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卓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学校的。
手机铃声响起,他以为是隽西承,刚拿起手机想要挂断,但看到名字是欧阳泽。
“喂。”昔卓言的声音没有平时的清脆悦耳,带了一丝沙哑。
欧阳泽感觉不对劲,“阿言,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我在你们学校,想来找你玩。”
此刻的昔卓言,好想要一个人陪。以前以为自己不是一个人,现在发现自己真的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你可以过来陪我吗?”
听着手机里传来柔弱的声音,欧阳泽感觉对方现在很不好,“好,阿言,你现在在哪儿?发我个地址,我来找你。”
看着发来的地址,欧阳泽快速地把车开了过去。
一下车,看到昔卓言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心顿时被刀了一下。
欧阳泽赶紧跑过去,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欧阳泽心疼的不得了,一下就把昔卓言拥进了怀里,明明上次看到他是那么快乐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阿言,你怎么了?
“阿泽,我现在好想喝酒,你可以带我去吗?”昔卓言现在好想把自己灌醉,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这样或许他就不会痛苦了。
欧阳泽很担心,不想带他去喝酒,但看着他祈求的眼睛,“好,阿言,我带你去。”欧阳泽把昔卓言扶上副驾驶后,开车去了朋友的酒吧。
昔卓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欧阳泽,但他相信欧阳泽不会伤害自己。
一边开车的欧阳泽时不时的看向昔卓言,看着他一直盯着窗外,欧阳泽知道他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他需要发泄自己的情绪。欧阳泽也给他空间,也保持安静着。
欧阳泽到了酒吧后,带昔卓言来到了提前订好的包厢,服务员端来了几瓶度数中等的酒。
一看到酒,昔卓言就不管不顾的喝了起来,看着这样喝酒的昔卓言,欧阳泽拦住又要继续喝的昔卓言道:“阿言,你要喝我陪你喝,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你这样我很担心。”
“我……,”昔卓言刚想说时,突然想到,不,我不能说,对他说自己的父母被烧死,自己也被别人给强占了吗?他做不到。
“阿泽,可以不问好吗?”
看着他这个样子,欧阳泽满脸心疼道:“好,阿言,我不问了,你想说了再告诉我,我陪着你。”
昔卓言的酒量本身就不好,没过多久他就如愿的醉了过去。
看着倒在沙发上的昔卓言,欧阳泽弯腰把他抱进了里面房间的大床上。
刚放下给他盖上被子,昔卓言的手就抓住了他,口里呢喃道:“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爸妈我好想你们,好想你们。”不知不觉眼角流出了眼泪。
欧阳泽心痛极了,坐在床上反手捂住他的手,“阿言,我在,我在。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突然异常安静的包厢里响起了急促的手机声。欧阳泽赶紧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发现是昔卓言的手机在响,想要挂断,但看着上面的三个大字,欧阳泽接了起来。
“阿言,你在哪儿?我在宿舍没有看到你人,告诉我好吗?我向你道歉。”隽西承着急的问道。他刚才在阿言坐车离去后,就回到了家,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阿言的父母会被烧死。
隽父隽母面对自己儿子的追问,两个人都没有说出口,只是说:“西承,这件事我们以后会跟你们解释,你快去找阿言,不要让他做什么错事。不,你一个人不行,我们一起去找阿言。”
看着自己的父母要急匆匆的去找阿言,“爸妈,你们不要去找他,他说不想看见你们,也不想看到我。这件事,我去找阿言,你们不用掺和,等我把他带来你们再向他解释吧!”说着就出了门。
隽西承以为昔卓言会回学校,没想到寝室空无一人,他赶紧打昔卓言的电话,但对面的人没有讲话,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陌生的男声。
欧阳泽听着对方说的话,“没想到是你害阿言变成那个样子。”
“你是谁?阿言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你把阿言怎么了?叫阿言接电话。”隽西承紧张道。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呀,噢,对了,我们没有说过话,只是彼此的眼神“交流”过。”欧阳泽笑道。
“欧阳泽,要是你敢对阿言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隽西承道。他派人调查过这个人,欧阳泽,出生世家,定居国外,家族实力雄厚,是欧阳家唯一的继承人,表面看着和蔼可亲,实则阴狠。
“哟,挺聪明的。原来阿言变成这样跟你有关系。只会给阿言带来痛苦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来打扰他,离他远点。”欧阳泽沉着道。
隽西承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我跟他的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你最好把阿言给我完整的送回来,要是他少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欧阳泽不想跟他争吵,否则容易打扰到里面的阿言,一下就挂断了电话,直接把手机关机。
当隽西承再次打过去时,手机里传来冷人讨厌的客服声音,他一下就把手机摔在了床上,口里说道:“阿言,你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