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起身说去睡了,我和殷明面面相觑。
殷明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也回去休息了。
我简单地洗嗽了一下,也准备睡觉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蒲道长打来的,他问了一下我最近的状况,我把近期发生事,简单地给他叙述了一遍。
他恭喜我即将圆满成功。我问他松下真人的近况。他说松下真人的情况不太妙,可能就这一个月内的事了。
最后,他说这次给我打电话主要目的是松下真人,让他告诉我。
因为林长庆还是执迷不悟,且间接害了他人性命,违反了门规。松下真人在生命即将到达终点之际,根据林长庆的生辰八字,已在一周前给他下了夺命咒。
林长庆于昨天晚上去世!
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一阵高兴,随后也有点悲伤。林长庆这辈子也是坎坷,后面又在孤独中误入歧途。
和蒲道长聊了一会儿,我又和朴淼缠绵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给手机充上电,就睡了。
当天晚上,我又进入了梦境。梦中又看到了九叶树树干上的那个门。忽然,又看到林长庆,他对着我笑了笑,然后入门,进入九叶树树干里,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我也走了进去。
只见林长庆,走了另一条路,他进入巨山墨黑的山洞里。
正在我琢磨是否也进入那黑洞里看看的时候,猛然听到几声爆炸声。我被这爆炸声惊醒,接着又是几声爆炸声,然后是石头滚落的声音。
“这是爆破队在用炸药炸阴凹槽的山脊”我心里嘀咕道。
接着又是一声,但是这一声响,不是很响亮,不像是炸药爆炸声,似乎离我很近,就像是在隔壁房间。
“对,就是在隔壁爷爷的房间”我自言自语道。但转念,又发觉不对劲儿。
于是,我赶紧叫了几声爷爷,见没动静,就起床穿了T恤和短裤,走到爷爷房间门前,又敲了敲门,还是没见动静。
我只好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大叫起来,因为我看到爷爷栽在了地上。
我飞快地上前扶起他,见他额头已经有了肿块,两手还正在系鞋带。看到来他是正在系鞋带的时候,突然栽倒在地上的。
我哭着叫了几声爷爷,见没反应,这才伸出手指,在他鼻孔前试了试,发现他老人家早已经没了呼吸。
我立即大哭起来,哭了几声,这才想起来给殷明打电话。
到了下午,大伯,殷文和村里族老都来齐了,他们给爷爷举行了入殓仪式。
到了晚上,爸爸妈妈和哥哥嫂他们也从北京赶回到家里。
一时间院子里村民邻里人熙攘攘,屋里中堂,爷爷棺椁之下,大伯大妈爸爸妈妈姑姑哭声一片。
因为爷爷是寿终正寝,属于喜丧,因此,在院里还搭起了花鼓戏的唱台,院子外面还有乐队表演。到了夜晚,还有传统的孝歌。
我和殷明作为孙辈,相互替换来引领孝歌队伍。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我感觉很累,就躺在爷爷棺椁下面的地铺上休息。
这次由殷明来领队,他一手拿着一根燃着的香,另一手手持着招魂蟠,走在最前面,领着孝歌队伍围着棺材转圈。
孝歌队伍,第一个是打鼓的,第二个是敲锣的,第三个是打钹的。
只见瘦高的,那个打鼓的老人领道:
舞步丧前笑呵呵,一个故事人间落,
阎王听我唱孝歌。
只因王者命归阴,孝子丧前把香焚;
香烟渺渺落天庭,惊动玉皇大天尊;
烟雾进了凌霄殿,玉帝只问啥原情;
叫来天星与地眼,又叫太白李金星;
南天门外走一程,凡间是否不太平;
太白金星跑得快,一程是否不公平;
看见孝家摆香台。
太白神灵来观看,看见王者升了天;
看见亲朋忙不停,看见孝子泪涟涟;
八大金星屋里坐,都管支客忙得欢;
唱歌者,都稀奇,手拿锣鼓舞丧前;
唱歌师傅汗流干,歌声送亡到阴间。
歌声阵阵振亡魂,惊动阴曹十阎君,
闹得阎君不安宁。
阎君有派小鬼们,你去孝家看实情;
别的景致都不见,只见唱歌太惊人;
锣鼓惊动阴曹府,歌声惊动十阎君;
。。。
恍惚间,我突然看到爷爷站院子中间,他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似乎依依不舍。
我赶紧爬起来,走出屋子,喊爷爷。他对着我笑了笑道:
“亮子,别伤心,爷爷要去个好地方了,你以后的日子还有很多坎坷,爷爷会在那边保佑你的”
说完他就走出院子。
我向后一看,屋里中堂,殷明仍然领着唱孝歌的队伍抱着棺椁在转。
院子里依然有几桌陪坐夜的人在打牌。
也不知为什么,我转过头去,就想追上爷爷。
却猛然发现自己又身处玉皇顶上。只见四周迷雾腾腾,能看清的只有眼前雄伟高大的九叶树。
只见九叶树枝叶变得非常茂盛,高了很多,似乎有万丈之高,树威逼人。
突然,九叶树树干上面的门开了,只见爷爷又出现在门口,他回头又看了看,留恋了一会儿,进到门里面去了。
这期间,无论我怎么喊,他似乎都没听到。
我也飞跑地跟了进去,这时候爷爷已经站在了天空的白云间。
还没等我喊出声,他又消失不见了。
接着又是漫天的浓雾,之后又是一阵风。
待浓雾过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阴凹槽。只见阴凹槽的树林里,隐藏着很多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