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岛白鹤堂中,玄雷斗尊谭志冲姗姗来迟,他冲各位抱拳:“诸位,失礼失礼,我来迟了。”
“谭斗尊,你故意的吧?”
问话的人名叫徐天威,万岛域浮玉国碧玉岛碧玉宫的当家人,号浮玉仙尊,位同谭志冲。
谭志冲满脸愧意:“抱歉,真抱歉。徐仙尊见谅。”
“算了算了,先入座。”
围着圆盘石桌坐下,左看同掌万岛屿的浮玉仙尊徐天威,悟广仙尊尚九霄都到了。
另外,飞度域的乘悬仙尊封十方、高贤仙师左斌、缘海仙翁阮目也都到了。
往右看,百花域的福光圣母于丽,云光仙姑李天琼,谨容仙尊夏嵛兮也到了。
除了瀚海仙盟三域的代表,万岛域中两个中立代表也在当中,一个是烈阳宗宗主公衍程,一个天兵岛岛主宋柯。
他一来,所有目光都投向他。封十方头一个起身:“谭斗尊,本来你们万岛域的事,我们两方不该说什么,可我们好奇,你递交仙盟文书到底怎么一回事。贸然驱逐弟子,到底想干什么?”
宋柯稍后起身:“封仙尊说的对,您得聊聊,万一万岛域出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谭志冲就知道这帮人准问驱逐弟子的事。
驱逐一个谢仲元说的过去,驱逐自己的顶门弟子得有好理由,驱逐三师伯的唯一弟子也得有好理由。
实话实说肯定不行,现在就得说瞎话。
“各位稍安,容我解释。事情是这样,我万钧殿三位弟子犯了盟规,驱逐出去以示惩戒。”
夏嵛兮非常敏锐,言道:“犯了盟规?谢仲元就不说了,您的顶门弟子谭廖影是本家吧?她能犯什么事?再说秦策,那是您家三师姐的唯一弟子,也犯事了?”
“都犯事了。”
“您这理由得充分,不充分的话,徐仙尊、尚仙尊不能踏实,公衍宗主和宋宗主不能安心,万一跑到我们两域,惹了事算谁的?”
“夏仙尊问道实在,诸位也这么想是不是?”
众人先后点头。
“得,那我就实话实说。”
“事起因全在侄女谭廖影身上,这丫头从小修炼毛病就多,要不是二十八岁那年我强给她稳仙基哪有现在的修为?尽管实力接近他五师伯,毛病还有不少。”
徐天威插话:“不对吧,据我所知谭廖影是最有资质的,她有毛病,我们怎么没听说?”
谭志冲表出苦恼状:“家丑岂能外扬?就比如说,作画,人家画个山、画个水、画个美女、画个美景都很好,这丫头偏偏爱画狗熊,还总对着我画,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也不至于赶出万钧殿吧?”
“没说完呢。一次外出画狗熊,认识一个叫周舸的小子,俩人暗生情愫,我竟全然不知。”
“周舸何许人也?”
“不在咱们瀚海盟内,远在在西北方的绍闻国岳地白棠城,这小子地位不低,白棠城城主。”
“偷情?”
谭志冲装模作样给了自己一巴掌:“家丑啊,家丑。”
“这人什么修为?”尚九霄问道。
“没有任何修为,才三十岁出头。最可气的,人家家里两位贤妻,两个孩子,她还要趟浑水。你们说这叫怎么回事?说出来丢人现眼。”
谭志冲心道,孩子,我可把你豁出去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叔叔管不了。
大伙你瞧瞧我,我悄悄你,极少数相信玄雷斗尊的话,多数根本不信。就算谭廖影再想找仙侣,仙盟三域不少选择,偏偏选个没修为的,不可思议,令人费解。
徐天威对此有不同看法,暂时没表态。
宋柯问道:“那秦策和谢仲元怎么回事?”
谭志冲重拍石桌:“提起这俩我更生气,他俩是为二知道我家丫头勾搭人夫的。不但没告诉我还帮着隐瞒,说什么谭师姐最多新鲜一段时日就回来,结果呢?一去不回!都快不认识万钧殿了。”
公衍程想起门下弟子禀报绍闻平原郡的事,确实见过谭廖影和周舸在一块。所以八成相信。
谭志冲继续说道:“丫头做下好事,两个弟子帮忙打掩护,能不给他们逐出师门吗?结果倒好,三人全去了绍闻白棠城,正好成全了她!唉~造孽造孽,愁死我了!”
徐天威考虑成熟问道:“谭斗尊,不对吧,据我所知,绍闻乃至整片西大陆几乎没什么仙家,更别说开宗立派。你派三个弟子去这种地方,是不是想染指盟外之国?”
“哎~徐天尊想多了,他们虽被逐出师门,也不敢做出格的事。咱们仙盟的规矩还得守。不守,我废了他们三。”
“此话当真?”
“当真。”
“如果我要派人监视,你怎么说?”
“行啊,不止您行,飞渡域和百花域谁想过去都行,不过一条,可得隐秘,别出事端。”
说到这,缘海仙翁阮目开口了。
“谭斗尊,前面的话编的也好,实情也罢,只要允许万岛域另外四家查验怎么回事,我们不说什么,也懒得说什么。只要不给仙盟惹麻烦,你家随便怎么玩。”
“老仙翁金玉良言,真是金玉良言。斗尊,你看如何?”徐天威问道。
“没问题。”
之后欢聚一番,直至瀚海仙盟盟会结束,谭志冲离开白鹤岛回了雷都府万钧殿。
现在家里只有汪家兄弟和老徒弟姜恒。
他们见师父回来,赶紧问盟会经过。于是谭志冲就把主要经过讲了一遍。
汪颂东听完惊掉下巴:“师父,据我所知,师姐从未出阁,您把师姐豁出去了?”
“你以为我愿意?走的就她一个女修,不豁她豁谁?”
“师父,师姐术法可比陈师叔,也没比您差多少,要是让她知道,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汪颂北庄重一礼:“师父,福地选好了吗?”
“什么福地?”
“我们作为您的徒弟,得知道埋哪呀。您要棺材还是还是寝墓?”
汪颂东赶紧拉住:“哥,你说什么呢?咱师姐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师父真被打死,轮得着你我定夺?咱哥俩没资格,得听师姐的!万一师姐说挫骨扬灰扬海里,你不多事吗?”
“对对对……兄弟,还是你想的周到。”
谭志冲听的眉毛歪三歪,跳三跳。
“对个屁,跪铁桶去,滚!”
姜恒没敢求情,没敢吱声,默默回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