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琴的败军尚未到来,李志行的部队又得以加强,因为高双成骑兵团完成任务,顺利赶到了库伦。
由于李志行大军北进,吸引了敌方大部兵力,所以高双成与郗月三配合,很快就收复了锡盟5个旗。此时,察哈尔都统张景惠坐不住了,也主动出兵,准备收复剩下的3个旗。高、郗二人一看,便不再去管,立刻挥兵北上。
郗月三按计划守护张库公路,高双成则纵马急进。本来高双成应该早到,但遇到了些意外情况,结果又回去杀了个回马枪。
事情是这样的。
按计划,郗月三主要负责防守张库大道上的几个物资点和机场,而叨林并不在重点防守之内,便只放了一个连。这个连,就是靖边县那个主动请缨的高贵滋的一个连。
不过叨林算是张库大道上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敌方判断叨林会有大量物资,便纠集了1000多人进攻叨林。
此时叨林的驻军,其实只有高贵滋连120人。
此时叨林城内缴获的枪支弹药尚多,高贵滋临危不惧,一面派出人给高双成和郗月三送信,一面将120人分为两组,一组40人作为机动,另外80人利用据城防御。利用枪支多的优点,每人负责3支枪,移动发射,让敌人不知虚实,只当叨林城内有大量守军,不敢一拥而上。
另外又架起了2挺重机枪,专捡敌人冲锋阵型密集的时候打。敌人被打退的时候他还敢组织反冲锋,结果硬是顶住了敌人1000多人7个多小时的进攻!击毙了敌军众多。
战斗中,高贵滋敏锐地发现敌人是几伙人马组成的,彼此之间并不协调,各部之间结合也不紧密。于是,高贵滋亲自带了几十个弟兄主动出击,沿敌军结合部趁黑摸入敌营,朝着最大的一个帐篷就是一顿手雷。
结果帐篷内正好是敌军几个首领在议事,措不及防被炸翻了好几个,没炸死的也焦头烂额赶紧逃窜。高贵滋带着弟兄们就是一阵穷追猛打,硬是将敌军冲了个稀乱,打死打伤敌军一百多人,然后趁乱撤退,几十个弟兄愣是一个没死!
后来等高双成和郗月三大军赶到,高贵滋一跃而起,里应外合一起打垮了敌军。
当高、郗二人进城时,高贵滋连只剩下了21个人!人人身上都有伤。
志行听完汇报,立刻传令:晋升高贵滋为少校营长,高连所有人员,官升一级,通令嘉奖!待战后扩编。又命令将高连的事迹,在全军宣传。
这是征蒙之战晋升的第一名军官。
再说高双成的骑兵团,征战5旗,队伍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近400人,原因是锡盟好几支民众自发武装,主动加入了队伍。高双成立刻用缴获的武器武装了他们,一路带到了库伦。
李志行一听,握着高的双手,大笑道“双成兄5战5捷!何其壮哉!且看我们兄弟联手,在草原上建功立业!”
高双车也豪迈地说“能随师长驰骋沙场,保卫国家,正是双成此生第一大幸事!”
李志行算算时间,将王冠军、巴特尔、高双成3个骑兵加强团投入了战场。
他们的任务是,绕过库恰大道,向西迂回,沿额尔伦河北上,迂回到敌后,占领恰克图。然后,巴特尔、高双成两个骑兵团6000多人驻守恰克图,并阻击从远东共和国来的援军。王冠军骑兵团约3000人,则进入库恰大道,堵截苏俄军队。
如此布置,则恩琴白匪、苏俄军队就都被装进了库恰大道这个细长的袋子里。
李志行的胃口这么大?连苏军也想一口吞掉?是的,因为地形十分有利!
李志行在口袋靠库伦城的一端,布置了大概13000名战斗人员。其中李志行的第1旅一部约3000人,在山口构筑工事,守住袋口,并且在大道上布置了大量的地雷;郑玉琨的第2旅4200人及冲锋团800人、并吴克仁的第1炮兵团在东边山上构筑工事,进行埋伏。韩其武的第1步兵加强团主力3700人,及第一旅所余1200人、并王冠英的第2炮兵团在西边山上构筑工事,进行埋伏。
在这个口袋上,李志行布置了72门75mm口径的意大利炮和瑞典炮、150门50mm口径门迫击炮、200挺马克沁重机枪、300挺轻机枪,而且埋伏的队伍里,还持有大约4000把汤普逊冲锋枪。
只怕苏军2个师加起来,也达不到这个火力水平!再加上地理优势,所以,李志行有信心。
李志行自己率领1200人的警卫团、及500守城军坐镇库伦。
没有预备部队,李志行决定孤注一掷!若一定说有,则库伦城内的1700人也算。
等一切安排妥当,李志行则每天陪同哲布尊丹巴喝“工业酒精”。
活佛已经不限于只吃李志行带来的外国美食了,他也拿出了草原的特色,例如羊肚包肉、烤小骆驼之类的。
光凭他们两人,当然吃不完这些,所以棍子等一众喇嘛也沾了光。后来,活佛一高兴,还将食物赐给广场上的穷人,于是民众就大声欢呼,顶礼膜拜。
李志行一看,也开始赏赐,民众同样也欢呼,也膜拜他,因为他是神圣无比的摩诃迦罗大神!
可时间一长,哲布尊丹巴就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去消灭恩琴?而李志行笑笑说,陪着活佛喝酒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就等好消息就行了!完全一副羽扇纶巾,稳坐中军的模样。
纵然活佛久经风浪,也暗自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气度。
骑兵行动的最晚,却最先打响了战斗,因为他们在途中遇到了苏俄的部队。
原来苏俄并不是单纯的追击,他们的战略计划是:在击败恩琴后,占领库伦城,进而控制外蒙。而按之前的情报,中国军队也在赶来,为了保险起见,同时在东西两翼放出了护卫队伍。
其作战部署是:
骑兵第5师师长皮萨列夫将军指挥的主力,含骑兵第5师,步兵第35师第103旅和蒙古各骑兵团,沿库恰大道追击前进。
西翼由步兵第105旅及骑兵第35团组成,沿额尔伦河南下,防止敌人通过此路攻击主力后方。
东翼因为大部分都是山地,道路崎岖,由斯列坚斯克骑兵第2旅警戒前进。
谢京金骑兵游击支队和乔巴山骑兵支队则放在最后,保障后路。
这个涅伊曼将军打仗还挺有章法的!
结果,苏军第105旅及骑兵第35团,约4000名步兵及500名骑兵,在中途与李志行的9000多名骑兵不期而遇。
这是场突发的遭遇战,步兵根本来不及构筑有力的工事,李志行的骑兵速度很快,迅速攻击,非常占优。
9000骑兵直接冲锋,苏军很快就被切成很很多小块,经过几个小时的战斗,苏军4000名步兵大部被灭,骑兵剩下了100多个,苏军开始逃跑。
逃跑路线在李志行骑兵前进路线上的,肯定难逃厄运。逃向其他方向的,算是运气好,李志行的骑兵并不追赶,只是跟着那100多个逃往恰克图的骑兵猛追。
这次战斗,苏军步兵大概逃走了700多人,最后都逃出了国境线。
就在骑兵遭遇战不久后,恩琴白匪约7000人钻进了口袋,因为一路逃命,所以根本未对道路两旁进行侦查,而李志行的埋伏部队也一枪未放,放任恩琴军在山间狂奔。
也就隔了大约3~4公里,苏军主力紧追其后,最前面的自然是骑兵,后面隔了一段是步兵,步兵竟然是两辆装甲汽车开头,后面是大炮和辎重,火炮共有20门,总兵力大概有11000人的样子。
一直等苏军全部进入口袋,埋伏的队伍都没有开火,而苏军忙着追击,也没有对路两边的山上进行侦查。
双方前逃后追,已经在这峡谷间的山路上跑了200多公里,谁会想到有人在山上埋伏呀?而且谁也不会想到,有人竟要将近两万人马的大军生吞!整个外蒙有这么大的队伍吗?根本没有!实力最大的两股队伍,此刻正在这条大道上狂奔呢!
很快,恩琴的前队触及到了袋底。迎接他们的是地雷,一阵人仰马翻之后,他们才惊奇地发现:谷口已经被死死堵住!小小的山谷口,光轻重机枪就架了20几挺,后面还有迫击炮,士兵还个个手持着冲锋枪!带着钢盔!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军队?不对!这是中国军队!这么说,库伦已经失守了?!
就在恩琴军万分惊讶、不知所措的时候,山口忽然闪出一人,正是身穿“翁斯达”高等僧服的棍子喇嘛!
棍子喇嘛英勇无畏,站在高处大声喊道“中央派了10万大军占领库伦!罪恶的恩琴已经被砍头!传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法旨:所有跟随恩琴的士兵,马上调转枪口去消灭红俄部队,打败红俄,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灵魂永不超生!”,这其实并不是活佛的法旨,而是李志行让他这么说的,而棍子很顺溜地执行了。
棍子说完,立刻出现一个士兵,在枪尖上挑出一颗人头,远远看去,好像就是恩琴男爵!
这下恩琴的队伍慌了,里面的蒙古人犹豫了一下,就调转马头;但里面的白俄却不愿意,他们要驱赶蒙古人冲出山口,于是内部先乱了起来,开始互相砍杀。
这时候,两边山上的机枪响起,就是几梭子子弹,还发了几发炮弹,拥挤的人群立刻倒了一片,大家这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包围了!两边山上全是黑洞洞的机枪、迫击炮、甚至还有大炮!到处都是中国军队的旗帜,密密麻麻,像有千军万马!这他妈不往回打立刻就得死!
死在这里还不如拼死一搏!往回杀!于是这些本来正在逃跑的骑兵又调转马头,往回杀!
正在疾驰的军队忽然掉头,自然又是一阵混乱,就像一个水波的传动,总有一个过程。
追赶上来的苏军发现白匪军忽然混乱,也不管原因,抓住时机开始冲杀,波尾的恩琴军自然成了牺牲品。
不过,完成战斗波传动的恩琴骑兵,却似乎比以前勇敢了好几倍!苏俄骑兵的先头部队竟差点挡不住!幸好后面还有大部队!
于是两方人马在山谷中厮杀起来,都是分外英勇!
战斗进行了多半天,苏军步兵也参加了战斗,直接架起了火炮,沿着山谷轰击恩琴的骑兵,并且开始爬山,要占据有利地形。
这下再也藏不住了!
于是郑玉琨下达攻击令。随着3颗信号弹升空,首先响起的是大炮,目标自然是苏军的火炮阵地,接着各种机枪同时开火,苏军一下就被打蒙了!紧接着,袋子开始收口,各种巨石、粗木从山上滚滚而下,要将谷底的道路堵住。
这是中了埋伏!皮萨列夫将军命令步兵立刻抢占高地,英勇的苏军步兵战士开始不要命地向山上冲锋。
但袋口正是李志行的防御重点,这里火力尤其强,抢占高地的战斗十分艰苦。
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李志行的各种火炮开始向绵延近3公里的敌军队伍开始无差别轰击。这下大家才明白,中国军队这是想将大家包圆!
于是恩琴军、苏军一起从袋口往外冲,战死的士兵尸体在这里一层一层的堆起,还有各种大石、巨木,骑兵没跑几步就会被摔下来。
但只有冲出去才能活命!于是两方人马顶着头上交织如网的子弹,不要命的往前冲,这里简直是人间炼狱!
个别骑术高超、运气极好的骑兵,一马当先从死人或是活人的身体上踩过去,逃出生天。而地上的士兵则惨叫着、呻吟着,大部分再也没有机会爬起来了。
是的,战争是残酷的!对任何一方都一样,但非正义的一方,应该付出代价。
一些骑兵逃了出去,后面则是步兵、或丢弃战马的骑兵,跟着往外冲。
等到第二天下午,谷底已经没有战斗了,遍地都是死尸,白匪和苏军大约总共逃出了5000多人,有约13000名苏军战士和白匪躺在了这里!
郑玉琨的第2旅和韩其武的第1团开始追击,后面跟着吴克仁的炮团。
而英勇的第1旅,却无法参加,因为前面的道路上全是地雷!楚溪春这时候只后悔当时埋的地雷太多。
这就是李志行既喜欢用地雷,又极度讨厌地雷的地方。喜欢是因为地雷杀伤力大,价格便宜,可以说是物美价廉,讨厌是因为胜利时它会阻碍你追击。而且,埋了这玩意的地方就成了禁区,再也无法通行。
不过幸亏乔修远心思周密,事先买了不少牛羊,现在大家只好拆掉工事,然后让可怜的牛羊来回趟,只有等大家觉得安全了,才能进入山谷。
当然,追击是不可能了,英勇的第1旅正好可以打扫战场。
再说那些逃跑的白匪和苏军。
往恰克图还有200多公里路呢!这些人先是狂奔一气,一旦发现后面并没有追兵,仇恨就又涌上心头,又开始打打杀杀,仿佛是在开一场黑社会运动会,比赛队员们手持砍刀,边长跑边拼杀,看谁有实力到达终点。
可惜不久,郑玉琨的人马就追到了。对于这些武装到牙齿的中国人,白匪和苏军共同惧怕,于是便收了刀枪,又开始逃命。
就在双方已经疲惫到极点的时候,迎面一支人马忽然拦住去路,又是重机枪,又是迫击炮,杀气腾腾的骑兵一眼看不到头!
双方重武器都已丢光,弹药将尽,而此时前是猛虎,后又恶狼,这下彻底崩溃了,不管是彪悍的白匪,还是英勇的苏军,都缴枪投降了!这里面就包括苏军主力军队的指挥官,皮萨列夫中将。
于是,郑玉琨继续带了第2旅,和韩其武团、吴克仁炮团,向北前往恰克图。
王冠军则押着近5000名俘虏,一路向南,回库伦。
以上就是主战场的情况。
我们再补充说一下李志行的骑兵对恰克图的奇袭。
却说李志行9000骑兵,在击败了苏军西翼的骑兵后,一路沿额尔伦河追击,直到恰克图西部的库恰大道北山口,这里是谢京金骑兵游击支队和乔巴山骑兵支队,是保护后勤苏军补给线的。
这两支骑兵一触即溃,与之前苏军骑兵第2旅的溃兵一起,逃向恰克图。
此时恰克图城中,只有一个步兵团约1000人防守,见己方的骑兵逃来,门都不敢开,因为后面有大队敌军,于是3路溃兵,大约共1000多人,绕城而过向北逃入远东共和国境内。
李志行的骑兵也不追赶,三面围住恰克图,专心攻城。
迫击炮架起,一阵轰击,城门被打破,李志行的骑兵如潮水一般涌入,城中的一点步兵如何是对手?在被打死几百人后,从北门逃走了,也进了远东共和国。
再说东翼斯列坚斯克的骑兵第2旅,此部大约1500名骑兵,在东翼警戒前进,本来就走的就很慢,结果听见恰克图炮响,就赶回援助。
不料赶到时恰克图已经失守,自己却被李志行的三部骑兵围住厮杀,损失惨重,最后只逃走了约400多人。
至此,苏俄的远征军团各部全部失败。停在恰克图的4架飞机也成了李志行的战利品,还有刚刚调集来给远征军用的军火、物资,统统被缴获。
库恰大道大战的这两天,山谷里天天炮声隆隆。由于库伦城被李志行封锁,城内的喇嘛、民众天天提心吊胆,不明白外面的情况。而李志行则天天陪着活佛,在冬宫的花台上喝“工业酒精”。
哲布尊丹巴很担心,问外面的情况。
李志行只是很随意地回答“大概是我的部队在与恩琴白匪及苏俄军队战斗吧。”
“啊?还有苏俄的部队?人数多吗?”哲布尊丹巴立刻担心起来,在一定程度上讲,苏俄的部队也是他请来的。
“也不是很多,估计有几万吧。”李志行一边喝酒,一边随意地说到。
竟然有好几万!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赢?哲布尊丹巴患得患失,愁眉苦脸。
可李志行却仿佛毫不在意,给活佛讲着各种稀奇的故事和笑话,并不住地劝活佛喝酒,还豪言壮语地说“尊敬的活佛,你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能伤害到你的人还没出生呢!”
活佛急忙说“是!是!”,然后只好借酒消愁,此时心里倒是盼望李志行能赢,毕竟经过这几日相处,这个勇猛的将军已经深深打动了他,活佛在心理上对李志行已经产生了一种模糊的依赖。
当然,打动活佛的,还有李将军的“粗俗”和他的“无知”。
等到山谷里炮声停歇,楚溪春回城来汇报情况。这家伙全身竟然没有一点灰尘,一身上下,干干净净,仿佛刚做了一场报告。
李志行笑着说“晴波,你是不是没打上仗?”
楚溪春懊恼地说“哎呀,可不是嘛!这回脸可都被他们露了,咱们第1旅连毛都没抓着!都怪那些地雷!”
这其实不怪地雷,而是李志行的临战策略太好,棍子喇嘛的一番话,让恩琴军6000多人倒戈,所以本来准备打硬仗的第1旅硬是落了个清闲。
“好了!别抱怨了!让人马赶快打扫战场,将苏俄士兵的尸体装车运到恰克图边境去,让玉琨交给苏俄方面,恩琴军的就地掩埋。完事后撤回城里,接管库伦防务。”
“是!”,楚溪春敬了个军礼走了。
哲布尊丹巴在一旁看着,心中波涛汹涌,恩琴大军和苏俄人一起败了?他强忍着震撼,陪着李志行一起喝酒。
这次,是他不住地向李志行主动举杯。
等王冠军的队伍进城时,库伦城沸腾了!
最前面是王冠军带着一队骑兵,这些骑兵个个头戴钢盔,胸前挎着冲锋枪,手持战刀,在“塔塔”的铁蹄声中,面色冷峻地列队前进,不发出其他任何多余的声响,身上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一身沉静的杀气。
这队人马进城时,围观的人群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响。
随后,便是长长的俘虏队伍。
分成两队,先是白匪俘虏,后面是苏俄俘虏,他们不愿彼此被混在一起。长长的俘虏队伍,光进城门就用了近1个钟头!库伦城的人们惊呆了。
俘虏队伍渐渐汇集到冬宫前的广场,按照李志行的规定,王冠军应该在这里向李志行“献俘”。
等王冠军进入广场,俘虏们不断汇集时,哲布尊丹巴不由地站了起来往广场上看,李志行也只好跟着站了起来。
等哲布尊丹巴和李志行共同出现在天台,广场上围观的民众一片欢呼,纷纷跪拜。恩琴匪军中的很多蒙古人,也开始在俘虏队伍里跪拜。
李志行目光冷峻、表情严肃。
等俘虏们汇集完成,王冠军的骑兵队伍也列阵完毕。王冠军纵马上前,向李志行敬了个军礼,然后将军刀一立,大声喊道“将军阁下,西北边防师第一骑兵加强团,上校团长王冠军,前来献俘!请您检阅!”
李志行回礼,用冷厉的目光扫视了广场一圈,然后大声说“请汇报俘虏情况!”
王冠军大声汇报“此次献俘共4741名,其中恩琴匪军俘虏1632人,苏俄军俘虏3109人。俘虏之中,上将1人,中将8人,少将17人,校级以上军官167人!汇报完毕!”,然后向李志行敬了个礼。
“请归队!”
李志行双目冷厉的扫视了一遍广场,忽然振臂一呼“中国人民不可战胜!中华万岁!民族大团结万岁!”
广场上的骑兵们马上齐声大喊“万岁!万岁!万岁!”,接下来是广场边列队的步兵,也齐声喊“万岁!万岁!万岁!”,然后是驻守在东城的步兵方阵,也齐声喊“万岁!万岁!万岁!”,最后是城内其他驻兵方阵。
整齐威武的“万岁!”声持续不断,在库伦城的上空回荡了十几分钟。
战俘队伍中的皮萨列夫中将,看着这个与哲布尊丹巴站在一起的威武将军,听着中国军队的威武的声音,他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苏俄的军队,再也无法踏入这片草原了!
而库伦城幸存的那些汉族人,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在这大草原上,堂堂正正地喊出了这个口号!从此,我们可以在这里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堂堂正正的生活了!他们也一起挺起胸脯,满含热泪地大喊“万岁!万岁!万岁!”。
李志行回头看了一下哲布尊丹巴,活佛迟疑了一下,也振臂喊道“中华万岁!民族大团结万岁!”。于是广场上的蒙古人民也开始喊“万岁!万岁!万岁!”
至此,李志行一挥手,喊道“我宣布,献俘结束!”
王冠军带领俘虏队伍离开广场,俘虏被关押到东营子。
按李志行的要求,苏军与白匪分开关押,苏军少将以上关在一起。恩琴军则不用分什么少将、中将、还有上将,这个队伍里将军太多,有不少是以前白俄的将军,也有后封的,乱七八糟,不要管他。
截止目前,依次经历了锡盟5旗收复战、张库大道挺进战、库伦攻城战、叨林防守战、额尔伦河遭遇战、库恰大道伏击战、恰克图攻城战等一系列战斗,连战连捷,李志行军收复了包括外蒙首府库伦在内的,张库大道、以及库恰大道上的所有城市,并占据了恰克图城苏俄的部分。
从锡盟5旗开始,共毙敌24150人,俘虏5177人,缴获飞机4架,装甲汽车2部、大炮20门、迫击炮79门、轻、重机枪共435挺、步枪36774支、战马11700匹,及各种弹药物资。
李志行征蒙,共出兵31029名,牺牲2142名,7战7捷之后,外蒙境内已无强敌。
可以说,李志行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后来,这一系列战斗以及后续的几次战斗,被历史上称为“蒙古战役”,彪炳史册!逐草四方,沙漠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