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保卫山流国(二)
书名:乱世风云 作者:英雄立马起沙陀 本章字数:6631字 发布时间:2023-02-01

隆翔九年九月二十八日,赖文清率领海军五级战列舰一艘、大鸟船五艘、三艘小型鸟船和武装商船共二十三艘抵达了山北与淹美岛一带海域巡弋,并攻占了一个附近的小岛作为停泊地。

三十日,赖文清所部前哨发现了一支船队,共有大小船只五十多艘,而且行驶缓慢,一看就是押送辎重的船只。

赖文清大喜,立即下令主力出击,整场海战完全是一边倒的态势。

赖文清出动了战船十五艘,共有火炮三百多门,以密集的火力对这些基本没有武装的船只进行了一边倒的大屠杀。

作战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二十多艘船只有一大半被击毁,两艘逃跑,其余被俘虏的有五艘。而这五艘船只上的人员交代此次运送的总计有粮草十万石、兵器铠甲共三万件,还有其余的各类辎重等,足以保障联军持续到今年冬季的作战使用。

赖文清大胜后,立即派人上报林涵秉,同时率领几艘船只以武装商船为头阵,在俘虏船只的引领下,向萨鹿国外围的核心小岛淹美岛前进,这个小岛绝非一般之地,是原山流国的故土,后备萨鹿国占据,如今是萨鹿国的地方,乃外围的核心之地。岛上有八万多人,其中不少是萨鹿国的囚犯流放之地。虽然人口不少,但是根据俘虏的交代,这里并无多少防御工事。

十月九日,赖文清船队顺利抵达了淹美岛,但是开始没有打算登陆。毕竟自己兵力只有两千人,但是下令立即炮击附近的炮台,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厮杀,晋军损失了武装商船两艘,却也击毁了好几处炮台的工事,还杀伤数百人。

赖文清非常不满有所损失,遂下令继续抵近炮轰。并派出舢板炮艇抵近运送登陆人员进攻。到入夜的时候,终于成功登陆了淹美岛。

次日,晋军继续深入,基本控制了淹美岛。

淹美岛虽说是萨鹿领地,但是驻军和官吏有限,而且已经逃走了一部分。剩下的多是平民百姓,有一些汉人还有一些会汉语的山流人。

赖文清下令凡是愿意回山流国或者晋国的可随同返回,不愿意的可继续留在这里,晋军不会强求。

从晋军攻占这里,到月底,已经有数千汉人和山流人在一位杰出的女性首领傅虹露的率领下坚决要返回。傅虹露是一位经常往返山流国和萨鹿国的大商人之后,祖籍浙东,家资巨万,因为其影响很大,萨鹿国想尽办法将其留在了这里,为的是利用他的威望来镇抚这里。如今傅虹露主动归顺,并愿意竭尽全力帮忙,赖文清很是高兴,派商船送回去且派战船护送。在傅虹露的影响下,其中大多数人都表示愿意回晋国,毕竟山流国弱小而晋国较为强大,可以保证他们的生存。

淹美岛一战虽然规模不大,但是震撼了萨鹿国主岛宗信豪,而几天后,岛宗信豪就接到了前线战事不利的消息,而且很明显是晋国出手强势干预了。而且几天后,几个联盟的国主也都致书给他,希望趁现在还有实力与山流国和晋国商谈撤军停战事宜,否则晋国一旦大举用兵,会更加麻烦。而且此次动兵是他们五国私下联合出兵,没有经过东町国朝廷和大将军府的同意,如果被追究,也是个大问题。

想起这些,岛宗信豪不得不于十月二十日给山信泽湾田下令,让他可以与晋军议和,并告知了其谈判的底线,几天后也派自己的亲信重臣信成浩前往山流国,与山信泽湾田一同谈判。

十月前线的战事,依然在继续,晋军以老带新,带领山流国军队不断夜袭、偷袭作战,多次取得了成功,但是自身也付出了数百人的死伤代价,不少还是精锐的老兵,林涵秉是非常心疼的。但是一批老兵的去世,也意味着又一批新兵的成熟,也会成为老兵的。

而联军方面,进攻因为兵力损失较大加上后勤补给艰难,攻城接连受挫,到月底,联军的总兵力只剩下两万三千人,其中能战的只有一半多。而粮草后勤只能满足一个月的需要,如果到了十二月初,再无法得到接济,那后果则完全无法预料。所以山信泽湾田也在十一月初开始试探能否与晋国和山流国和谈,主要是商议就地停战的事宜。

晋军和山流军方面,虽然接连反击获胜,并将敌军逼退了数十里。林涵秉也有能力和自信继续进攻并歼灭他,但是兵力有所不足,需要山流国的协助。可是山流国国王尚龄敬在以蔡朝温、向敏贤等亲萨鹿国重臣的支持下,不仅拒绝帮助晋军反攻,还不断背后拆台。他们向国王建议山流国单独听命于任何一个邦国都是不利的,最好让双方的势力平衡,这样山流国才能存在下去。而且建议顺势与萨鹿国谈判。

他们的这些主张很大程度上的确影响了国王尚龄敬,宰相尚安杰为首的亲汉派始终难以掌握全部的权力,故而想帮忙也无能为力。林涵秉等人这段时间也了解了这些情况,看来要彻底完全控制山流国是很难的,毕竟东町萨鹿国在山流国已经经营了近一百五十年,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力。所以林涵秉只能一面追求尽力歼灭萨鹿军,另外于十月十五日派人给马绍承上报,希望派文官重臣来这里商议和谈的事宜。

虽然要和谈,但是谁都知道战场上得不到的很难在谈判中得到。所以整个十月份,前线依然在拼命死战,萨鹿军虽然顽强凶悍,但毕竟兵力和后勤在减少。而晋军的长期作战,也让原有的储备也消耗了不少,故而和谈在所必行了。十一月十七日,双方同意在城外划定一座营地进行和谈。

十一月十二日,马绍承派马怀念携带有关的全权文书来到了山流国,而信成浩也在十一月十三日携带全权文书抵达了山流国。十七日双方在城外的一座营地开始了谈判,还有山流国的宰相尚安杰、蔡朝温等人。

这是一场三方会谈,每一方的想法都不一样,但也大致都明白。

信成浩、山信泽湾田提出从十二月开始晋军和萨鹿等国联军一起撤回各自国内、互相释放俘虏、晋军撤出淹美岛等地,更重要的是关于山流国地位问题,萨鹿国表示继续遵循旧有体制,维持萨鹿国在山流国的特殊权利。

尚安杰、蔡朝温提出列国军队一律尽快撤出山流国、萨鹿国赔偿损失一百万两银、归还淹美岛等地和承认萨鹿国领地内的绝对自主权力。

晋国方面派出的是马怀念和崔彦炳,提出释放俘虏、萨鹿国赔偿晋国和山流国损失一百万两银、废除山流国对燕朝以外对任何邦国的的朝贡义务、将山流国原有故土淹美岛等归还山流国等条件。

可以说除了释放俘虏外,三方都是完全不同的意见,信成浩、山信泽湾田明确表示晋军必须撤出淹美岛,淹美岛已经是萨鹿领地有上百年历史,绝对不可能归还。而且非常坚持萨鹿国代表东町国拥有接受山流国祝贺及大事小情禀报及派驻官吏的权力。这是绝对的底线,毫不相让。

晋国和山流国方面,坚持必须赔偿,必须要废除对除燕朝之外的朝觐义务,也是毫不相让。

谈判在继续,战争也在继续。

林涵秉将水师战船几乎全部调给了赖文清,赖文清也在不断地在淹美岛运送人口南下,同时大造声势准备要继续北上。

岛宗信豪也不断接收到了前线谈判的消息,他也愿意尽快了结此事,故而指示信成浩可以做让步也可以赔偿。而晋国和山流国方面,山流国的蔡朝温的立场不断后退,让主张坚决与晋国共进退的尚安杰极为不满,更让马怀念非常恼火。

马怀念大为不满山流国亲萨派私下的背叛盟友的举动,无奈之下私下派人与信成浩直接接触,双方倒是很快在十二月十日达成了互相都能接受的妥协,并决定以此为核心让山流国接受。双方妥协后达成的如下要点主要是:

从次年正月开始,联军和晋军开始从山流国撤军并释放俘虏;

萨鹿国承认晋军有权驻扎山流国境内,不宜超过三千人;

萨鹿国赔偿晋国白银六十万两;

晋国归还淹美岛,在收到赔偿后全部撤离淹美岛;

晋国承认萨鹿国可仍在山流国派驻奉行官,不得超过三十人;

山流国如有事态,晋国和萨鹿国可事先协商。

十二月十三日,信成浩等提出了以此为蓝本的最后要求,希望晋国和山流国同意,尚安杰还想反对,但是晋国方面同意,蔡朝温也同意,尚安杰也只能是答应了,至于国王尚龄敬则不敢不同意。

十二月十五日,三方的全权大臣都签署了条约,成为嘉那修好议定书。并立即上报各自君王认定。

十二月十七日,马怀念、林涵秉在尚安杰的支持下逼迫国王尚龄敬同意,并在同盟条约中添加了一句,即如遇战时状态,山流军归属晋军节制。

对此,国王也不得不同意。而晋国的让步是将此次收获的六十万两赔偿中拨十万给山流国,其余全部归属晋国。

尚龄敬不得不接受了这个苦果,而这是他自己酿造的。如果他一心一意与晋国合作,则有可能取得更自主的地位,而他在战时情况下却脚踩两只船,最后则是被晋国和萨鹿国同时控制了,成为了最大的输家。

晋国方面,没有得到原本所希望的最大成果,这是十分不快的,也多少有些得不偿失。死伤总计近两千人的代价得到的只是五十万的赔偿还有萨鹿国承认晋军驻扎的权力。除此之外,一切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萨鹿国付出了死伤近两万人和赔偿六十万两的惨重代价,但是依然保持了对山流国内部事务继续干预和派驻官吏的权力,淹美岛也继续留在自己的领地之内,可以说保住了最核心的利益。

马怀念、林涵秉对尚龄敬不满,但是对尚安杰还是很满意的,许诺会继续支持他的首辅宰相的地位,晋军会继续驻扎在此,并履行同盟条约。

隆翔十年正月,马绍承得知了最后的文本,岛宗信豪也得知了。双方都不满意却都还可以接受,正式同意并盖印,并下令撤军。至此这场萨鹿国发动的希望重新夺回山流国控制权的战争以最后基本仍然维持原有的状况而结束了。

二月初,晋军除留下三千人由何宗晟继续驻守外,其余全部返回海山洲。

在晋军主力即将返回的时候,尚龄敬亲自前往送行,也算是弥补自己此次中犹豫两属不定带来后果的悔罪,然而已经太晚了。

此战之后驻守山流国的晋军略有减少,因为战事结束加上至少短期内萨鹿国已经不可能再进攻山流国了,而山流国的新军也死伤三成多且战斗力有所提升,已经可以维持治安。更重要的还是山流国物产不丰加上此战消耗了太多的储备,如果继续留驻庞大的军队,对山流国和晋国都是巨大的消耗,所以晋军有所减少。

萨鹿国军队也在上个月底全部返回了萨鹿国。淹美岛则要等待在次年的年底收到全部赔偿后,才会撤军。而两年的时间,足够晋军将这里的人口转运的差不多,让这里成为荒岛。

虽然没有获得最大的政治利益,但是军事上晋军展现了自己强悍的实力,所以有功将士还是要嘉奖的。

二月十五日,马绍承下令:

林涵秉受封为定山军节度使;李长明实授为提督,仍节制侍卫亲军;

崔彦炳升任天威军护军将军;何宗晟实封为副将衔;

其余有功人员另行封赏。

对积极协助配合的尚安杰也另行赠送白银一万两以资犒赏和慰劳。

林涵秉因为卓越的战功,此战之后荣升节度使,还是以统兵将领的身份荣升,已经是达到了人生的巅峰。而晋国此时现任的官吏将领中,只有枢密使康广孝和枢密副使马绍坤是节度使,下来就是他了。换句话来说林涵秉现在在晋国军界的地位仅次于以上两人,而康广孝身体越来越差,马绍坤迟早接任枢密使,而马绍坤接任枢密使之后,那枢密副使的位子就是他的了,他将真正实现出将入相。

从十五岁开始跟随马绍承就开启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先是在渤文尼莱国战斗,后在南洋与海山洲练兵,再到作为副帅跟随康广孝昭顺州平叛,后来效法西洋练兵,到山流国的震慑行动,此次又作为主帅取得成功荣升为节度使,他的每一步都是马绍承的刻意栽培,对此他是铭记于心的。

山流国此战受损最大,但对于尚安杰来说则是收获不小,他的地位在晋军的支持下继续得到巩固,无论是国王还是亲萨派都已经无法撼动。而且军中一些亲汉的将领还有部下如向敏锐、潘德兴、梁昭华等人也都在此战后高升。并且何宗晟还私下给了尚安杰新式带刺刀的自发火枪二百支,帮助其组建了一支直属于自己的私人卫队,这样更能确保他宰相的地位。

另外一个收获就是他的女儿在战时与崔彦炳产生了感情,而且尚安杰也同意,已经定下了婚约,准备在今年的八月完婚。

三月初,马绍承还派马怀念为专使赴大京城向皇帝上报,并携带缴获的部分萨鹿国的战利品如战刀、铠甲和各类器物等报捷。临行前,马绍承特别嘱咐马怀念一定要恭敬。

马怀念一一牢记在心,并于三月十五日启程。

因为中途风浪的影响,五月二十日,马怀念才抵达了大京城,向大燕皇帝报捷。

二十五日,皇帝在大殿接见了马怀念,听取了他详细的上报和马绍承的奏疏,还收下了进贡的缴获的战利品。

马怀念特别说此战皆赖陛下天威所致,若无陛下诏书之威和驻扎燕军之勇猛,山流国国王和军队不可能那么恭顺。

皇帝都喜欢听奉承的话,尤其是这样的话。

当夜,皇帝重赏马绍承、马怀念,并赐宴。也许是酒后一时高兴,说了一句“东南海洋之事,尔父可代朕分忧,如有不臣,汝可实征之。”

说罢之后,皇帝有些悔意,但是君无戏言话已出口,而且在场在座之人非常多,已经无法悔改了,索性认了下来。而且东南沿海上万里,燕军确实也力有不逮,需要一个得力听话的人。马绍承父子至少现在看来还是恭顺的,是能够为朝廷分忧的。

二十八日,皇帝专门下诏褒奖马绍承说:

去岁山流之事,汝及时上报请旨而行,奉诏之后督率将士剿灭匪患,保我属国,扬我天威,朕心甚慰。事后汝又即刻遣使报捷,足见臣属之意。东南海疆万里,岛屿无数,所有邦国部落均为天朝之臣民,特加封汝为东南海疆经略使,海域之内如有匪患不臣者,汝可裁之。

这道诏书虽然较几天前皇帝的话有所退让,但多少还是有些特权的,马怀锡整体上还是满意的。

另外,皇帝还给了马绍承一个特殊的意想不到的恩典,那就是从第二年开始驻防在海山洲各地的燕军将士的军饷统一由朝廷专门拨付,海山洲不必负担了。具体是由福海府库上报数额后定期派船运送到办事大臣衙门储存,然后到期进行拨付。

马怀锡对此内心非常高兴,这样以来海山洲每年可以省下少说十几万的费用可以另做他图了。而这一原因的产生除了这次战功外,更重要的还是燕朝如今财力雄厚,每年实际的岁入约四千多万两,存银也一般都在三千五百万两左右,绝对能够负担的起这笔费用。而且自己支付这笔军费,也能使得朝廷更好地控制这支军队。

六月一日,马怀锡高兴地离开了大京城,七月底返回了海山洲。

返回海山洲后,马怀锡给父亲详细上报了此次出行的情况,马绍承还是很满意的,东南海疆巡阅使这个位子虽说也是个虚名,却比南洋宣慰使更有震慑力。毕竟东南两地的范围和海疆的领域可是大了去了。

马绍承边听便继续看自己的书,是春秋历史。

听完后,对儿子说:“你读过春秋的历史吗?”

马怀锡:“儿臣读过。”

马绍承:“春秋诸国最欣赏哪一国。”

马怀锡:“还是晋国,文公、悼公霸业。”

马绍承:“很好,你能体会到就好。”

马怀锡:“父王的意思是让我们如今的晋国也做一个海上的春秋时代晋国,成就雄图霸业。”

马绍承:“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做不到,也不能奢望。但是可以借天子声威而令蛮夷。有朝廷这个大后台,我们积极变革,就可以在海洋取得一番成就。”

马怀锡:“父王明见。”

马绍承:“春秋晋国可以称霸上百年,除赖天子声威和打着天子旗号外,更重要的是积极变革,不拘泥于成法。故要实现海上晋国的宏图伟业,天子声威乃外在因素,然核心是自身的实力,要随时变革。取东西方之所长为我所用,增强自身的财力、军力和国力。”

马怀锡:“儿子明白了。”

马绍承的这番话看起来是和儿子聊历史和如今的关系,然而也更像是做一个最后的政治交代。从三月份开始马绍承的身体已经日益恶化,好几天难以进食,睡眠也在下降。他自知恐怕已经熬不了多久了。

七月十日,马英武因病以一百零六岁的高龄在家中去世,他也是家族男子中最长寿的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常年战场中摸爬滚打过来的。

马绍承下令追赠为太师、太尉,宁国公,谥号忠武,国葬。

他的身体已经难以支撑去为这位伯父来送行了,由儿子们代替前往。

八月二十三日,尚瑞鹤正式嫁给了崔彦炳,马绍承还专门派马怀锡前往祝贺,并特意给了很多赏赐。

九月份,御史台、户部、刑部和一些官吏及军队将领等参奏官银所、银钱局的知事刘明辉、赵安文等靡费公帑,所制造的银币愈加恶劣。

马绍承得知大怒,派马怀锡、马怀扬等地调查,最后确有其事。将二人家产全部没收并建议流放。二人在位以来,先后积累家产高达数百万,利用各种手段渔利。

马绍承看到了他们粗制滥造的银币、铜钱十分不满,并得知了其罪状,万分的愤怒,十月二十日下令二人全部处决,家产全部没收之外。所属家人也一律流放兰翁岛,永世不得返回。其余普通胁从人员根据情节从重治罪。

他们被免职后,官银所和银钱局的知事分别由林少桢和徐叔蕴这两位在广方学馆毕业后又在户部、市舶司任职的官吏出任,并进行整顿。

到这一年的十一月,晋国汉宁港的船场历经五六年的辛苦成功建成了三艘三级战列舰还有六艘五级、六级战列舰,宁安府也成功建成服役了大小战舰二十余艘。到年底的时候,距离晋国所规划的到后年完成拥有西洋战船五十艘的计划已经越来越近了,只有六艘的差额,已经确保没问题能够如期完成了,这让马绍承很高兴,也是病中唯一高兴的事情。

十二月,马绍承的病情急剧恶化,医官说恐怕即使竭尽全力也只能维持他两个月左右。众大臣等要求无论如何以及想什么办法也要坚持,多一天是一天,马绍承的存在太重要了,更重要的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明确谁才是正式的接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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