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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灭口
书名:四维 作者:高山仰止 本章字数:9691字 发布时间:2023-01-26

黄冈古说这话时,看我一眼,还以为我会惊讶并有异常的反映。他早已说过,可能忘记,所以我不以为然。只是我如何也不明白,怎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发生?我与恶魔真得有过同根、同源、同体的时间段么?这不可能。之前无法解释他与我的亲近或同一个外形,现在又有了同时晕厥?那么,我们的存在与消失也处在同一个频率上?仅是量度不一而已?不容我不信,或许我们真得有过同一体的时间。我们仍往深山之顶开去,整个的群山峻岭之间,只听得车子“嗡嗡”的声音。我突然想到大厦后面草地上的门框造型,问,为何修建、有何用途?他说,2002年3月,我父亲曾失踪3日,9日被发现时就躺在此处,便依了经理的要求,在此安置了一空的框架;只是、外人不能靠近,否则全身刺痛、麻木且失去知觉;但不知用意如何;也包括那枚悬浮的水球,远不止起着阻尼器的作用,因为这般高度的大厦,根本不用着阻尼器。我若有所思的点头,也警惕着外面的动静,除了风吹树动的声响,没有异常。我又问,关于亲近、晕厥及外形一致,他追寻后的结论是什么?黄冈古说,晕厥之事,他要求严格保密,知道的人不多;其它之事,他倒是有过说明。然后看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生硬的斥责,说。他才慢慢的回答,他说他在三维有过许多后代,想到这些后代具有三维贪婪的本性,会与他争夺地球的资源,他便痛苦不已,在孕育时就附加了异常的波能,待后出生不久,必得一种细胞涨裂的病而死亡,涨裂症状就是自脸部流下浓黑的液体,似三维人类生的浓疮;这种涨裂自脑膜开始,延续到各路神经系统,必定是死亡的;所以,这也是我追问你不结婚或无后辈的原因,也是我深夜细查你身体的原因,我认为你也是担心着后代与你争夺着什么,干脆就不结婚。

 

黄冈古说,关于后代之事,润生总是感知到,这个星球在不远的将来会有大的毁灭,到哪时,这些带有他基因的生命体,不会与他为伍,而是与他为敌,并成为他的阻碍,所以即便是他的后代也必死无疑;我感到他太过恶毒,自己的后代都不放过,杀光我们也不会有所顾及;我还知道他许多恶劣丑陋的现象,让我极度害怕,常常一人躲藏在角落里哭泣。停了一会儿后,他又悄悄的说,但是,他、怀疑你是他不知何故留在世上的后代;就、源自于他与你有种本能的亲近与相同的外形;他也深信,你的外形也会与他一样变得粗俗丑陋;关于这一点,我也坚信不疑;只是你隐瞒太深还没有显露而已。我板着生硬的面孔看他。黄冈古欲言又止,眼光里仍流露出惊恐之状。车子在平缓的前行,外面异常的黑暗,我以为他是担心黑暗呢。我就是要他在恐惧中露出马脚,所以一定要开往山顶。他开得非常慢,耳朵不时的探听着外面的动静,并轻声叫道,老师。我粗鲁的喊,开。他尴尬的一笑又叫,老师。我高声喊,不许停。他平静的说,知道,我开;我是说,嗯,润生、那个,我说他恶劣丑陋的现象是,他从没有与女人生育过后代,他说与人类交媾会吸收他作为人型的能量,会影响他的寿命,所以,嗯,他、只喜欢与猪、或狗交媾,他对此并不避讳,也不知这是羞辱之事。我明白了他支支吾吾的原因。我瞪着他说,你的意思是,我、是畜生所生?他慌张的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我是说,嗯,你绝对不是他的后代,你们仅是“本体”与“幻化”的关系;还有可能、你与他是同一生命体,类似量子叠加的特性,你也一样来自五维,来完成同一使命,一明一暗,灭绝苍生;所以,我才不止一次的要追查你的真实身份,宁愿置你于死地也毫无悔恨之意。

 

听他解释到也合理,我问他,你认为我的体形何时变异?他说,那个,从你们同时晕厥到清醒的间隔来算,你还没有到变异的时间,或者说,你变异的时间不是三年;只是…。我一听就有气,我讨厌他吞吞吐吐的说话,厉声斥责,说。他浑身一颤,只是你深奥莫测,又不曾追踪他人的过去,能耗极少,变异时间还不能确定;我是把你当成友人才说这些的。我不耐烦的说,友人?什么意思?他说,我跟踪你另有目的,没有命令我也照样跟踪;也许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去完成同一个使命,有关末日的使命;虽是猜测,却有预感,还有,我也能感觉你把我当成了某种势力的爪牙。稍停又说,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彼此之间的亲近感么?还需要探索。我明白了他的表述,我正好需要有人与我共同面对末日之战呢。于是我说,首先表明,我与任何陌生人都没有亲近之感;其次,就算彼此拥有相同的体征,可“本体”与“幻化”的基准点在哪?何为变化的分界?黄冈古说,我明白原因,但不能说;你的一切仅是我的推测,能告知的也就这些;两植物间的幻化基准时间是21分钟,两生命体间还没有发现此类的幻化现象。又说,理论上分析,你没有跟踪过他人,自律性强又洁身自好,也无后代频出,我想、这是你长时间、甚至更长时间内,体形仍然正常的原因。我突然想到,在试验室内他拿出的菱状玉石,我悠悠的问道,我幻化的基准点,与你的菱状玉石有关?黄冈古答非所问,那个,我们还往山上开么?我凶恶的瞪他一眼。他赌气的自问自答,行,我开就是,何时停车你说;若不然,我就一直开过悬崖后摔下去,反正有你陪着我是不怕死的。我回答,我是不会死的,你就不一定了;快说,与橙色玉石有关么?他才弱弱的说,不知道,应该有关;我猜测与“奇点”有关,因为“奇点”是物质、是意识也是能量,非物质非意识也非能量;是三者的统一体,称为三体;所以三体与幻化有关,是进入四维的基础。我听着有些虚幻,反驳道,胡扯。但心中却深思着是种什么样的关联。

 

关于润生与牲畜交媾之丑态,我有些迷惑,便追问道,极其可耻的行径也让你看到?对你这般信任?黄冈古说,他认为并非可耻之事,也从不避讳,那时我与他几乎形影不离;那个,前面是上坡了,快到山顶了。我没有理他。他又说,他来公司后三个月研发的那台探索太阳系运行规律的仪器,成了国家唯一一台可以追踪星系的设备,让企业起死回生;我特别崇拜他,所以也知道他许多的不耻之事,包括吃垃圾,还是不说了,有些恶心。稍后又说,我说得全是实情,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向你讲述,所以我选择先信任你,再取得你的信任;否则,我极不安全且有生命担忧。我冷笑一声,你还有生命担忧?好吧,在保证你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说一件让我相信你的事情,或让我成为你友人的理由?黄冈古沉思片刻说,好吧,说下“人之光影”的显像;大厦竣工后,润经理发明了远程外太空探测仪,即强子对撞机,简称LHC5;主要功能是测定四维的波、影像及方位,四维没有查到,却时常接收到百年之前人类的图像,也发现了外星球表面人影活动的轨迹;发现了类似人类体形的“并排”或“相连”的光波穿越,是波,但呈现的却是人体形状;还发现了一个人的光影牵引着一条线,线又“分裂”成多人的光影,并传向不同的星系,又似诸多人的光影被一条“线”操控着。我听得一头雾水,彼感纳闷,说得仔细些。他说,向外显示的是,有一个人的光影,发出一道光,光又分离出数条,分别索引着相同的人影,向着遥远的方向飞去;分裂后的光影似人形但不是相同的运动方式,走、跑、跳、飞、直、弯等;“非人”却是“人之光影”;我用海市蜃楼的理论思考过,也与玛雅文明的雕刻联系过,均无定论;卿丘晨曾说在玛雅许多石棺内就有这样的图案,一个“闪光人”双手放光牵制着另一个“闪光人”在飞;还有我爸爸失踪后,在一处深水的密室内,也发现了类似的一个“闪光人”悬浮于空中、牵制另一群“闪光人”在飞的影像。

 

黄冈古说,为此我查阅过许多方面的书籍,均没有相关的解释与推论,光影说明了什么?至今没有答案。我问,经理没有特别的解释?他说,我从不敢声张,他还不知此事,显示的频次也不多,我仔细的观察过,前后均没有异常的状态产生。我问,同一台仪器出现?可否留下影像?他说,所有呈现的异像均由同一台仪器产生,因每次出现异常都会有鹤叫的声音,我起名为“鹤唳”,你见过的,后来我才在外侧安装了声控录像仪,每当有“鹤唳”声响便开始录音录像,用来分析波的频率、振幅及波长,但之后“闪光人”的显影再也没有发现过;我知道宇宙现象呈现千变万化的状态,可无从解释这类的状态;后来我又发现了“鹤唳”的声音类似于一种“噪音”,即在重体悬浮试验室,打开发射、接收与干扰的仪器时,有一次也发出这类声音,我连忙录下让强教授分析,教授这才想起在军舰消失事件中,也听到过这种声音,象金属之间在摩擦,不真实也不易觉察;教授回忆说,当海面上慢慢升起淡淡的白雾,大家都集中精力观察,我突然看到有人跑向一侧快速关闭了一台仪器,声响立即停止,白雾渐渐散去,军舰便消失了;事后我专门分析过那台关闭的仪器,是一种干扰仪,用于海洋中破坏其他波的探寻与扫描,具有反侦察的特性;因之前教授就说过干扰仪的情况,我受到启发,才安装了此仪器,谁知歪打正着,又发现了鹤唳的声响;但是,并非每次试验均能发出,说明调节的量值与环境很重要;所以,我的猜想是,在重新组合的波能量中,汇集并存在着一个空间,类似“冷斑”区,而“鹤唳”恰恰能吸收经过此区的光,才映射出异常的像与声,便呈现相应的画面。我疑惑的问,这些,你会有生命危险?黄冈古说,你说过的,这当然是在保证我安全时讲述的事件。我疑问道,你是说,你的生命之忧来自于我?他一般正经的说,那可不,你若是恶魔的帮凶,我还能活?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他也在探测我与魔鬼的关系呢。

 

车子已到达山顶,但仍在黑暗里前行,前面越来越黑也越来越静。黑得有些发怵,静得有些瘆人。他开得很慢,不时的偷偷看我,在急切的等待让他停车或返回的命令。他浅声低语的说,其实,润生从晕厥到清醒是三分钟,你是三十天;这三分钟与三十天之倍数,是你身体开始变异的时间;这个算不算成为友人的理由?我轻轻摇头,自然不是,我早已清醒,在暗中查找谁在害我,如此划分显然不对。他故作愤怒,诧异的大喊,噢,原来是躺在床上骗我?害我替你担心。我轻轻说,所以啊,你如何检查,我全部清楚。他仍做愤怒状,去,气死我了,害我替你担心这么久,怕你成为植物人,还规划着你后半生的生活。又气哼哼的说,我只是验证你的身世,才思索着逼你陷入困境;我知道杀你只是假象,是迷惑他人的障眼法,你不会真正的死去;可不么,你好好的,也摆脱了嫌疑;这样试探虽然低级,可我别无选择;必须确定你是友人才行,我还有许多事项要说呢;哎哟,气死我了,竟然骗我这么久。说过之后,他便沉默了,情绪也一落千丈。我看他不似在说慌。可我还得谨慎,如果他的此番说词,与五彩的莲花、发光的佛影一样,同是试探我的手段,那就不妙了。他又说,还有啊,关于雪狐之影、大华的第一张照片、二十年前歧道村的那位年轻人,如果这些不是经理而是你呢,所以我才认定你亦活过了千年,断定你就是四维的生命,最后带你到试验室进一步验证四维空间是否形成;我自己试验过几次,把发射、接受与干扰的仪器同时打开,当波峰、波谷、波长及能量调整到我认为最佳的范畴,即临界状态时,我也感到恶心眩晕呕吐,但回到车内症状全无,这才想到了是菱形玉石的作用,便带在身上;调试时我说是为了干扰他人探听,实质是探知你在此空间的反映;谁让你隐藏的这么深,没有丝毫的破绽让我发现;所以,出此下策,也怨不得我。

 

他怒冲冲的一气说完,看来真得生气了。我就是要激怒他,让他露出破绽。他愤怒的说,在你摔下悬崖时,那只被弹出的雪狐如何解释?我若无其事的说,雪狐之形是你的臆想,我摔下的瞬间,冲击力弹起的地下尘埃,因力度不一、先后不一、大小不一形成的视角差异而已,通过“九米”呈现白色的光,也是你脑海里早有了雪狐的印象,先入为主,才有了想象的样子;所以你所讲的这一切,均不能证明我们可以成为友人。他大声说,还有绿色柱石、九米、菱形玉石,你不感兴趣?我认为这就是“奇点”之物。我悠悠的说,你的东西我为何感兴趣?再说,目前我家就有一副“九米”,想看随时可以。他才似泄了气的皮球,低声说,你发现了?让小朴带到你的家中也是迫不得已,你承认了也就没有之后的这些事了,我还得拿出精力来对付你;再说,“九米”能接收与反射异常的光波,它可以看到光粒子,并折射到另一镜片上显影成像,与力度无关,没有色泽之差,所以雪狐不是我的臆想。我听后一惊,看来事情本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说不定这车子在行驶中也会突发异常。我提醒着自己,如遇危险立即进入四维。我仍不动声色的问,关于我的一切,你还有何种疑问,一并说来?他说,在试验室内,另一个时空已经产生,你虽定力十足,但已有进入另一空间的特征。我目露凶光,打断他说,不,与定力无关,是产生的空间能量浅弱,不足以让我进入,也就是说,力道还差些;但是,你对于我的窥视,力道正好,可惜晚了,你不会再有时间汇报了。我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车子再前行便是悬崖。车灯照得前方空荡荡黑洞洞的深不可测,我仍没有喊停,黄冈古边看着我边开,赌气直接开到边缘才猛踩刹车。非常恼怒的说,你真得让我开下悬崖?你太不负责了,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冷漠的说,你开啊,掉下悬崖我自会没事,你就不一定了。

 

我打开车门下来,望着黝黑的空间高声说,也难怪你不知羞耻的如此检查;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来打前阵的,只是你隐瞒的太深,我今日才发现而已。黄冈古忙把车子后倒、停稳,好方便返回。他打开车门,但没有下车,颤抖着高声说道,老师,我是把你当成友人才这样做的,我如实说出也是把你当成了同盟,不存在其他;我发现了你们的不同之处,才孤独一掷全盘托出,我是你的盟友,没替任何人打头阵。黄冈古停息了火。我冷笑的往前走几步,站在悬崖边,风很大很猛,吹得衣襟“呼呼”烈响。我还彼享受这种感觉呢,有种粗犷豪放之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自车里走下来,轻声的叫道,老师,咱们、回去呗,你看周围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他离我很远,怯怯的站着,一副若有风吹草动便迅速逃离的样子。山崖很静,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呼啸之声。我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居川市,霓虹闪烁夜色阑珊,五彩缤纷灿烂耀眼,真象一片璀璨晶莹的星空呢。我转过身来说道,你认为我相信你所说的盟友么?你对我如此用心,我的一切已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你的面前,你还能回得去么?唉,看看这个万紫千红的世界还真是美好,如果这样死去,会留下许多的遗憾呢。我直直走到他的前面,用手拉着他的衣领说,你认为我们两个,你能杀得了我?还是我能杀得了你?他有些慌乱,叫道,老师,老师,我不明白?他双手抓紧车门不放弃,我稍一用力,一推一拉,脚下一踢,他便脱离车辆摔在地下;我粗鲁野蛮的把他拖到悬崖边,狠狠的往地下一推,他便向前摔去。我说,你说过的,待我听你讲完之后,方可杀你,你讲得已经够多了,其它的我也不想再听;所以,你的时间到了。

 

我转过身去,冷笑道,你选择吧?是与你的车一同坠入山崖?还是你自己从这里跳下?既然你这么认定我就是润生的后裔,或追杀了千年的生灵,你还能杀得了我么?其实,我并不担心黄冈古逃掉,而是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如果黄冈古有难,紧急时刻他肯定发出求救信号,会有同类前来营救。但周围除了风声外,没有其它异常的状态。我说,是你歹毒阴险的策划了攀岩事故我差点摔死,是你心狠手辣的带我进入试验室让我陷入死亡之地,是你一直在寻找我的弱点好一举杀我于无形之中。我列举着他的罪状说,是你命令小朴做不齿之事,让我陷入不仁不义之境;是你借卿丘晨之口,两次探听我的虚实,也亏你想得出在插页上放朵璀璨的莲花,在山顶上制造神秘的佛光;我的种种险情全拜你一人所为;更有甚者,你不惜牺牲小朴,以辞退为由,在他查找证据时把“九米”放在我的家中,还意图让他主动些,如此不耻也就你想得出来;还有,你明知有人在追查四维的波,还制造此波,如若成功恶魔自会发现,造成波能因我形成,我必死无疑;件件条条你做得够绝的;事到如今,我不再在意你探知了多少,也不再在意他人清楚了多少,待你死后,我会直去取了朴尘实与卿丘晨的性命,免得你们这般费心劳神的针对与我。我边说边拉住黄冈古的衣领,弯腰拖着他走。他看到我凶猛的面孔,吓得直叫,老师,老师,我探测不对,我还没得说完,还有许多事情,有关“暗示”及“本体”,有关宇宙起源及前几代人类的灭亡。我没等他说完,一手抓住他的脖颈,一手抓着他的臀部,双手一挺,高高举起用力向前摔去,他则重重的摔在崖石上,还“哎呀”了一声,便是痛苦的扭动着身躯。

 

周围一片宁静,没有任何动静。我感到不太可能?于是,又上前一脚把黄冈古踩住,他只“哼哧”了一声,便失去了知觉。我仍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毫无一丝的异常。他没来得及发出求救的信号?这样不是办法。我座回车上,得等黄冈古苏醒。等了许久,他才慢慢醒来。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的动静,果真没有任何变化。黄冈古艰难的爬起来,用手拖着腰,极其恐惧的看着周围,没发现动静才慢慢走动,一瘸一拐的往车前走,咧着嘴巴的面孔被车灯一照,甚是丑陋。他的头部流下了血,脸上有摔伤,他胡乱的擦了一把,便痛得呲牙咧嘴;衣裤也破损了,顾不得处理。他又四下张望,放心后才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他认为我已经走远,没留神我从车上突然跳下,他大吃一惊,转身想逃,已经来不及,被我一脚踢倒。然后,我又拉着他的衣领拖曳着住山顶左侧走。左侧有个大的石坑。他不时的发出绝望的救命之声,还有被尖石刺痛后痛不欲生的哀叫声。我之所以拖着他的衣领是防止他的头脑受伤,其它部位只是轻伤但痛感很强,不会伤及性命。他的呼救是发出的信号。我心中有数。我故意拖长了一段距离,才走到坑边,他仍恐惧般发出死亡前的嚎叫,大声骂道,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变态。我则举起他往凹坑内用力一扔,就听到他重重的摔在坑内。他头部朝下,脚部朝上搭在坑边,嚎叫立即停止。我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周围一片宁静。

 

又过了很久,黄冈古才慢慢的苏醒过来。我用手灯照着他。他刚想活动一下身体,便痛苦的“哎呀”乱叫。我冰冷的问道,说吧,有什么需要向你父母交待,我一定转告,咱们师生一场,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够做到。他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腰身,用尽力气好久才翻身朝上,睁开愤怒的眼睛,咬牙切齿的骂道,木思维,你这个死变态,你这个狗杂种,我、这么信你,你却置我于死地,你个狼心狗肺的恶魔,你不得好死,你与你那个猪爹都不得好死,你一样满脸流着黑水的死去,杀吧;不要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别人就无能为力,待时机成熟,定会有人发现是你杀死了我,我堂堂正正,会怕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猪仔子。然后,他放弃了一切可以生存的本能,安然的闭上了眼睛。此时,他的眼睛里流下了痛苦的泪水,身体一软便慢慢的抽搐。我有种安慰与欢喜,还有种彼好玩的意味。可看到他流泪,我心中一阵疼痛,是痛彻心扉的疼痛,却没有幻化成狐的感觉;我悄悄的听,附近似乎有声音,有个黑影突然一晃,定是黑暗魔鬼到了;是的,肯定是魔鬼来了,否则心痛如何解释?接着,又听得不远处有石块滚落的声音。我细心观察,做备战状态。一只野猫从车前的灯光里急速穿过,瞬时没有了声息。我悄然的松口气,看着黄冈古如此的痛苦,我又有了心痛之感,类似伯姬小妹之死。黄冈古的死会让我心痛?我想差不多了,还是不要看着他在痛苦中煎熬了,那样太过残忍。于是,我搬起旁边的巨大石块,朝黄冈古的头部很命的砸去。

 

我本没有想过是这样杀死黄冈古,如此野蛮纯属意外。是他在我极度烦燥之时,仍然给我灌塞着烦闷的消息,并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让我痛苦不堪,才有了杀死他的念头。所以,我也知道了黄冈古本就是一个普通的三维生命,至于他提及的一切臆想或作法,肯定有他的目的,但不知为何就这么直白的把猜想告之了我,对我没有丝毫的戒备之心?让我也是思想不通。三维的生灵其思维有时真是单纯弱智,最后连自己怎么死得都弄不明白。当然,黄冈古并没有死。我不可能平白无辜的杀掉他。他所提及的一切也危及不到我的生命,反倒让我明白他与润生本不是一路人。那么,肯定与我是同路人了?所以我不可能杀死他。我最初的想法认为,他可能是某些势力的先锋或前阵。当先锋陷入危险之境,肯定有人跳将出来营救,那样便知是何方神圣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除了一只野猫跳跃而过,并没有什么人跳将出来制止。当黄冈古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我的床上,我就座在一旁。他慢慢的瞪开眼睛,没敢动作,眼球转动,之后才稍稍转动了一下头颅,看到我后迷惑不解的慢慢问道,这、是、哪里?我说,五维空间,是你的主人让我把你送到这里,我就是他的同类,这一点你猜得很对。我说这话时面带微笑。他艰难、慢慢的坐起,依着床头。待我靠近时,他还吓得往里微缩着躲避,并用被褥挡住身体,本能的动作让他全身疼痛,“哎呀”乱叫;还满目的惊魂未定,仿佛我瞬间便可打死他。我不想再让他惊恐便也站住。他就一直微缩着身子高度警惕的看着我,目光仍充满了恐惧。待他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扭转了一下腰板,问,我没有死吧?我说,五维的一切与三维一样,痛感也是一样,如此这般也可以说你没有死,只是与你的亲人再也不能见面了。

 

正说着呢,他的手机响起,便明白了一切。但不敢去接,疑惑的看着我问,那么,在五维里,可以听到三维的电话?我便笑了。他仍不敢动作,但神态明显的轻松了许多。电话一直在响,他用胆怯的眼神询问我。我说,接吧,随意怎么说都行。他才边看着我边伸手去摸手机,以防止我的攻击。电话是他父亲打来的,说,一晚上没有回家,也不知提前说一声,你没有事情吧?他努力的制止着痛苦,裂着嘴说,昨晚喝多了,住在老师家,没事的,放心吧。他说话时仍用被褥挡住身体,眼睛不停的盯着我看,怕一时的语误再落个挨打的下场。还别说,他这样在痛苦中有气无力的回答,真似喝醉酒一般。听到那边说,没事就好,休息一会儿就回来,别太麻烦老师。他说知道了。就挂断电话。他突然发现了自己是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惊讶的喊道,我的衣服呢?为什么脱我衣服?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用白眼看他,我跟你一样卑鄙?你的衣服已经破裂;你的臀部受伤严重,我已帮你擦洗了血渍处理了伤口,还备好了汤药,待你醒后服用。然后,我把药端给他。他莫明其妙的看着我,如何也想不通上一秒还恶毒的要置他于死地之人,下一秒这么善良的已备好疗伤药物。他仍用眼神探寻着答案。他活动一下身躯,慢慢伸了一下腿脚,又呲牙裂嘴了一番,却也慢慢的伸手接过,痛感时足的一口一口喝下。之后,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才说,你还挺有劲呢,摔得我差点断过气去;你、是变态啊,还是真恨我?踩我的那脚也是致命的;当时我就想,死在这么一位变态狂的脚下,真是可悲;那么,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没死是我的命大;对了,我晕迷时,你没有对我从上到下的检查吧?

 

我说,我不想与你有任何关系,我们即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我对你没有好感也没有仇恨,更不会那么卑鄙、无耻、野蛮加粗鲁的检查你;我与你一样?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呢;你那般不知廉耻的行为,还骂我变态,你也骂得出口?他有气无力的说,我是查证重要之事,是关系到我性命的大事,你说,是你的廉耻重要?还是我的性命重要?我说,在我这里还用问?当然是我的廉耻重要了,你的性命与我何干?根本谈不上重要。我又问他,那么,现在知道我是敌是友了?他答非所问,在你家,也不知给水喝,打不死也要渴死,肯定不是友了。我给他倒水后说,你安心的休息,我得去洗澡了,我一晚上都在陪你,帮你清理伤口,还防止你突然一口气上不来真得死去,那我可就杀人越货了。他一惊说,越货?什么货?你查到了我车内的秘密了?对了,你不会开车怎么回来的?我站起来边脱衣服边不屑的说,一,在我这里你没有秘密;二,一辆破车看一眼就会开;三呢,只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在这个房屋内休息,也可以上上下下的查找小朴没有查到的一切,或你想要查找的任何东西,算是我对杀你的补偿;过了三天,你连门也进不来;关于什么货?你懂得,我在等你自己说明;还有呢,从今天起,我肯定把你当做朋友了。我已脱光了衣服,并把脸靠近他,认真的说,我把你当、男朋友,行么?我又转回身来,往浴室内走,至于我,随便你怎么认为都行,是敌是友我不在乎。他先是暗喜,后又生气的说,切,小气,我的一条性命在你这里只值三天;还男朋友?难道成了女朋友?还要搭上“货”。我还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说,不行,三天肯定不行,就七天吧,正好是五一的七天长假呢;这下可是有人伺候我了。他活动身体时又感觉到痛了,便一个劲的“哎哟”“哎哟”的叫着。我进入浴室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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