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从夏一涞身旁呼过,她紧紧一闭眼……再睁眼就是陈秉希四脚朝天地躺在水坑里。
三年的光,在这一瞬间,彻底被玷污了。
顾江用最快速度脱下外套夏一涞肩上,“扣子扣好。”
“靠……”陈秉希用力拍打躺着的水坑里,愤怒地狠狠踹了一脚。
又是顾江!
顾江轻轻挥手示意身后的助理,助理提着一个黑色的中型金属箱,稳当地放在水坑旁。
“十五万,请你以后以正规途径获取利益。”
陈秉希提着箱子站起身,衣服上的水珠连接不断地往下滴,全身变成了紧身衣,被水紧紧地包裹:
“你这样做值吗?呵……图啥呢,图让我崇拜你?”
“只要让她看清你的面目,一切都值。”
唐曼巧傻呆呆站在原地:什么?!这竟然是顾江安排的一出戏!老娘清纯可爱的美少女人设都崩塌了好吗!这个臭男人让我颜面扫地!妈的!!!
“夏一涞你听好了,”陈秉希抹了抹眼角掺着脏水的泪水,“我做事,从来就没有为了你!你从来就没在我计划之内!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听明白了吗!”
他内心酸楚,但他欠夏一涞一个决绝。
陈秉希提着箱子往回头也不回地离开,唐曼巧朝顾江狠狠瞪了一眼,跟着他落荒而逃。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这句话不断回荡在夏一涞耳边。
“去我车上。”她眼珠子还停留在水坑上,耳边传来了一股温暖的热气,顾江双手护着她,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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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看到顾少抱着一个女人上车,识相地往外指了指,“顾少爷,我去买包烟。”
顾江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把夏一涞安稳地放在后座,自己也弯下腰进去。
车内音响放着告五人的《唯一》
音乐声:你的不坚定,配合我颠沛流离。死去中清醒,明白你背着我聪明……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不只是……如影随形”夏一涞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跟唱,她抽泣着,长长的睫毛上满是泪水,满脸都是泪水流过的痕迹。
==“我……真的……爱你,没人……能比拟”
==“我,真的,爱你,没人,能比拟。”
顾江加入了夏一涞的独唱,两人声音一高一低,哭泣声与轻笑声。
“你笑什么?”夏一涞委屈地抽起嘴角,“不准笑!看你干的好事……”
“嗯?”顾江靠近她,“小雏菊这么聪明呀?”
车内封闭,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她能感受到顾江热烈地气息,炙热又令人沉醉。
“别叫我小雏菊!”夏一涞推开顾江,伴随微微抽泣声:“我……要冷静一下。”
“好,小萨摩。”他侧着脸,手垫在脑袋后面,悠悠地看着她,“难过?”
她用袖子蹭了蹭鼻子,摇着头:“不。我只是觉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会……还有他妈妈。顾江,你知道他妈妈的事吗?阿姨以前对我也挺热情,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她。”
“他妈妈胃癌,在第一医院里住了半年多。”顾江用手刮了刮她脸上的泪痕,“别伤心,如果你要去医院的话提前告诉我,我跟你一起。”
“嗯,其实你一直在帮他对吧?”她靠在座椅上,侧着头,“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二等奖奖金,还有……哪有绑匪给人钱的……就他那个混蛋看不出来你的好心。”
“哼呵。”顾江偷笑一声,凑到夏一涞脸旁,白皙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衬衣上的线头,“扣子被那混蛋拽掉了?”
“嗯……”她轻轻呼吸,平稳情绪,抽泣声也渐渐消失,“我可喜欢那个扣子了,金色的呢……可漂亮了。”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她的柔发,温柔而害羞的感觉缠绕全身,又轻又痒。
“顾江,谢谢你。”甜美中带着淡淡哭腔的声音充满在这个密闭狭小的空间。
顾江捋了捋她的头发,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眼底满是笑意。
夏一涞白皙的脸蛋多出了两团不正常的红晕,淡淡胭脂粉。
这一刻,我和他离得这样近,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的频率和温度,甚至隐约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呼吸缠绕间亦有咖啡香蔓延。
音乐声缠绵~~你不想证明,证明我是你唯一~~渐渐消失……
车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小萨摩,你是我的唯一。”
谁都不能欺负你,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