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洪郎”这明华女性化了,说话还带着一股戏腔。我想起了明华的事儿,难道那个戏装女人已经彻底霸占了他的躯体?
我点开微信,见明华的消息里还有一条语音,点开始竟是一曲唱段: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一段唱完,最后竟是一声充满怨毒的,“洪一,你去死吧!”
这语音声音颇大,一旁的王倩,也听出了事情非同小可,便扭过头来问我:“看来,你遇到麻烦了。”
我心里也有一些不安,倒不是担心这个人能把我怎么样。而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那个明华显然遭遇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我明明答应了人家,今天晚上去帮忙,却没有出现,不能不说有我的责任在。
所以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惭愧。
只希望现在过去,还可以把明华给抢救一下吧。
“这是我的一个雇主,恐怕是出事了,不行,我得马上过去一趟。”
王倩问我:“需要我帮忙吗?”
我摇摇头:“不用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你先顾好沈大哥吧。”
说完,我急匆匆离开了那栋阴气森森的烂尾楼。
打了个车,很快就到了明华的学校。
当时也没有询问明华的宿舍楼在哪个方向,我只能用天眼观察着四周的煞气,哪里煞气重,就往哪里跑。
学校西南方有一股煞气凝聚,我赶紧往那个方向跑去,却见一团煞气在空中凝结成一朵蘑菇云。
蘑菇云下,煞气氤氲,一动贴着红色瓷砖的宿舍楼就出现在眼前了。
我急忙跑进去,正要找人去问明华住在那一层。
却被宿管阿姨拦住了:“你是谁?怎么现在才回来,违反规定了知道吗?”
这阿姨把我当成他们学校的学生了,也难怪,我这个年纪,外表上真的跟大学生差不多。
我便将计就计,露出惭愧的表情:“哎呀,遇到点儿事儿,不好意思阿姨,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着,便准备往楼梯走去。
“哎哎哎,干嘛呢?过来登记,明天我告诉你们生活老师,全校通报。”
卧槽,还真没想到她能有这手儿。
我想了想,口中飞出来一个名字:“明华,我叫明华。”那阿姨正要把明华登记在册,忽然抬头瞅了我一眼,警惕起来:
“假的吧,明华这几天可是学校里的名人,我认识他,你不是。你是谁?社会人员不允许进入我们宿舍。”
我急了:“阿姨,我是来找明华的,快让我进去吧。要不然真会出人命的。”
宿管阿姨虽然不是教育系统的,但能在学校里工作,那都是深受唯物主义价值观熏陶的。
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话呢。
“少废话,赶紧出去,要不叫保安了啊!”
说着,阿姨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拨了两个数:“歪?”我见了,急忙摆摆手:“好好,阿姨我出去,我这就出去。”
要是自己出去,还能再学校里转转调查一番,可要惊动了保安。
那可能就直接被请出学校了。
我在学校里走着,绕过宿舍楼,去寻找煞气发端的那扇窗户。
从下面数第三层,右边第五扇窗户。
里面还亮着灯,应该是那朵大蘑菇太吓人了,宿舍里的人不敢关灯睡觉吧。
我忽然感到前面有股寒意朝我袭来,不觉浑身肌肉一阵耸动。
周围煞气变动,都会反映到我们的皮肤上来,比如“芒刺在背”这个成语,就是因为别人尖锐的目光,引动了四周的煞气。
使得目光的投注人,感到似乎有麦芒在刺他的后背,十分难受。
而鬼怪或者修行人身上自带气场,也会冲击四周的煞气,呈现在我们的触感上。
这次也不知道前面埋伏着什么。
我暗暗捏了雷诀在手,伏身观察。
冷不丁的,一个人影儿,忽然从草丛里跳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宝剑,向我刺过来。
我手臂一身,手心里的雷诀同时发了出去。
雷诀打在那人的剑上,登时剑身碎裂,雷光中我隐约觉得这个人影有些面熟。
那把剑断裂的声音,告诉我它是一把桃木剑。
那人“呸”了一声,说道:“雷诀吗,道爷我也会,接招!”
我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打着花拳,心里有些好笑:“江霆!”我一喊出口,那个黑影就停了下来:“谁?洪一老师?”“什么老师?”
明华喊我老师就算了,江霆这年纪的还喊我老师,那不把我叫老了呀!
江霆朝我跑了过来,他的脸被我的雷诀劈的黑漆漆的,看上去有些好笑。
“老师,你怎么来了?”
“你呢?”我反问他。
江霆说自己正在车站等车会上京,却接到老同学的电话,说他们学校出了件怪事儿。
原来明华发病后,他的舍友们非常害怕,就把这件事儿,报告给了校方。
先是生活老师,他当然不信,舍友们便领他去看那蘑菇。
可蘑菇只有晚上才出现,白天一切如常。
老师把他们批评了一顿,他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动老师晚上去一趟。
结果看到那蘑菇的脸,当场吓傻了。立马报告给了校方。学校为了不让这件事儿传出去,严谨大家讨论,把同宿舍的学生转移到校外的小旅馆里。
没想到学生们一离开宿舍,就变得面无血色,昏迷不醒。
只好又把他们运了回来,将他们才恢复如常。
这也不是解决的办法,恰好有个老师,认识江霆,就给他打了电话。
江霆在沈家祖坟里受了伤,需要多吃些人参、何首乌的进补,正愁没钱呢,接到这么一个委托便来了。
听了江霆的讲述,我问他:“你见过明华了?”
江霆摇摇头:“没有,他不知道哪儿去了。”
我皱起眉头,正想不明白明华会去哪里。
忽然,一阵女孩子的哭泣,幽幽怨怨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和江霆浑身肌肉一紧,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红衣服的女人站在绿叶从中,望着我们这边笑。
没错,她脸上是在笑,可发出的声音,却是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