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与情感被抹杀,我的一切藏进了肚子里。世外的嘴巴们张开身子拥抱空气,我却吸进所有的雾霾,开始最低等,最卑劣的仇恨。
我将等待到一个不在属于存在的结果,人就是要傻傻地等待这样的果实发芽,结下来,让刺扎进自己的脚背,扎穿它,混合着血与肉在沙滩上流淌,血吸虫们如饥似渴地往上爬。
大家的情感被包裹在盒子里,扔进集装箱里头,发动机烧柴油发出轰鸣声,四块硕大的轱辘领着一车厢的感性翻山越岭,走到未来。我停在这儿,脚底下埋没着我的没上车的漏网之鱼。
朝暮颠倒,混沌不清,东张西望,爆发恐慌
它亦步亦趋朝这里袭来,低级的精神栅栏被冲垮。
日子死到令人不耐烦后,它的存在成了落下又上去的巨石。即便是有时代的英雄铭记了西西弗,也不会有人为石头起名。
于是乎,它叫:西西弗的巨石
于是乎,我叫:障碍的牺牲者
空旷,空荡,空洞
沉默,沉没,成陌
未来不来,未来没有到来,其存在被限定给光明。冷落了无数低头呻吟的自作自受者。
精神的力量被以不合常理的形式宏观化,宏量化式增长后,绅士的他打开门,我听见门框与恶臭脂肪挤压的声音。令人难以忍受,难以企及,难以提防。
未来扁平化,人们曾呼吁过得一切豪言壮语,绵言细雨,山盟海誓……冰点般临立极度边缘。
仇视且充满激情的知识分子们为无产阶级的公平至今还在与言论封禁作斗争;
情深雨蒙里做傻瓜的男女甘愿死在自己的囚笼里永远幸福下去;
雄心壮志的企业家与官员想方设法拉拢关系,费尽心思扩大盈利,在酒桌前挥斥方遒,激扬文字;
我的同龄人们甘愿成为一个不费力的傻瓜,一直傻下去,傻到他们有大概率的机会获得他们要的未来为止。
我成了目送人,想象自己穿着破烂衣服,手上握着一根柱仗,我穿着一件蓝色的皮夹克,在一个对我如今这身打扮来说太冷的秋天里,同老者那样看着他们灿烂的背影。
我几乎看不到黑暗,他们满是社会胜利资源的剥夺者,我成了傻子,我是愤世嫉俗的那个,同我所嘲笑的人一样沦落在城市的边缘,表象揭示了既定的成败:我不可能在自己的亭台楼阁颐养天年,更不可能挥舞我权威的令牌指挥生命体。
上述的无助,曾有提及,不得不相信:在同一时间,也有千万个傻子同时提及。
我成了一个笨蛋!一个无法安然死去的笨蛋,既是我成了人们的累赘,人们也成了我的累赘。所有关爱,讥讽,寒暄,内涵……成为烟的事,或带上假面的事,我照参与如故,像见到我的至亲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