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海被人陷害,楚氏集团于一周前彻底宣告破产。
为了还清债务,楚东海想把这栋五百平米的别墅卖掉,遭到了楚然的强烈反对。
楚东海向她保证,绝对不会让她露宿街头,他还说自己已经物色好了一个一百平米的房子,等卖掉别墅后,他们就搬进去,房子小是小了点儿,但他说自己以后一定会东山再起,希望楚然暂时忍耐一下。
楚然听了他的话后,勃然大怒,说一百平米的房子还没有她的一个衣帽间宽敞,休想让她住进小房子里,除非她先死了。
楚东海被她逼得没有办法,连夜坐飞机离开了平城,想办法到外地借钱去了。
晚上七点半,空荡荡的别墅里,楚然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化着精致的妆容。
以往这种小事儿,哪儿用得着她亲自动手,都是由佣人们来干的。
若不是楚东海轻信狐朋狗友,公司怎么会倒闭!要不是因为他无力支付佣人们工资并把他们全都遣散走了,这个家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冷清!
现在,竟然什么事情都要她堂堂的一个千金大小姐亲力亲为,她实在憋屈得慌!
楚然故意挑了一支颜色最明亮的口红涂在嘴巴上,好让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更加妖艳妩媚。
她自然地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就想喊佣人给她拿衣服,却猛然想起了什么,无比自嘲地笑了笑。
没来由地,从心底翻腾起一阵怒火,她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口红砸到了面前的镜子上,然后起身去了衣帽间。
想到今晚出门的目的,楚然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性感暴露的红色深V连衣裙。
她脱下身上的睡裙,换上了这件露背高开衩的连衣裙,拿上自己的包包,下了楼。
楚然走出院子的时候,瞧见了一抹佝偻的身影正坐在铁艺大门那里。
听见背后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周福下意识地回头,正好瞥见了衣着暴露马上要出门的楚然,他觉得十分尴尬,迅速别过脸去,没再看她。
楚然悠闲地哼着调子,故作轻松地甩着手里的包包,当他不存在似的,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经过。
走出去六七米远,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了周福有些苍老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并没有打算理他,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
刚走出去两步,身后的周福又开了口:“你爸爸今晚就能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希望能看见你。”
她倏地回过头,冷冷地瞪着他,神情很是不悦:“周叔!周大爷!请问你是我爸吗?管得那么宽!他想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我都没管过他,你和他又凭什么管我呢?好好看你的大门吧!别多管闲事!烦人!”
楚然骂骂咧咧地走远了,周福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又使劲地摇了摇头,心说这孩子没救了,完全被宠坏了!
一直走到了大马路上,楚然的气还没完全消下去呢。
妈的!不过是一个破看大门的臭管家!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多嘴多舌的!
家里都没钱付他工资了,他还不走,非要死乞白赖地待在楚宅,也不知道他到底图些什么。
真是个死心眼儿的蠢老头!简直和楚东海一个死样!
这时,一辆计程车停在了她跟前,车窗被摇下来,一个年轻的光头正坐在车里打量着她的全身,笑眯眯地对她说道:“小姐,要去哪儿呀?坐我的车呗?”
“好啊!”楚然痛快地应了他一声,随即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她说了一个地点,问道:“去那里多少钱?”
“一百五。”
楚然蹙了蹙眉,看向他:“便宜点儿呢?”
“可以不要你的钱。”光头朝她挤眉弄眼,整个人忽然变得色眯眯的。
下车之后,楚然拔腿就跑,飞速冲进了小区,后面的光头从车里探出脑袋,疯狂大骂她是臭婊 子。
“臭婊 子臭婊 子!你他妈才是臭婊 子!你妈是臭婊 子!你的老婆也是臭婊 子!你的女儿更是臭婊 子!你们一家都是臭婊 子!妈的!”楚然边走边骂。
不过,想起方才的事情,似乎是她占了上风。
被那个死光头揩了一把油,省下了一百五十块钱,不亏!
车子稳稳当当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那只正在自己光滑白嫩的大腿根游移的手。
下一秒,她冲他做了一个非常天真无害的表情,然后在他沉醉不已的时候,她猛地抬起手,照着他的脸非常用力地扇了一巴掌。
那一瞬间,她在光头的眼神里看到了好几种不一样的情绪,有恍惚、惊讶、错愕、震怒......
只要一想起他脸上立刻浮现出的红手印,还有他那双气极到简直快要喷火的眼睛,以及他那副恨不得立刻就要将她千刀万剐的丑恶嘴脸,她就觉得格外的痛快,似乎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可惜这种欢乐并没有持续太久。
楚然慢吞吞地来到一扇门前,用力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她极不情愿地按下了门铃。
门刚开了一条缝,突然一只肥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猴急地将她拽进了屋里。
等楚然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猥琐男摁在了白花花的墙壁上。
“然然,你今天好漂亮,我都快想死你了!”
张平是个“地中海”,当他垂下脑袋的时候,楚然能非常清楚地看到他头顶上那一层密密麻麻的头皮屑,恶心得她只想吐。
张平凑到她的脖颈间猛吸了一口,发出了极其陶醉的声音:“然然,你的身上好香啊!”
“香的话,你就多闻一闻好了。”楚然强逼着自己忍下所有的不适,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的手悄悄地摸向了自己的包包。
正当男人准备扒掉她衣服的时候,楚然淡定地举起了一个黑色小喷壶,迅速在他脑后喷了几下。
她在心里默数了三秒,男人果然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仰去,重重地砸在了木地板上。
“X”家的东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幸亏她提前服下了解药,要不然现在躺这儿的可就不止死胖子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