吗,更是选择在天渊阁这山门前。”
“请阁主听在下解释,这是我们天云峰的师妹,因为犯错而被惩罚,更是大逆不道想要对师傅他老人家出手。
如此逆徒我们正想要将他押运到天云峰的刑场,我想阁主也曾听闻天云峰不容见血,所以有着另外的刑场,但是意想不到半路之中我们的师妹竟然逃到这里来。
避免半路再出什么差错所以想着直接在这里动手,带着她的尸首前往刑场。”
“原来如此。”
说到这牧芙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如此倾国一笑不由得让两位天云峰的弟子内心为此悸动。
“胡说,我根本没有犯错,那个混蛋一开始收我为徒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挖取我们辟毒绿瞳想要占为己有罢了,为达目的更是将我父母杀害,请阁主明鉴!”
这是一丝希望,女子不再选择沉默,语气之上更是伴随着一阵气愤。
她,偏远之境的一位女童,更是出生在平民世家,无权无势。
然而却被天云峰所选中,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上天所赐予的恩赐。
正因为如此她更是对自己的师傅极其崇拜,同时不想让师傅失望所以不断潜心修炼。
某一天终于将辟毒绿瞳的瞳力引出,但是那刻起师傅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如以往那般,反而是充满着一丝欲望。
被烙下莫须有的罪名后师傅在狱中将自己的双瞳挖出,更是透露出双亲在自己前往天云峰的第二天已经惨遭杀害。
那刻起女子才知道师傅为何会偏偏选中自己,无疑是想要将辟毒绿瞳占为己有,这无疑是早已计划好的一切。
而自己反而是懵懂无知一脸笑容的走进这早已部署好的陷阱,更自认为这一切都是上天所给予的恩赐。
知道这一切的女子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等的愚蠢。
想到这女子沾满泥土的漂亮脸蛋显得一丝狰狞,血泪更是频繁的流泻而下。
“我可没有问你,麻烦你乖乖闭上嘴巴。”
听到牧芙这番无情之言顿时让女子的希望落空,内心更是伴随着一丝凉意。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势力间的默契,说到底他们都是一骆之丘!
此时女子再无生的希望,显然对于现状释怀起来选择放弃,最终等待自己的也就只有死亡。
随即牧芙看着两位男子面带笑容道:“也就是说你们就因为这种理由就想着让天渊阁见血?”
说完这话牧芙妩媚的笑容不再浮现反而显得一脸冰冷之色,锐利满是杀意的眼眸骤然向着两位男子袭来。
瞬息间的转变让两位男子顿时感到不适,虽说如此但是看着这充满杀意的视线不由得让两人流淌着一丝冷汗。
无比硕大的压迫侵蚀他们,就连无法睁开眼睛的女子都能感受到这剧烈的压迫感,顷刻间众人不敢轻举妄动。
见到牧芙浮现出如此表情两名男子方才的嚣张之色不再展现,相反的而是转变成害怕。
“阁、阁主请您听我们——”
“很可惜,说到底我并非天渊阁的阁主,但是你们的做法令到师尊不悦,让师尊如此不悦早已是死罪,既然这样就莫怪我无情。”
随之牧芙纤细白皙的小手抬起,指头在凭空中划动,两位男子见到的是淡淡的玄力粒子在她的指头浮现。
“玄力竟然浓缩到肉眼可见的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两位男子终于知道自己面临的到底是何等强大的存在。
将玄力浓缩到肉眼可见的质,就连他们的师傅都无法做到。
“师、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大事不妙,跑!”
没有过多的描述,只见一名男子随即将玄力附着于脚部转身便是向后一跃。
见状的另一名男子也紧跟随后。
“呵呵呵~让师尊如此不悦者早已是死罪,现在还斗胆逃跑,那么就别怪我用残忍一点的方式了!”
面对两名男子的逃跑牧芙并未有所追击,视线中看着两名男子的背影仅仅是微微一笑。
“啊!!师兄这是!?”
其中一名男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看着自己的身躯冒出一股浓烟,随之更是察觉到自己的身躯开始变得极其瘦弱,肌肤没有一丝光泽。
不仅仅只有一人,另一名男子更是如此,看着自己的身躯产生如此变化还有这阵剧烈的炙热疼痛让他摸不着脑袋。
“天渊阁不容见血,所以只能将你们身体的水分蒸发干化为一具干尸,方法或许会比较痛苦,麻烦你们忍耐些许。”
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但牧芙丝毫没有一丝怜惜,相反的则是一脸妩媚的笑容。
“啊啊啊啊!!!!”
惨叫声从两名男子的口中喊出,剧烈的疼痛乃至每一个细胞都有所感触。
无法思考,意识早已被这疼痛所侵蚀,就连逃跑都无法做到,站在原地逐渐化为干尸倒地不起。
当下惨叫的呐喊声不再浮现,反而显得一丝寂静,现场中遗留而下的也就仅有两具干尸。
看着这牧芙响指敲响,再而倒地的干尸随之炸裂成碎片,体内丝毫没有水分,所以并未有血液流出。
干尸炸裂而成的碎片更是细微到犹如颗粒一般随风飘扬。
随之牧芙再而注意起倒地的女子,‘踏踏踏’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听着脚步声越是接近女子显得不知所措,但是四肢的疲惫和疼痛早已让她无法逃离。
“你叫什么名字?”
温柔的声音在女子的耳边响起,见此显得疲惫而又感到无力的声音回答道:“杜念烟......”
我这是......得救了吗......
这是她最后的想法。
虽说无法掌握到当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女子杜念烟知道追击而来的两位师兄似乎死在牧芙的手中,而且看似对方并未有着敌意。
或许一丝安心让杜念烟有所安心,原本绷紧的神经更是有所松懈,或许因为这一丝松懈让原本支撑的意识无法再继续下去。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有所消退,再而完全沉醉在梦想之中。
“师尊接下来该怎么办?”
牧芙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如此诉说着。
“将这名少女带回阁楼内,为师有些事需要确认!”
虽说对于秦尘的决定牧芙感到诧异,但是她并未有所质问,而是直接抱起杜念烟走向阶段。
此时天渊阁的卧室之内,有着一女一男的身影。
两人纷纷围绕在床边注视着躺在床上失去意识的少女身上。
“师尊,虽说天渊阁山门前不容见血,但是你又为何会叫我将这名少女带回来?”
牧芙打量着杜念烟面容浮现出一丝疑惑,这种不明来历的人就应该尽快铲除最好。
对此秦尘手持百折扇轻摇着,同时微微一笑道:“牧芙,为师不是说过了吗,如此决定可是另有目的。”
“确实,师尊你说想要确认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
说着秦尘更是看着躺在床上的杜念烟。
这一世的秦尘脑海中对于这位陌生少女丝毫没有记忆。
但是前一世的他却异常熟悉。
杜念烟,主角团的一员,原天云峰弟子,后期境界为玄帝二重界,无论是资质还是境界,都是比起牧芙玄仙八重境更为强大的存在。
而这番搭救无疑仅仅是为了卖个人情,这显然是为了日后的洗白之路所铺路。
而这一切看着牧芙的眼中满是疑惑,视线中注视着秦尘一丝笑容,似乎是潜意识所致,总觉得这阵笑容掺杂着一阵阴险之色。
“难道说师尊想要尝试前些日子习得的双修之法?”
如此想法未经脑袋不由得在牧芙的口中吐口而出,如此一言让秦尘顿时感到愕然,更是看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自家弟子都能误会成这种情况,我这反派的印象什么才可以洗白......
越想越是让秦尘面容浮现出一丝无奈。
然而秦尘表现得如此面容让牧芙察觉到一丝不妙只见她捂着小嘴继续道:“对不起,弟子不应该猜测师尊的想法,请师尊惩罚。”
对此秦尘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日下午鞭策之罚你是少不了......”
避免是朝思暮对的徒弟,避免性格过度转变让她们感到不适,秦尘还是如以往的一贯做法。
“是!弟子明白!”
面对秦尘的惩罚之言牧芙并未有半点反抗之意,相反的神色表现得一丝镇定。
毕竟这种事情早已习惯,事后吃枚丹药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随后只是牧芙想到什么似的随之看向门外道:“那么师尊,这名少女的用法我倒是懂,但是为何你会选择放多一只老鼠进来?”
听到这话秦尘微微笑了笑道:“这就是我想确认之事,那么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那么少女仅仅是其次,我倒是更想和那只老鼠聊聊天。”
随后秦尘仅仅是摆了摆手离开了卧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牧芙却是感到一丝不适。
师尊到底在做些什么?
如此想法在牧芙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显然完全猜不透秦尘到底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