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
若说悲戚和欢欣这一天差地别的状态可以跨越时空的一切阻隔交织在一起,人们都不会轻信。而这一罕见的天下奇观却游弋在“反乌托邦”的“神话”中。一个极其心酸的牵强文饰牵连我前文所提及的“章鱼”一同出现,牵引在棉絮般的梦与欢笑中却爱莫能助的僵硬的躯体之前。
改 革令一切战线尽被拉大,增进的仇恨具有它始料未及的政变意味。于是粉饰与过度具备导向型的正面色彩映入眼帘。清朗的天空,百色是它本身所赋予的仇视之翅,但谁都未曾诠释过他的黑:装傻的奇葩样为所有人熟悉时,媚俗就出生了。
酒瓶的衰减或对其意义进行赋予的我之个体随时间移动而产生的偏差,有人愿意称其为所谓坚韧或顽强,那是因为“我”的周围并不如布鲁顿那样为电幕所充斥,电幕能说的答案几乎没有人知道,应该说,大家都理应还在“已经相安无事”的微弱的擂鼓声的统一喇叭的硝烟的世界之中。
换血是穷人延长寿命的方式,但谨防,最靠边的人也会有艾滋。一种短期的艾滋,但凡换作在一片弥漫着可怖的细菌的场所,二者就会交织出奇迹的危险,朝这里迫近。花也枯萎了,喜悦在这里陷入休眠。所谓“未来”,会在一切有细菌的地方挺起身躯进行顽抗。
速率以戒律的封锁作为贵客。
所谓迫切:一个迫切的劝阻,从苦口婆心到愤怒,最终回归到恐惧,但凡在平日里,这就是末日;但凡在末日里,这就是狂欢。
世界的几块表皮是末日,世界的另几块血与肉是狂欢,在皮与肉下面的是什么?会同皮和肉本身那样慢慢下陷,还是要经过重大的转折——究竟是末日里的狂欢,还是狂欢里的末日?终点为何物,终点在何处?停在岸边,是,虽然迟但不会忘记到来,他们的日子死了,在下午。
天空陡转,昏黄也消失,融化成晦暗,深渊巨口里钻出引人嫌恶的臭气,令大家想起祖辈时代的恐——那也是一个德才兼备者,于是媚俗,于是心生嫉妒,于是他遗臭万年。
正义擅长消灭邪恶,但永远不可企及那一番浪漫的证悟:在一个万念俱灰的时刻,一颗自尊心在走投无路时,为它的世界献上最后的光泽。
这难道不优越于正义所谓摧枯拉朽的扼杀胜利吗?无声的沉默登上了台,用手掐死了一切领导者与指挥者,他操控他所爱的,会被操控的人,让鲜花与荣光暴露在媒体与摄像机前。
指导不公的是人,可为什么反抗不公就是威胁?反抗不公就是粉碎正义?是哪一位夫人肩上的绸缎把这天生相克的两只凶兽的腿捆住?
批判——不成;隐射——不行;灰熊(也是无数次)为自己披上掩耳盗铃的金刚不坏之铁皮。奇迹被纸面化,二位的画像里如何挣得自我天地?
任何灵魂最终都会相信,不得不坚信事实的,存在的,无时无刻受激发的无可奈何。
我引进首页首行的悲戚,若就连这个窗口也被关闭了,那我就失去气孔了。想必现在见到维特,事态会极其恐怖吧。
但依旧要做阿涅丝。无论那有违人道的意念有多么不切实际,这也意味着更大的诱惑。谁能永远拒绝这完全履行的欲望?于是维特也在等待,歌德用讲述同时隐逸真相的笔,欺骗了人类300年——他病死,维特成了一个“教唆自杀的幽灵”,人们再次根据精挑细选的表象维护了摇摇欲坠的正义。
欺骗未因我的等待而停驻,为了已经建立的媚俗,为了人不再有权涉及质疑,我的历史中的每一次跌倒,都成了外人评定价值的铁证。
他们控制了过去,所以他们控制了现在。该越早结束一切越好,越少的累赘,越少的牵连,这才是自由。自由的代价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