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韩冰晶：（很随意地）有事吗？
（画外音/音乐）
韩冰晶望着面前一头披肩卷发、脸庞消瘦，微笑中如雕刀动过的高鼻梁；虽微笑却内里又显冷俊的欧阳俊杰。这微笑不是皮笑肉不笑，而令她隐隐感到像笑里藏刀似的；有点怪怪的不舒服之感。欧阳俊杰说想找她还想了解一些事情。韩冰晶也大概估计到俩人来的意思。这么长时间店里失窃的事都没破，她跟珠宝城的其他人一样，对欧阳俊杰及张朋的一次次询问，无上班和下班时的调查...可以说不仅见怪不怪，甚至于内心厌烦中都有些疲乏了。
欧阳俊杰（仍微笑着）...没办法，又来打扰您了，还望...您见谅。
韩冰晶：你们......请进吧，你们先问过我的，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了解什么，知道的也不多。
98.日。休息室内
欧阳俊杰和张朋随韩冰晶进房间后，韩冰晶手一指旁边的皮沙发示意他们坐下说。
欧阳俊杰：（刚坐下随口便问道）...嗯...我听说你跟习欣...还有刘世强他们一起去北京旅游过？
韩冰晶：是呵，那次是我们公司组织的，是员工福利。每年不定期都会有带薪出去旅游的。别的...经营还可以的公司也有相似的福利事情呵。有的员工是积攒的休假，有的是享受年终休假。大同小异，效益还行的单位都差不多。（韩冰晶拢了拢耳边的飘散长发，未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旁白）
张朋听了韩冰晶这话也微微一笑，点点头。不废话地说，效益还行的单位或公司的确如此，但效益一般般或者不怎么样的单位就难说了。如有些国营企业和小私人企业哪会有这种事。除了干销售业务的、或者管理层、或某特殊的技工有经常出差的事情或休假，一般是难有这种事情的。因自己就是从国营单位出来的-身有同感。
欧阳俊杰：北京的风景和名胜古迹...是非常令人在愉快里感到惬意流连忘返的。（侧过脸对张朋）哎， 我们上次去北京是不是还着了招？
张朋：（不解地想了想，不知欧阳俊杰到底指的，或者说的是什么事情）？......
欧阳俊杰：（微眯了下眼又睁大）怎么，你忘记了？一次是在天安 门广场；一次是在去香山......
张朋：......哦！
（旁白）
（经欧阳俊杰这么一说，张朋才似乎回忆起什么来，禁不住地想笑了。只是他憋着想不笑，可此时脸上的表情很搞笑，皱在一起像猩猩的脸似的，不是哭笑不得，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韩冰晶：......你们去北京那一趟怎么啦？（韩冰晶见张朋听欧阳俊杰的话后，有种怪怪的样子，或者表情。猜不出碰到了什么事，不就是旅游找消化散散心玩了一趟嘛）
欧阳俊杰：我们那一次去北京玩嘛......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旁白）
韩冰晶听欧阳俊杰嘴里冷不丁吐出了这首诗，仍是不得要领地一头雾水，甚至于有点......不就是玩了趙北京么，还玩出了个么奇闻花样？
韩冰晶：...嗤！你们玩了趟北京，是把定陵里的东西...搞到手了，还是...把长陵里的宝贝...弄了，或者说...是把故宫博物院的...奇珍异宝古玩意骗到手了？
（旁白）
韩冰晶虽不清楚，也不想弄明白。不就是玩了趟北京么，还搞得故作神秘有点嘚瑟的样子。旅游嘛，出去透口气，看下风光随意地逛，吃吃喝喝，品尝一下当地的美食、独特的滋味...除了这些，一个大男人留着个短发，还能玩出像女人长发上变出的花、束出的朵不成？她坐在俩人一旁，芬芳四溢化妆还算精致的脸上，带有点搞笑般地微笑；表情虽是询问的表情，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或不屑。
欧阳俊杰：（眯了下眼，颇具艺术味地头摆了摆披肩的卷发微笑着）你韩冰晶女士说的这些，或者...说猜的这些，再或者说...你认为的这些，那可是不得了的壮举呵，是盗墓贼...或者说，是江洋大盗玩的活，是这些人行使的勾当呵。我们常人的胆子还没能包住天...也没有那么肥呢。你这样的说法呵呵...那简直就是太高抬我们这些良民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呀。
张朋也明白过来，望了眼欧阳俊杰；意思是-算了吧，有什么可说的。若是说出来还落得个被嘲笑的尴尬，欧阳俊杰看到他这眼神，当然悟出了张朋眼神的含义。
欧阳俊杰：（顿了顿，不经意地）不过......有人认为......你们那次...去北京游玩...饱览名胜古迹和美丽的风景虽然不少，挥手潇洒丢钱，似乎......似乎也不少的。是吧？
韩冰晶：（眨了眨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韩冰晶不解地望着欧阳俊杰。这话包含的意思不正常，很不正常。好像话里有话。
欧阳俊杰：也就是说，你们那次......到北京玩了一趟，旅游了一下，所购买物品消费的额度，也就是花的钱有极不合理的地方。（欧阳俊杰感受到韩冰晶投来的注视自己的目光，微眯着眼睛并没看她，若有所思，而非若无其事带着郑重的口气说道。语气缓慢也沉）
韩冰晶：（没吭声）......（仍望着欧阳俊杰，脸上已有不悦的神情了）
张朋：（也带着琢磨般语气沉声说）...是呵，王怡、戴若皎她们去杭州玩了一圈，恐怕也没有你们消费的钱多吧。
听话听音。俩人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
（独白加音乐）
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呵；是把我们这些去北京玩了趟的人，当成了犯罪嫌疑人看了呵？他 妈的，真是岂有此理！
（旁白加音乐）
韩冰晶脸上一下便挂上了冷漠的神情，脸上此刻并不是黑，而是气得有些煞白。她虽看不到自己的脸，却映在了欧阳俊杰和张朋眼前。
韩冰晶：（听了这话，气得一下子便站起身）...你们，这是要搞么事呵？你们...这是...把珠宝失窃的事影射到我们身上？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你们这是在栽赃，是陷害。哼！想把这破事往我头上栽，我可告诉你们，没门！这里是珠宝城的女员工休息室，你们两个大男人跑进来干什么，请你们出去！
欧阳俊杰：（嘴角稍扬，不以为意般冷冷地一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俩可不是乱闯跑进来的，而是你请我们进来的。请客容易，若要送客...那就有些难了......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指定了怀疑你，而是在调查。你韩冰晶，有接受我们进行询问，或者说调查的责任和义务。
韩冰晶：（‘嗤’地哼了声有点不屑）...呵呵！还真是蛮搞笑的呢。我有什么责任和义务？调查失窃珠宝的事，应该是你们的职责和义务才对吧，我们这的人请你们来，是付费，是交易；也可以说是你们接的生意吧？你们既然接了就进行工作呗。这是你们应该负责的范畴而不是我的。这点要搞清楚，到哪都说的过去的。
欧阳俊杰：可你，是这珠宝城员工中的一员。韩冰晶女士...韩小姐——既然你是这里的一员，注意，我说的是‘是’而不是‘否’；或者说这里的一个工作者，如今这里出了事，你们这的每个人，都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这个，在我们还没彻底摸清、搞得水落石出、能一眼就清澈见底的时候，也就......难免在你们这的人-鱼龙混杂，或者说鱼目混珠中眉毛胡子一把抓。不排除你们这的每个人都是犯罪嫌疑人的可能。人心隔肚皮呐，我自己因拉肚子，还疑心是不是有东西在里面作怪呢；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这每个人肚子里的蛔虫，能像孙悟空那样能钻进去搞清楚肠胃和想法。既然你在这上班工作，每月拿着这里的工资和奖金，还享受着这里的福利待遇，那我们来问问你，调查一下也是应该的、而且也是必须要做的。不光是你；这珠宝城其他的员工，甚至是你们这的所有管理层我们都要调查询问。
（旁白）
见她很有点不屑，欧阳俊杰冷冷微笑中仍不紧不慢、语气慢条斯理，却很针尖对麦芒地吐出了这些话。不过，虽然吐出了这些话，他感到其力度还不够，又丢出带点刺激的话。
欧阳俊杰：（冷冷微笑中层层递进）我仍是怀疑......你们那次去北京旅游，你在那次旅游中......消费的已经不是小钱而是大钱了，或者说是大额消费......几个高奢侈品的品牌，合计起来的话...恐怕都有几十万了吧。你一个珠宝城的普通员工，一不是这的老板；二又不是上面公司派下来的人，怎么可能随手就能花那么多的钱？所以......我认为......这钱有问题，或者说来路不明。不，不，是很有点问题的。
韩冰晶：个婊 子养的欧阳俊杰——你他 妈的这是陷害，更是血口喷人！我用了多和少的钱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就算用了一些钱买东西那也是我的事。跟你又有什么狗屁关系？你们案子破不了，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哼！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呵？手上玩了那么多的案子，你未必就这样的智商？
欧阳俊杰：（冷笑中朝她心里又点了一下）别激动......阿......别激动。你越激动，就只能证明、或者说明你的心中有鬼。有句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也莫以为这些时，我们什么都没听说过，或者什么都不晓得。你跟那个人缠 绵绯闻不断，他未必就没照顾照顾你，多洒点毛毛雨你身上？
韩冰晶听到他这话里的话，不由得一楞。化过妆显红润的脸，刹那间气不打一处来地煞白；擦过眼影的双眼更是瞪得滚圆，望着欧阳俊杰一头烫过的长卷发，手指头点着就狠狠地叫骂起来。
韩冰晶：欧阳俊杰，你这个狗 日 的！你爹妈没把你生好呵，哼！长的不伦不类，不阴不阳的，你这个人妖！你姑奶奶跟别人有没有什么事，关你屁事呵？你竟然还在这含沙射影，好象抓住了我的么把柄似的。我说，你怎么这么会胡思乱想地胡言乱语呀。你就不怕神经了或者短寿啊？
欧阳俊杰没被她的气急败坏样子震慑，显出些许地、很尴尬地狼狈样。看了看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气宇轩昂镇静自若。
欧阳俊杰：你要是这样诽谤人的话......我可要告你的。我们现在所走的，仍是法律的调查程序；虽然......似乎...有点不尽人情的样，但我们也仍然要这么做......嗯，还必须这么做。我虽然不愿意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不想放过有些......有嫌疑的人。我们不是思想家，能把事情想得面面俱到，面对现实中的犯罪，只能如此。至于...我欧阳俊杰这长相嘛，我想，还不至于对不起观众，让人看到像见到鬼了吧。而我这长相和身体嘛......或许可以说，是父母造人的手艺欠佳，把我捏成这个样子；但我还是有些自信，我祖上的遗传基因还是......还是说的过去的。我的父母，也还没把我打造成蠢货或笨蛋的样。就这个样，走在人群中......还算马马虎虎看的过去。
好久没插话的张朋，冷脸地望着韩冰晶。
张朋：......你作为一个女人，刚才的话也说得太过分了，也说的出口？还骂他。我们跟你可以说素昧平生，要不是这里出了事；你们的负责人请我们来帮忙调查的话，你是谁？我们又是谁？有那个必要...非要认得么？那就是擦肩而过，各奔东西，各走各的路。你刚才说，你韩冰晶跟谁好不关我们的什么屁事；这话，站在你的角度来说，或许是有点对。也是个人的自由。但是呢，你说的那话，要是从我们的角度来说的话，就不一定对了。那是因为这件事并不是单一的，也就是说，某个人跟其他人，是不可能没有一点情感上的纠缠和瓜葛的，比方说有个人跟你曾因为一些事情争吵过...而这，正是我们需要搞清的。我们也应该搞清。你是不是这失窃链中的一份子，或者是不是，其他的人有些可能，也正是我们还要调查询问的事。
韩冰晶：你又是从哪旮旯缝里蹦出来的玩意？你算个什么东西？看起来说话像是蛮有条有理似的。其实真有些狗屁不通。我为么事非要配合你们的...所谓的调查取证？还询问呢？说的像唱歌样地好听。你们在心怀鬼胎地怀疑我、算计我，以为我就能够装傻 逼 样的让你们糊弄！简单直说吧，事不关己，我个人有权高高挂起。
欧阳俊杰：我们走吧，让她好好地想一下，好好地品味品味蕴一下。
欧阳俊杰看了眼张朋，俩人走出韩冰晶住的女员工休息室。
99.日。休息室外
出了休息室，从里面飘出香气还没散去。
张朋：（嗫了嗫鼻子，一笑）麦金托什曾说过——‘观点上的对与错不能说明品德上的善与恶。’嗯，女人身上散发的香还真叫人沁人心脾呢。
俩人往其他的员工休息室走去。他们并没想到或者说注意到，他们的前脚刚出门不久......就听到‘咣！’地一声，沉闷地关门声从背后传来。俩人回头一看，只见韩冰晶关了门朝不远处急去。俩人感觉......
欧阳俊杰：（双手抱胸跟张朋缓缓向前走着）折磨人的是人们对事物的看法，而不是事物本身。
张朋：（一只手托腮一手插裤袋）许多事......一切取决于观点，野心，奢侈，贪婪，归根结底都取决于观点。
欧阳俊杰：（未置可否微微一笑）你的这种说法...嗯......有点对。
（镜头切换加音乐）
韩冰晶立即冲到另处 女员工休息室门口，可能是心里有气，便‘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猛捶起了门，随着手猛捶还大声地喊叫
韩冰晶：...王怡！......王怡，你给我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随着一股玫瑰香气飘逸，一位化着新月眉涂着腥鲜口红，穿着紧身黑T恤、及白色紧身牛仔裤的满头波浪花卷女子，不紧不慢懒洋洋地出现在韩冰晶面前。白色紧身牛仔裤因太紧，已至于把下面的敏感三角区印子都映出来了；女子神态高冷如一尊没生气的雕像，却活灵活现地摆放在眼前，很淡漠地看着擂门的韩冰晶。
欧阳俊杰、张朋俩人感觉......也跟了过去。
王怡开了门，看了下近乎疯狂，脸上因为气而带愠怒的韩冰晶。好象有些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这样，嘴角一扬。
王怡：...哼！韩冰晶，你是不是有病呵，这样擂门干什么？
韩冰晶：（见她这样嘴里不由喷出一句话）你！...你！...你个sao婊 子养的！在背后嚼舌戳了老娘的屁 眼...还......还在这装模作样的！
（旁白）
王怡有些惊诧，或者说有些懵逼；不知是心虚，还是贵人多忘事。见韩冰晶陡然喷出了这话。真有些不知所以，满头雾水地望着韩冰晶张口就来泼妇样地sao骂。
欧阳俊杰：（见这样，悄悄对张朋）这王怡...跟韩冰晶的家庭背景不同。韩冰晶属于商人之家；而王怡的父母是中学教师-也就是知识分子之家。跟韩冰晶的父母在商场上，那种诚信中耍你奸我滑的工作环境是不同的。她所呆的家庭还仍然是那种比较传统的教育模式，父亲是教数学的，母亲是教音乐的。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很自然地就能养成好学生，努力学习积极向上的习惯和性格。
（旁白）
张朋听欧阳俊杰这么一说，也完全明白了；两个女人是截然不同落差很大的性格。不同的生长环境造成了不同的人，虽说这话不完全或绝对有道理，但，大致是这样的。
站在门里的王怡摆了摆头，干净顺滑黑又亮瀑布似的长发，散发着怡人清香地垂在左右脸及脑后。以至于遮住了原本清秀如凝脂，吹弹欲破的粉脸。
王怡：（不耐烦冷冷地瞪着她）你少在这满口喷粪的，我怎么在背后嚼你舌戳你的屁 眼了？
韩冰晶：（指着王怡愤怒地怼她吼起来）你！......你还在这跟老娘装傻是不是！你要是没在背后嚼老娘舌头，戳老娘的屁 眼。他侦探会无缘无故地问老娘旅游花的钱打哪来的？老娘会很幸运地受调查？你他 妈的把老娘当傻 逼呀？
（中镜头推移）
王怡皱眉稍楞了会儿。这才注意到韩冰晶后面，正缓缓走过来的两个人。一个长波浪发披肩，双手环抱胸前，略带玩味神情的欧阳俊杰；而另一个，是一只手托腮，一手插裤袋，有点悠然神情的张朋。
王怡：（翻眼白了她一下，镇静又无所谓）我们几个倒是听说，你韩冰晶到处岔，嚼舌头。说那次旅游...我领到的福利有鬼，花的钱也不晓得是打哪来的。我是凭努力工作拿的钱，是你妈看我可怜似地施舍的钱？哼！姑奶奶还没说你呢，你倒是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来精神了，你的精-气-神蛮饱满的呵！兴师问罪地在我面前抖狠呛起来了？说吧，吼吧。你尽管说，尽管吼。姑奶奶倒是看你还有什么屁要放，姑奶奶我不吝赐教。
韩冰晶：（听了这话眼睛都鼓圆了，手指直点着王怡）...噫！......嗯！...我就猜到，还真是，果然是你个臭婊 子养的说的。你的老母怎么那么有本事，从狗逼里挤出了你这么个狗尾巴花呵！
王怡：（气的站到门外，手叉着腰，右手指头点着韩冰晶鼻子骂）......你个sao货，竟然骂姑奶奶起来了呵。哼！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呵？也不晓得是哪个房顶上的烂草——刮来的野种！你爹妈做好人好事猛擂乱耸的时候，也不蓄着点劲，以至于遗留下了你这么个垃圾货色。你姑奶奶可要告诉你，温馨提示你，别搞得肥猪戴盔甲的——自己浑身不自在！
韩冰晶：（气的浑身直抖，暴跳如雷一副洒泼的辣样就冲向王怡）你个臭婊 子养的！么时候还轮到你欺负到老娘的头上来了呵？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了你这个小婊养的！
（旁白近镜头推移及音乐）
王怡没防到愤怒中的韩冰晶双手猛然一推，她被这大力推得往后直倒；还好身后有人挡住了她往后的趔趄，要不然很够呛。王怡稳住了向后倒的身形，顿时扑上跟韩冰晶缠打了起来。四支胳膊挥动着‘噼里啪啦！’女人 弹性的肉声响不停。从屋里缠打到休息室门外，王怡跟韩冰晶的身高也差不多。不同的是韩冰晶穿着高跟鞋，王怡穿的是小白平底鞋。王怡腾出手一下子就猛抓着了韩冰晶的弥香长发直耸，韩冰晶在头发被她抓住中也不怂，抓紧了王怡的衣服撕 扯着，韩冰晶瞅准了一个空隙，抬起右腿猛地一脚踢在王怡的裤裆处；‘哎哟！’王怡疼的一声尖叫......
欧阳俊杰和张朋都上前劝阻了一会的，不行。
张朋：（感叹地）无可奈何花落去啊！
像这时的女人哪还有如花似玉样呵，简直就是一对母老虎。女人打架抖狠看撕扯的劲，男人打架斗殴看拳脚的硬。平时看上去再优雅、再矜持、再温柔的女的也......呵呵。欧阳俊杰看着眼前两个女人的扯皮拉筯：男人多有两面性；而女人就不止两面性了，有多面性。最明显的就是感性多于理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让那些不会运用理智的人去利用本能吧。这话就是说，再外表显高傲、高冷、或者说高贵的女人，也会在激 情的愤怒中显露本性。
（中镜头推移加音乐）
随着一连串地高-清-脆，象播音员似的呵斥声传来，撕打中的俩女人，及扯架的男男女 女听到声音不由侧过脸去，见一个上身穿鲜红高腰机车皮衣，下身红紧身皮裤，红高筒马丁靴的靓女，鞋跟敲打着地面‘噋噋噋噋！’响声清脆急匆匆风样地走了过来。涂着鲜艳口红，眼圈描着玫红烟熏妆的眼，冷冰冰地望向韩冰晶。
谭丽：（冷漠地）韩冰晶，我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我们那次去杭州旅游，那可是公司允许的福利，带着购买的东西也是自己的钱，你无凭无据地找王怡的茬，还在这血口喷人骂她，是么意思呵你！神经了吧，没事找事呵？有的人钱来历不明，丢银子象玩似的你不过问，看到怡姐平时和谐好说话你就找她的歪。还朝她吼叫打她......你又是个么好东西啊，真是！
韩冰晶正跟王怡不依不扰骂骂咧咧扯打着，听到这话侧过气得煞白的脸。
韩冰晶：......谭丽？你......你他 妈的......又是从哪个贱逼洞里蹓出来的。哼！你在这充么事好人呵？你觉得自己蛮优秀呵，是三好学生啊。嗤！
谭丽：（瞬间一改冷冰冰的表情，朝韩冰晶哈哈地笑了）呵呵呵呵呵呵！韩冰晶，我可要恭喜你咧，你终于学会了不要脸和缺德的样，很努力地提高了做好人好事烂屁 眼的精神境界。啧啧啧啧啧！我可八辈子都赶不上你的劲啊！
（画外音加中镜头推移）
本来还挺安静的环境，一下被这么大的扯皮打架吵骂嘶叫动静，激起了回荡在四周的回音音浪。除了闻声跑过来的几个男男女 女，更惊动了珠宝城的其他人；在俩人不停的吵闹打骂声中，又跑来七、八个男女员工，纷纷叫起来扯架：哎哎哎哎，这......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么事不好说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哎哎哎哎哎！......算了，算了算了算了哎！......
韩冰晶被几个男女同事扯着，气的瞪向谭丽。
韩冰晶：是呵！老娘学会了不要脸和缺德，但还没到烂屁 眼的那一步呢。你这个老师教得可不怎么地咧，老娘有的是不要脸和缺德的本钱啊，你有吗？看看吧，老娘这高耸的胸可是货真价实的；你那隆胸的假玩意儿就算借给老娘用，我-都-不-要！嗤！一个假胸和没毛的白虎星逼，还有脸在老娘面前装清高呢，你是哪来的勇气自信呵！
旁边一个女员工听了两人大声叫骂的话。
女员工：这又是为么事呢。都是女人嘛，人家谭丽裤裆底下不是没毛，是有毛剔了镶金子了。说话干嘛这么尖酸刻薄的。
韩冰晶：唷嗬！老娘肚脐眼上还没炫富镶银子呢，她逼上面倒镶金子了！你还为着她-替她说上话了呵。是不是她的逼上镶了金子，就成了金逼。觉得她一下子成白富美了，为她感到骄傲和自豪了啊？既然你这么欣赏，那你也学学她呗，在逼上面镶颗钻石，岂不是更显得高贵、更显富态。可哪个又能轻易看的到这逼上的富贵样呢。
（旁白加中镜头）
这些叫骂话令扯劝的男女员工脸上都难看。男的瞥眼搞怪的瞥眼搞怪，哭笑不得的哭笑不得，瞠目结舌的瞠目结舌；女的面露惊诧的面露惊诧，脸颊绯红的脸颊绯红，目瞪口呆的目瞪口呆，甚至是瞪鼻子上脸的瞪鼻子上脸。表情丰富而各异。
欧阳俊杰嗤笑了声轻叹地摇了摇头，长卷发随着摇头优雅地左右摆了摆，侧脸瞟了眼张朋。
欧阳俊杰：（淡淡低声地）每个人都有一张脸，脸上排列着五官。鼻子尽量装成庄严的样，好以此确立至尊的地位。耳朵却尽可能躲进发际里，窗外诸事能免则免，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眼睛早就是心灵的窗户，只要顾盼流转就似乎代表有了思想。口唇加舌头二合一组成嘴巴，合二为一天下无双。一人独处甚是无聊，唯有吃喝打打闹闹。二人相对可聊大天，吹完人间再吹神仙。三人共处说不清楚，张开喉咙蹦出老虎。嘴巴的能量大不可低估，排山倒海还真叫人发憷！老话说得还真不错——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管好嘴巴切莫含糊。
张朋：（点了点头低声说）来这里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打起脸来演戏——粉墨登场。这里面有的......叫打一巴掌揉三揉——假仁假义；虚情假意。从这两个女人扯皮拉筯打架，还有劝架的...这些珠宝城男女员工里；我看，跟她（他）们关系好的，或不怎么好的...一些拉帮结派的端倪。有的是真扯劝，有的是在扯内行架。
好一会俩女人的扯皮打架终被扯架的男女拉开。俩女人扯虽是被扯开了，但各自嘴巴里仍骂骂咧咧地不依不扰，一点都不啷当。欧阳俊杰站在一边无奈地让人难以察觉地微微一笑，这两个女人，可一下由穿着打扮呈现的高贵优雅气质，瞬间跌到屌丝的样了。但他并没有幸灾乐祸看人家笑话的心情，而是......
谭丽没理韩冰晶仍吼骂着的茬，眼光却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张朋和欧阳俊杰。走近望了眼欧阳俊杰和张朋。在吵闹中一副淡然的表情。
谭丽：你们二位，来我们珠宝城明察暗访的...恐怕也有些时间了吧，有多少眉目，或者说心里是不是有点数了？......其实，在你们从武当山还没回来之前，汪洋他们说了解了一点事情。他们也问过我，告诉你们的是有些，可哪也是一方面；不光是我，在我们珠宝城工作时间长一点的不光是男，或者女的。我也隐隐约约晓得你们不晓得的一些事。并不是道听途说的一些事，是真有其事。但，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如今，这社会是蛮复杂的，尤其是人与人之间...不好说。也不晓得么样说才好。我也不想自己有么麻烦。
张朋看了欧阳俊杰一眼，欧阳俊杰会意，抺了把脸。
张朋：（对韩冰晶及谭丽）我们俩，是受你们的领导委托来帮忙调查的。既然是调查嘛，就不可避免地会问到许多人。我们也没确切地肯定，或者说，指认你们就一定跟这里的失窃事情有关。把你们当成犯罪嫌疑人看待。你们何必这样呢，搞得撕破脸皮抓出血，像美英猛捶伊拉克似的。
这话使吵闹叫骂暂时安定下来，这些男男女 女员工以有点搞笑的眼光望着他。
张朋：（微笑着）哼哼哼！美英猛捶伊拉克，是为了石油和自身在中东的利益。你们又是为了么事呢，是为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们在一起呆着上班工作的日子还长着呢， 搞得闹成这样的话，以后还么样相处共事呢？低头不见抬头见，又不是死了老子娘似的有不共戴天的仇。我看，就这样吧，算了算了。
另个赶来扯了劝女员工嗤地笑了下：哟哟哟！...这还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的。有点冰火两重天的味呵！
王怡：哼！韩冰晶，看来你的爹没把你教育好哇。
韩冰晶：嗤！我的爹教育没教育好，关你个sao逼屁事啊！看上去你娘也没把你生好，竟然长出了你这么个狗尾巴花。
张朋：（看向韩冰晶）诶，我看你们俩就算了吧，这样闹有么意思呢。
韩冰晶：（气还没消地杨了杨脸，撇了下嘴）哎，话可不能这么说的。她胡说八道对我的名誉是很有损失的，是有莫大的伤害的。好象是我做了么偷鸡摸狗、鸡鸣狗盗的事。这叫我以后怎么样在人前人后做人哪。你欧阳俊杰，可不要听她在背后乱嚼舌根，胡说八道的那些屁话啊！
欧阳俊杰：（望着她）现如今...怎么说呢，我们...也仍然是在调查之中。这酒局你们是见者有份。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晰一点之前，你们全都是...有嫌疑的犯罪嫌疑人；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在，胡子眉毛一把抓里排查了。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搞清楚，会一目了然的。但，话又说回来，常言道：好事说不坏，坏事也说不好。像‘文革’时期那么多的人遭遇了冤假错案，被压被整得死去活来的，还有被整死了的，最后不也是平反昭雪了么。你们这里的事嘛...还没那么普遍严重吧。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是能够弄清楚的。只不过看时间长短罢了。（欧阳俊杰转过脸对谭丽）谭丽，在我欧阳俊杰的目光还没有...还没有对准你、聚焦你、把你当成一个...有那么回事的时候......嗯......
谭丽：（望着他）你想说么事呢？
欧阳俊杰：（平缓中带点颇具玩味的语气）...希望你晓得些么事，就跟我说些么事。是因为，汪洋他们告诉我的。虽然我可以说晓得一些事，但我也感到，或者认为很片面......我仍然认为......只不过是些表象，也可以说是些皮毛。虽说是皮毛...但也有点份量，就象起重机样的份量......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参照作用。这段时间里，在人和事情的黑与白之间，我已经不能犹豫，没选择的空隙了。我认为是对的，预感到是正确的答案，怎么说呢...还需要证实。我还必须证实...这些疑惑中的答案才行。这么做的话，对清者自清，浊者仍浊。都是一种负责任的做法。
（旁白）
谭丽听了欧阳俊杰这些话，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独白加音乐）
你这是话里有话呵；竟然都已经晓得大概地事情了，是真的么？你要是早晓得这失窃是怎么回事，还会这么长时间闲的慌，悠哉乐哉的起来？想诈我，忽悠我？
欧阳俊杰看到谭丽这个样，就预料到，猜到她会这么想。
欧阳俊杰：我看...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那边稍微静点。嗯？
谭丽跟着欧阳俊杰走到一边。
俩扯皮打架的女人，嘴巴仍在不饶人地互相挖苦谩骂中，和扯劝的男女员工纷纷散开。
欧阳俊杰：...在这个重要的事情上，我欧阳俊杰可......不开那种无聊乏味，洗澡时叫人搓自己后背...爽歪歪的玩笑。但是呢......事情总要在实践中证实......才行，也才说的过去吧。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凭人是男或者是女，用钱小气或者大方，就勉强地把某个人往失窃的事上扯；或者想着跟失窃的事情有关。
（画外音）
欧阳俊杰抛出个诱饵，对谭丽的心理防线进行刺探。
欧阳俊杰：（继续说道）......你们这...珠宝城失窃的事，虽然我确实是有点眉目了，这点我也不想隐瞒，这么长的时间里要是说一点眉目都没有的话，那是假的。也可以说我欧阳俊杰是太徒有虚名了，其实是个蠢货，是个笨蛋。可事情本身没那么简单。我看你们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处的就蛮复杂......两个女人扯皮打架，从中就能看得出来，她们背后......很有些不好说、也不便说的一些事，或者说——矛盾。从那些扯架的，你们同事中...也能看的出来，平时的私下关系怎么样。有真扯劝的，有当和事佬的，也有扯内行架的。甚至是还有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扯内行架的紧抱着王怡，她才在不能动里，裤裆被韩冰晶猛踹了一脚。看来，你跟王怡的关系也不错，我猜的对不对？
谭丽：（仍以疑惑地眼神望着他）......？
（中镜头）
见谭丽跟欧阳俊杰走到一边去了。扯皮打架的韩冰晶、王怡，和劝架的男女员工正慢慢散去。张朋说你们就别再吵闹了呵，一些营业厅的同事们都在上班的岗上；你们这么闹的话，有失自己的形象身份不说，影响也不好。甚至是你们的人设都成了问题。张朋跟在欧阳俊杰、谭丽后面。
100.日。休息室内
欧阳俊杰：（微微一笑，客气地）我......还想跟你打听点事情。（欧阳俊杰望了张朋一下）哎，你先倒点水。
谭丽：......
欧阳俊杰：（话里带点意思，含沙射影地看向谭丽）...其实，汪洋他们向你......了解这里事情的事，也跟我说过。他们了解的不是没用，虽说只是一方面。在我看来的话，至少有些事情是确有其事的。嗯......不妨说得更透一点，另外，我还晓得你们这的老板......或者说经理，跟另外一个女人私下的一些事情......不好明说的暧昧关系......
谭丽：（瞪大双眼，有点惊诧地望着欧阳俊杰）哦？
欧阳俊杰：（随意，轻描淡写地）陈慧珊...是你的好朋友，我说的没错吧？
谭丽：（眼中波澜不惊的淡淡地）是呵。陈慧珊不仅仅是珠宝城的经理助理，还跟我是关系蛮好的同事和好朋友，好闺蜜。这又怎么了？
欧阳俊杰：（微眯了下眼）我晓得你...跟陈慧珊的这种关系。只是...么样说呢，你做的有点......有点儿不怎么地，有点不好。这事，幸亏跟你没多大的......直接关系。要是...要是有的话，你谭丽就吃的肥多，而掉的贼大了...事情的后果你是晓得的。我们这么长时间里调查，要说没一点收获，那也不可能。是有了些确实的线索，需要证实一下...我忽然发现，不不不，应该说是觉得......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蛮关键处的点，忽略了就成了盲点。等想清楚了，或者说想到了；就成为一个重要的点了。你们这珠宝城各处的布设是有监控系统管理着的，就象一些居民小区，一般都是有保安守卫，在一些角落安有监控的摄像头，通过这些摄像头把投射的影像，清晰地呈现在...监控室的电脑屏幕上。这里也不例外，更是重中之重了——因为这里的物品都是贵重的珠宝。甚至于在监控、防范的程度上只会比小区更严格。因监控的对象不同。这么一想...我终于醒悟过来......
说完这般推断的话，欧阳俊杰就望向...还有点儿一脸懵懂的张朋、及面露惊讶之色的谭丽。
欧阳俊杰：王若春是你丈夫吧，而且我听说...或者说，据我所了解，你因为自己老公的事情，跟陈慧珊和张铮搞得有点......是很有些不愉快吧。换句话说，关系有点僵。你说，你跟陈慧珊......是蛮好的闺蜜关系；那，她又怎么会哪样对你老公呢？...按照常理的话：不看僧面看佛面。似乎又有点儿...有点说不过去呀。
欧阳俊杰吐出这番话瞄了眼有些不解，或是懵逼的张朋。
欧阳俊杰：（掏出烟递给张朋一根；自己也叼根烟嘴上，点燃后，吸了一口，并缓缓地吐出）...那，我就说下是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吧。由于你的老公被你们经理......也就是张铮-张老板，因某件事扣了两个月的奖金及部分工资，而这两个月的奖金和工资被扣，对于你老公王若春来说，是蛮不舒服的事；不是一般的不舒服，很极不舒服、很不爽的事。王若春这么想，你也这样看，你老公王若春是一个......嗯，在销售珠宝上，是一个出类拔萃工作业绩蛮高的人。要不是这样的话，可能还勉强受的了，但对一个销售业绩很高的人来说——那就是不能接受的事了。你们心里都是蛮不满，蛮有怨言的。你老公气愤地跟你说了这个事后，你心里同样感到难以释怀。这个事要是换了我欧阳俊杰，也一样。不气恼，心里还能那么淡然或平静，说老实话，我不是圣人，也一样会恼火。王若春找过张铮，你也找过张铮，还跟你的好闺蜜...陈慧珊说过这个事。可这一举手一投足，象春风化雨般优雅，很道貌岸然、高贵而体面的老板......并没解决和补偿个么事。
谭丽：（显得有点诧异）——嗯？...你是么样晓得这些事的？
欧阳俊杰：（没理她这茬）但是，作为你们老板-张铮的相好，或者...说情 人的陈慧珊。你谭丽眼中的好朋友、好同事、私下的好闺蜜，她也没替王若春劝说通张铮。劝说的效果等于零-白浪费了时间和口舌，还浪费了表情。张铮就没理这事；没理这事，更谈不上......从实际上、从根本上说出理由，或者为么事了。也没说，是误会了、或者是搞错了之类的话，张铮没为这事道歉不说，也没补偿个么事。另外，据我推测......或许是王若春做了么事，叫张铮心里不爽。他又不好发作，就顺便在一个楔机里使了绊子。当然，这也仅仅是......仅仅是我欧阳俊杰的猜测或者说推断。这世界上么事情都是有因就有果，不是无缘无故的。而这事，也让你跟陈慧珊和张铮的私下关系，产生了隔阂或者说变化，从暖洋洋样的冬日太阳，变成夏天带紫外线的灼热毒阳。曾经的那种关系成了这样，你们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你跟他们在扯皮拉筯互相骂中撕破了脸。往日的情义已经翻脸成了路人。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也可以这么说，你们就因这事，由原来的高温纯友情转而成了路人，打高温降到了冰点，甚至于怀恨在心了......要是换了我，心里是复杂也蛮不好受的，我要是在你们这上班工作的话......现实点说，陈慧珊还有张铮毕竟都是我的上级领导，一个是我的老板，一个是经理助理，我要是得罪了......而王若春做了么对不起张铮的事，他没对你说，张铮虽心里有数，也闷在心里没说，你不可能晓得。只但愿吧...但愿我的推断，或者说猜测是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