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与狼共舞
书名:抗战之西北尘梦 作者:苏对月 本章字数:6030字 发布时间:2023-01-26

得知了苏俄的动向,李志行立刻命令扩编加速,他的目标是将边防第1师扩编到26000人,其中包括3个步兵旅、2个骑兵加强团、2个炮兵团、新增1个防空炮团和1个航空兵小队。冲锋营也扩编成团。

另外,再将郗月三和李福成两个团扩编成两个混成旅,每个混成旅都包含一个3000人的骑兵加强团、一个24门炮的炮兵营、一个24门防空炮的防空营,这样定员下来是8330人,基本相当于北洋一个不满编的师。

还有,将王冠军、巴特尔、高双成3个骑兵团都扩编成旅,每个旅配12门火炮和36门迫击炮,配备1个辎重营和1个工兵营,每个骑兵旅定员7000人,其中战斗人员大约能达到5000人,强于苏军的一个骑兵师。

李志行要在外蒙建立大约67000人的作战部队!

这是一个庞大的扩兵计划,榆林往库伦的一路上,每天都有载着大批军火、物资、新兵的汽车在奔跑,李志行又买到了30门施罗德山炮和30门博福斯炮。

乔修远终于回来,陈士可、秦国镛等人和他同行,他还带来了一个医疗援助团,自带了医疗设备,设备是以陈嘉庚为首的爱国华侨捐赠的。

李志行高兴极了!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在人群中,他竟发现了协和医院的陈子书博士!李志行惊喜地握着陈子书的手说“感谢陈博士支援边防军!”,陈也笑着说“李将军,我要早知道您是民族英雄,早就跟着您来了!”大家哈哈大笑。

乔修远一回来,先立刻着手论功行赏的事情,经过几天忙碌,参谋处报上来的奖励名单却让李志行有些吃惊!因为受奖名单里,有很多人李志行根本就不熟悉,其中应该升任排长的人中,有32个李志行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尤其是有3个士兵,论功应该直接升任连长,因为这3人作战实在英勇,合在一起竟然杀敌175人!为啥要合在一起呢?因为这3人其实是同一个3人组里的。

不过从士兵直接提升连长合适吗?乔修远和郑玉琨、严重几人也拿不准,不过不提升似乎也不合适,因为他们的战功是依照已经颁布的军功制度算出来的。

乔修远的意思,是选其中一个为连长,其余两个给排长,这样好些。

所以,他们一起拿了名单给李志行看。

李志行拿着名单,看了又看,并问了很多受奖人员的情况,玉琨众人都一一作答。

总的情况是,这次受奖的名单中,汉堂的老人手和玉琨的原手下占比最大,但后来收编的土匪和后招收的新兵也异军突起,占了30%以上的比例!

土匪尚可理解,这些家伙以前就总打仗。可新兵里很多人以前就是拿锄头的农民,有些以前还是修锅补鞋的手艺人,这些人竟然也作战勇敢,立下了赫赫战功!

李志行沉吟了半天,开口说道“看来,我们的“军功狼旗制”发挥了极好的效果!既然这样,我们就要坚定地执行下去!那个3人组,既然战功累积到了连长,我们也不要吝啬,都提连长!不过,我先见见那3个人。”

接着,李志行和郑玉琨召见了这个3人组。

三人很快到来,对李志行和郑玉琨行过礼后,就站着不再说话,形神内敛。

也许血腥的战斗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这三人站在这里,一看就和一般人不一样。

李志行看着三人,很满意。开口说道“很好!我心目中的好兵就是这样的!这次你们3个立下了了不起的功劳,你们个个都是英雄!来,你们说说,是怎么取得这了不起的成绩的?”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两个就说“林震,你杀敌最多,你说。”

林震却说,“方哥、曾哥,你俩出力最多,你俩说。”,三人相互退让。

这时玉琨笑着说“哥,当日方振宗和曾继孝两人,各凭一杆蟒枪,杀敌杀到快累瘫了,却是林震在持枪掩护两人,所以林震杀敌最多,最后还生龙活虎的。”

“哈,林震你这家伙!我记得你以前天天在工厂拧螺丝,当时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能打能拼的英雄!就你说吧。”李志行也笑着说。

原来林震以前是汉堂纱厂的员工,但却不安分,李志行一扩招他就进了队伍,今天终于立下了赫赫战功。

林震这个战斗英雄,在李志行面有点像个孩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开始讲述……

原来,当日库伦伏击战中,这3人的小组先是在山坡上击杀敌人,等最后敌人开始慌乱,林震看出了机会,就说“方哥、曾哥,我看敌人现在已经丧胆,只想着赶快逃出去,这是个立大功的好机会!可咱们身上子弹已经不多了,应该集中起来,交给一人作掩护,另外两人拿出蟒枪,去与敌人去拼杀,准能立大功!”

方振宗和曾继孝一听完全同意,因为林震枪法好,便将子弹给了林震,三人一起冲到山道上,两人拼杀,一人掩护。

结果正如林震所料,敌人都想抓紧时间逃命,根本没心思搏斗,就被凶历的蟒枪刺死不少!个别穷凶极恶的,不是被林震开枪撂倒,就是被他们三人配合收拾了。

三人遂立了大功。

李志行听得不住点头,这事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十分不容易!首先得有胆魄,要在千军万马之中敢于横刀立马!其次,还要战技娴熟。你想啊,那么多急于逃命的敌人,要是没有娴熟的战技,只怕自己先被撂倒了。再就是还要机灵,随时防止远处有人偷袭……,反正,这三人最后都没有受什么要紧的伤,可见都很出色!

“嗯,不错!不错!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我如果给你们一个连,你们能不能保证把他们都训练地跟你们一样?”李志行看着三人问道。

这三人里面只有林震是上等兵,其余方振宗和曾继孝都是二等兵,三人都知道自己会受到奖励,可没想到奖励这么高!所以都非常惊喜,相互望了一下,兴奋地说“师长,我们保证行!”

李志行看着三人,满意地笑了笑,又说“那要给你们一个营呢?”

“啥?一个营!”三人都长大嘴巴。

这跨度太大,3人之前连班长都不是,连长做什么事他们好歹见过,营长需要干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所以没人敢回答。

“哈,就这么定了!我决定给你们三个成立一个特别营,给一半老兵,再放一半新兵。下设3个连,你们三个各担任一个连长,其中一个当营长,我给你们派个副营长。现在,你们三个商量一下,谁来当这个营长?”

这下三人兴奋地脸通红,从小兵直接提营长,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但一下子当营长,谁也没有信心。

最后,方振宗和曾继孝一起说“林震,你脑子活,还读过书,我看这个大官你来当,我俩跟着你干!”

林震也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李志行见状就笑道“既然两个兄弟推举了你,就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放心,不会让你干老虎吃天无处下爪的事。你们3个一起,先进军官培训团培训,培训完了再上任,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带队伍了。”

林震一听,连忙拉着方振宗和曾继孝行礼,齐声喊“谢谢师长!”

这时候郑玉琨笑着说“你们几个,到训练团好好学,学成后我要考核,你们的特别营编在我的2旅,听见没有?尤其是你,林震!”

“报告副师长!一定完成任务!”三人马上挺胸敬礼道。

……

很快,李志行就正式颁布对各位将士的晋升和嘉奖令。调整之后的编制大致如下。

西北边防军第1师       师长      李志行        中将

                   参谋长    乔修远        中将

                   副师长    郑玉琨        少将(加中将衔)

 军官训练团  团长      严  重        少将

     警卫团  团长      刘二旦        中校

          第1旅   旅长      楚溪春        少将(李志行不再兼任)

          第2旅   旅长      郑玉琨(兼)  少将

          第3旅   旅长      韩其武        少将

  骑兵第1加强团   团长      韩养浩        中校

  骑兵第2加强团   团长      彭彦升        中校

          冲锋团   团长      刘  彪        中校

        炮兵1团   团长      吴克仁        少将

        炮兵2团   团长      王冠英        少将

        防空炮团   团长      曾存毅        上校

      航空兵小队   队长      厉如燕(暂任)上校

          辎重团   团长      朴成功        中校

          工兵团   团长      王汉杰        中校

          ……

第1混成旅   旅长      郗月三        少将

第2混成旅   旅长      李福成        少将

骑兵第1旅   旅长      王冠军        少将

骑兵第2旅   旅长      巴特尔        少将

           参谋长      谭守一        上校

           副旅长(兼第2团团长)    彭  程 上校

骑兵第3旅   旅长      高双成        少将

李志行的队伍里,现在有2个中将,10个少将,大部分人都升了官。

因屡立大功,也因为李志行的特别偏爱,巴特尔这个人高马大的蒙古汉子也荣升旅长,与其他几个旅长一起成为李志行的“五虎将”之一。

李志行特意给巴特尔配了两个好帮手。一个是参谋长谭守一,谭是保定的同学,也是军事强学会的成员,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李志行与乔修远商议后,特别调了谭来给巴特尔当参谋长。另外就是提升了原巴特尔手下的2营长彭程当副旅长兼2团长,彭是老护厂队队员,也是李志行的师侄。

至于新提的两个骑兵加强团团长,韩养浩以前是王冠军的副手,也是李志行同期的同学,彭彦升则是以前韩其武的副手,是李志行的师侄。

新成立的防空炮团的团长曾存毅,也是志行的同学,是吴克仁和王冠英两人共同推荐的,技术很好。

情报部门也获得奖励,傅长缨也被从少校提升为中校处长,狄风则提升为少校,并由李志行亲自给狄风秘密发放了一枚勋章。

而田一民,也提升为少校处长,乔修远不再兼任军事信息处处长的职务,由田一民担任。

这次奖励,李志行共奖出去各处的小铺面十几个,良田2000多亩,大洋若干。

店铺和土地,都是奖给军功特别优异的人的。例如林震,李志行让他在一个店铺和若干良田之间挑选,林震这家伙可知道在汉堂新城一个铺面是什么价值,果断选择了店铺,并劝说方振宗也选了店铺。

方振宗这家伙之前是个小土匪,也没啥见识,可是却有看人的眼光,他觉得跟着林震选准没错!所以也选了店铺。

只有曾继孝这家伙,以前是个农民,全家整整11口人,却没有一亩属于自己的土地,终年靠佃种地主家的地过日子。这回,毅然选了100亩地。

其实关于土地奖励,李志行还有规定,那就是:家里人均土地的税后产出,不能超过人均口粮的130%。

这句话是啥意思呢?就是按人均口粮500斤/年计算,曾继孝家有11口人,每年口粮就是5500斤。按说,土地产出超过5500斤,这家人就能活下去。但其实收获后首先需要缴税,假设税收是土地产出的30%,则土地需要产出约7800斤,曾继孝一家才能活下去。

而李志行的政策,是保证大家活下去后,还要有30%的余粮。这样,曾继孝一家每年的土地产出,就应该达到11200斤左右。

那么,产这么多粮食需要多少亩地呢?土地肥瘦不同,若按平均每亩产100斤计算,则需要112亩!所以,112亩就是曾继孝家可以拥有土地的上限。

这是李志行为了防止土地过于集中而采取的措施。

这样,似乎奖赏曾继孝家的100亩地还达不到这个标准,所以李志行特批,给曾继孝又多奖了10亩地。

曾继孝这个以前扛锄头的小伙子,打了一仗下来,家里一下从赤贫变成了中农!

而这个原则,在李志行后来进行的土地改革中,也得以推行,被叫做“五三原则”,就是人均年口粮按500斤计算,人均可拥有土地按完税后有30%的余粮计算,以此来核算每家人可占有的土地面积,然后通过土地的阶梯税收等各种手段,来达成这个目标。

同样受到重赏的,还有高贵滋和他的几个手下。

他们的勋章,都是李志行亲手戴上的。志行还单独设宴,款待了这帮英雄。

李志行亲自给高贵滋和几个手下斟满了酒,然后开玩笑说“贵滋,真是烈火方显真金呐!我以前也去过靖边,岂不知咱靖边也是卧虎藏龙,你和诸位弟兄个个都是了不起的英雄!”

高贵滋闻言立刻站起来大声说“这是因为师长是民族英雄!能随师长沙场报国,我和弟兄们都觉得这辈子活得才有劲!”

高贵滋这话一说完,在座的其他弟兄们立刻也站了起来,齐声说道“愿随师长沙场报国!再苦再难我们也不怕!”

李志行闻言也站起来笑着说道“好!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四十州?这才是我李志行的好兄弟!来,我们共饮此杯!”

李志行非常欣赏高贵滋,高及他手下的弟兄们都得到了同等条件下最高一等的奖赏。而给高配备的一营人马,精干的老兵也足占了三分之二之多。

高贵滋他们的事迹都在队伍里广为传颂,大家一谈起这几个英雄,都砸吧着嘴羡慕地不得了,想着自己啥时也立个大功!

大家都喜气洋洋,士气旺盛。

李志行除了祝贺大家之外,让大家勿忘国恩,赶紧把自己的队伍整编好。

然后,李志行便与乔修远、郑玉琨密议了一整天。

第二天,乔修远作为李志行的代表,与山田弘一一起,秘密去了海参崴,面见立花小一郎大将。

很快,乔修远密电汇报,协议达成。

过了不久,乔修远就亲自带了大批军火回来,这批军火不但又能装备2个旅,而且还多了2000具掷弹筒。后续还有60门防空炮、60门平射炮,5门108mm的重炮将运来!

乔修远可真有本事!要知道108mm的重炮,连日本的一般师团都不装备,立花大将被他忽悠的要从国内运来送给他!

李志行又和日本人达成了什么“卖国协议”,让日本人这么下血本?

因为乔修远这货一去就和日本人打的火热。提到天皇必毕恭毕敬,提到日本文化必心向往之,让日军上下都觉得这是一位“友人”!等他一见到立花小一郎,立刻就惊问立花和日本九州的三池藩是什么关系?

立花小一郎就说,他父亲是三池藩家老立花硕。

乔修远马上开始惊呼!说三池藩是日本名藩之一,立花小一郎大将的家室尊贵,又推断立花一定是华族!立花大将谦虚地说自己并不是华族,只有家主家才是华族。

其实立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日本虽然已维新多年,他也尊为大将,但一个平民出身的人,能被当做华族,他还是感到荣耀。

乔修远便惊呼“我看阁下的气质高贵,其实一点都不比那些华族差!”,立花听了很高兴,先没有说合作的事情,却聊起了三池藩的历史。

乔修远充当了一个高超的“捧哏”,穿插着称赞三池藩历史悠久,立花家家学渊源。立花大将讲的非常高兴,觉得这位乔将军真是集合了中国人的优点,儒雅而博学。

所以立花又请他欣赏自己的书法。

乔修远的点评非常到位,甚至对立花的书法提高很有帮助。又说立花的字,其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字,尤其由立花这样尊贵的人写,意义立刻不同,所以问能不能给他一幅字?

乔修远可以算书法的半个行家,立花大将引为知己,高兴地说“乔将军,您是我认识的第一位中国好朋友,我要送给您一副!”

随即泼墨,写了“春山永照”四字,即象征两人的事业,又象征两人的友谊,落款是“请好友乔修远将军雅正  福冈武夫  立花小一郎”。

乔修远赶快仔细的收了起来,说以后见到此字,就会想起将军的儒雅和风范。

立花大将又请乔修远喝酒,还请了参谋部堂本名木中将和海军的长泽雄少将作陪,乔大少见鬼说鬼话,和几人极其融洽。

最后,乔大少雄心勃勃地提出:在有条件时,我方可以进攻苏军!

立花小一郎心花怒放,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诱中国人进攻苏俄。

双方在十分愉快的氛围下达成了条件。

于是,便有了上面那些军火。

日方的条件是:第一,李志行的部队必须坚守外蒙,决不能让苏俄占领外蒙。第二,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向苏俄进攻。进攻的首要目标,是切断贝加尔湖以东的西伯利亚铁路。条件允许时,与日军一起,沿西伯利亚铁路向西打击苏军。

我方的条件是:第一、需日方援助军火,且必须在20天之内全部到位。第二,中方部队进攻苏俄领土的前提条件是,苏俄已经发动入侵中国领土。第三,由日本牵头,立刻组织一个国际性军事组织,在远东地区对俄作战,这是双方能持续军事合作的前提。第四,日本应发动国际舆论,对苏俄施压。

针对日方的条件,第一条,坚守外蒙,李志行本来就准备做的,如果苏俄胆敢入侵,先崩掉他几个牙再说。

第二条,切断西伯利亚铁路,如果中俄战争真正爆发,这将是隔断苏俄军事力量非常有效的手段,李志行也打算这么干。

如果真能把西伯利亚大铁路全炸了,俄国的国力必定大打折扣,这条铁路,其实就是俄国版的“一带一路”的主动脉。

针对中方的条件,第一条无非是军火,对日方只是费点劲的事情。

第二条,立花无法说服乔修远主动进攻,所以只好同意了。中国军队向来如此,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迂腐信条,他也没有办法。

第三条是乔修远提醒了立花。立花马上动了心思,想拉几个国家进来,而且这个做法很有可能达成,因为协约国军队刚解散不久,而那些国家,没有一个甘心的。

第四条,其实日本已经开始做了。

OK!且看两位大少与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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