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霆、王倩忙了一天,终于把何大冲的魂魄给搞了回来。
正要好好休息一番,没想到就在这时候,接到了郝爱银的电话。
原来郝爱银没有跟我一起去龙家墓园,自己在家正跟李晚晴计划着将来云游天下的事儿。
没想到忽然街道童汉柏的求救微信。
说徐为到了他的医院去。
郝爱银立刻便打电话通知我们过去。
我们三个饥肠辘辘,便胡乱填了几个馒头,各自喝了一碗鸡汤。
我正要跟灵儿道别,却看到她正在与何大冲抱头痛哭,便没有打扰他们。
只把何瑶喊了出来,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江霆开着他那辆车,把我和王倩送到了郝爱银的家。路上我们遇到,正准备来找我的沈棠和沈末,便把他们一道儿拽上了车。
“沈末叔叔,你的伤怎么样了?”
当初在医院里,沈末被徐为暗算,算是结下了梁子。当时为了保护医院里的其他人,沈末选择吸纳煞气,与孽龙大战。经此一战,对他的身体和魂魄都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沈棠便将沈末带到了沈家去修养,我们履行的时候,沈末正躺在病床上养伤呢。
当时我给他发视频,询问他的情况,顺便让他看一下我们旅游之处的风光。
当年爷爷死后,他做了我的监护人没少管着我,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的。
我把我们的旅游生活拍给他看,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报复快感。
沈末倒只是冷冷的看着。
“托你的福,好的差不多了。”沈未在王倩旁边坐下。
沈棠坐在副驾驶上,跟江霆聊了起来。
江霆一边跟沈棠聊天,一边把车开上了盘山公路。“江霆,你师叔什么时候,又搬回山里住了。”
江霆说:“不清楚,电话里师叔说,他要布置对付徐为的大计,谨防被别人听去,所以选择了这个隐秘的所在。”
我听得心中莞尔,还真是很隐秘呢。
到了门口我们发现,郝爱银那几口石窑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下车一看,个个都是熟人。
大部分是之前在童汉柏的医院里,共生死,同患难,后来一起履行的朋友。
还有一些,在金河大水的时候,去帮忙,却在看到童汉柏医院的情况后选择离开的。
虽然他们没能有始有终,却也跟我们保持着不错的关系。郝爱银把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在我感到疑惑的时候,郝爱银和李晚晴走了出来。大家都是见多识广的风水师,对郝爱银和李晚晴的事情也都听说过。
都见怪不怪了,反而有几人对郝爱银表示了祝贺。郝爱银对大家拱了拱手,说:“大家请进屋说话。”也只有郝爱银处在深山里的这几口石窑,能放得开这么多人了。
我最感到疑惑的就是,郝爱银之前说他接到了童汉柏的求救电话,可他没有去医院,反倒南辕北辙的把我们召集在这深山老林。
距离童汉柏的医院反而更远了。
刚一进门,我就把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老爷子,难道这深山里头,还藏有什么东西?能帮助我们对付徐为吗?”
郝爱银摆了摆手,仔细的给我们讲解了当前的局势。原来,当初童汉柏在我这里接过了帮助棣文医院里那些魂魄被置换的人,恢复魂魄的担子。
当天晚上,童汉柏就像当地的警方递交了检举信。因为童汉柏发现棣文医院的病人里,有几个有着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有的甚至身上背着好几桩命案。
不用说,肯定是徐为走了警方的门路,而棣文医院只是一个注册在私人名下的意愿。
那些人格分裂者是有一定危险性的,需要监管在监狱式的精神病院里。
棣文医院,没有这个资格。
童汉柏便以检举的方式,使得棣文医院失去了行医资格。里面的病人,除了那几个危险的被转移到监狱式的精神病院关押。
而其他的则暂时转移到童汉柏他们医院的精神科,进行治疗。
不得不说,童汉柏这一手真的玩儿的漂亮。
自己没有出面,只是接着警方的力量,便将那些病人全部转入了自己的管辖之内。
这天夜里,童汉柏正在办公室值班,忽然感到肚子有点儿饿,便打电话叫了外卖。
不一会儿,童汉柏就听到了门铃声。
“这外卖来的也太快了吧。”
童汉柏打开门,结果他的外卖确实来了,但送外卖的却不是外卖小哥,而是几个刚从棣文医院转移过来的精神病患者。
他们人多势众,把童汉柏给围困在办公室里,拳打脚踢。童汉柏有心制服他们,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凶物、妖鬼,都是普通的人。
更可气的,还都是病人,童汉柏医者仁心不忍心对他们下手,他们对童汉柏却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
童汉柏挣扎着摸出手机,给郝爱银发了一条说明情况的短信,然后似乎是手机被夺走了。
总之短信戛然而止,应该是没有写完。
我听了郝爱银的转述,心里急的像是被人放在热锅上煎煮。
江霆也有些迫不及待:“师叔,这样的话,那我们应该赶快去童师兄的医院救他才对呀。”
郝爱银瞥了他一眼:“救他?你怎么就?万一那些精神病患者,对你发动攻击,你怎么办?灭了他们?”
他一连几个问题,立马把我们都给问住了。
没错,现在的敌人,是那些无辜的患者。尽管他们被人操控了,可也是普通人。
就算为了救更多的人,可以适当的抛开道德枷锁,可是警方那一关该怎么过呢?
这么多的病人,一旦打起来,肯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动静一旦闹大,肯定会惊动警察。就算抛开这一点不讲,一旦动起手来,也难免会造成这些病人死亡。
首先我们的良心上就过不去呀。
“所以,我想把大家召集起来,集思广益像个办法。”大家议论纷纷,却没人能拿得出手一个可行的方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