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双溪口逮到俩贼。跟问其他人一样问戒指暗器的主人。
俩人自称双溪口本地人,平时为民,贪时为贼,他们断断续续作案二十几年,没被发现过。
提到戒指暗器,先说了东海城孙家镖局;沈桓刚从东海城出来,自然知道孙家不是他要找的。
又问还有没有,当中一个回忆好一阵,后说道:“大爷,我还想起一家,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
“说来听听。”
“大概十三四年前,哈赫城主儿子哈岩过十岁生日,城主除了摆宴庆祝以外,还选出五十家酒楼设流水宴助兴十天,凡是东海城的,这五十家酒楼随便吃随便喝,他全包了。”
“后来呢?”
“附近的听说有这好事都想混进城里吃几天,我们哥俩也不例外。第六天还是第七天的时候,酒楼二楼来个几个人,一看就是练武的。”
“说重点!”
“重点是这几个不知道和酒楼伙计起了什么争执,痛下狠手打伤十几个,其中三个丢了命,吓得我们躲到桌子底下。他们闹事,东海城能不管吗?后来兵卒把他们围上,哪知这帮人根本不怕。其中一个高喊,不知道我们剪千岛六魔?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
“剪千岛六魔?”
“对,他们自己说的。打的过程中,一人用的就是戒指暗器,戒指里面能发毒针,碰上就死。后来哈城主来了,他们见势不好逃出东海城。至于后面抓没抓到,就不知道了。大爷,不知道您要找的是不是他们。”
沈桓盘算一下,说的东西跟方长恒用的很像,极有可能出自剪千岛。究竟是与不是,还需亲自确认。
之后明察暗访,确定却有其岛。只是地方不在教国内,远在东海城东南方,行船四日方可抵达。
运气不错,东海城外港口转悠几日遇到一条去往各岛贩货的商船。
商船停停走走,过了几座炎月岛,第七日登上剪千岛。
上岛没两个时辰,就被五个黑衣人围攻了。
这五人身手了得,个顶个都是高手。尤其其中一个拿剑的,最多比刑轻、刑知差三分。
先启冥渊剑诀,再启长虹剑诀,耗了四百多回合才结束战斗。过程中宰了三个,留了两个。
问他门为什么袭击自己,用剑的说明真相,他就是东海剑主哈赫。其他四位都是他的朋友,号称剪千岛六魔。
时过境迁,六魔还剩四魔,加上沈桓出手,只剩一个闹海小刀魔孔济。
详问哈赫,才知道从他打听剪千岛到剪千岛都是哈赫的计策,其目的就是要宰了他以泄心中之愤。至于什么戒指,全是瞎话。
沈桓心说,幸好自己武艺高强、剑诀傍身,不然就得死在剪千岛。于是心一狠,杀了哈赫和孔济。
剩下的日子岸边登船,等了三天才等到一条真正回教国的货船。
回到教国境内,回想分手前的话,索性先去炎月城看周兄和简欢办的怎么样。
哈岩死了爹能完吗?得到消息的少城主立刻派出杀手沿路伏击沈桓。
沈桓靠两天腿,派出的杀手全有马,很快就追上了。
他这一路可谓惊险非常,杀手打退一批又一批,刺客杀了一波又一波,路饶了一段又一段。到了炎月城已经过了年。
后来听说哈岩亲上炎月城报告护国九剑的死讯,他又追查到城里。
今夜行动,就为杀哈岩。
周舸听完他的经历也不好说什么。按理说不该得罪教国的护国九剑,可护国九剑找上门、制造麻烦,能不还手吗?不还手就是个死。
反正已经做了,不怕多做一点。
于是问道:“沈兄,哈岩在哪?”
“打听清楚了,就在丰登酒楼的乙四号小院。”
“这个……”
“怎么了?”
“丰登酒楼是成海成剑主的产业……在他地界杀人……”
“周兄莫非怕了?”
“怕到不至于,只是闹出事人家肯定全城查,咱们没什么,我新收的义妹那……要不这样,沈兄你别出手了,我一术解决就完了,准保查不出来。”
“我沿路被伏全因为哈岩,必须亲手杀。”
“咱俩争个什么?还是先去,然后见机行事。”
于是二人换上夜行衣,一路高来高去去往丰登酒楼。他俩的轻功都是绝顶,另外周舸还会浮萍术,躲过夜巡之人根本不是难事。
很快来到目的地,俩人蹲上墙头往里看。
院里,两个人聊着什么的似乎正在告别。
周舸认识其中一个,毒蜂剑主的儿子成豹,沈桓认识另一个,东海剑主的儿子哈岩。
沈桓没管三七二十一,抽宝剑直奔哈岩。周舸有心埋怨,可朋友盛怒之下,冲动在所难免,于是拉青鳞刀奔成豹。
两位剑主的儿子被偷袭当场开战,可他俩哪是周舸和沈桓的对手?也就十几回合,一人结果一命。
杀了人故意往城北跑,避免连累水澄清和邓通。等巡防官兵反应过来,只看见两个远去的背影。
回到城东小院,两人院里收拾东西。
门房边,何暮弦走出来:“干什么去了。”
夫人问起,周舸就把前后经过转述一遍。
何暮弦听罢,说道:“哈家人的确该杀,捎带个成豹……算他倒霉吧。当家的,赶紧去你妹子那,她也担心一晚上了。”
周舸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去见水澄清,沈桓收拾好东西, 何暮弦把他领去另一小院,然后去随去见了水澄清。
水澄清屋里不少人,真假叶宁心都在。
当她们听说宰了两个护国九剑之后,无不震惊。当听说周舸朋友宰了护国九剑第三位的哈赫,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李岚心说道:“也就您这么高的身手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护国九剑的人,换做其他人,有去无回。佩服之至。”
说完经过,各自回房休息。
走的时候水澄清拉住周舸夫妇。
“恩兄恩嫂,澄清一事相请。”
“妹子,有事说吧。”周舸言道。
“既然恩兄开始动护国九剑,索性帮妹妹杀了徐天磊。无论什么代价澄清都从命。”说完屈身扶心一礼,跪在二人面前。
当初何暮弦担心初来乍到,怕人生地不熟,收了水澄清至少为难之时有个落脚点。
相识日子不短,对水澄清颇为欣赏。今日旧事重提,不知如何是好。
“澄清,先起来。”
“恩嫂,答应澄清吧。”她眼中含泪说道。
“当家的,你怎么看?”
“夫人,今晚开了荤,你、我、沈兄还有简欢已经陷在里面,想抽身恐怕身不由己。”周舸说道。
“这么说你答应了?”
“澄清叫兄长叫了这么多日子不能白叫,我答应了,你觉得呢?”
“你都答应了,为妻能不答应吗?”转身搀起水澄清:“妹妹,杀徐天磊,我们夫妻包下了,只要有机会,我们绝不手软。”
“多谢恩兄,多谢恩嫂。”水澄清连连致谢,然后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