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走进包厢的那几个客人，胃液翻涌，我就知道今晚不该吃那么多了，那是一段让我不想去回忆的时光。
不出意料，他们又选了我，我并不知道他们今晚会过来，我很想请假，但是我没得选，那个满嘴恶臭的老鸡婆不会让我缺席，因为那几个人每回来都会点我，不是我们酒吧得罪不起他们，而是酒吧没必要为了我而去得罪他们。
老鸡婆甩了一双丝袜和一套衣服给我，一般的小姐都会自己备好的，但是我不想浪费这钱，没错，我是一个小姐，很好听的称呼，相比于以前，好得不能再好了，在以前，别人见到我们都会吐两嘴口水，再骂上一句臭妓 女才开心。
我麻利的脱下裤子穿上了那双包臀的丝袜，在这个换衣间，许多没人点的小姐在这里吞云吐雾，老鸡婆要找哪个，来这里准没错了，丽姐今天又没有出 台，她已经上了年纪，很少有客人会主动点她，少 妇？客人家里就有一个，何必来这里花钱？
“又是那几个？”
一个二十来岁的穿着暴露的女孩问道。
我知道她是在问我，她也一起被点了过去，她应该算是我的朋友吧，她叫青衿，我不知道这是她的代号还是真名，自从我来这里之后就是跟着别人这么叫她的，她在这里的时间比我长，但是这里可不管资历，这里只看你的身段、脸蛋，当然，除了那个老太婆。
“嗯”
我装作不在乎回答了她，我已经收拾好了，这是客人要求的服装，很暴露，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在这种地方，穿得正经才不正常，但是我自带的那套衣服穿起来可不会让我看起来像是在这些场所工作的，我虽然是小姐，但我还是要脸面的，我不希望在外面的时候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平常的我穿得比正经人还正经。
“在磨蹭什么？”
老鸡婆推开门，催促我们几个，不过我可不会搭理她，我虽然不是这里的头牌，但好歹也是一个红牌，在当时，这让我很骄傲，这意味着我的工资、分成要比这里的大部分女孩都要高。
青衿拉上我的手，我一般是要走第一个的，因为我的身段、脸蛋都属于上好，好的总是要摆在前面，不过这几个老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他们很了解我们这的质量如何，所以在他们的包厢，我走前面纯粹是习惯使然。
我站在包厢门前，俨然一副大姐头模样，这种熟客已经不需要老鸡婆进去了，因为客人是直接点的我们，老鸡婆不需要进去向客人一一介绍，等她们挽着手，我推开包厢门，和换衣间没什么区别，烟雾缭绕，来这种地方的能有几个不吸烟？进门要先经过一段通道，这应该是为了客人能玩得更尽兴设置的，走过通道，一眼就能看到沙发上几个发福的中年男人。
“哟，这不是我的宝贝吗？”
中间拿着话筒的男人一看到我就开口说道，很明显，他在这帮人里话语权最大，我一只手不动声色拉高了一点那短得不能再段的包臀裙，一脸笑意挣脱青衿的手，主动过去坐在他旁边，就是这个老男人，每回来都会点我，人恶心，眼光倒是好。
“王哥”
完全不同于我平常的声音，我勾着他的一只手，拿起一杯酒，这是他刚喝过的。在这里光有身段脸蛋还是不够的，客人图新鲜可能会点你两次，但是很快就会腻了，你得有自己独特的手段，争取客人对你上瘾，而我，在这方面信手拈来，跟在我后面的几个女孩也不差，不然我们也不能成为同事，她们早已走到各自的位置上，可以说，如果我们找一份正经工作，我们可能就是最会拍马屁的那一撮人。
王哥笑眯眯地看着我，一只手在我坐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不过他深知这里的规则，并没有乱来，只是尽可能占我便宜，一个中年男人，最是容易摸透，他们吃尽了时代的红利，自谦成功是他们努力和智慧的结果，享受着下面人对他们的敬佩，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这里将丑陋的一面展现给我们，不夸张的说，他们和我们小姐的区别就是他们有钱，而我们小姐没钱。
对于这个王哥，其实我更应该称他为王叔，我对他一无所知，这是我们小姐的职业道德使然，我们不能去打探客人的背景，更不能参与到客人的生活中去，老道的小姐深知，如果过界了，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我也深知这个道理，但是后面我还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脱离这个地方。
我拿起一块芒果，凑到王哥唇边，王哥张大嘴，连同我的手指一起含着。
“呀！”
我故作娇羞缩回手，我将手指伸进杯子里洗了一下。
“来，王哥”
已经脏了的酒被递到王哥嘴边，他一饮而尽，意犹未尽，跟着我进来的女孩还在唱歌，这个时候就是要我们来活跃气氛，而青衿，已经不见踪影，在这里，人们都知道规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不出意外，青衿现在就在厕所里，他们这个行为很危险，这是老鸡婆不允许发生的事，但是这个包厢的人给了足够多的钱让她闭嘴，望风。老鸡婆很不道德，这个行为可能会导致这一产业的崩塌，这个城市无数个小姐无班可上，但是，在利益面前，有几个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呢？
因为我的坚持，所以我才没有在这个包厢里被王哥得逞，这可不是因为我冰清玉洁，也不是因为我尊重这行业的潜 规 则，更不是因为我害怕，有老鸡婆顶在前面，出了事她先遭殃，我没那么胆小，而我拒绝的原因，只是怕王哥对我腻了，在这里就被他得手，完事之后他看别的女孩子会有加分，看我可能就会嫌弃了，就会想着下次换一个，而在外面，完事后各回各家，虽然会消耗他一部分的兴趣，但是下次来他还是有可能点我的。
王哥终于按耐不住了，跟他的朋友们致歉一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我也不反抗，在这里工作的人最后都是这个下场，什么只陪酒，那纯属无稽之谈，到最后都会沦落到和客人外出的境地，而我，在这里工作之前，对此就已经习惯了，所以我很自然地跟着王哥走了。
这里专门有一个停车场，没什么人会来这里，所以我即使穿着这种衣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怎么了？”
王哥上车就开始不安分，但他看我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事没事”
我转换了一下情绪，虽说我不太喜欢这个王哥，但我刚才还真没想着等会要如何如何恶心，我只是在想着今晚买了几盘水果、几打酒，果盘水酒卖出去我们小姐都是有分成的，几个人平均下来收入其实很可观，但是谁又会轻易满足呢？就像我这样，再出去赚个外快，这一天才算是美满，而且这种外快可不用跟别人分成，老板给多少钱，我就能收多少钱，当然，在不正规的地方，小姐就是出去，也得跟上级分成的，因为客人不是小姐自己找的。
车子驶入一家豪华酒店的停车场，这里可能会有泊车服务，但是我们可见不得光，能隐秘上去是更好不过了，王哥自己先上去，我在车里等他发房号过来，我不知道他的社会地位有多高，想来还是有许多忌惮的人的，不然不需要这么谨慎。
敲开房门，王哥一把拉我进去，活脱脱像一头猪在我身上乱啃，我小心地应付着，避免自己不小心吐出来。
“我先去洗澡”
王哥听后停止了动作，他没法拒绝，因为他也嫌弃我们小姐脏，在他来之前，我指不定接过别的客人，所以他只能耐心等着，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每回洗澡都锁紧浴室的门，总是有一些人连洗澡的时间都等不了的，结果就是在浴室里替他们搓肥肉，那真是恶心，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会犯恶心。
之后的事情就没必要写出来恶心各位了，到半夜，王哥就回家去了，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他们应酬不可能应酬一晚上，不回去那第二天就得花更多的精力来处理家庭的关系了，我独自一人在这个豪华的房间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拍点照片，下午便是自由时间了，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但是我知道，我接受不了一个月就拿几千块钱工资的生活，这个坏习惯是大学的时候染上的，奠定了我的后半辈子。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好几年，当然，中间有换地方，我们这种工作，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这会让我们陷入危险之中，还是老鸡婆带着我们，要不怎么说她是鸡头，她门路多，能带着我们干活，而我们自己找，那铁定是要被坑的，她手底下的小姐也经常换，我跟了她好几年，要不是我遇到了他，一个让我异想天开的男人，我的命运估计就不是现在这样的了。
在另一个城市，我推掉了之前的客户，只是因为我有了更大的蛋糕，他是当地一个行业的龙头老大，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被迷住了，那时候我经常请假，去接老客户的活，可是那天，我偏偏没有。青衿还在原来的地方，我每次过去见客户都会找她出来喝上一杯。
老鸡婆还是像往常一样介绍着我们，我依旧是她手里的红牌，他坐在中间，并不像王哥那样话多，话筒都没在过他手上，这很不合常理，一般坐到这种位置的人，通常都是爱表现自己的，莫不是返璞归真了？但真是那样的话他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呀，他只需要躺在酒店，就会有人把小姐送过去，后面我才知道，他只是喉咙哑了。
他指了指我，我明白，我被看中了，来之前老鸡婆对我们说过，这帮是大人物，让我们好生伺候，我不敢大意。
“王总好眼光，这可是我们最好的小姐了”
老鸡婆一脸谄媚说道，我心中泛起涟漪，面露笑容，这我叫得习惯呀。我摆着腰肢向王总走去，衣服相比之前有过之无不及，这是我们第一次露面，当然要尽可能卖弄自己，这才有被选中的可能，而不是去那种一晚上点不了几个果盘的包厢。
“来”
王总一把搂我坐到他大腿上，这个王总比之前的王哥瘦一点，但是那肚腩不分上下，这么多年来我对这个已经有一点点的免疫力了，但有时候想想还是会有些恶心的，刻在骨子里的厌恶，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哥吗？”
我凑到他耳边问了他的名字，他掐了一把我的大腿作为回应，我刚才已经听出他嗓子哑了，没等他开口问我就自报名号了，王总很大胆，在众人面前就开始对我上下其手，我欲拒还迎，转身捻起一片苹果，微微张嘴咬住，凑到王总嘴边，看着他的眼睛，一般人可受不了这个，果不其然，他像是要把我鼻子一起吃进去。
我喝了一口酒，嗯？有人点丽姐了吗？还是个小年轻，这可比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好得多，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看来这小年轻还没有家室，丽姐那手段可不简单，也不知道那个小年轻顶不顶得住。
酒过三巡，丽姐仿佛上头了，站在中间开始摇，一边摇一边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即使我的上衣已经被王总拉下，可我还是没勇气像丽姐一样，包厢里灯光可不太好，和王总两个人在一边干那种事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但要我主动站在大家的焦点中，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王总也脱掉了他的裤子，我很自然地跪了下去，这帮人既然敢这么玩，那老鸡婆肯定是没说错的了，他们背景很深，深到确信不会有人来这里打扰他们。
我强忍着恶心，在这种地方，没有洗澡，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已经分不清我昔日的同事，她们处境和我差不多，这是一个出去后就不能记起的晚上。
半夜，我一只手撑着小巷子的墙壁，这真是漫长的一天，我看了看手机，上面刚添加的联系人发来了信息，我不敢吊着他，我深知那些人的手段，在没达到一定的地位前，大家都是平等的，谁拼命谁就是大爷，但是像王总那些人，他们可不怕光脚的，他们可以无声无息让我消失无踪。
我尽可能装作装作喜欢开黄腔的样子回了王总，这些中年男人很喜欢这个，他们十有八九很闷骚，一般人想象不到他们放开的样子，我看着他的信息，感觉到我要重操旧业了，当情 妇，我对此并不是很喜欢，不过到王总的这个层次，我并不是很担心出事情，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年轻了。
我打了辆车回到出租屋，在这个时间，即使我裹成粽子，司机大哥也不会认为我是干什么正经工作的，他们见过太多了，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块玻璃，一眼就能看透了，他没问我价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
拿出冰箱里的蛋糕，世人都说我们赚钱简单，确实有这回事，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来的，而且我深知一个事实，这才是一个人付出与回报的正常比例，并不是我们赚钱太简单，而是人们赚钱太难了，工地上的工人，他们付出了健康，回报远远跟不上付出，而等到某一天，工地招不到人了，那工人这个职业的付出与回报就会趋于正常，这会消减金字塔顶部的财富，这是处于金字塔顶部的人不愿意看到的。
浴缸已经放满水，我将蛋糕放在浴缸旁边，用花洒冲一遍身体后再泡个热水澡，以免污染了这缸水，这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了，我躺在浴缸里，把头埋入水里，时不时冒出来吃口蛋糕，除了在别人面前炫耀，我想象不出来做什么事能这么舒服。
自我干这行以来，我还没见过早上的太阳，为此我专门买了价格不菲的窗帘，以便在烈日当空的时候还能睡得如死猪一样，可能会有人问我的家人，这也是我不愿意提起的一个话题。下午醒来，我就看到王总的信息了，看来我今天不用上班，而且这个月的房租也不用我交了，我当时都在琢磨着如何从王总身上多刮点油，因为当时的我觉得他很快就会对我腻了。
晚上，我挽着王总的手走入商场，这很少见，一般没有男人愿意一个小姐陪自己逛街，而且这很露馅，王总的嗓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就是有钱人的能力，一晚上，这是平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
王总扮演着男朋友的角色，估计是他好这口吧，我也不含糊，尽挑贵的拿，虽然到现在我只知道他叫王总，其余的一概不了解，但是我可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要真有那样的感觉，我自己都得扇两巴掌自己，一个小姐，扯什么道德？王总贴心地帮我拿着大包小包，我不太理解，他这个地位的人不应该有随从吗？难道真是想体验男朋友的感觉？我心里有了猜测后就知道该怎么讨好他了，我很擅长。
温饱思淫欲，我们像情侣一般吃饭、看电影，之后就是折磨我，在分别的时候，我得到了下次一起去旅行的承诺，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只知道他叫王总，但是那重要吗？
然后就是正常的一段上班时间，别看我写的都是有人约我，这只是我挑着写的，更多的是付不起我这个价钱的人，他们只能在包厢尽力占我便宜，而出去，他们有已经熟悉的小姐，那能让他们玩得更放心，像我，大多数接的都是老客户，没有老客户约的时候，就是在卖果盘，这利润大得离谱。
距离王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我专门保养了一阵子，这有许多讲究，特别是下面，我就不写出来了，我不需要准备行李，那些东西过去再买就好了，反正也不需要我出钱，这是一条大鱼。
很出名的旅游胜地，因为有些远，我们搭乘飞机过去，我是各大航空公司的常客，头等舱对于我来说就像家里的客厅，座椅就像家里的沙发，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很舒服，并不是他们的服务不好，而是我对坐飞机有一种恐惧感，起飞和降落的时候，我就会紧张得双脚扣地，而且随着次数增多，害怕的感觉不减反增。
落地后就有司机在等着我们了，应该是王总很信得过的人，毕竟在车上他就开始动手脚了，他说在飞机上忍了很久，这时候我不禁佩服司机，面不改色，很快就到酒店了，王总意犹未尽拉着我进去，我就知道上去后我又要受罪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尽力表现得正常，但是我还是会觉得他们在嘲笑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
之后的事就不说了，正常富人旅行的几天，我也大捞一笔，名牌包包、各种首饰，这是之前老板没有过的大气，他劝我离开老鸡婆，以后跟着他，我心动了，我跟他说要考虑几天，这是提高我身价的一个小手段。
回到出租房的那个晚上，青衿就给我发消息了，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一般的客套话，但是我还是听出了她话里行间的阴阳怪气，她只是在气自己为什么没有遇到这样的老板，我也懒得刺激她，毕竟下次还得见她跟她炫耀我刚买的包包。
我一回来就跟老鸡婆说了这件事，我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我只是告知她一声，因为王总的身份，她没有胆子绑着我，很多小姐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东家拿捏着，而我，我想离开就离开，即使我是他们手上的红牌，能为他们赚很多钱。
在几天后，王总又找上了我，问我考虑得怎么样，我答应了他，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我得在这段时间尽可能从他身上刮油水，这没那么简单，搞不好我得被他老婆惦记上，我也不知道他老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接这活很容易翻车，男人很乐意牺牲一个小姐换来家庭和睦，对哦，我已经不是小姐了，我现在是小三了，可能也没有小三那么高级，顶多是个情 妇吧。
之后的时间里，我知道了王总的一些家庭事，一个老婆、两个孩子，孩子都不大，在某次王总亲自接他们放学的时候，我就跟着，他让孩子喊我姐姐，我不知道他老婆是否真知道我的存在，可能会有人认为，能做这种大人物的老婆，手段不会差，但是，我很明白，他们并没有接触过多少太太，她们没什么特别的，实在要说特别的，那就是特别丑，还特别爱装，大多数是陪伴大人物一路走过来的，对枕边人做的龌龊事一清二楚，没那么容易被休。
说实话王总其实很顾家，他从来没有在我的床上过夜，而后面我也知道了，在外面，他并不只养了我这么一个情 妇，不过我没说什么，不对，我有什么资格说什么？他老婆都没说什么，可能是在他身边久了，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我要是像他那么有钱，我可能比他还乱，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孩子对他的重要性，因为我没有，而后面，我会因为我的孩子痛哭。
我一个人飞去了他的出差地，他给了我一个酒店地址，我到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以为他会在房间，我看着信息找到了房间，按门铃。
“你谁呀？”
双方一脸疑惑，我也很想问她是谁，但是我还是先道歉了，接着找王总，询问她的地址是不是写错了，在他回信息后，我意识到我将要尝试我之前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了。
房门再次打开，刚才的美女一脸敌视看着我，随后开着门自顾自走了进去，我对她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就是王总手机里的一号，雅芝，我是偶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她比我还早得到王总的宠幸，和我这种类型完全不一样，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雅芝的姿色和我不相上下，她更偏向清纯，看起来年纪比我小，不过化妆了，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许是我不愿意承认。
我跟在她后面进了房间，王总并不在里面，他还有会要开，房间很豪华，比我之前住过的都要舒服，不对，有雅芝在，这是减分项，看起来她已经洗澡了，我也不能落后，放下包就去开水，谁也不搭理谁，看起来对方也是第一次。
“哔哔哔”
雅芝比我更快一步，看来王总还没来过这里，让雅芝订的房间，我还在吹头发，失了先手。
“王哥”
外面传来腻歪的声音，我听着都冒鸡皮疙瘩了，我也不甘落后，没完全吹干的长发，有时候也是一件武器，王总一只手搂一个，这是属于我和雅芝的战场，我们坦诚相对，我们暗暗较劲，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并不排斥和她有肢体接触，她总归是比老男人香的，即使我没有那个倾向。
漫长的一夜，老男人并没有能力玩多久，更多的是我和雅芝促进感情，展现我们的演技，这是新的尝试，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我这次没有哭，也许是强度不够吧。
王总很嚣张，公然带着我们俩外出，即使逛的都是高端场所，我还是替他担心，总会有人拍下来放到网上的，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两个穿着性感的女孩，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网友能把王总的信息扒个底朝天，幸好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多虑了。
就这样我们玩了几天，雅芝身上有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了，变故发生在我们回去不久后，那个时候已经距离我第一次见到王总快一年的时间了，我到现在都理解不了雅芝为什么会这么蠢，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我和王总刚吃完饭，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就是一脸懵，在那个夜晚我终于见到了王总的老婆，吨位是我的两倍，在不久后我会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好啊你个王狗，在外面玩就算了，还带回家”
那个已经发福的女人一见面就指着我对着王总骂道，王总有些慌张，完全不同于他往日的模样，他支支吾吾，一句话也拼不出来，我还在疑惑我什么时候去王总家里了，我还是有底线的，但她可没听我解释，冲上来就开始薅我头发，拽我衣服，不出意外，王总在一旁干看着，他只希望这母老虎赶紧发泄完回去，我不敢还手但还是暗暗掐她那都能冒油的肥肉。
我甚至不记得后面是怎么结尾的，在人群中，我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一只鞋子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王总他们俩早已回去，是的，我被抛弃了，虽然我早料到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我还是接受不了，不仅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更因为我压根没去王总家呀，我真的是有底线的情 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出租房的，没有洗澡，穿着那已经有点破烂的衣服钻入被窝，在完全黑暗的被子里，我慢慢开始抽泣，慢慢开始放声大哭，想到了我爹和我娘……
一天又过去了，我没被憋死是一个奇迹，第二天我也没下床，一天没吃东西都没有什么感觉，我没去看手机，不知道王总有没有给我发信息，我还是很郁闷，后面我才知道，原来是雅芝跑去了王总家里，还和他的两个孩子玩得很开心，知道后的我恨不得把她下面给撕烂，当时的我一点也没觉得这是我的错，也没有意识到老天爷才开始惩罚我，这只是开胃菜。
就这样在第三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已经睡不着了，浑浑噩噩的昨天，我现在异常兴奋，肚子却不争气叫了起来，我不得不离开舒适的被窝，看了看赤身裸体的自己，昨天我已经把那套讨厌的衣服脱掉了，我跑去冰箱，拿出我最爱的蛋糕就开始啃了起来，这是别人从来没见过的我的狼狈的一面，我跌坐在冰箱旁边，可能是因为血糖低，刚才跑出来消耗了我太多的气力。
吃完蛋糕，我就靠着冰箱歇息了好长的时间，窗户外面的景象逐渐显露，太阳快要出来了，我回房拉开窗帘，坐在窗台上，我觉得我明天可能要感冒，不过我还是没有穿衣服，我就这样静静等着日出，高楼大夏挡住了第一缕阳光，我暗暗想着，下次一定要租在最高层。
该上岸了吗？躺在浴缸里的我想着，不，普通的工作满足不了我的开销，我联系了老鸡婆，有陌生人加我，那是王总，他在请求好友的时候说了一大段话，我看了一下，喜出望外，我能拿到不少的补偿，他好像也感到抱歉，不过这好像是他让手下给我发的信息，老鸡婆猝不及防又挨了我一顿骂，管她呢，先休息一段时间，骂几句她不会怎么样，下次我说要回去她还是笑脸相迎，婊 子无情。
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巧，之后的没几天，我回到了父母的身边，现在想想，那是我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虽然现在想起那段时光我还是很开心，但我宁愿我从未回去过，不过人生不能重来，谁都知道这个道理，我能做的只有悔恨。
他是在镇子上工作的，铁饭碗，我娘是这样告诉我的，但是我没抱多大期望，我印象中的老实人不是这种，他的工资不算高，根本不能满足我，不过我还是听从了爹娘的建议，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能找个人嫁了也是一条出路。
时间定在后天，我提前回家了，自大学毕业后，我很少回家，就连过年，我有时都是在别的城市陪老板，我只会寄钱给爹娘，可他们要的从来都不是我的钱，他们只希望我能对自己好一点，钱可以少挣，人不能累着，他们还不知道我真正的工作，以为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