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嘟起了嘴巴,不开心地对着万迁说道:“我画得是没有你们这么快,那你倒是给我画一幅啊!”
叶东楼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常在和万迁中间,笑着对常在说道:“我们三个人也不需要用三张画像。两张足矣。”
常在抿了抿嘴唇,问道:“真的吗?”
叶东楼微微一笑:“难道你想跟我们分开去寻人吗?我认为……我们在一起会安全些。”
常在眨眨眼,笑着点了点头:“也对。我又不会离开你们!画三张画像,确实没有必要。”
万迁一骨碌从侧榻上坐了起来,对着常在说道:“就是就是!你可要跟好了你的聪明人!别走丢了,被人贩子掳了去!”
万迁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前,对着自己画的画像吹了口气,又朝画纸上仔细地看了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抬头对叶东楼说道:“嗯,干得还挺快。我呢,就拿着我的作品。你——们两个,就拿着你的作品!走吧!”
叶东楼笑了笑,没有说话。
常在上前一步,一把抢过万迁手中的画像,得意地对万迁说道:“这张画像就给我来用了!你——们两个,就用那张吧!”
万迁刚想反驳,常在立刻说道:“我是女孩子,去找阿姑、阿婶、姑娘家询问,她们不会有太多戒心。你们两个,去找男人们问线索,自然是比我方便啊!”
万迁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你也聪明了一把!”
常在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一直就很聪明的!”
万迁撇嘴道:“两位聪明人!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我们的救命恩人——唐冰,此刻也许正在等着我们去解救呢!”
常在得意地卷起万迁画的唐冰画像,走到叶东楼身边小声说道:“叶大哥,你先走,我不知道往哪走!”
叶东楼笑着摇了摇头,朝门外走去,常在赶紧跟上叶东楼。
万迁撇着嘴,卷好叶东楼画的唐冰画像,追了出去。
又到了见到中年乞丐的地方,那名中年乞丐依然蹲在街角处。万迁拿着画像上前询问了一番,常在远远地见到中年乞丐摇了摇头,就知道万迁并没有问到什么线索。
万迁皱着眉头,似乎很紧张唐冰的下落。常在心中虽然也很想快点找到救命恩人的线索,但是看见万迁这样的神情,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万迁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朝常在和叶东楼这边走来。
常在微微上前一步,调侃着说道:“万大哥,你好像很紧张哦!”
万迁思路被打断,有些不高兴地抬头看着常在:“你不紧张吗?”
常在撇了撇嘴:“没有你这么紧张吶。不过——也对!毕竟,你是她的小相公嘛!”
万迁上下打量着常在,玩味地坏笑道:“怎么?吃醋啊?”
常在脸上一紧,仿似被看穿了心事,但是还要嘴硬地说道:“鬼才吃你的醋!”
万迁噗哧一下笑出声来:“真是开眼界了!还有人说自己是鬼的!”
常在气鼓鼓地白了万迁一眼,拿着画像去一边找路人询问线索去了。
万迁转身凑到刚向一名路人问过线索的叶东楼身边,调侃道:“姓叶的,你的娘子说自己是鬼诶!”
叶东楼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去看常在,却不见了常在的身影。
万迁四下望了一圈,也不见常在的踪迹,回头望着叶东楼笑道:“你这娘子轻功不怎么样,应该跑不了多远。”
叶东楼神色有些严肃地皱起了眉头:“常在对这里环境不熟,她是不会到处乱走的。”
万迁想了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叶东楼略一思忖,说道:“你往东、南两个方向看看,我去西、北两个方向找找。不管有没有结果,半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碰面。”
万迁点了点头。两人顾不得许多,立即施展轻功,朝着各自分派的方向寻去。
—·—·—·—·—·—
常在被万迁气得拿着画像去找路人询问唐冰的线索,谁知刚一开口便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常在赶紧捂着鼻子嘀咕道:“哪来的臭……”话还没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常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双手被紧紧地绑在一起,嘴巴里塞着一大团不知道什么东西。
常在一骨碌坐了起来,心中暗道:“还好没绑住我的腿!”边想着,边抬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将塞在嘴里的一团拽了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亵裤!
常在气得肺都要炸了,又觉得恶心,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却憋得双眼充满了泪水。
常在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突然愣住了:“亵裤?哪来的亵裤?难道是我的???”想到这,常在也顾不得眼泪了,慌忙摸向自己的腰间。
“还好,还好……”常在松了口气,口中低声喃喃着,“不是我自己的。清白还在,清白还在……嗯?不是我的?呕——”常在又干呕了起来。
干呕了半天,依然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只呕得常在头部缺氧,头重脚轻。她重重地喘着气,用力地擦着流出来的眼泪,气得简直要爆炸了。
“是谁把我绑在这里的?真是臭混蛋!随便拿点什么塞住我的嘴巴不行?干嘛要用亵裤?这是哪来的脏东西啊!混蛋!臭混蛋!诅咒你以后永远没有亵裤穿!”
常在心中暗暗诅咒了半天,终于回过味来:“不对啊!我好像是被绑架了!”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啊!我们刚来到这块仙域,谁也不认识我们,绑架我干嘛?”
常在朝四周看了看,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不像个人家中,倒像是客栈。
“谁把我绑在客栈做什么?”常在脑中突然一念闪过,“啊!难道是拐卖妇……不对,我不是妇女,难道是拐卖少女的人贩子?”
想到这里,常在立刻站起身来,本想打开门看看,又怕门口有人看守,于是转身去了窗前,伸手推了推窗,窗子纹丝不动。常在不死心,又大力推了推,窗子牢牢地,看样子是钉死了的。
窗子打不开,那只能看看门了。
于是常在朝房门走去。