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要假装睁眼,君禹附在我的耳边:『笨蛋季音,我喜欢你。』
我的脑子里一阵麻,怎么形容,震惊大于开心。
我自认为也没做什么能让人心动的事儿,而且他本来喜欢白琦现在喜欢我,这变得有点快啊。
耳边没有君禹的呼吸瞬间舒服多了,我悄咪咪的挣了一只眼。
君禹摸摸我的头,声音温柔地要掐出水来:『醒了?』
好想逃却逃不掉,他不会一早就发现我没睡故意说的吧!一下变这么怪异,我承受不住啊~
君禹刚要牵起我的手,我啪一下打开了:『没心情。』
君禹幽幽地说:『十万。』
我剜了君禹一眼:『哥哥,你好烦人啊。』
君禹好像格外喜欢听我喊他哥哥,每次说这两个字,他的眼神就变得有些迷离恍惚,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透过我看某个人罢了。
『季音,我喜欢你。』准备下车的我,听到他直接地说出来,脑子还是有点宕机。
『我承认之前一直对白琦有非分之想。但是我现在喜欢你。』君禹攥着拳头,有些期待地看着我。
不是我多想,就是这『喜欢』和『爱』完全不一样的,而且这个『但是』这词听得我哪哪都不舒服。
『哦,还有事儿嘛?』我露出标准八齿笑。
『回去小心点。』他顿了顿,『还有,今天是我冲动了。』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这时,我还不知道,有些缘分强求不来的。
我在现实世界中,虽然是个社畜,却有个当经纪人的梦想。奈何本人能力不足,又没有资源,梦想只能一直是梦想。
昨儿看见6号牛郎,不知怎的,我觉得我的梦想好像可以实现了。
我帮他赎了身,安排了住所,报了一个表演培训班。
一天下来后,精疲力尽。
回到公寓的我,只想葛优躺。君禹却杵在我的门口。
『咋了,有事儿?』
『我想和你一起吃饭。』君禹拉住我的肩膀。
『累了,你自己去吃吧。』我摆摆手,实在是没工夫应付他。
『你等我一下。』他像是没看到我无精打采的样子。
等你个毛线,我内心抗议。洗漱完上床准备睡觉,门铃忽然响起。
『谁呀。』我抓了抓头发,看到门口拎着一大堆菜的君禹,有些抓狂。
『哥,我是真的累了。能不能别这么烦人啊。』我无奈地摊手。
『你先睡一会,饭做好了,我叫你。』他也不恼,笑着自顾自的去厨房做饭。
『随你。』这家伙怎么没点眼力见儿,我困上头了,也不想和他争辩。
就挺颓然的,我以为我睡了很久,起来上个厕所,发现他刚好做好饭。
君禹脱下围裙,眉眼带笑:『再稍微等一下,还有一个汤。』
刚想说我不吃,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挺居家的哈。味道还不错』我吃着糖醋排骨,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夸赞。
『好吃就多吃点。』他抬手想要摸我的头,最终还是放下了。
『我吃完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打了个饱嗝。
『那明天见。』君禹走出公寓,向我招手。
君禹向我告白后,我并没有不自在。相反,我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有正常情侣的感觉。
因为爷爷,我和君禹的订婚仪式很快就办好了。
可是爷爷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终究是没撑过那个冬天。
踩着柔软的沙子,吹着温柔的晚风,君禹牵着我的手,问我梦中的婚礼是什么样子。
『场地不需要太大,我穿着漂亮的婚纱,我的先生牵着我一步一步走到大家的目光里……』
君禹笑了笑:『那我们到时候就这样办。』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我们手牵着手的温暖触感,可惜我终究没等到。
傅斯文的表演老师说他很有天赋,听到这话,我仿佛看到了我成为当红经纪人的光明未来,冲劲十足,自己注册了一家经纪公司。
因为和君禹的订婚,不得不说多少有人看在君禹的面子上,照顾了我很多。
抓马的是白琦和傅斯文在同一个剧组,由于两人颜值太过般配,剧组花钱炒他们的cp。不用我出手,江泽就撤了通稿和热搜。
我是傅斯文的专属经纪人,这时候的我觉得生活如此多娇,爱情、事业两把抓。
我带着傅斯文到处试戏进组,也开始学会了应酬,在梦想的路上一直稳步前行着。
我的父母开始到处环游世界,一切都好像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白琦很适合当演员,她的天赋加上公司的营销,吸引了很多迷弟迷妹,可我没想到她的私生们能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他们查出我、白琦、君禹、以及江泽的可谓算得上“四角恋”的关系。
他们对白琦扭曲又疯狂的爱,让他们接受不了曾经爱她的人喜欢上别人。
我和迷晕的白琦被绑架到了一个仓库,君禹不敢拿白琦冒险,却可以对我毫不在乎。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琦,眼神似有纠结,那一刻我觉得我是被抛弃的破娃娃:『我选择白琦。』
他的背影是那么潇洒,没有丝毫停留。因为他所谓的喜欢,我输得彻彻底底。
季音残留的灵魂救了我,傅斯文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高烧,君禹来医院看过几次,我没让他进来。
出院的第一件事,我单方面召开了记者会议,宣布解除婚约,傅斯文的资源因此也下降了很多。
君禹在我的楼下等彻夜是常有的事,我只觉得可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不是他选择的牺牲品。
他学着我之前对他做的事,送我999朵玫瑰。帮我给傅斯文砸通告捧他,每天便当准时送达。
只是通告我都推了,便当全部进垃圾桶了。我钮钴禄·季音要靠自己搞事业,即使有很多恶臭的应酬。
酒桌上,一个国际知名导演捏着傅斯文的细腰,手开始不干净地乱动。
傅斯文刚要有所动作,我抄起酒瓶就砸了导演的头,加上有点酒意,一时冲动:『你特么的再动他一下,我敲爆你的狗头。』
到底是男女力量悬殊,人少就要认怂。
傅斯文杯子里被下了那腌臜药,面色潮红蹲在地上起不来,我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
眼冒金星的时候,君禹推开门把我们带了出去,挺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