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泊行睡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他记得是在替叔叔做完法事后才开始睡的,本来睡得很不错却到最后还是梦到那小子。
他拉开他病号服裤头,看到那胀硬得很的大兄弟,发狠开骂︰“你究竟想点?难道真要在梦里发一炮才高兴,要发都找真人来发呀!”
王泊行走进单人病房的浴室开了冷水开始洗澡,冷水从头顶开始朝身体的线条向下流淌,冷水绕着他的慾望,他垂下眼,单手握着兄弟开始套弄,他喘着粗气,脑里的全是那位全身赤祼有着可爱微粉色彩肉茎的男生。他加快了套弄的速度,闷哼一声把所有慾望释放。
王泊行打开手掌看着那些浓稠体液任由冷水冲刷流走,他深叹了一口气后黯然笑了笑,苦笑自语︰“王泊行呀~王泊行呀~你真要栽在他手上吗?你不要忘记天师无情呀…………”
王清柏在清醒后跟王泊行谈了很久,王清柏说他收到了一位地產商的邀请说要到一处地方看风水,那里是一系列天台相连的单幢旧楼,共有五座并排在一条街道上。闻说这条街上的所有楼宇将会拆卸重建,当中有不少住户早已卖出单位予这位地產商,而现在还只欠数户他便能得到整条街的所有权。
王清柏就被邀来上到一户空置单位,一梯四户的单位面积和设计上都一模一样,老式的灰白和绿的小砖块堆砌成整个地板,他走着走着就到了客厅的一个窗前,这个窗刚好跟另一方的对户单位客厅那扇窗成正对面。
对面那单位也黑漆漆一片没半点人气,他抬头看上去,对户单位上方的那一户仍然有人居住,一位小男孩正朝下看着他,小孩咧开嘴笑得很鬼诡。王清柏看了他好一会,孩子最后听到母亲叫唤后跑开了。王清柏见孩子走了也掉头回到客厅正中央,背后传来一记欢乐甜糯孩子的话语声。
“狐狸先生几多点?”
“四点。”
王清柏看着手錶答了,然后他忽地很惊恐扭头一看,一对没眼白的黑瞳正盯着他。
这就是王清柏在昏倒前的所有记忆。
王泊行捏着下巴,再次详细问了那幢旧式楼宇的外观和附近的环境。当王清柏全部描述出来后,王泊行他心里有了一些猜疑。
一切都不是巧合。
他跟余馀的相遇和他叔叔被谋害有着不可分割的千丝万缕,他必须要跟余馀来一个真正的面会。
余馀坐在渡轮上出神的看着大海发呆,距离上一次跟王泊行的梦见已有一星期没在梦里见到他了,他有些失落。坐在他旁边的崔一枝给了他一包零食,说︰“你在发什么呆?刚刚学长说的事有听到吗?”
余馀张嘴开吃了一大口的薯片,道︰“有。他说男人睡在营帐嘛。”
崔一枝说︰“没法子,居民只给了一间古屋的阁头给我们用,那里最多可以睡五、六个人,全都留给女生用。”
他们这一队观星会成员共有十六人,若要住屋的话也要借用三间屋子,居民当然不愿意借出多间让他们使用。所以有部分学生也带了营帐准备来个男子组沙滩大野营的活动,说是野营也不会真的一堆男生躺在营帐里,相信也有不少人会选择拿睡袋去睡沙滩。
余馀也正有此决定,不过在分配睡觉的地方时,那些女生们都煞有介事的说不敢睡在老宅,但不又想加进一些男生来屋里睡觉,结果经过一番讨论,余馀本来想睡沙滩却变成进房和女生们一起躺阁楼。
学长走了过来大力一手拍在余馀的背上,“砰”一声打得他快吐血,余馀咳了咳抬头看那充满羡慕妒忌恨的学长一眼,幽幽的说︰“我无辜好不好……”
学长硬挤了过来坐在一块,脸色泛红的说︰“你知道我看上她了吧?”
余馀稍微伸高了身子看向前方不远处坐着的那位观星会的会花,道︰“知道,但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向高难度挑战了咯。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越燕呀!那个神秘富豪越金澜的千金。”
学长也朝她后背看了看,一脸醉人的说︰“你管我!反正你要好好看顾小燕呀!她很怕鬼呢!若我不是男人早就陪在她身边了。”
余馀挑了挑眉,带着愤恨,说︰“你言下之意是说我不是男人了吗?”
“至少那班女生没有当你是男的,不然为何只放心你一个男的进去她们闺房睡觉。”
“…………”
余馀咬牙切齿心道,老子就去搅定那越燕当老子的女朋友,你就去哭死好了!
下了船后,学长先去跟接头的居民接触,拿了锁匙就打开了一间离码头很近有两层的老房子,地下是一个正方形的空间,进屋瞬间大家都看到厅堂里正面掛着的一幅黑白泛黄老妇的相片。大家心里都抱着同一个想法,但大家都不敢说出口,深怕说错话让屋里某些可能的存在会夜里找他们聊天。
整队人放下东西于客厅后,出到外面准备晚间的烧烤大会。
这一星期王泊行见了那位地產商的老闆,查问了有关邀请王清柏来看风水的事情来由。那地產商老闆也毫不掩饰直说那里的确很诡譎,处处都透着一丝阴霾和冷寒,尤其是自单位大部分住户搬迁后,留下的居民都说晚间很邪门。最开始留下没搬离的住户一开始还以是地產商在装神弄鬼想吓退他们离开,但到后来才真的发现有问题,于是也不用等地產商增加收购价便卖出了单位,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在居住了,所以他叔叔说当天见到的孩子究竟是人还是灵体现在也不好说了。
王泊行询问那天哪一位职员引领他叔叔前去单幢楼查看楼宇时,地產商老闆便叫了人进来,再拿了一大叠文件开始吩咐职员翻查,他们发现到原本应该过来带领的职员病了,于是由他人替代,但他们翻查了很久也找不出那位替代职员的个人资料。
王泊行深信那个人可能就是越家派来的,他们想藉由这幢怪楼的异事来打击他叔叔。接着他看到地產商提供的单幢楼名称时,他就真的不能淡定了。
“这一幢楼不就是那小子的老家吗……!?”
王泊行指着这幢楼某个单位抬头问︰“这一家住户现在如何?”
地產商职员说︰“这楼宇有五十年楼龄,单位一共转手了二次,一开始是一家三口在居住,大约住了数年左右便卖了,然后就一直待售至十五年前转卖给另一户一家四口,就在一年前又转卖给了一户新婚夫妇,不过他们也只在那里住了数个月便搬走放盘待卖了,所以这单位可以说是我们一开始收购时便轻易顺利到手的物业之一。”
王泊行看了看,心想余馀这小子一家就是十五年前买入这单位了吧!对方说是一家四口的,那余馀应该还有兄弟或姐妹。他觉得事情先要从这幢楼开始调查,决定好后王泊行在考虑如何能够再跟余馀一起共梦。
这一星期里他们竟然没有在梦里相见,难道缘分已中断了吗?
于其等待不切实际的碰面方式,王泊行更偏向直接见面。他从地產商那边离开后便驾车来到b大学。
由于是週末,大学里学生不多,王泊行先到了教职员室问了有关余馀的事,但基于私隐理由,在校职员也没有告诉王泊行余馀的手机号码,只帮他给了宿舍里的舍监电话查问余馀人是否在宿舍。舍监说稍后回覆他,便走到余馀的房间里找人,人就找不到,但他记得楼上有位住宿生张丰许是余馀的好友,于是便叫了他来替余馀跟王泊行通电。
“喂!馀他不在宿舍。”温润沉实的张丰许说道。
“是吗?那他去了哪里?我有些事想问问他。”王泊行礼貌的问道。
张丰许一听这低沉又带磁性的声线,脑里便突然觉得这肯定是王泊行了,他说︰“你今、明都找不到他的,他在岛上参加观星会活动,看这个时间他人早已登岛,那个岛交通疏落,一天就只有一班船来回。”
王泊行说︰“那可否给我他的手机号码?”
张丰许道︰“给你没问题,但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那个岛上没网络,你不会连系到他的。”
王泊行说︰“不要紧,我等他回来再找他。”
张丰许道︰“那你抄下他的手机号码吧!”
王泊行收起抄着余馀手机号码的便条,忽然灵机一动便掐指一算发现他竟然找到一次机遇,他对于这位能够发出让人心境平和又温厚声音的男人很好奇,这可不是一位凡人了呢。
小岛上的烧烤大会着实让人很雀跃兴奋,尤其是你烤着的食物究竟是否已熟透了才会玩来疯狂。
“哇呀!熟了没?”
“天呀!这么黑,看不清了呀!吃吧!估计熟了。”
“你骗谁!吃坏了肚子叫人如何去找洗手间了啦!”
“随便找处野岭去屙咯~~哈哈哈哈哈~~~”
余馀咬了一口好像还未熟透的猪排吐了出来,灌了一口汽水,轻踹了一脚给他猪排的同学,含怨道︰“真的未熟透了呢…呜…”
女同学们一见余馀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赶紧给了他可以吃的其他食物,惹得其他男生们羡慕红了眼。
黑夜里的烧烤大会就这样吵吵闹闹、打打骂骂的气氛里渡过,紧接住便是到沙滩上准备观星活动。
崔一枝拿了一些红色的玻璃彩纸和橡根给他,余馀也熟门熟路的开始替白光手电筒光源头部包裹起来。由于岛上没光害污染,加上又没街灯,要从这处老宅走到沙滩还需要走上一段路,虽然走的都是石屎路不会绊倒,但还是小心为上。为了保护眼睛不被白光手电筒刺伤瞳孔,大家都习惯包上了一层红色玻璃纸在手电筒外面,这是一种常识。
余馀和崔一枝帮忙处理完手电筒后,大家就朝沙滩进发。
观星会的学长带来了两支专业的观星望远镜,调较完距离和轨跡方向后,大家便开始轮流观看夜空里的天体,学长们也开始流輰地解说今晚将会看到的星宿和行星。越燕看了一会望远镜后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滩上吹海风,刚巧余馀路过便给她叫停了。
余馀问︰“燕找我有事?”
越燕说︰“也不是…只是想找人聊聊天。”
余馀记得学长很喜欢越燕,于是说︰“我不如叫学长过来陪你吧。”
越燕不带表情的说︰“你不可以吗?”
余馀有点受宠若惊,指向自己再次求证︰“我?”
越燕点头︰“嗯。”
余馀也只是呆了数秒,快速的坐在越燕身边,表情虽然很平静,但内心戏却多着了呢!他意想不到春天悄然便降临了!虽然现在是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