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远东地区核弹集装基地
夏风飒爽,蓝天下白云在匆匆飘忽。
才近俄罗斯上午十点,西北风扯着俄罗斯军人的风衣下襟在不住地扑打。
高高的架台上的俄罗斯国旗伸展着三色条带身姿,在广袤的高原展示着国威。
整个核集装基地的轻轨道上不时穿梭着一台台有条不紊的作业机器人。
一个个身着白色防毒服的工作人员也悄无声息地在不同的车间不同的场地忙碌着。
一辆辆军车在车队之间和空旷的场地上来回穿梭。
几辆军用小轿车排成一列顺着绿树成荫的柏油小路徐徐驶向远处,几分钟后嘎然停在了一个小型的军用飞机场。
从车里相继钻出几个身穿军大衣的军人。
他们步履匆匆地来到飞机跑道的尽头站成一列翘首眺望,任凭瑟瑟秋风刮扫着他们的紧绷的面孔。
在人们望穿秋水的仰盼中,灰白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亮点,渐渐地由小变大。
飞机的嗡嗡声传入耳鼓。
一架俄罗斯最先进的FV/R28军用直升机裹着寒气旋着气流缓缓降落在他们的不远处。
随着机舱门徐徐开启,俄罗斯总理矫健利落地从机舱内探身走了出来。
他的随行人员也接着一个个紧跟在其后。
俄罗斯总理干练地走下悬梯和在场的几个军人招了招手,随即在导行人员的引领下钻进了一辆特意停候在那里的高级小轿车里。
所有的车瞬间都齐刷刷地打开了一束束雪白的灯光,在导引车的导引下来到一个介于机场和集装基地之间位置的一个临时搭建的高级军用帐篷前。
总理迅捷地从刚停稳的汽车里钻出来径直走进了帐篷内,其他所有的军人都相继跟了进去。
帐篷里灯火通明。
里面布置了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办公实施,u形的办公桌安置在帐篷中央。
高能空调上一阵阵暖风扑面而来。
在这大北国的深秋之午不免让人感到有雪中送炭的感觉。
而与这温暖如春的室内气息形成反差和鲜明对比的是总理始终挂在脸上的冷峻和刚毅。
他径直走到办公桌的正中央脱去身上的外套大衣,用两只手习惯性地托着桌子坐了下来看了看在场的人抬起手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其他站着的人也都坐下。
还未等所有人都坐稳,总理就皱着眉头郑重其事地问道:
“核弹组装工程进展得怎么样了?”
一个中等个子微胖五十多岁前顶头发已光秃的高鼻子人回答:
“报告总理同志,正在按步骤进行。”
这个人就是此次负责协调各项有关事务的总理办公室临时派驻员奇莫里特。
别看他说话声音不高,但办起事来却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因此深得总理的信任。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可谓是平步青云一帆风顺。
由一个驻中国大使馆的临时协理员,被破格提拔为俄罗斯外交部副部长。
继而由于在处理亚洲事务中颇有建树又被总统任命为俄罗斯战略部部长,前不久又一跃升任为该国副总理兼总统办公室机要事务督参。
他在今天凌晨就被临时派到总理身边专门负责协助俄罗斯总理处理有关具体事宜。
他见总理询问此事就首当其冲地站起来回答说。
“嗯。”
总理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依然没有放松皱着的眉头:
“你能大体上把这项工程的具体步骤向我们大家介绍一下吗?奇莫里特同志。”
奇莫利特当即回答:
“好的,集装核弹需要九道程序在我国要进行高难度的六道基础程序。
第一就是在核弹被送进集装车间后首先要进行核弹的筛选和整理。
由于各国制核的具体参数不一,要通过激光倍速的计算机对所有调运的核弹进行身份验证、聚变量指数测试、集能方程式的校对等等。
并要通过这些数据对所有核弹进行列队、分类、整理,依组进行编排并送入第二个车间。
也就是第二道程序。”
不知是谁惊讶地脱口而出说了一句:
“这么复杂啊。”
“要比造一颗核弹的程序复杂的多。”
奇莫里特接着说:
“第二道程序比第一道程序要求的技术含量更高了。
首先要对从第一车间依组传运过来的核弹进行再次的身份验证,技术参数的验证,并进行依组为单位的核聚变量等各项指数的校对。
不过这里的校对是一种精微确校,以使他们达到整体同步并进行初次集组并联。
由计算机再次确认无误后转入第三道程序,送入第三车间。”
总理用两手托着腮帮聚精会神地听着。
奇莫里特继续指着他身后的大屏讲解:
“第三道程序是一个看似简单实际上复杂的过程。
这个过程就是要将每枚核弹的所有个弹信息资料进行信息汇总并进行综合归纳,严谨判断。
继而根据他们制造形成时的个性差异通过高科技技术手段使之在之前存在的排他性和不相容性,进一步达到同步,形成一个极小的共同体,相凝成一个较大的核弹。
在这个过程中对所有的计算机操作人员极其操作指令要求极高,近似完美,不能有万亿分之零点零零一的误差。
否则或者全组弃核,或者造成毁灭性的事故,损失将无可逆转、无可挽回。”
总理惊诧地:
“会误爆吗?”
“是的。”
奇莫里特看着总理点了点头回答说:
“也许会这样,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如果弃核的话就不仅仅是一组的问题,也许要连带其他组共同短频,也就是一大块核弹将成为黑弹、臭蛋、废弹。
如果不慎出现某个个体早频,也就是提前引爆,那么一切一切,所有的努力将会功亏一篑。
后果不言而喻且不堪设想。”
坐在总理右侧的身着将军服装的军人是俄罗斯核战略总指挥佩可杰将军问:
“第四道程序呢?”
他身宽体大声音洪亮,炯炯有神的双目上那两条浓眉就像当年的开国元勋斯大林的眉毛一样又浓又宽。
他的爱好就是打篮球。
尽管现在六十多岁的身体,已渐感力不从心,但每天总要抽出一点时间来和小伙子们在操场上练上几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