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将军，您听我说！我说的是真的！当时足足用了150头骆驼和两百多匹马驼运！”托洛耶夫哭喊道。
“哦？在什么地方？”李志行拿着枪迟疑了一下问道。
“在西边一个山洞里！”托洛耶夫赶快说道，“但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托洛耶夫很快又补充道，然后紧张地盯着李志行的眼睛。
李志行盯着托洛耶夫的眼睛。
一会，李志行忽然露出了迷人微笑，他轻轻说道“托洛耶夫，你可知道，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尤其是妄图欺骗我的人。”
李志行邪恶的眼神让托洛耶夫在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托洛耶夫急忙说“尊敬的将军，我说的是真话！是两年前的冬天藏在那里的！当时用了150头骆驼和两百多匹马托运，知道这么秘密的其他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看着托洛耶夫急切的神情，李志行搬过一张椅子在托洛耶夫面前悠闲地坐下来，然后说“那么，托洛耶夫，说说你那黄金的故事。”
此时托洛耶夫这个老毛子也镇静了下来，开始讲关于黄金的故事。
这个故事让李志行开始听得有趣，后来觉得心惊，但强忍着没有表露。
按托洛耶夫的描述，他之前是一个名叫“红胡子”的匪帮的小头目，这是一个在西伯利亚一带沿铁路线劫掠的俄国匪帮。
“红胡子”匪帮开始只有几十个人，但自从俄国内战之后，“红胡子”匪帮迅速扩大，以至于到1919年的时候，竟达到近2000人，有机枪有大炮！但也不算稀奇，因为当时西伯利亚有实力的匪帮还有很多。
不过这个红胡子匪帮却出奇的幸运，在一次劫掠中，他们抢劫到了连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在1919年的冬天，“红胡子”匪帮在贝加尔湖以西炸断铁路，拦截了一列火车，可没想到这是一辆军列！车上下来了不少士兵，与他们战斗！
但这些士兵里有很多是伤员，所以经过激烈的战斗，军列上的士兵竟然不是“红胡子”匪帮的对手，在当官的被打死后，就被俘虏了。
匪徒们登上火车抢劫，他们很快被惊呆了，在几节车厢里，他们发现了被隐藏在货物下的巨量黄金！这些人里就有托洛耶夫。在场的所有人，一生也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也包括老大“红胡子”。
“红胡子”立刻严令在场的人不得声张，马上将俘虏押来审问。
结果，被俘虏的士兵们并不知道列车上有黄金，想必知道内情的几个高级军官刚才已经被打死了！
红胡子的老大立刻决定先将黄金运走！如此巨量的黄金被劫，必然会引来军方的大部队！
于是，红胡子命人搜集了方圆几十公里村庄的骆驼和马匹，将黄金隐藏在货物里，亲自带了一部分最信任的部下押运，马上运走。
托洛耶夫并未参加押运。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将所有俘虏的士兵全部杀死后，一个活口不留，然后返回匪帮在伊尔库茨克附近的老巢。
过了几天，老大“红胡子”单枪匹马地回来了，而且受了伤。
按“红胡子”的说法，他们的押送队伍遇到了大队的红军，物资全部被劫走，和他一起的弟兄们都被击毙了，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那批黄金虽然诱人，但既然已经被红军劫走了，谁也没有办法，就当成一个曾经的传说吧。
“红胡子”继续做他的土匪首领，不过似乎比以前深沉了许多，总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然后，“红胡子”匪帮发生了一次内讧。
由于“红胡子”的亲信在那次押运中损失殆尽，匪帮的二首领趁机揭竿而起，带人与“红胡子”大战。
匪帮分为两伙，互相攻击，“红胡子”一下被打死了。剩下的匪徒就认二首领做领导，托洛耶夫就在其中。
截至到这里，这批黄金就彻底消失了。被红军劫走也罢，被“红胡子”藏起来也罢，彻底没了线索。
也就是说，托洛耶夫只是见过黄金，却并不知道黄金的最终去向。
可随后又发生了一些事，让托洛耶夫意外地发现了这个秘密。
后来，匪帮遭到红军的打击，连战连败，大部分被消灭，剩下零散的一些人也作鸟兽散，托洛耶夫一个人逃亡，不能继续当他的职业土匪，只能有时做土匪，有时当个流浪者。
一天，在一个乡村的集市上，他意外地发现了一头骆驼，而头匹骆驼他认识，就是当时托运黄金的骆驼！骆驼的右耳上有个豁口，他印象特别深！
就是他把这头骆驼从农民手里抢来的，当时一起抢来的，还有一头小骆驼，是这只骆驼的孩子，小骆驼当时也参加了驼运。
没错，这是一头母骆驼。
托洛耶夫围着骆驼转来转去，问卖骆驼的人，这头骆驼是不是还有孩子？卖骆驼的人摇摇头说不知道。事实上，这头骆驼是他在野外捡的。
托洛耶夫最后买下了这头骆驼，他有一种模糊的希冀，他一直想知道那批黄金的下落，当时那批黄金的光芒太耀眼了！
所以，他将希望寄托在了这头骆驼上：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将一头失去了幼崽的母骆驼放开，它的第一个选择就是到与幼崽失散的地方寻找自己的孩子，说不定凭此能找到黄金的所在！
接下来的几天，托洛耶夫跟着这头骆驼风餐露宿，一直进入了外蒙境内，然后进入了一片没有人烟的大戈壁。
最后，在戈壁中的一个山谷里，这头母骆驼找到了它可怜的孩子的尸体。现场还有大量骆驼和马匹的残骸，它们是被人故意杀死后，又被野兽啃咬成这样的！
托洛耶夫在附近仔细寻找，他发现了一个人为隐蔽的山洞！等他设法进入山洞后，最后见到了那笔黄金，有几百箱或上千箱！
托洛耶夫搞不清到底有多少，因为他数到100以上就数乱了，必须重新来过。
还有少量军火，这里估计是“红胡子”的一个秘密仓库。
同时，山洞里还有上百具已经风干的尸体！从现场看，基本都是被毒死的，因为附近散乱着酒宴的痕迹，也有少数是被枪打死的。这些都是被“红胡子”带走的兄弟！这么看，只能是“红胡子”杀害了他们！
托洛耶夫不去管这些昔日同伙的尸体，他只去管黄金。
太多了！他搬了一些金块到骆驼上。
一会，却又卸下放了回去。
他想带走所有的黄金，但这根本不可能！即使带走一块，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这金块太大，根本无法兑换，也无法说明来历！
托洛耶夫一连在山洞里停留了两天，却没有想出任何办法，他只好恋恋不舍的亲吻了耀眼的大金块，又懊恼地将洞口重新封好，离开了。
因为他的食物和水都快用光了，再不走就会死在这里，与那些干尸同伙作伴。
此后的日子，托洛耶夫一直在思考：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占有这笔黄金？但他只是个没多大见识的土匪，甚至连莫斯科也不曾去过，所以他始终没有想出办法。
但他不再远去，总在这一带徘徊，仿佛一个总徘徊在自己坟墓周围的魂灵。
后来，恩琴控制了外蒙，他便参加了恩琴的队伍，继续思考解决办法。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恩琴被打败，托洛耶夫被俘虏并被押上了刑场，托洛耶夫绝望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这座金山，却不曾享受过一天，这就要死了！
所以在最后的时刻，他决定将秘密交出来，换自己一条命。当然，如果可能，还想再要点好处。
所以，在讲完自己的故事后，他说“将军，我可以带您去将黄金全部取走，都归您！但请给我些钱。”
“你要多少？”
“10万！不，100万卢布！不，100万中国钱！”托洛耶夫紧张地说道，卢布已经很不值钱了，所以他随即想到要中国钱。
李志行冷冷看了托洛耶夫两眼，这个家伙消瘦脸上肮脏的胡子乱糟糟的，酒糟鼻上透着细密的汗珠，一双小眼睛显得既紧张又恐惧，既贪婪又愚蠢。
李志行什么也没说，用布团一把将托洛耶夫的嘴又堵上，转身走了。
回到住所，李志行在思考这个问题：托洛耶夫讲得情节细腻，似乎不像在说谎。可为啥会有那么多黄金？李志行想不明白。
第二天，李志行又去看托洛耶夫，这次带了些酒肉。
昨天，李志行并没有表现出对黄金有多大兴趣，托洛耶夫本来已经绝望，看到这些非常感激，被松绑后他马上扑上去喝了一大口酒，大声说道“将军，这就是您那种传说中的美酒吧？实在太过瘾了！”，然后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马上将酒杯放下，不敢乱动。
李志行笑了笑，示意他继续喝酒。
托洛耶夫立刻大吃大喝起来，这货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李志行搬了个椅子坐在托洛耶夫面前，很随意地问道“你说你们那次打败了火车上一个团的士兵？”
“是的！将军，我可是一个勇敢的人，光我一个就杀死了10个敌人！我可以胜任一个优秀的军官。”托洛耶夫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拿着一块肉骨头大声说。
“10个士兵？你一个人？你能杀死两三个就不错了！”李志行打量着托洛耶夫的身材，这家伙瘦瘦的，哪里有那么勇猛？
托洛耶夫猛然被说中，脸一红说到“将军，我说得10个敌人里其实有9个是伤员。”
“哦，那个火车有多少节车厢？”
“有7节，其中一节是装甲车……”
“黄金已经藏在那里两年了，还没有被人发现吗？”
“没有！我今年还去看过！”
……
李志行装着不经意，将事情的经过又夹杂着问了几次。托洛耶夫这家伙说得颠三倒四，但有些主要细节却很清晰，而且几次所说都分毫不差。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托洛耶夫，你要这些黄金献给我？”
托洛耶夫忽然停下酒杯，说“是的将军，你只要饶了我，再给我一些钱。您是个好人，我不要昨天那么多！可我昨天向您要了多少来着……？”，喝过了酒，托洛耶夫这家伙脑袋更不好用了。
李志行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笑着说道“你认识这个吗？”
托洛耶夫盯着看了看，摇头说“将军，我不认识！”
“这是美元！这是美国人的钱，这个可比卢布值钱多了！对了，你知道美国吗？”
“知道！美国人来打过布尔什维克，据说美国人有吃不完的黄油和面包，有喝不完的伏特加！都住有地毯的房子！”
“对！跟西伯利亚比，美国就是天堂，西伯利亚就是地狱！美国除了伏特加，还有数不清的美酒！到处是美女！托洛耶夫，我如果得到那些黄金，就免费送你去美国。”
“是真的吗？将军，那真是太美妙了！”托洛耶夫兴奋地舔了舔鼻尖，不过很快又说道“将军，我还需要钱，您能再给我一些钱吗？”
“我给你两万美元。你要知道，即使富裕的美国人，很多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这可是一笔巨款！”
“啊！不过，您不会骗我吧？您不会在得到黄金后，立刻杀掉我吧？”托洛耶夫又紧张地盯着李志行的眼睛问道。
“不会！”
“可拿什么保证呢？”一想到这个问题，托洛耶夫就用手急躁地揪着头发。
李志行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等着，他知道托洛耶夫想不出办法。托洛耶夫甚至忽然站了起来，走来走去，烦躁而可怜，仿佛在思考那个“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一样的哲学命题。
等了一会，李志行开口说道“托洛耶夫，你知道草原上的蒙古人都叫我什么吗？”
“他们叫您摩诃迦罗，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李志行盯着托洛耶夫的眼睛，说道“那是神！与哲布尊丹巴一样，我是蒙古人心中的神，我的承诺，永不更改！”。
李志行这句话说得语音深邃，充满了神秘的魅惑，眼睛闪出诡异的光芒，摄人心魄。
“那好吧，我相信您！”托洛耶夫的烦躁和不安似乎一下得到了镇静。
于是，协议达成。
李志行决定试一下！
他紧急将玉琨从恰克图召回，让玉琨带了80辆卡车及警卫团大部，押着托洛耶夫趁夜里向西出发。
过了好几天，郑玉琨悄悄回到库伦。
兄弟俩见面后，玉琨兴奋地说“哥！是真的！我点了一下，足有931箱！还有一点军火。都送回了榆林。”
“没露风吧？”
“没有，黄金本来就被装在军火箱子里。自始至终，参与搬运的只有20个最信任的兄弟！而清点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给搬运的兄弟们说的都是军火，除了我，没人见过黄金！”
“好！你赶快赶回恰克图，华盛顿谈判还在进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小心俄国人突然袭击！”
李志行也践行了自己的诺言，给了托洛耶夫2万美元的现钞，并让人将其秘密送到了美国，便不再去管他。
李志行难道不怕托洛耶夫泄露秘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将托洛耶夫这个老毛子灭口！但李志行没有选择这么做，他愿意说就去说吧，这家伙说话颠三倒四，又喜欢喝酒吹牛，估计很难有人相信他。就算有人相信，反正黄金已经到了自己手上，自己死不承认，别人还能怎么着？
……
931箱？到底有多少黄金？
红胡子之前为了搬运方便，每箱装了100公斤，总共是93.1吨黄金！托洛耶夫这个土匪显然数学不好，搞不清到底有多少黄金。
哇，发财了！
呀，这么多？！这些黄金到底是哪里来的？
李志行闷声发大财，并不知道黄金的来由，也小心翼翼地不去刻意打听。
其实，这是俄国国库的黄金，是沙俄国家黄金储备的一部分，这些黄金是被白俄将军高尔察克带到西伯利亚来的！后世，这些黄金连同其他的一些，被称作“高尔察克黄金”。
托洛耶夫他们，打劫的正是高尔察克的败兵！
话说，高尔察克本是沙俄政府的海军上将，因为支持资产阶级性质的“二月政府”，在“十月革命”爆发后，受到通缉而流亡海外。
1918年5月，爆发了我们之前讲过的“捷克军团事件”，俄国国内反布尔什维克势力趁机蜂拥而起。秋季，俄欧东部、西伯利亚和远东等地出现了19个地方反对政府，在捷克军团的号召下，西伯利亚附近的几个反对政府在乌法召开会议，联合组成了“俄国临时政府”。
临时政府开始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无畏上将”高尔察克成了临时政府的军事部长。后来，高尔察克又被推举为“最高执政”，成为临时政府的最高领导人。
高尔察克的武装力量，被称为东方白卫军。当时，其他主要的白卫军力量还有邓尼金领导的南俄白卫军，和尤登尼奇领导的西北白卫军。
这些武装分别对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展开攻击。
历史有时很荒唐。说起白卫军，其最初的骨干成员大部分来自旧沙俄的一个叫“军官团”的组织，这个组织成员都是沙俄的旧军官，是职业军人，他们本大多在新政府的军队里服役。但在苏俄政权建立不久，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理论，国家常备军被视作是镇压人民的阶级暴力机器，被解散了。
军官团一下失了业，加之一些其他的不满，这些专业军事人才很快成为反对布尔什维克武装力量的主力，再加上帝国主义的援助，开始将新组建的红军打得节节败退。
后来，苏俄发现国家统治离不开军队，又紧急组建了红军。
此时的苏俄政府事实上掌握着俄国的大部分资源，包括土地、人口、工厂、中央财政等。更重要的是，它发动了最多数的农民和工人，所以红军越打越强，列强的军队捞不到好处，白卫军也很快走向了穷途末路。
最后，被打的不行的各路白卫军，都认可高尔察克为反对力量的最高领袖。也就是，除了苏俄之外，高尔察克其实成了代表“另一个俄国”的最高领导人。
在白卫军还打得顺手的时候，捷克军团和白俄将领科贝尔率领的军团占领了苏俄重要城市喀山。
他们意外地在喀山银行里，发现了沙俄国家银行储备的黄金，据说有1600吨黄金之多！当然，这是传说，也有说是1300吨的。
应该是红军之前并没有发现这些黄金。所以，在得到黄金的消息后，红军立刻对喀山的白军部队发起了反攻。为了保住黄金，科贝尔将黄金交给高尔察克。
据说，高尔察克将黄金分成了三份，其中两份在他失败前已运往国外，以此来购买战争物资。最后一份，他掌握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这批黄金有600吨之多。
后来，苏联红军攻势凌厉,很快打到了高尔察克的临时首都鄂木次克。高尔察克只能撤退，他带着残部，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向太平洋沿岸的海参崴逃窜。
跟随高尔察克一起撤退的，还有近百万人，有贵族、律师、牧师、妇女和儿童，这些人基本都是俄罗斯这个古老民族的“精英”。
而撤退的道路，简直是就一条死亡之路，很多人都悲惨地死在了西伯利亚的冰原上。一同撤退的，还有那些黄金，并且还有捷克军团。
撤退到伊尔库茨克时，因为铁路工人起义，当时控制伊尔库茨克的左翼社会革命党人，禁止捷克军团通过。
为了能够离开俄罗斯，捷克军团出卖了高尔察克，将其与携带的黄金一起，交给布尔什维克，以此为条件换取了离开俄罗斯的权利。
据称，在伊尔库茨克转交给红军的黄金，约有300吨。至于其余的黄金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就连被接收的这300吨黄金，也一直没有得到红军的证实。
有一种说法是，剩余的黄金被捷克军团带到了海参崴，运回了他们的家乡。
而支持这一说法的一个现象是：捷克人回去后独立建国，从一开始，他们的货币就惊人的坚挺，在欧洲名列前茅，一直到其被希特勒亡国。不过也有人说，剩余的黄金其实后来被协约国瓜分了。因为协约国发现了此事。
还有一种说法，说剩余的黄金是被日军私吞了，这个故事最跌宕起伏。
据一个叫佩特罗夫哥萨克军官宣称，在红军占领鄂木斯克前几个小时，其跟随高尔察克乘火车逃往伊尔库茨克，列车上还装着63箱黄金。车上的人指望能在关键的时刻，用这些黄金换取食物或子弹。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列车刚到伊尔库茨克，高尔察克就被捷克军团交给了布尔什维克，而佩特罗夫和部分随员隐藏了这部分黄金，带着列车侥幸逃了出来。
但是列车在赤塔附近，被另一支哥萨克白匪军拦住。佩特罗夫不得不作出妥协，将30箱黄金交给了哥萨克，剩余的33箱黄金被他带到了赤塔。
1920年初，走投无路的佩特罗夫把列车开到了中国东北的满洲里，被驻防当地的日军包围，日本人一面派军队占领了火车，一面向佩特罗夫开出了苛刻的条件：只有将全部武器和财宝交给日本政府，才能允许他们避难。
无奈之下，佩特罗夫只好将剩余黄金交给日本人，得到的只是一张不知道是谁签字的收据。
同时他还声称，日军除了夺取了这33箱黄金外，还突袭了那支获得30箱黄金的哥萨克，将全部黄金都抢了过来。然而，驻满洲里日军指挥官，并没有将黄金交给日本政府。
后来，日本历史学家翻找到当时他们提交的报告，其中根本没有提及佩特罗夫的黄金，只是写道：“1920年4月19日，部队在满洲里附近遭遇土匪，全部歼灭敌人并缴获众多战利品。这些战利品已被处理，冲抵日常开销。”
但是，有传言称，这部分黄金被当时驻军的日军高层瓜分，并成为其会带日本后从政的基金。
这种说法似乎并非空穴来风，有历史资料显示，一位日军高级军官回国之后一夜暴富，成为日本最大政党的领袖。
而在将黄金交给日本人后，佩特罗夫几经辗转来到上海，并在那里开了间照相馆。1932年，苏联政府找到佩特罗夫，要他前往日本，用法律手段索回黄金。
随后，佩特罗夫来到了日本的横滨。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资助佩特罗夫的，不仅仅是苏联政府，还有日本的少壮派军官，也许后者想分一杯羹，以获得日后政变所需的资金。
在“二·二六”兵变失败后，少壮派军官失势，佩特罗夫失去了最大的资金来源，他只好搬进了横滨郊区的一间破屋子。
紧接着，坏消息接踵而至，先是日本法庭在经过一系列听证之后，宣布该案件不予受理。接着在1940年，有关档案被全部封存。穷困潦倒的佩特罗夫，不得不卖掉日本人给他的收据来支付诉讼费用。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佩特罗夫全家移居到了美国。虽然在卖掉收据以前，佩特罗夫制作了收据的副本，但副本却在流亡途中遗失了。
这样，这批黄金的物证也就消失了。
而在1991年到1995年，俄地方政府也多次提出，应该向日本要回这批黄金，莫斯科也曾正式要求日本政府解决该问题。但日本政府则坚决否认了俄罗斯的说法，称没有得到过任何黄金或财宝。
然而，一些日本历史学家根据研究指出：“盗用俄国黄金是日军的集团犯罪。他们想用这些财宝，实现其无法通过正常政治活动达到的目标。”不过，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日本政府不肯解密相关档案，学者们的这些研究，也是对事实的推测。
这么多证据？那肯定是日本人侵吞了这比黄金！
呵呵，我们再看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永沉湖底”说。
这种说法是，当高尔察克逃亡的时候，因为不信任捷克军团，只在列车上携带了一部分黄金。而另一部分黄金，连同部分车厢改走另一条线路。
他们制作了多个大型雪橇，拉着装黄金的车厢，随着卡普尔将军率领的徒步行军的队伍，在西伯利亚的雪地和冰面上转移向赤塔。
但卡普尔在途中病死，在后续的西伯利亚冰雪大行军中，运送这批黄金的护送队伍，在贝加尔湖的湖面上被全部冻死，等春天湖面解冻后，这些黄金就此沉入了湖底。
但是，近年来，不少寻宝队，甚至俄罗斯政府组织的考察队，均探索过贝加尔湖的湖底，却没有发现黄金的踪迹。
但你如果问李志行，他会偏向最后一种说法。
因为据托洛耶夫说他们袭击的列车上军人并不是很多，而且李志行实实在在得到了黄金。这么巨量的黄金，不可能有别的来源，只能是俄国国库的黄金！
如果李志行亲眼见过这批黄金，他马上就可以确认！因为他得到的黄金上面，明确地打着俄国国库的标记。
这么说高尔察克最后将黄金分散了？李志行得到了的正是其中的一部分？
估计是，不过，管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