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书名:珠寶奇案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13073字 发布时间:2023-01-23


誘惑的光小說封面.jpg


第九集

谭丽、张朋:(听了欧阳俊杰这些话均疑惑。不仅瞠目结舌、更是惊讶不已。望着欧阳俊杰)......?

欧阳俊杰:(看到张朋和谭丽的神情,深吸了口烟吐出来)...这些,到目前来说...仍只不过是影视剧里不少的片头、片尾曲,也不是汪洋他们告诉我的。但真主旋律的剧情还在演绎中;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其中的主旋律......你谭丽虽然晓得一些......隐隐地晓得一、二。但也终归算是半个知情 人。这半个知情 人——我指的是这的失窃事情。你虽然不能肯定全部,晓得部分也不错......那是因为你老公王若春,还有你的‘好闺蜜’。哦!我说的有点口误,应该是曾经的你、她——你们是曾经的好闺蜜......是的,是曾经的好闺蜜。因为你们已经撕破脸闹翻了,‘好闺蜜’需要加上引号,毕竟那美好、甜蜜的一页,已经是过去的事情——陈慧珊,这一页已经是翻过去了。至于这种关系,往后还能不能重修旧好......你们彼此心里都有隔阂、有心结那就不好说了......

 

说完这些,欧阳俊杰眯着抽烟的眼望向谭丽。张朋听了这些,有些惊讶地从迷惑中会过神来,转过脸望着坐在沙发里的谭丽......谭丽下意识、随意地拢了拢紧身皮衣的胸襟,似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味、深思之中......

 

(画外音加音乐)

有人痛恨过去,有人珍惜过去。痛恨过去是由于留下了不愿回首的斑点;珍惜过去只因为曾经的幸福美好已经错过不再来。但,无任是刻骨铭心的痛,还是心情舒畅的乐,都是不可磨灭的足迹。

谭丽以前曾跟王若春象做特务似的悄悄、隐秘地谈着恋爱,而约会也象接头一般。这样的地下情对于珠宝城的其他同事来说,是神鬼莫测的。在经营珠宝的行业里,其他,别的珠宝店是不是对男女恋爱有严格的规定不晓得,但各自有自身的规章制度的。没规矩就不成方圆。而在这讲规矩和方圆中又有不同。不同在于有基本上的分类:一个是政府主管或经营的;二个是民营珠宝商经营的。谭丽所在的这珠宝城便是香港珠宝商经营的连锁 销售店。这里的规章制度是珠宝城里男女员工之间不允许谈恋爱。男女员工之间谈恋爱是禁忌。或者是延续感情的关系不行,发展成为家庭成员关系就更不用说了。毕竟珠宝城中员工过手、销售的全是贵重宝石、金银产品。一旦男女员工之间扯搭上了工作之外的另一种特殊关系,那么,联手销售操作起来一丢就有可能是至少千万,甚至于上亿元的价值。更因为珠宝行业里有过这样的先例——是不止一次这样的先例。珠宝失窃。珠宝经营行当的规定,与中国公民合法及在法律范畴内适龄男女可以或允许恋爱是扯不上关系的。为什么?说得直透一点,这是一个单位内部自身的硬性规定、铁权所为。这事,你若是跟珠宝城的老板,负责经营这店铺的管理者、经理谈或讲中国公民可以有合法恋爱的权利,这是人之常情......那,你就别端珠宝城工作的饭碗,更别说什么高薪水的工资酬劳,外加福利奖金等等了......在珠宝城,这个经营珠宝金银产品的一亩三分地的世界;这,就是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的铁制度。

在谭丽跟王若春悄悄进行地下情的青涩之初。是很有些懵懂,不了解王若春的。随着时间推移工作中接触他长了,才渐渐了解和发现王若春搞起销售很有一手,她感到,这个平时没怎么关注和注意的男同事...似乎...销售起金银手饰珠宝很有头脑和智慧。蛮精。他销售珠宝手饰蛮成熟蛮有些技巧。可以这么说,他王若春销售金银珠宝技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不管价格多么贵重的珠宝或者金银手饰都能经过他的手卖出去。她看到王若春销售产品的手段也并不是很神秘或者挺复杂。别的同事想的,或者私下地谈的,都是怎么样用心思、花心思把产品揣到顾客身上去-硬性地卖,加甜言蜜语地哄着顾客掏腰包购买。一旦顾客有犹豫,或者扯理由不想购买脸便渐渐冷了。一下就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态和热情难再-降温了的语气。这种形态一下把顾客当上帝,又在不买或暂时不购买金银珠宝里把顾客当作弃置的样子很有......她难言...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王若春却不是这样。他来这工作的时间蛮长,或者说磨砺出的经验也很多。他常常不是先推销产品,而是察言观色揣摩顾客的心理,像对待家里人一样跟顾客谈心建立感情,并且在察颜观色里是以真的诚信和顾客需求为着眼点。顾客若想炫耀么事,他则劝说——你现在并没迫切需要购买这件首饰的事,要是真的必须或者需要的话,我会为您推荐哪款更好更适合,要是没有必须买的话,何必要花冤枉钱勉强买呢。您要是暂时没得必要买又买了,回头想想心里不舒服、难受的还是你自己。看我这人好像蛮那个似的。您要是有这个必要的话,那就买,心里也欣慰、满意的多是不是?这种打亲情销售牌的人,在供求关系人与人中,还真不多。有哪个搞销售的,不是想着自己手里的产品能一下子都卖出去呢?却没有想过;你这样销售,吸引人的亮点有多少?人家若不是真有所需,而你却甜言蜜语硬朝人家顾客怀里揣,恨不得人家顾客立刻掏腰包你才有笑容。是不是也太那个了。这么做的话,你的回头客又能有几多?若你是做长期的生意;而不是掫短水,暂时他 妈的哄一个算一个的话......他这样的销售方法,其实说复杂也不是蛮复杂,反而倒是很简单的,但,一般人却做不到。因这种建立顾客跟销售员之间的,亲情样的关系需要时间。还要些耐心才行。不过,这样的回头客会多些,因为顾客相信你了。感觉你这人不是在忽悠人。这么做的效率必然会形成回头客多的链。人心比人心,人心是否所需,换位思考得人心,以无形而胜有形。这是世上销售大师最高的推销技巧和境界啊!

听了谭丽沉思中如呓语般地回忆,欧阳俊杰、张朋稍楞了下后恍然大悟。瞬间便明白了王若春这么做,显而易见比珠宝销售行业的其他员工销售业绩要稳固的多,也高的多。同理,销售后的服务业绩奖金也同样是水涨船高。这么工作或为顾客服务的前提,必须要有时间的积累;而不是如打乒乓球似的短板快冲,是象跟人下围棋般一步步来,否则布局没搞好就会满盘皆输,即便胸有成竹,也会在满怀信心中一不留神便失败。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另外,还需要人的品行要正。有了这些,才能够建立诚信。这就不难想到,王若春为什么销售的业绩跟奖金,比珠宝城的其他男女同事高很多了。

 

欧阳俊杰:(不由得喃喃地)成就就是谦虚者前进的阶梯,也是骄傲者后退的滑梯。

张朋:(也忍不住低语道)是呵。你若要喜爱自己的价值,你就得给世界创造价值。

 

(旁白)

谭丽仍娓娓而谈地说着。没多久,因我跟他彼此之间地下情,或者说恋爱关系的深入;大概也就在一年左右吧。王若春是因她的姿色;也许还有可能是因为她跟陈慧珊的那种亲密关系。而她则是心仪,不单单是羡慕王若春这些工作业绩和为人蛮精,长相跟身材也蛮帅的。私下确立了恋爱关系后,便着手开始死心塌地地联手销售起了珠宝。我们也晓得这样犯了行规,珠宝城里的其他同事,虽然有不少投过来羡慕中带疑惑的目光,尤其是对王若春。可是...话又说回来,其实推销金银手饰和珠宝产品我和王若春做的,跟其他的同事一样。你们也晓得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柜台里跟挑选的顾客隔着柜台面对面买卖交易的,也没么事隐秘可言。但,就是方式方法不一样——因人而异吧。这因人而异的做法就是跟其他的同事不一样,想把产品卖出去就千方百计地动心思、想心思,甜言蜜语说尽好话,还带点硬性地把产品往顾客怀里塞。至于我跟王若春的这种地下情般的关系,同事也基本上是在疑惑中猜也没个证据。其他的同事也有跟我这种情况差不多的地下情。不也都猜测中么?不过这种事不明了,谁也不会就这事公然说三道四。我俩的保密做得还行,不错。哪个吃饱了撑的,没得事找事求证个么事呢。他跟我一样,我们在没有走进婚姻殿堂前,是打死也不会说已经在恋爱事情的。

 

(黑白镜头加音乐)

谭丽:我记得那是蛮久以前的一个午休的时候。当时已经是夏天吧,天蛮热。你们也晓得这的夏天,那热的时候是个么样子;太阳的脸早就过了春风化雨般滋润人舒适的身心,而是炽热地火爆。外边是刚下过一场雨就又出了太阳,好象还有点雨丝在飘的太阳雨。不光是热,还很有些闷热的那种天气;因下了些雨又出了太阳就把热气蒸发出来了,人就好象在热烘烘的蒸笼里似的。温度好象已经达到了四十二度的高温,天气预报却仍报的是三十八度高温。这,在武汉的人都习以为常了,也感觉的到;就算再高的温度,天气预报也没报过超四十度以上的事。外边的温度这样,我和王若春在里面有空调倒是感到还蛮舒服的。

 

张朋、欧阳俊杰身有同感微微一笑,要是天气预报报了四十度以上那还得了——那工作做事的人都要躲去防暑降温不做事了。

 

(黑白镜头加音乐)

谭丽:当时我跟王若春坐在休息室的门口,王若春便懒洋洋地手指销售大厅里的顾客,教我怎么样才能更确切、更好地对顾客察言观色,同时揣摩这些人的心理,是真想购买,还是前来打点咨询的。因为售卖珠宝的店有很多。顾客进店,并不一定就都是想买的,这其中就有个货比三家的比较,或者说选择;真正的好东西-古董类不会出现在珠宝销售行业中,那是有私藏的人拿去古董鉴定或拍卖场去了。虽然我们销售的金银珠宝,都经过权威机构严格鉴定真假和品相了,相对来说也是经过工艺加工过的产品东西。通过这种看看,或者透视。哪个男的是真要出手购买珠宝饰品的,哪些只是挂眼科——顺便看看,不一定会购买,蹓跶蹓跶随意逛逛的闲人。哪个女人只是半瓢水的水平,却还发诈;明明不懂还佯装很懂似的,装模作样讨价还价,化的妆胭脂口红虽然蛮靓丽,擦的粉却在激动地抖动中像花粉落在香体上。又或者是这人想办么事情,一些办事机构是有八小时上、下班时间的,而想办事情的人,想去的话时间又还没到,就在这百无聊耐磨时间的人......我当时感到蛮惊诧,不是惊讶而是诧异。我发现,王若春在大多数情况下,说的竟然还蛮象那么回事,甚至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这时候我心里的疑惑也在慢慢地雾化,犹如午后下过的一场太阳雨,虽散发了一些热力,但雨水蒸出的片片雾气仍存在,只待阳光经历过风雨后再绽放绚丽的彩虹。我小时就那种感觉......感觉心里跟天边一样——云朵飘去,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生灵认知一个从混沌回归到清新的新世界。我说的这...当时也是春过夏初的气候。春向夏天的门槛走,下一场雨就会更热一次的梅雨季节,要是秋天往冬天走,那下一声雨只会渐渐地感到冷一次......

 

听谭丽说了这些,张朋不由得望了欧阳俊杰一眼:这个感到渐寒渐冷的插曲,在慢慢拉开帷幕呵。

 

(黑白镜头加音乐)

谭丽:当时老板,也就是我们经理张铮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我想了下,就故意问王若春。哎,那......你看看我们的张老板是想做么事?或者说他做了什么?王若春便侧过头去看了看,一副信心百倍的样,老板穿的衣服袖口和前襟都湿了,我看,一定是刚刚洗过了手的...而且,他头上的边分发...本来是梳理得很随意、还抺了头油类的护发品,显得蛮风度翩翩,绅士味十足的。但现在看上去却有些绫乱,从绅士味中分解出了些许地风流,那么,这风度翩翩地潇洒里自然就打了些折扣,显出有点颓废的样。他洗手也洗的...不是因为马虎,而是在匆匆忙忙中洗的有点急。我看,你也看到过他,平时那君子坦荡荡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的;可现如今...他的脸已经不是那种样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一般心里装着事,又想在匆忙里不想让人看出来,大都是这个样子。看上去和蔼可亲,却非常的假,哼哼,真他 妈的假得可爱。象大海平静的海面下汹涌的暗流——象回旋有力的一不小心就会吞噬舰船和人的暗流。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他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是刚刚做了件不想让人晓得的,或者说很见不得人的事情。事情既然做了,又想极力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便故作轻松了。但他的脸色从一丝不安中又带点欣慰的样。这只能,也只是说明他虽感到不安,却从不安中得到了一些满足。我当时很玩味地望着王若春,是么。你竟然能看出这些,忽悠我、蒙我的吧?他当时还故作高深的样,右手指头竖挡在嘴唇边轻‘嘘’了下。我嗤了声,你这二尺长的笛子——神吹吧你。王若春当时嘴一呡眯眼微微一笑,这么说,你不相信我的判断了?那这样,若是你不相信的话...你去跟他请个带薪的事假试试,他眼下想为了叫自己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自如、很轻松,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肯定会装淡定答应你的。信不信,你试下不就晓得了。我当时看到王若春那蛮自信,或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就想,你就装逼吧。我倒要看看,你牛逼吹了圆不了场的吃瘪相。就冷不丁走到老板张铮的面前说,张经理......张铮一楞......?但也只是稍微楞了片刻。嗯,什么事?我当时便故作有点为难地说,老板,我明天家里......有点急事,你看能不能给个假?张铮立刻就显得极为有风度、极为讲和谐、极为能体贴般地双眉舒展地微笑说啊!行哪。我高兴欣慰又稍微皱眉,多谢张经理,多谢张老板。可是......张铮不经意地,抬起右手抺了抺有点儿绫乱的头发。我已经同意,答应你了。你又可是什么呵?我的假,多谢张经理准了。可是......可是我的工资岂不是也会扣?张铮没犹豫,立马就说你的担心是有点儿......不过你放心吧,不会扣的。谁家里没点事呢,人之常情嘛。张铮说完就继续往前走。我当时心想,这王若春简直是太厉害,也太狠辣了。只几眼就真看穿了老板的心思!...那,就太多谢老板的体贴了。张铮打着哈哈...嗯,好的好的。我转过身,却看到不远处,原本坐着的王若春扛着桶纯净水走了过来。就又纳闷儿,他-王若春这是想干什么?此时此刻王若春的样却很有些古怪,既莫名其妙又莫测高深,象是宇宙中的黑洞,叫人极尽想像也抓不住个所以然。或者说叫人看不透。王若春微笑中迎向老板张铮,老板,我帮你把办公室里的水换了吧?本来神态还有点自若的张铮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急忙加慌乱地拦住王若春:“哎!哎!哎!不用不用,我那桶还有很多水呢。再说了,若要换的话,也不用麻烦你呵,那是保洁的工作呵。说完就转身,一个人回了办公室。我感到有些奇怪莫名地调侃王若春,哎,你...这又是哼的哪个调,唱的哪出戏呵?王若春则立马收敛起他奉承人般讨喜的笑,压低声音有些神神秘秘地,张老板或许刚才......有可能杀了人!我满心质疑地望着他...我看你有点儿神经病。这种事可不能乱猜瞎说的,人命关天可是大事。嗤!信口开河,我不信!你不信?说我信口开河瞎说乱猜?那,这样。那我们就晚上见识见识了再说罢。这大白天的不行,太显眼......

 

张朋:(在一旁忍不住打断了谭丽的话,因难以置信)晚上你们还真的去跟踪老板了?

欧阳俊杰:(眯着眼)你继续......这个故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虽然跟我预料有些差不多,不过嘛......还是勾起了我...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这,不过是像《红楼梦》里一道谜语的谜面罢了。尽管我掌握......或者说...晓得了一些事情;但,你能够说出来,等我们把这事情...搞得有些水落石出了...对你以后只会有好处的。

谭丽:(望了欧阳俊杰一眼)...能给我支烟么?

欧阳俊杰慵懒地伸手从怀里掏出盒烟。抽出支烟递给她,也递根张朋。并为她点上烟,自己也叼根烟点燃抽了一口。

 

(独白)

眼下这种情况,她能说些出来,说明这女人还算能为自己想到后路的聪明人。总比什么都不说,若是查出来更不妙要好点。

 

(画外音及黑白中镜头推移)

晚上,谭丽随着王若春看是不是那么回事。王若春将黑色的小面包车停在珠宝城对面的街道旁边,因这里是老城区,据历史记载或武昌老图片显示,这司门口曾因蛇山阻隔,人们若想从解放路上段路,到解放路的下段路必须要翻过蛇山,也就是说先需要爬上蛇山,才能下山到解放路的下段路,实在是极不方便。解放后才截断了蛇山打通了道路,及五十年代因需要修建长江大桥才更顺畅了一些。但,因长江大桥是在前苏联专家援助中建造的公铁两用桥,引桥也是依龟、蛇二山的山体修建。汉阳引桥段不存在原有的街道,可顺山势修路。而武昌段引桥处却有,是解放路司门口旧城街道——历史遗留下来的、曾经的武昌城繁华的老城区。上桥的长阶梯两边有公路和铁路四个桥墩依山体而建,均处于解放路的老城区路上;虽然建造武汉长江大桥创造了自古以来壮举,武汉长江大桥成为新中国成立后万里长江第一大桥。打破了长江南北两岸原来只能选择坐船到江对岸的历史,亦实现了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成为京广铁路的主动脉,南来北往车辆的纽带。此格局的改变具有特别重要的历史意义。但,这也造就、形成了一种固有的无法变通、难以变通武昌引桥段,解放路司门口这部分路很狭窄的现状。就是因为有四个依山体而建的公、铁路桥墩处于解放路的老城区路上,路若想拓宽,就需要动武昌引桥处的蛇山山体,那就会给长江大桥武昌段带来巨大的影响。是拓展不了的。这条路已经形成这样,面包车或轿车若白天车辆停路边就很打眼,很明显。

晚上看上去就自然一些,不会引人注目。但季节已经是初夏,来来往往的人固然不少。俩人就此监视着老板张铮的行踪。谭丽心里也是半信半疑,感觉王若春说的有些不靠谱。不过也想看看是否如他那般地信口开河。要相信一个人的判断能力仅仅一次是不够的。也许是偶然,或者是碰巧呢。尽管白天王若春猜测的令她看到似乎象那么回事,可毕竟没看到真的就是那样。没贻人口实。

此时,谭丽心中的怕、心中担心、心中疑虑还是有一点的。但她,也不想因害怕阴影而把心灵的灯吹灭了。白天的光明和夜色里的霓虹是不同的。尽管呈现出的都是光,但白天、黑夜,一个是自然的光亮,另个是人为的光电。只是如今才有了电灯,那没灯只是烛光的时代、历史呢。白日有太阳照耀,黑夜是月亮俯视。如果说白昼是天堂飞来的白鹤,它从东方给人带来喜讯。那么看夜晚就像地狱飘来的魂魄,它从西方给人带来恐怖。太阳总从东方升起到夕阳西下让位于月亮,黄昏作为分界,令阳光对人的照耀短得就像是一句誓言。

王若春坐在车里说:白天那会儿,也就是在你跟张铮说话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张铮的皮鞋缝隙里有些黏稠的东西,看上去极像是快干涸的血迹。更因张铮的皮鞋擦的锃亮,所以我能看到在黑的光中反衬的蛮明显,要是他穿的皮鞋本身就有灰尘或者是蛮脏,就不会那样了。王若春当时就把他看到和想到的所有线索,都归纳般地、综合地、串联地理了一下;还作了个演绎般地、蛮大胆的推断——张铮极有可能...在作案或者是行凶后手上沾染了一些血迹,才在他办公室里面的独立卫生间里仓促地洗了手,在洗手洗脸时弄湿了衣袖和衣服的前襟。但他却忽略了自己零乱的头发没梳理好,还有就是,他裤子前边的拉链也没拉好。为么事他张铮穿着不那么紧身的,而且,还是比较宽松的西裤,我还能够看到他的裤子拉链没拉好呢?因季节不是秋冬季,是春夏季节,这季节一般是穿轻薄面料衣裤的。他的皮带系得也比较松,裤子的布料不是硬而是软的面料;其一,他穿的不是带毛料的那种裤子,是很薄面料的裤子。其二,他的皮带系得也比较松。所以,我就看到他裤子的拉链头是拉到一半露出来的了。

那么,想一下。一般的男人和女人在么样的情况,或者说情形里才没有那么从容不迫地淡定样,而是恰恰相反地惊慌失措呢?再或者这么说,心态和心境正好相反?心态并不镇定自若的情况下才会这样?......我们的张铮老板作为这里管我们的头,顶尖的上司和领导同志,即使在召开店里全体员工会议,或者管理层会议上是那么道貌岸然、光彩照人、幽默风趣还谈笑风生,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显大度优雅的气派——说句不客气的话,那也只是他很浅显层次的表现,是在装腔作势、是在装模作样。他的文化层次也就那样,高不到哪里去。作为一店之长的老板-经理,他即使不想也必须那样做。不管是对他管理下员工,还是对上边的领导。要是不那样就说不过去,一点儿当老板、作为领导的样子都没有怎么行。何况,他还要面对他的上级老板和管理层。他张铮老板在这要镇住场子就必须那样,这跟他的心态是不是蛮成熟,为人处世是不是蛮练达,或者还可以不是一码事。他还不属于气定神闲,遇事波澜不惊类的人。

 

(旁白加音乐)

欧阳俊杰、张朋听谭丽说到这,心里不由得一紧,没料到这王若春的心思这么细腻城府这么深。

 

(画外音)

王若春说,他之所以假装献殷勤地想给他办公室送水,其实就是在刺激和试探张铮——看看他办公室里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想刺探张铮办公室里的玄机和奥妙。这没着没落的背后叫他感到蛮好奇;就像是,就仿佛一个远古的图腾,催使你、吸引你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的想像,一窥其中迷人的、未知的底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究竟呢?

说到这,谭丽轻吸了口烟,嗫着鲜艳口红成 ‘O’形的嘴唇缓缓吹出。

(谭丽吐气如兰合着淡淡烟气飘浮在两人面前。或许坐的有点久了,就换了下靠坐沙发的姿势,直了直纤细的小蛮腰,右腿跷在左腿上)

 

欧阳俊杰深吸了口烟,望向烟夹在手指间的张朋,颇具玩味性地微微一笑。有意思,似乎越来越有点意思了。

 

(画外音及黑白中镜头推移)

还有,王若春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推断,下午的时候,他让我去了一趟珠宝城里的监控室,说,你就假称自己的钱包丢了,叫保安把上午的录像重放一遍,看看到底是么回事。我看了下监控,发现确实是有个女人进了张铮的经理办公室,但没看到那女人出来!这个女人的头发是暗黄色的。穿着一件红T恤和......跟我一样的黑色皮裙。我看到这,心里稍微就楞了下,没想到王若春推断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若是真有行凶的事,那被害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凌晨2点多的时候,谭丽有些疲倦地靠在车的副驾驶上,缓缓地说我们报警不就得了,为么事要自己跟踪阿?

王若春自嘲般‘嗤’地一笑,哼哼!虽说我猜到了,可这毕竟是没凭没据没着没落的事呵;说白了,也只能说还是虚的。是绚丽多彩的雨后彩虹,更是仙境样的海市蜃楼。那问题的关键点在哪?是一点么事都没看到啊。要是这么唐突地行事。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么?你不怕张铮-张老板撕开友善的假面具,倒打一耙还反咬一口,说你在诽谤、诬陷他呵?我王若春,可不会,也不想做他设下的局里的案板上的肉俎。我说是说了,猜也猜到了。可你哪只眼睛看到张铮确实是行凶杀人了?你看到尸体了?对于一个谜,只要你抓住它的关键,它就不再是个谜,而只是一个逐步明朗的问题。捉偷情要捉双,捉小偷要捉脏。

谭丽沉思想了下,脑子中的机器这时飞快地梭动着,来来回回地像点阵打印机。她把看到的关节点反复地在大脑中过滤着;拉出一块,缩回一块;又拉出一块,再缩回一块......感到王若春说的还象那么回事。他说的一切都不仅仅停留在推论和推断那部分,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那么事都谈不上。

这时,王若春揉了揉谭丽的头发,若是张铮真的杀了人,我想,他今晚就一定会回来的。白天里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把尸体偷偷地运出去,晚上便可以展现他幽暗心灵的艺术杰作了。谭丽听了他这话,不由侧过脸,若老板真是杀了人,还能说是幽暗里的艺术杰作?哼!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在俩人正在车里说着的时候,王若春说了声:嘘,别作声。俩人在车里放眼看去,都看见了一条黑影鬼鬼崇崇地出现在街道边。很内行,似乎轻车熟路地到了珠宝城。黑影鬼鬼崇崇地到了后,便一闪地打开一旁的侧门很快地钻了进去。没多大一会儿,黑影就拖着一个长形的袋子出来了。谭丽有些惊讶地望了王若春一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兴奋起来。你还真是个鬼灵精呵。他来了!快,我们报警,让警察来抓他!

别急呀,慌个么事。说了这话,王若春却做的......让谭丽很有些不解或困惑。王若春来了个《十万个为什么?》的举动——只见他拉起卫衣的帽子往头上一套,把自己的头、脸遮挡住,便从车的后座里摸出一根粗木棍下了车。虽然是在晚上,也有点路灯之光正好照在那黑影上——张铮,嗅觉灵敏地感到了身后似乎有异常的动静,刚刚才一转头,还没有在晚上神秘的幕中搞清楚所以然的状况,就被突如其来痛打落水狗般的一闷棍,砸在来不及反应的头上——这一下打的真如五雷轰顶,他此时眼中肯定已经眼冒金花加眼光缭乱,于五彩缤纷中分不清是天上还是人间了。

做了这事,王若春似乎稍歪了下头。嘴角扯起了一丝无声的痴痴地、傻傻地、呆呆地、怪怪地笑容。这笑容在路边白炽灯那苍白之光的映衬下,像魑魅魍魉似的瘆人;虽蛮瘆人,但还不像香港片中行尸走肉僵尸般地吓死人。张铮猛然间猝不及防受此重创袭击,‘啊!’了一声,犹如新世纪摧毁了旧世纪般地哀叫。顷刻间,身躯如被坚硬的长城砖砸了一般,强虏灰飞烟灭轰然倒塌,软软地倒在地上。

谭丽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楞住了,等稍缓过神来镇定片刻便怒怼王若春,王若春!你这是干什么呵,是有病还是疯了你?

王若春经谭丽这么一呵斥,似乎恢复了点理智,扯下罩着头和脸的卫衣帽子,对谭丽挑了挑眉毛,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你以为我是情难自控,是神经了?要是有人替我们背黑锅的话,你不想发财吗?这样的机会可是不蛮多,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非常难得的缘份哦。 他张铮-张老板平时威风凛凛、风光无限、颐指气使,用他的强大权利的是老子的主,想扣就扣老子的工资跟奖金,老子在他面前——就像他 妈的狗奴才似的,销售工作的业绩比其他的人都好和高,也那样地对老子;现在的他就是老子的俘虏,老子倒要看看,他还怎么道貌岸然的风光旖 旎,撕了他的风景如画。哼!君子报仇十年都不嫌晚。

 

(旁白)

听谭丽说到这里,欧阳俊杰吸了口烟并缓缓地吐出个烟圈。他已经明白了,张朋却仍然有些不明所以然疑惑地望着。从谭丽说的这番话里,欧阳俊杰有点玩味的表情中呈现出所料如此,原来如此的神态......王若春之所以不让谭丽报警,是因为...是因为王若春断定张铮会来运走尸体。而做这件事就必须,很有必要要关闭珠宝城里的防盗系统,也就是说不关闭监控、摄像头是不行的。只有这样,或者只有这么做,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窃珠宝城里的珠宝;也只有这样,才是万全之策,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和证据。珠宝城被盗,是张铮不得不报案的使命、义务和责任。否则,这件大事跟他这个做经理的管理责任人-作为珠宝城的老板脱不了干系,太说不过去。作为这里的最高责任管理人,跟上级老板交不了差不说还会重责于他——降职加处罚并举。

这个珠宝城里的被盗案看似有点水落石出的端倪。可还存在着...另一种眼下还难以说出来、隐藏着的事情,或者说存在着另一帮员工的所作所为。至少欧阳俊杰仍觉得事情还远没那么简单的......眼下先把谭丽这边说的弄清...搞清楚再说。欧阳俊杰将思索中的思绪从联想中拉回到目前,仍玩味、悠闲地抽着烟,眼中却发出一丝厉芒射向谭丽......

谭丽每天手里都捧着无数的珠宝。嫣然一笑恰似桃花盛开,灿烂如春热情似火地为别人拿,帮别人挑;将极具诱 惑力的珠宝呈现在顾客面前。却从来没有想过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天,这些珠宝会在某种机缘或者巧合中都属于自己。不是呈现给顾客的虚幻,看着拥有却抓不实。看是看的见,感是感觉的到,却如风、如雾、如云般从眼帘飘走。看着放光,却如火般抓不了。像琼楼玉宇,构筑小楼又东风的美好想像;更似海市蜃楼,虽超凡脱俗一望显红尘之外天外天仙境。却是云的前生,雾里今生的故事。恰如风吹云淡春逝去。迎来夏日里玫瑰的芬芳。谭丽拿走了珠宝城里大厅柜台中自己喜欢的所有金饰钻戒,方感到这样才算是从虚幻的教条理论,走回到实用主义。

而王若春呢,却只拿了一件老板办公室保险柜里的蝴蝶。这件东西可不简单,不是一般的不简单——它是一件质量极其上乘、品质超群、价值连城,甚至是难以估量的由蓝翡翠精雕细琢而成,放射着迷人光芒的蝴蝶,若你是见多识广、或者博览群书之人,不会没听说过‘祖母绿’钻石的珍贵名头;或者说,老佛爷慈禧皇太后死后口里含着的‘夜明珠’被盗墓的盗贼偷走的事情吧......这是谭丽工作这么久,接触的珠宝首饰之多中看到的最稀罕、最昂贵、最夺目、最亮脑的——蓝翡翠蝴蝶——它更是难得一见,是极致玻璃中的皇后啊!它水份十足、晶莹剔透。即便在昏暗微弱之光影里,或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如慈禧皇太后死后口里含着的‘夜明珠’般闪烁着蓝蓝纯粹的稀世荧芒。这种没暴殄的天物,人间能得几回闻?非寻常金银珍宝可比,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谭丽看到这样的宝贝,内心震颤惊讶中不由得地震般激动。哦唷!这样的好东西,可真是人间少有呵。这值多少钱?王若春如鉴赏宝物的鉴赏专家般,很细致地欣赏着手上流转着水光的蓝翡翠蝴蝶。这个。嗯...这个我估计最,最,最低的估价应该就在千万元人民币往上走了。要知道真正的极品宝贝和好货是无价的,一般的宝贝是有价无市。也就是说你拿着钱存心想购买也买不到,是需要靠机缘获得的。比如说一些旷世古董、比如说某些珍贵秘籍,只存在于史籍和传说中。有缘千里来相会就可遇可求,无缘就是不可遇求不到了。哪怕近在眼前却也难识。这个...啧啧啧,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啊!

谭丽看王若春这副样子,有点不屑。看你这样,还真像个鉴宝专家似的。依我看,你懂是懂得点珠宝鉴赏,也用不着装模作样地作秀吧?嗤!

王若春没侧过脸,仍看着这宝贝。既然你不懂,还说我在装模作样,那我就为你科普一下子金融和珠宝的知识吧。货币有许多种,比如说:人民币、美元、英镑、欧元、法朗、泰铢......等等太多,基本上都是国家金融权利机构印刷的纸币,而硬币有零分子钱或者银元,还有就是金砖、金条类。用这些钱可以购买很多东西。纸钱或者说银元就需要一大堆,才能够购置一栋豪华象样的房子,或者轿车。要是用金银珍宝之类购买呢,可能几根金条或者一块金砖就足以搞定,购买了。那么,一个价值连城的极品宝贝,不好估价钻石、玛瑙、翡翠、夜明珠等等无价之宝又是什么概念呢?——要是出手购买的话,就能买下一架超豪华、奢侈的飞机、公馆、别墅、跑车,或者一条商业街。这区别小吗?是区别大了,太大了!好了,现在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们走吧。

王若春、谭丽不动声色在夜深沉的幕里走出珠宝城,径直坐进对街的车......

张朋吸了口烟吐出,静静地听谭丽叙述着很出乎意料、离奇有趣、令人费解又叫人遐想连翩的这些事。这些故事虽然有些离奇,就是叫人怎么也想不到,作为员工会对老板采取这样的...动机和行为。他想探寻这血色迷雾中的究竟——谜底。

 

(画外音)

这是初夏的另一个清晨,晨曦将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拥进怀抱,让来来往往或休闲、或上班的男男女女走在路上倍感温馨、释放希望。王若春此时此刻的心情正驰骋在希望的田野上。从惬意中醒来准备起床的他与谭丽的地下情——热恋的有段时间了,他们的同事,还有上面的头谁也不晓得俩人竟已经润物细无声地同居了。这是不能,也断然不便公开让人知晓的事。要是晓得了,触犯了珠宝城男女同事之间绝对不允许谈恋爱,杜绝男女同事进婚姻的殿堂成事实夫妻的铁律那还得了。不说会扣几亩红高梁,至少也会叫他们少几两银子。或者再严重的处理结果便是被管理层、老板开除。青春男女在一起工作上下班相处的时间久了,怎么可能,哪会不产生一些感情呢。人非草木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嘛。产生了感情进入了恋爱的节奏应该是蛮正常,很自然的事。然而,有先例在前,就因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导致珠宝店发生了失窃的事。若是说这样的规定极为不人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规定如此也是防患于未然。然而,若是没人有此动机那还罢了,要是有人起了贪财舞弊的心思,若想防的话-怎么防?清规戒律是外在的硬件,防的了一时,防不了永远。人心素质是内在的软件,不防一时,品德在久远。

一个人的品德是可以永存的,而财富每天都在从一个人手中到另个人的手中更换主人。

醒来准备起床的王若春被谭丽拉住,亲爱的老公——我们现在已经有这么多的钱,还用的着跑去上班吗?我看,还不如投资做点什么生意,一边赚钱一边旅游,享受享受一下自由的生活呢。

王若春狡黠一笑地望着她。享受享受一下自由的生活?哼哼!我说你这女人看着挺漂亮,颜值倒是蛮高的,可是你的头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呵?若是不上班,那不等于低调地炫耀,告诉别人我们的手段高明,搞了珠宝城里的珠宝,做贼心虚欲盖弥彰地想躲避开溜?噫,你这说的还真是...像那么回事。鬼精灵。那我们走吧。谭丽立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起身有点急丰满的胸脯不禁一抖。

可王若春却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地摇了摇头,我说呵......唉,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呵!我上班是正常的、必须的。可,你要是去的话那是么回事啊?依我看呐,你的这脑子还真是不怎么样;跟你合作干点事还真叫人不放心,也不省心。未必你的记性就这么差劲?我去上班还说的过去,可你昨天还跟老板请过事假;说今天家里有点急事,老板也答应过你,并且说不会扣你的工资和奖金么?你跟我一起,这样赶巴巴地去上班是么回事啊?别人就不会起疑心,不怀疑你是去探查风声的?你想想这正常么?合理么?你...怎么把这茬事都忘的一干二净了!我还真是服了你了,昨天的事今天就忘,竟然连这点记性都没有。

哎哟,你看看我这记性!简直是......我倒是高兴非常、兴奋过度得昏了头了,怎么竟把这关键的事给忘了。嗐!谭丽此时对王若春心思缜密的脑袋瓜子简直钦佩的五体投地,心服口服暗想,没想到这么个大男人心思比女人都细。一般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大礼而不拘泥于小节的,可这王若春却不同,很不一样。脑子里想的问题怎么会如此地周密。这,让她感到太惊讶和意外了。

王若春对着衣柜的镜子迅速地穿好衣裤,哎,我说。把珠宝收拾好,放在稳妥的地方,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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