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登惑塔我是信心十足,但是经过前面三个惑问烛台的战斗,我的信心已经不足,我实在不知道第四个惑问烛台有什么等着我们。
我们顺利的抵达第四个平台,站在第四个惑问烛台前面我却有些犹豫,缺乏信心。
“心中持信,才可无往而不利,才可完成心中所望。”身后的哈姆开口,警示我,引导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再次坚定,毫不犹豫地点燃了第四个惑问烛台,白色的雾气猛然从惑问烛台上散发出去,包裹住了我。
我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迷糊,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远.....
“主人”
“宫主”
“醒醒,快醒醒。”
我被吵闹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看到的是军帐顶棚,我奇怪怎么会在这里了,坐起身来,看到是一脸焦急的伊清和维尔朵拉,我晕头晕脑地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大羽陈家的血旗军和唐三剑率领的青旗军,已经消灭所有黑旗军打过来,宫主我们快跑吧。”听了他的话后,我脑袋嗡了一下,身体弹力起身,吃惊大喊:
“什么!”
“黑旗军全灭了?这怎么可能!天宫的士兵呢?”也就在维尔朵拉张口要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一道箭矢穿透营帐插入了她的脖颈,维尔朵拉一脸的惊愕,双手摸向脖子,想要说的话变成了吐血,我赶紧翻滚,而伊清慢了半拍,被紧随而至的飞剑切成十几块,而翻身起来的时候,发现一柄飞剑直接刺在了我大腿上,我被带飞出帐篷,而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维尔朵拉圆睁的双眼和满地的碎块。
不待我有其他动作,两柄飞剑从我身边快速而过,还带走了我的两条手臂,疼痛直接冲击我的大脑,双臂的疼痛还没有适应,两只箭矢射入了我的两条大腿,双重的疼痛差点让我昏厥过去,我放声大叫,眼泪与鼻涕横流,本来想要保住的一丝尊严,怎么也保不住了,太他tm疼了,根本不是思维可以控制的。
我摔在了地上,我如今双腿疼得无法站立,没有双臂也无法勾勒召唤兽进行战斗,也没有办法逃跑,只能如废人一样在惨叫,这时几名士兵走向我,两个人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提了起来,疼痛让我身体颤抖不止,紧接着脖子一痛就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转醒之时,剧烈的疼痛如浪潮一样拍打我的大脑神经,我不自觉地发出哎呦声,
“不要哼唧了!把巡察引过来,大家免不了又要被毒打一顿。”
一个很凶恶的声音传来,同时我的胸口还被踢了几脚。
“好了,他已经够惨了,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有一个人为我说好话,那个恶人也停止殴打我,而我也因为刚才的几脚彻底清醒,眼睛睁开周围很是昏暗,且有一种恶心的臭味钻入我的鼻子,我被扔在了角落里,想要用手撑起身体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没有手臂了。
腰部用力直接坐了起来,脑袋环顾四周,看到了金属牢柱,一名长相凶恶的人和几名普通人,我对一个看起来面善的人开口询问:
“这是哪里?”
“皇家阴牢,只进不出,你是谁?怎么会整成这样了?”回答我的是那名长相凶恶的男人。
“慕容羽”
“慕容家族的人?”我点了点头,仅仅说了这几句话,就感觉到身体虚弱的又要昏迷了。
“真没有想到强盛如慕容家族,族长也会落得如此境地。”
也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名巡卫对着牢笼里面大声说:
“明天为慕容羽送路,哪个是慕容羽?”
“我”
“看你这个样子也没法吃祭餐了,那就安心待着吧。”
我也耗尽了最后的力量,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转天一早,两名士兵抓着我的手臂提走,我以为会被送到刑场,没想到会是进入皇宫,最后我被提着进入一处偏殿,双腿被摆出跪地的姿势,然后上面那位看了看我开口说:
“我这人是很念旧情的,只要你肯在城墙上高声告诉所有人,是你慕容家族背叛大羽,勾结天星帝国图谋不轨,这样我就可以放你一条性命。”
听完我侧头呸了一声:
“狗一样的东西,不通人心,我慕容家帮了一头无心狼犬,杀功辱名,大羽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拉出去,碎颅”听到这位皇帝老儿的话后,我想与其让其碎颅还不如撞死在这大殿之上恶心一下他呢。
想到就用全身的力量用脑袋撞向地面,当头接触殿底的刹那,疼痛和死亡都没有到来,我的身体中散出去大量白雾,接着人就清醒了过来。
我还保持着点燃惑问烛台的姿势,转身看到身后的哈姆和玉台也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身体被白色雾气包裹着。
我的消耗并不大,服食丹药原地修炼恢复,恢复好后,哈姆和玉台都没有要请来的迹象,看了看惑塔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惑塔周围是长相各异的阴魔界生物。
我定了定心神,没有再继续等下去,我决定独自向上爬塔。
仰头看了看上面,转回台阶上,登梯去往第五个惑问烛台,如今登阶已经变得举步维艰,每一步都要消耗不少的精神力和灵魂力,到达第五个平台的时候,我的消耗过半。
根据规则只有点燃惑问烛台,才能在这个平台休息,服用了三枚恢复丹药后,我站在第五个惑问烛台前,深吸了几口气,点燃了烛台,如我所料烛台散发出大量白雾,紧接着我的头脑变得迷糊,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呜呜呜的女人哭泣声把我吵醒了。
就是这种尖利的声音,把我从梦境中拉入迷糊,接着又把我从迷糊送到了清醒彼岸。
我睁开眼睛,入目的都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屋顶,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我。
‘这是我的房间,那哭泣的女人是谁?’
我心中好奇,紧接着起身从床上下地,发现声音是从门外面出来的,屋内的窗户没有光线透进来,看样子现在是夜晚,我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外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线,深邃的黑暗让我有些害怕,向更远处观瞧,发现远处的耳房有一点微弱火光透出,而声音可能也是从那里发出的,我犹豫再三,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走出门小心的向那里摸了过去。
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但这里毕竟是我家,对于环境很是熟悉,就算不依靠视觉,也可以走到耳房,我走到耳房边透出光亮的窗户旁,抬脚从窗户向里面张望。
看到竟然是幼娘坐在那里哭泣,有些好奇幼娘为何哭泣,在我的印象中幼娘一直都是一个开朗活泼,爱笑的人,在慕容府里我就没有见过第二个比她还爱笑的人。
我从窗户来到门前用手试了试,门没有锁我推门走了进去,一边跑向幼娘一边开口说:
“幼娘、幼娘,你怎么哭了?”
“少爷,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夜风有冰元,您还小身体也在成长,小心冰元入体坏了根本。”
“我如今每日练武身体强壮的很”我说着还向幼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幼娘用手摸着我的头笑着说:
“少爷,又长高了,身体也更壮了。”
“幼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夜半哭泣呢?”
“少爷,我很快就见不到你了,心中不舍夜半梦魇,醒来后伤心依旧就哭泣了起来。”听了幼娘的话后,我心中更是疑惑,开口询问:
“幼娘你为什么要离开慕容府?”
“不是我,是少爷你就要被驱离慕容府,去往南部家族老宅。”听了幼娘的话后,我就更加心惊,感觉非常不可思议的开口问:
“我!为什么要被送走?”
“少爷您还不知道,因为您的病开族内大会,投票罢免了您的继承人资格,所以只能回南部老家守房终老。”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昨天族长与族内长者们大吵的时候,我恰巧路过听到的。”
我被幼娘的话震得脑袋发晕,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这下我就完全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我的身体瑟瑟发抖,思想如梦魇之树,不断的散发越来越庞大,也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恍惚间光线已射入房间内,驱散了一些我心中的阴霾。
起床后,我按照正常的日程去往校场,来到校场后,从武器架上取了一柄单刀,就按照平时一样对木桩练习武技,一套武技没有练完,二哥也来到了校场练习,练完单刀后,把刀放了回去,取了一杆枪,耍起了大枪,然后练到棍的时候,父亲竟然也来到了校场,自我在校场练习武技后,父亲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校场,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父亲对我招了招手:
“羽儿,过来我与你母亲和你有话要谈。”
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停下舞棍,把长棍放回兵器架上,然后走向父亲。
“走吧,随我去正堂。”
我点点头跟在父亲的身后,心里沉甸甸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时间不长我们就来到了正堂,母亲已经坐在了侧位,而主位还空着,进入正堂后父亲坐在了主位,而我在下手找了个位置,坐好后母亲就开口说话了:
“羽儿,因你身体有疾,经过我们商量,把你送往南部老宅静养,以待恢复后,再回飘羽城。”
我满怀希望地问道:
“母亲可去?父亲可去?兄长可去?”
“就你一人独去。”
父亲的话让我瞬间沮丧到了极点,开口问:
“什么时候走?”
“等后天过完你14岁生日就出发。”父亲开口回答,我低下头不再说话,母亲后面的安慰之语犹如蚊蝇在耳,怎么都听不真切。
迷迷糊糊的怎么回到的房间都记不清了,坐在椅子上小天为我弄来了茶水,放在了桌子上给我倒上一杯后,说了一声‘少爷有事叫我’就退出了房间。
我坐在桌子边喝着茶水,心中却不断地纠结着,直到夜晚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拿上一些值钱的东西,还有一柄父亲送给我的单刀,行装整理好后,我就打算离开慕容家,独自闯荡不再依靠家族。
就我踏出慕容府门的那一步落地周围白雾翻涌,惑问烛台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所有的记忆又回到脑中,我消耗并不大,但是却要思考着事情:
‘惑问烛台最下面的三座是考验实力,而向上却变为了问心,勾出心中最为恐惧的东西,只有打破这份恐惧才不会沉沦在其中,也因为这是慕容羽的恐惧并不是我的,所以可以清醒的去闯过这份恐惧。’
分析完后,我反而有些好奇最后一座惑问烛台会带来慕容羽什么样的恐惧呢?
继续向上登梯,压力越来越大,消耗也远非之前可以比拟,到达第六个平台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不仅精神力和灵魂消耗过大,而且元素和体力也几乎消耗殆尽。
这次我没有直接去点燃烛台,服用了恢复的丹药后,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点燃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