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雕像,雕的是栩栩如生,犹如本人再生一般。害怕后我首先赞叹的是雕刻师傅,怎么能雕刻的如此传神。
仿佛这座雕像就是这个人站在这里一样。
看了好久雕像,我才往四下里瞧看。咦,雕像的两边还有雕像呢,只是比中间这尊矮小了许多。
不过,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善类。一个怒着脸,瞪着眼,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什,像一群要账的,又像要和谁火并一样,瞧上去比一群那个什么管还让人可怖呢。
我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来名堂。回身我又在楼殿内随意绕了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回到门口时,我抬头扫了一眼,一个匾额吸引住了我。我忙仔细瞧去,匾额上的三个字,一个都不认识。
鸡溜拐弯的,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瞧了白天也瞧不出个端倪。甲骨文,不像;金文,也不是;篆书,更不像了。
难道是一种未知的文字。我绞尽脑汁思索着。
“那是‘鬼书’。”一旁一个声音幽幽道。
吓得我一个隔颤,呛了一口气。“丫头,你能不能变个声音。这黑灯瞎火的,冷不防冒出个鬼声,你想吓死我。”我拍打着胸脯道。
“哼,谁让你气我来着。没挠你后背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殷丫头见我冒出一头冷汗,有些得意道。
“算了,大小姐,都是我的不是。你饶了我吧。”我恳求道。
“那就看你表现了。”殷丫头一扬脸道。
“放心,一定做到。”我赶忙奉承着。这位大神可不能得罪啊。不然,我有可能要葬身这无底深渊了,并且还要长伴一群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凶神恶煞。
我还不得郁闷死啊。
“你刚才说‘鬼书’。你认识吗?”我问道。
“不认识。”殷丫头一句话噎着我了。
“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是‘鬼书’。”
“原本我也不知道。有次我见‘夜枭’拿着一块帛帕,上面有好些这样的字,我就问‘夜枭’这是什么字。它告诉我是‘鬼书’,后来我缠着它让它教我,怎么的都不肯,还说这会泄露天机。我后来没了兴趣,也就算了。”殷丫头一本正经道。
我侧目看看丫头,又看了看匾额上的字。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
好几年前的暑假,师父带我游历,到了荆襄之地的一个山头。那个山好像叫二龙山,山上有座道观,真机观,不大。满共三个人,一个师父,俩徒弟。师父和我师父是好友故交名张三分。
我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以为是张三丰呢。后来听准了才知道是张三分。这名字不吉利,三分,上学学习肯定不好。
师父和张三分道长闲聊,我和他俩徒弟在后山闲玩时,进了一个荒芜的山洞。那时年轻气盛(这会也年轻。呵呵……),比胆子大,就贸然进去。
本来也没什么,直到越往里走越冷,我们仨才打了退堂鼓,准备回身。恰好在转弯的一块石壁上看到好些文字。
当时求知心切,就默记下来了。怕师父们生气,我们仨没敢说进了山洞。回了老家,我才找机会问了师父。
师父先前看了毫无在意,就说这是‘阴文’‘鬼书’。以后会教我的。师父一说我就不放在心上了。
这件事也就忘了。后来师父飞升了也没有教我‘鬼书’。
这会要不是殷丫头提起‘鬼书’,我还想不起‘鬼书’和这件事呢。
这会看着匾额上的三个‘鬼书’,我一筹莫展了。老五要是在就好了,那小子歪门邪道的懂得多。
想起老五了,也不知道大家伙在东岳怎么样了,是否安好!我这会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祷告了。不知道大姐,陶陶她们几位美女怎么样了?可安好否。
最让我挂心的事,还是三哥!一月之期快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一面。想到这里,我感觉眼睛像被打了一粉拳。
“怎么了,多愁善感起来了。”殷丫头一旁揶揄我道。
“没有,想起一些旧事。”说着,我就把我想到的关于‘鬼书’的事给殷丫头说了一遍。
丫头静静地听着,听后沉思了一下,道:“荆襄之地是哪里?”
“好像是荆门和襄阳之间的地方。那个地方好像是南漳。怎么了,你知道哪里?”我反问道。
“不知道,随嘴问的。”
“不会吧,你想起什么了?”看着殷丫头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试探着问道。
“脑子里好像有些东西,就是有些模糊,不知道怎么说。”殷丫头摇摇头道。
“算了,别想了,回头累着你,我该心疼了。”我道。
“油嘴滑舌,就会哄人。”殷丫头笑道。
“我可不会哄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我激昂道。
“少说了,越说你越喘。好了,我想起来了。‘夜枭’曾说过‘鬼书’是阴间的官文,不能随便乱写的。在阴间也只有有品阶的鬼才能用,要么是阴间的大人物。”殷丫头若有所忆道。
我听着丫头的话,不敢有所表情,但是这话听来有些像笑话。有品阶,大人物。阴间也来这套吗?我忽然想起某位大人物的话: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难道说,‘阴间’鬼多了也有一套管理制度。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还是选择相信殷丫头的说法吧。
“丫头,你的意思,我们面前的这位在阴间也是上层人物了。”我疑惑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说其他的,就身边这么多小弟。至少也是个大哥级别的。”殷丫头还有模有样的示范着。
一副大哥的表情,让我忍不住肚子疼。
“好了,不用模仿了,你本来就是一位大姐大。”我赶忙制止道。
“花花教我的,怎么样,有范吧。”殷丫头兴奋道。
“很有范,不用刻意装扮就有范。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女鬼,白日大摇大摆的出去溜一趟,能轰动一个城市。”我漫不经心夸赞道。
‘城市’两个字刚一出口,我就知道失言了。殷丫头此刻已经变了脸了。
铁青的脸,用灯光再一照,活脱脱的‘绿煞鬼’。古语言:言多必失。诚不欺我咦。
我忙不迭地给丫头道歉。好一阵才平复下去,我不禁抹了一把冷汗。得罪丫头可比得罪‘鬼’更难缠啊。
不过,经此一闹,这里的恐怖气氛倒一扫而空了。
歇息了一会儿。我领着殷丫头再次围着雕像绕了起来。看看后面是不是有其它的通道,或者出口。
绕来绕去,三圈了。连个门缝都没找到。这会我真的紧张了。
仔细回想一下。从落下深渊,被丫头从河里救出来。到来到这个楼殿里。中间可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除非,只有回去,沿着河的另一个方向走下去了。
我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等掏出来才想起来,手机从掉进了河里就不管用了。这会就是一个不防摔的砖头块。
一筹莫展间,我和丫头对坐在雕像前,从背包里随便找出些吃的,吃了起来。
遇事不决就是干饭,吃饱喝足再想道道。其间王堂主给我的‘留息固神牌’,我试了几次,没有一丝的回应。想来,这里阴气环绕,一定隔绝的气息。
再说,此处不知地下多深,怕是有一缕灵识也上不去。况且这里又是‘九幽之地’的门牌,‘黄泉’的地界。都够唬人的。
万一,如果万一真是那个地界。别说灵识了,就是祖天师的一派神识也传达不出去。
吃的差不离了。抹了把嘴,我又起身看向最大的这尊雕像。也可以说恭奉的大人物鬼。
这次,我从脸开始仔细瞧看起来。
这尊雕像虽然可怖,但是还是人的模样,并不是什么人头蛇身,鸟头人身,什么的。
披头散发,赤足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雕像。哪里呢,哦,想起来了。禹王像,好像就是这个模样,只是没有盔甲和腰间的葫芦。
要不然,还真有七八分的想象。
对了,为什么在昆仑下面建一座这样的楼殿,又恭奉一位这样的人物呢。这个,本来应该一开始就该想到的,我却没有想到。我的脑子是不是被水呛的秀逗了。
看着建筑的样式,雕梁画栋的风格,都是秦以前的做派。难道上古之时,人就能在这里大搞建设了吗?
如果眼前的这位黑脸大汉,真是人。为什么又要恭奉在这深渊之中呢。如果是‘鬼’的话?难道我真的进了‘地府黄泉’了吗。
这又不像啊。和电影电视里的差得远,就连书上描述的都不一样啊。而且,我时时感受这里的气息,真的没有那种久远的黄泉气息啊。
恭奉在这里在我看来是多么的突兀,让人不可思议。想来,凭九幽门和阴阳门应该没有这个实力啊,而且他们门派的时长并不一定有这座建筑来的更久远。
为什么这里要恭奉这样一位人物呢?这位又到底是人还是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