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了江霆一会儿,决定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就去跟他一起寻找郝爱银。
我和江霆两人结对,去找了黑斗篷。
黑斗篷仍旧坐在他的长桌后面,冷冷的看着我们。
“东西带来了吗?”
我从怀中掏出聚形丹:“你先告诉我,有关幽冥躯体的信息。”
黑斗篷笑了笑:“聚形丹给我,我去陪你们一起找。”
“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呢?”江霆问道。
黑斗篷站了起来,在我们面前摘下了他的兜帽。
我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脸上遍布了腐烂之后的裂痕,就像我们在沈家祖坟中遇到的那群鬼火尸。
江霆险些就死在这些鬼火尸手中,看到他的样子,登时吃了一惊,向后跃了三步。
黑斗篷笑了笑,重新用斗篷盖住脸。
“现在你们知道我来自什么地方了吧?”
“秦始皇陵?”我问道。“你是沈家人,还是来自秦始皇陵?”
黑斗篷笑了笑:“我查到了,最新的资料显示,幽冥就在秦始皇陵,至于在哪里,也只有去找一找才知道。”
我从怀里掏出聚形丹:“你想救活的,是不是你的爱人?”
黑斗篷身子抖了一下,点点头。
我把聚形丹给黑斗篷扔了过去。
“你要说话算话。”
印证了他想救的人,我心里就明白,他肯定不会说谎。因为他不可能用这样一副面孔,去面对自己的爱人。他收下聚形丹,将何瑶的一魄还给了我。
“那么幽冥躯体的位置?”
黑斗篷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你们,肯定会带你们去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先复活我的人。”
我点点头:“那后会有期。”
反正我本来没指望能从他这里的导师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如今所得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离开黑斗篷我和江霆正要商谈寻找郝爱银的事,江霆却忽然接到郝爱银的电话。
在电话里,郝爱银告诫江霆,四十九天之内,不要找他。
开来郝爱银并没有身处险地。
我便与江霆告别。
来到家门口,我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啪”的一声。起初我以为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没有在意。
然而没走两步,便又听到房间里传来“啪”的一声。还伴随着一个男人的惨叫,然后这种声音便不断的传过来。
我甚至在脑海中,脑补了何瑶在房间里打某个男人耳光的画面。
打开门进去,却看到何瑶坐在椅子上,下巴抵着椅背,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靠近门口的地方。
那里放着一张沙发是专门给客人坐的。
我一扭头,首先看到的是苏文。
“啪”的一声,苏文的脑袋应声向一边偏了过去。
他脸上出现一个红手印儿,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随后啪啪之声不断,他的脸上也就不断的出现红手印儿。我回头看着何瑶:“怎么回事儿?”
何瑶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一进来就是这个样子。牙都被打下来好几颗了。”
“你认识这个人马?”
“嗯!”何瑶点点头,“他是那个主持人,叫什么苏文的。”
“不止。”他还是个强迫犯,是害死于雯、构陷明华的罪魁祸首。
这种人受到报应再正常不过了。
我开了天眼看了一下,便看到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孩,飘在苏文肩头,每隔半秒钟便打他一巴掌。
看来苏文应该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但就是拿不掉这个小孩。
我看着苏文问道:“怎么回事儿,苏大主播?”
苏文指了指自己鼓的高高的脸颊,嘴里呜鸣有声,示意自己现在没法说话。
我说:“你这人坏事做尽,有这个下场也算是大快人心。”
苏文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朝我磕头。
我看他这样子可怜,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符,贴在那小孩的额头上。
小孩的动作立马僵住了,两只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
不过这一次,我想想听听苏文的说法。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不再落巴掌,苏文立马抬起了头,嘴里叽里咕噜的朝我说谢谢。
我说:“行了行了,省省腮帮子吧,捡那要紧的说。”
他这破事儿,说来也简单。
之前苏文不是把那戏装女子的魂魄,给了黑斗篷帮他收集魂魄,以供黑斗篷聚魂凝体使用吗?
后来,苏文发现了于雯,就想方设法把于雯害死,准备用于雯的魂魄替代她爱人的魂魄。
于雯虽然被我救了回来,但现在黑斗篷得到了聚形丹,魂魄也收集的够了,不再需要他爱人的魂魄了。
按理说,他应该如愿以偿了。
可那个戏装女鬼获得自由后,并没有回到苏文身边。听到这里,我告诉苏文:“你要是真爱那个女人,就应该劝她早点去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毕竟人家已经死了,魂魄长期留在阳间反而有害。不过那个戏装女鬼,跟着黑斗篷干了不少坏事,身上怨气颇多,差不多够得上化为厉鬼的了。
起先苏文也没太在意,不过是觉得有些失落。
那天夜里,苏文从录音棚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别墅时,却发现别墅大门口,走来无数野狗野猫和野鸟之类的。
他们品类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通身都是黑的。苏文正觉得不可思议,却见这些动物身上裂开条条裂缝,期间有黑气幽幽的冒出来,缓缓飘进了自己的窗户。
苏文大吃一惊,急急忙忙跑入自己的卧室。
却见那些黑气在卧室之中凝聚,化为一个面色惨白,双目通红的小孩儿。
“还我妈妈!”
小孩儿飞也似的来到苏文身前,“啪”的打了苏文一巴掌。
随后这小孩儿的耳光,就不停的落在苏文脸上。我听的云里雾里,依稀觉得这个小孩跟苏文和那个戏装女鬼有些关系。
“这小孩儿的妈妈是那个戏装的女鬼?”
苏文愣了一下,缓缓道点头。
我说:“你跟那个戏装女鬼,究竟是什么关系?”苏文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那个小孩,这才下定决心说出来。
他说:“其实那个戏装的女子,她从来就不曾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