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鼓励自己吧,现在能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他自言自语的小声宽慰着:“我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所谓的命运之神所击倒的,如有一味绝境,非历十方生死。现在还早的很呢,关于自己命运的这一战,即使是必输局,也要打成必胜局。而且我始终相信,不存在任何一个人的命运之战是必输的,只不过很多人就是一种听天由命的态度,压根就没有以命运之神一较高下、一决胜负的勇气和信心,连战都没有战,那肯定就是必输的了,哪怕仅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需全力一战,因为我得拿回我的命运。”
云宇程又回到了安保局的大门口处,继续在那里等候着,却在无意中看到了门口处的一张告示。
而这张告示的内容居然是,老猎人和他的儿子要被押送到赫空城堡的监狱处服刑。
就在这时,从安保局内冲出来一辆专门押送犯人的政府专用汽车,他牵着那条猎狗并下意识的躲避着,透过双眼的余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后座里的那个老爷爷和老爷爷的儿子。
而那条猎狗似乎立即就感知到了主人的气息,正要迫不及待的冲向那辆汽车的时候,被他一把拉回了,幸亏云宇程及时捂住了它的嘴巴,不然的话它的一声吠叫就要置自己于险境当中。
可恶,这是什么世道,在这里还有正义可言吗。天地不仁、大道无光,赫城堡的堡丁大肆偷猎、纵火烧屋,净干些无法无天、伤天害理的事,却不会受到任何处罚;而一个只想苟全性命于乱世的老人,没有违法犯罪却要被押送至监狱。
他一边向路人打听具体的前往赫空城堡的路线,一边赫空城堡出发了。
他当然十分的明白,凭他目前的力量想救出老爷爷父子俩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难度堪比徒步登天,冲上去也只不过是羊入虎口而已。
但他是一个执行力比较强的人,心有所向则必有所往,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想不想干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或许可以把失败归结于天意使然、或许更多的是凭借自我主观臆断认为要听天意安排,而后者百分之百取决于个人的自由意识,听天……但不会由命。
把命运完全交给上天本是对自己命运的一种亵读、对人生的一种无知、对自己的一种不负责。
尽管大道无形,命运并不完全在自己手中,但上天也不会赐予自己绝对的力量和绝对的正义,所以相信自己就是那绝对的光明、无尽的力量,这才是战胜命运的终极武器。
走到一处山涧之中,见溪水潺潺,自己也确实走的双腿酸痛,就索性停了下来。
趁现在风和日丽、天气晴朗,就把自己的外套放在溪水里,简单的搓洗了一下,然后再挂到一棵树的树枝上晾干,再不洗的话,衣服都要发霉了,然后找了一块比较松软的树叶,开始搓背。
这里环境倒也不错,四周一片寂静清幽,到处都是花团锦簇、一派祥和的景象,天空中还有一群大雁掠过头顶朝远处飞去,而且这里是属于比较偏远的郊外地区,没有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来往的行人都相当的稀少。
从他开始洗衣服到现在,只看到过两个骑单车经过这里的人。算了,睡一觉吧,等睡醒了才有精力继续再赶路。
想到这里,便找到了一块比较松软的草地后倒头就睡。
旁边的“小福”也正在打盹中,不过这也并不能让他感觉担忧,狗的听觉和嗅觉都远远高于人类,只要觉察到有危险在靠近就会马上惊醒并做出相对应的举动,更何况是一只猎狗,更是有着极其丰富的作战经验和生存经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等到自然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没有手机,这附近也没有可以看到具体的时间的时钟什么的物品,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间。
初升的月亮挂在山顶上空,月光像一片银色的柔纱洒落在地面上。
天越来越黑了,虽然月光还比较明亮,前面的路也大致看得清楚,但毕竟是夜晚的时候在山间小路上行走,多少还是有些发怵。
特别是看到道路两旁还有不少的坟墓的时候,更是双腿打颤,但毕竟有条训练有素的猎狗在旁边,有什么危险靠近的话也能立马警觉起来的。
“汪汪汪汪……”
身旁的小福突然小声叫了起来,而且神情异常紧张严肃,这不觉得让他也胆战心惊了起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猎狗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大喊大叫的,难道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吗……
继续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在月光的照映下,看到了有一群人的身影,还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人的喊叫声,从声音的音色来看,应该是个女的。
为了更好的了解情况,他赶紧大踏步的向前走去,看见有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蹲在地上一副不知所措且十分害怕的样子,另外在她旁边还有五个成年男子,其中有两个人手上还有着短刀。
这极有可能是抢劫,这条山道平时走来走去的人就不多,现在又是夜晚,更没有什么人会在这里行走了,犯罪分子犯案通常会选择人烟稀少或是夜晚时分的时候下手的。
为了怕打草惊蛇,所以就开始蹑手蹑脚地靠近,小福也是很听话也不再乱喊乱叫,走起路来更是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贴着山道旁边的小树林慢慢的向靠近中,等离那帮人只有20米左右的时候,突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这几个人,一个猛踢先踢倒一个、再夺过一个人手上的短刀并将其掀翻在地。
一个过肩摔再掀翻一个、再来一记侧踢、一记肘击打倒了剩下的两个人,为了确保他们暂时没有战斗力,又接上了一阵拳打脚踢,直到那两把短刀全部落在了云宇程的手上,那五个成年男子也全部倒在地上,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才彻底松手。
他表情平淡的一手挥舞着手上的短刀,一边语气异常严肃的厉声斥责。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嘛,最好老实交代,否则……”
其中有一个人表情痛苦的说道:“我们几个只是暂时路过这里,因为这里时不时的有歹人出没,而且现在世道有些不太平,那两把短刀只是用来防身的,我们并不是什么坏人啊,我们全都是实实在在的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