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大食和石国争端后,黄杰不敢耽搁,要马上启程前往西域都护府。哈曼丹率众将出营恭敬相送,撒哈尔依依不舍地陪着他走了一段路。黄杰把寒冰刃和圣戒交回给撒哈尔。
“公主,愿圣殿骑士永远护佑你,我要走了,祝你幸福!”
撒哈尔抹着眼泪,“愿你早日完成使命,我们还能再次相见,再见了,我的骑士。”
她挥手目送黄杰远去,直至看不见他的身影,依然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迟迟不愿离去。传说中圣殿骑士为了神圣的使命而降临,当完成使命后也会回到遥远的神圣国度。
黄杰离开后,哈曼丹按照他的吩咐给石国国王回了一封信,大意是奉圣殿骑士的旨意,愿与石国重修旧好,大军不日将开拔撤回。国王让来使带回大量的财宝,作为劳军之用,并再三向哈曼丹致谢。国王向王后和公主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女儿呀,黄杰是神圣的战士,和我等凡人可不能匹配,莫要多想了,我们应该将他画像供奉,时时祝祷才是。”
王后连连点头,也对昭武心好言相劝。公主的心早已非他莫属,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暗自在想“不管他是不是神圣的战士,我就是喜欢他。”
已经过去了36小时,距离最后期限只剩下一半的时间了,黄杰快马加鞭,接连换了好几匹战马才来到都护府管辖地界。从沙漠进入了绿洲,整洁宽敞的官道的两边竖立着整齐的树木,道路两旁都是成片整齐的农田,绿油油的田野透露出无限生机。村落民居也渐渐多了起来,道路上来往着各国的客商,沿路经过的小城镇上人来人往,百业兴旺。
一队队身着明光铠的骑兵从整齐的营房里出来,在各处巡查,缉拿盗匪。黄杰在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他走进一间酒馆,刚一踏入店内,喧闹的酒馆就霎时间鸦雀无声,人人都闷声低头喝酒。只有小二过分热情地招呼他,“军爷大驾光临,请问要些什么。”黄杰要了一壶酒解乏。
他在靠窗边的位置坐下,观察着屋里屋外的环境。在边境地区汉人和西域各族杂居已久,早已不分彼此,各族人民同坐一张台,同饮一壶酒,欢聚一堂。但这和谐的气氛被自己的到来打破了,黄杰还不知道原因何在,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小二除了拿一壶酒以外,还送上几碟牛羊肉,说是店里送的,硬是要他收下。
黄杰正在纳闷时,酒馆的门被哐当一声踢开了,一群身着皮甲脚蹬皮靴,头顶铁盔,外罩红色战袍的军士了进来。他们身材高大,用红色的围巾蒙着面,更显得彪悍。店主闻声从厨房连滚带爬出来,躬身哈腰地对为首的军官说着什么,那位军官点点头,带着手下和店主上了楼上雅座。店小二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回穿梭往楼上送酒菜。
一位年轻的军士从楼上走下来,他左手捏着一张画像,右手提着一个口袋,逐张桌子确认。
“有没有见过此女子,知情不报可是死罪。”
各桌的客人都摇头摆手说没有见过,识相的就往袋子里扔银子,不识相的则要给军痛骂几句后オ哆嗦着放下银子。军士看了黄杰一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提着满满的钱袋子上楼,同伙们爆出了赞赏的哄堂大笑,在楼上开始杯盘交错,胡吃海喝。这些人极为粗野放肆,啃完的骨头就往下扔,上菜略为迟延就把碗碟杯子往下砸,汤汁酒水撒了一地。楼下的客人都把桌子搬开,或早早结账,远远离开这些瘟神。
几根鸡骨头从天而降,掉在黄杰的碗里,小二赶忙来和他道歉,要为他换新的菜。黄杰现在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怕自己了,因为他也穿了一身大唐边防军的制式盔甲。本来他不想惹事起身要继续赶路,楼上飘下来的一张纸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张画像描绘的女子样貌和圣心有些神似,衣领上的花纹是纳米盔甲特有的纹路。他拿着这张纸,不顾小二的拦阻,就往楼上去了。
他举起画像,对着这群人说,“告诉我,这张画像是谁,为什么找她?“
军土们突然一愣,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们说话,接着就轰然大笑起来。一位肥壮的军官直笑得抹眼泪,他指着年轻的军士,又指指黄杰,意思是让手下去把这个人搞定。两个靠近黄杰的军士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其中一个掏出令牌。
“瞎了狗眼了,高家军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小的边防军来过问了。”
黄杰不耐烦地抓住两个人的头,哐当一声撞在一起,两人顿时瘫软在地上。他指着军官说,“这里太窄了,出去说话。”
军官看黄杰有些武艺,他们的武器都放在外面,也担心会吃亏,也就顺势让手下人都出到店外说话。黄杰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果然一出到外面,他们就从马背上刷地拔出利刃,七八个人呼啦啦团团围住黄杰,店内的人挤在窗口,惴惴不安地观看这一场争斗。黄杰又耐着性子和他们说了一次,赶紧告诉他想知道的,不要自取其辱。
肥壮的军官却不为所动,他打定主意要教训一下这个狂徒,目露凶光带着手下步步逼近,手上的利刃闪着点点寒光。黄杰看这些人的动作就知道是能征惯战的老手,如一群凶狠的恶狼。他本来只想教训一下他们,不过看来这些都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恶徒。趁包围圈未合拢,他撞向其中一个人,将他踢翻在地,顺势翻身上马狂奔出去。不出所料,高家军呼啸着跟上来,进入一片胡杨林里就不见了黄杰的踪影。他们沿着树林两边分开搜索,几支羽箭嗖嗖穿透几名骑兵的脖子,他们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就扑通坠马,其余人反应也快,翻身下马躲在胡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